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節
夜,又一次來臨了,最近越來越害怕見到床,以及一切與睡眠有關系的東西。不知道張雯怡和小三子相處的是不是還好?自己到走也沒有告訴張雯怡她jiejie已經死了,只是向她提到張秀雯跟著她深愛的李醫生去了國外,或許很久以后才會回來。 突然想起自己臨走時的那個晚上,張雯怡又乘我沒防備時強吻了我,她用力咬住我的下唇,許久才不情愿的松開。 “我會等你。張家的女人,一輩子只會喜歡一個男人?!边@是她對我說的最后一句話。 用手摸了摸嘴唇,那種柔軟濕潤,又帶著痛楚的觸感,似乎還猶然留在上邊,唉,有一個永遠等待自己的女人,對一個像我這樣的男人而言,或許是一種幸福吧…… “少爺,有你的電話,有位女孩子找你!”傭人將電話拿了過來。 我一接,就聽到了張雯怡惶恐憔悴的聲音:“夜不語,最近不知道為什么,我老是發噩夢。好可怕好真實的噩夢。我不知道該和誰說,只好打電話給你了?!?/br> 一股莫名的寒冷盤踞到心頭,我全身發顫,急切的問:“你是不是在地下室的那張床上睡過?” “有啊。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晚……嘛?!彼叩穆曇粼絹碓叫?。 而我整個身體已經驚駭的冰冷麻木起來,深吸了一口氣,我大聲喊道:“不要問我為什么,我要你從今天起,睡覺的時候一定要將床搬到腳朝門的位置,別擔心,等我一個月,最多兩個月,一切都不會有問題的!” 不錯,張秀雯在那張床上睡過四天,而她直到兩個月后才死掉。這就意味著,我至少還有兩個月的時間。不!或許更多! 一個星期后,我辦好旅游簽證,帶著一本《日語生活用語三日速成》和少許行李,踏上了去日本的航班。 內心既惶恐又沉重,自己究竟有沒有辦法找出黑匣子的秘密,救出被詛咒的自己和張雯怡呢?說實話,我沒有絲毫的把握。 看著窗外被機翼不斷劃開的云層,我突然感覺,自己開始迷茫了…… ——完—— 《夜不語詭秘檔案105 黑匣子》夜不語 文案: 帶著黑匣子的詛咒,夜不語來到了日本。然后,一場莫名的太陽雨,讓他迷離的撞上了“狐貍嫁女”的隊伍,緊接著又卷入了日本最大財團——高橋家族——權力核心的較勁中…… 一切看似與黑匣子無關的事件,一步步揭曉其中的秘密——三位超能力者的怨念竟深埋其中!身縛詛咒的夜不語,可有能力解脫? 血,不停的流出來,順著樹干流到了樹下,被干燥的土吸了進去,只留下一片殷紅。 終于,石下廣智沒有了動靜。劍一郎迅速剝光了他,抱著那堆帶血的衣物嘿嘿傻笑著……突然,他模糊的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劍一郎恐懼的推開哥哥的尸體,用力的咬著手指。遠處,隱隱聽到喧鬧的聲音,似乎有許多人正朝這里跑過來。 劍一郎眼神呆滯,望著自己沾滿血跡的雙手,“哥哥,嘿嘿,你一個人一定很寂寞吧。別擔心,我馬上就來陪你了!” 夜,東京時間二十三點十一分,打破寂靜的卻是人臨死時發出的刺耳慘叫聲…… 在日本的歷史上,不,應該說是明治時期,曾經有三位十分有名的特異功能者,不知是不是巧合,她們互不交錯的命運中,卻有幾個十分相似的地方。 第一,她們都是女性。 第二,她們都因為受不了世俗的嘲笑和猜疑,而不約而同的選擇或者被迫退出了歷史的舞臺。 御船千鶴子含冤自盡;長尾郁子離奇死亡;最可憐的是高橋貞子,她神秘失蹤後,甚至沒有在日本的近代史記里留下任何相關文獻。 但是死,或許并不是超能力者最好的歸宿…… 對於擁有脆弱生命和靈魂的普通人來說,又或者,她們的死,才是一場噩夢的開始…… 引子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形容心情的詞語叫做煩躁。 現在,小心翼翼的爬在豪宅周邊某棵大樹上的兩個八卦報刊的記者就很煩躁。 那棟豪宅是高橋集團總裁高橋光夫的宅邸。 說到高橋集團,在日本不會有人不知道。就像喜歡籃球的人不會不知道michael jordan一樣,高橋集團絕對是日本商業界的奇跡。 這個集團建立於三十年前,以對外進出口貿易起家,但是在高橋光夫精準的行銷策略和干練的做事手腕下,飛快的在日益激烈的商海中聳立起來,斂集了大量的資金,并在短短的五年內收購了各行各業近二十多家公司。 雖然直到現在高橋集團都沒有真正公開三十年來,究竟名下的流動資金和不動產到底有多少,但是在業內,甚至聰明一點的日本人都知道,高橋光夫絕對是日本首富,他的私房錢或許比國庫還多出那麼一點。 也有許多人出於好奇或者許多不能說的原因,去調查過集團原始資金的來源和一直以來集團斂財的通道,不過那些人士無一例外的全部離奇死掉了。 人這種動物總是會越學越聰明的。 漸漸的某些有心人發現,表面慈眉善目的高橋光夫似乎并不像他的樣子那麼好對付,越是深入的了解他,越會發現他的周身圍繞著許許多多無法解開的謎。而試圖解開那些謎的人,最後絕對都會遭受不幸。 於是聰明人開始放棄調查他的一切,甚至於他的家庭、他的集團,只要是和他有關聯的東西,這些聰明人都會裝作視而不見,唯恐一不小心會踩在響尾蛇的尾巴上。 但最近高橋集團發生了一連串的事情,誘使這棟豪宅附近聰明人以及不太聰明的人漸漸又多了起來…… 顯然趴在樹上的這兩位就不算太聰明。 「那個賤人怎麼還不出來,老板不是說正對面就是她臥室嗎?」石下劍一郎放下望遠鏡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抱怨道:「都在這里蹲一整天了,結果連個屁影子都沒有等到。媽的,從前以為當狗仔很輕松,做了才知道這玩意兒根本就不是人干的!」 「噓!」石下廣智壓低聲音說:「你不想要命了!小聲點,最近高橋集團出了那麼多事,這里的警衛絕對比以前更嚴。老板花了大價錢才買到這個消息,我們可不能給他搞砸了!」 「但你不覺得很奇怪嗎?高橋光夫那老頭三天前還精神爽朗的和建設省的高官打高爾夫球,跩的一副至少可以活上五十年的樣子,今天早晨怎麼可能就傳出病危的消息呢?」石下劍一郎皺了皺眉頭。 「人的生命是很脆弱的,如果再加上某些有心人推波助瀾的話,不論多輕的疾病也有可能致命!」 石下劍一郎倒吸了一口冷氣,「你是說這次是有人謀殺他?誰這麼大膽?」 「不要亂猜?!故聫V智狠狠瞪了弟弟一眼,「我們只管拍線索,至於怎麼編纂內幕就是老板的工作了。嗯?架好照相機,高橋戀衣那娘們回來了?!?/br> 高橋戀衣脫下外套隨手扔在寬大的床上,然後坐到了鏡子前。她伸出右手摸了摸絕麗,卻又顯得冷漠和呆板的臉龐。 已經有多少年了,這張臉上除了呆板以外,就再也做不出其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