第222節
不過,就算主人親臨,他要用的方法,恐怕也算不上怎么光明正大。 他一定會說:“青峰,這個世界上的人似乎很少看到行尸。我們撿幾只用咒法控制住,拉去獵捕者會場當寵物賣。其余的,就通通埋起來,如果賣得好,再挖出來繼續。嘿嘿,一定能大賺一筆!” 想到這里,青峰又笑了起來。 不知從哪個位置,傳出一聲尖利的嘶叫,原本空寂無人的街道上,頓時回響起層層疊疊的響動。無數的行尸,從路旁的民居里緩緩地走了出來。 那里邊有小孩,有老人,有男有女,甚至還有穿著護衛服飾和軍裝,手拿刀劍的士兵。 但不論行尸涌出多少,它們身上那股特有的死氣,自己卻絲毫感覺不到,實在很古怪! 青峰將斷魔刃暴漲到兩寸,幽綠的光芒一圈又一圈地閃過,只見到那些逼近的行尸不斷被攔腰斬斷,跌倒在地上,而上身猶自向他爬過來。 真是一群死纏爛打的東西,幸好自己不是人類,不會有嗜殺同類的強烈罪惡感,況且,它們早就已經死掉了。 將身體飄浮到空中,斷魔刃的光芒變得更長,更刺眼了。手上猶如握著一把巨劍,一揮之下,便有一片怪物倒下,如同收割麥子一般。 就在他不斷重復這個機械運動的時候,斷魔刃上突然傳來的一股奇異觸感,讓他呆了一呆。那種感覺,比行尸僵硬堅固的身體柔軟了不少。視線飛快地捕捉到了那個不同一般的物體,青峰這才看清,那居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一個十八歲年齡的女孩。 她清秀的臉孔因為恐懼而扭曲了。為了怕她發出聲音,舌頭恐怕早就被割掉?;煸谶@一群行尸里,在自己的無差別攻擊中被砍中了胸口,身體一刀兩斷,拋飛了出去。 青峰苦笑,自己居然殺了活生生的人類,完蛋了!還沒等想清楚,他就從空中跌了下去,手中的斷魔刃早已無影無蹤。 在主人解開封印后,就曾在契約里,規定自己不得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殺死人類。契約法術的制約效果很可怕,現在的自己恐怕除了超強的恢復以外,已經被剝奪了所有能力。 望著越來越逼近的大群行尸,青峰的腦袋越發地清晰。 為什么對方要大費周折地弄出這么大的排場,將整個鎮子的人變成行尸以后,又花功夫在里邊藏起幾個人類?它應該是調查過自己的弱點,而且在這里守株待兔。 難道,這根本就是一場針對自己,甚或是主人的陰謀?不好!主人有危險! 青峰慌忙從地上爬起來,望著多到沒有盡頭的行尸皺了皺眉頭。還好,自己超強的恢復力并沒有消失,就算能力沒有了,基本體能還是比一般人強得多。 他一拳將最近的那個行尸的腦袋打爆,輕輕向上躍起,跳出一人多高。站在屋頂上,看著黑壓壓的行尸不斷如同蛀蟲一般,向自己的位置涌來。第一次,他產生了無力感。 真多!就算一個一個地解決,這些成千上萬的玩意兒,也要消耗幾天的時間??磥?,真的要想個好辦法。 視線瞟到不遠處,一根丈余長的粗壯青銅竿子,那應該是芙蓉鎮的青樓用來做招牌的東西,姑且用用吧。 想罷,他已跳了過去,抱起那根十多人也無法抬起的東西逃到空蕩處,輕松地揮舞著,向無數的行尸敲去。雖然威力和斷魔刃還有差距,不過特殊時期,也就顧慮不了那么多了! 有了武器,敲破那些東西腦袋的速度顯然快得多。好不容易殺出一條血路,居然看到芙蓉鎮的出口,老遠地站著一個人形物體。 他的身形魁梧,金甲披掛了滿身,只是散發著強烈的惡臭。雖然一樣感覺不到鬼氣或者妖氣,但是很明顯,這東西不同一般。 不是那么衰吧!看來,這果然是圈套。青峰心里“咯嗒”的一響,揮手氣惱地將鎮前的牌坊砸個粉碎。 看來,是剛才還遍尋不著的大僵尸,出現了! 第十章 陰謀 很晚了。趙舒雅穿著一襲雪白的衣裙,孤身一人來到客房前,敲響了我的房門。 我一開門,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秋梨幽香,令人精神一振。 看到我心不在焉的樣子,她微微一笑,那笑容仿佛令夜空也明亮了起來,“夜公子,難道不請小女子進去坐坐嗎?” “不方便吧?!蔽抑噶酥戈幇档糜行┰幃惖囊股?。 “沒什么不方便的,我一個女孩子,都這么大方送上門來,作為一個有個性,有前途的男人,公子居然這么扭扭捏捏?!彼冻霾粣偟臉幼?,聲音卻如同珠玉相碰,聽不出有任何嗔怒。 “蔡夫人這句話里的歧意太多,恕在下聽不明白?!蔽覔踉陂T口,寸步不讓。 開玩笑,她不要清白,我還要呢!何況送上門的東西,一般不會有什么便宜勾當。我夜不語還沒有自戀到,認為自己可以帥到迷倒眾生。 “那也好,夜公子介不介意,陪舒雅到花園里去走走?”看來她的本意就不是要進來。 我毫不猶豫地搖頭,“我很困了?!?/br> 但是她卻毫不介意,依然自信地笑道:“公子知道舒雅剛剛來的時候,有多少人看到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蔽翌^痛了,隱隱知道她想干什么。 “你猜?!?/br> “猜不到?!?/br> “其實不多,一共只有二十多個而已?!彼男θ莞鼱N爛了,“對每一個人,小女子都耐心、細心、好心而且不小心地透露說,是夜公子叫舒雅來的。你猜,如果舒雅現在大叫一聲,會不會出現什么有趣的景象?” 我哈哈大笑起來,“鎮國府夜里花園的景色,其實我早就仰慕已久,去看看也不錯。更何況,還有佳人作伴,不去的是傻子?!?/br> 奇怪了,從一看到自己開始,這女人就在不斷試探我的忍耐底限。她究竟想干嘛? 默默無語地走在花園的小道上,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天空的那輪銀月,不知道第幾次羞澀地躲入云層里,趙舒雅才突然說道:“公子不是要給舒雅講王寶釧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