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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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書架上瀏覽了幾遍也沒有尋到,便又到書桌上翻了翻,忽地一本書掉在了地上,她認出是太爺常捧在手里的《諸雜談》,她笑著撿起來,方起了腰就聽見啪嗒一聲,有什么東西自書中滑了出來。 是一支銀燒藍的蝴蝶簪! 楊氏撿了起來捏在手里看了看,心中微有狐疑,太爺從來不藏女之物,更不可能將這些放在書房,這里怎么會有支發簪?而且簪的質量平平并無特別之處,到不像是府里頭妾室和丫頭用的東西。 楊氏左右打量了一眼,除了這支簪外,書房里也沒有多添置什么東西…… 難道是哪個丫頭無意間進來打掃丟在這里的? 她滿心疑惑,想了想還是將簪別進了書頁中,原樣放好,又找了一刻終于尋著了那本東哥要用的辭令回了內院。 晚上趙均瑞回來,與王喬吩咐道:“俊逸要去宣同,你陪他一起去吧,你跟著我也許多年,也該讓你出去歷練一番,此去若是順利你便留在秦大同麾下聽他差遣吧?!?/br> “爺!”王喬跪了下來,“屬下……”他話沒說完,趙均瑞就擺擺手道,“男兒志在疆場,等你有能力了,再回來幫我不遲?!?/br> 王喬自然不能再說什么,垂頭應是。 趙均瑞隨手抽了書翻了起來,剛翻開他臉色便微微一變,問道:“今天誰來過書房?” “太妃娘娘來找一本辭令?!蓖鯁倘鐚嵳f著,“待了一刻鐘就走了?!?/br> 趙均瑞翻開書頁,簪夾著的書頁被換了地方,顯然是被人動過的,他拿了簪在手里把玩,又拿了帕出來輕輕擦拭,微微嘆了口氣,和王喬道:“今年清明節時給均松燒點紙錢,當年他死的太快,都來不及說道別?!?/br> “是?!蓖鯁瘫瓚?,小心問道,“那鎮南王去世的消息可要傳出去?” 趙均瑞擺擺手,漫不經心的道:“不用?!鳖^頂上有把劍,有時也不是壞事。 王喬應是而去。 趙鈞逸抬起手將簪捏在手里,銀燒藍的蝴蝶在溫暖的燈光下,栩栩如生仿若展翅翩翩起舞的蝴蝶。 他輕嘆一聲,握緊了簪在手心里。 滿月那天二夫人按著習俗送來了順哥兒衣裳鞋襪帽襪等一應的東西,家里的人聚在一起吃了個飯。 “醫館我已經安排打點好了,我想就這個月底去宣同?!碧K容君抱著順哥兒,抓著他的小手喜愛的不得了,“那邊正在打戰,我去說不定還能幫上一些?!?/br> 蓉卿皺眉問道:“母親和四哥還有五哥那邊,你說過了?”蘇容君搖搖頭,“四哥那邊我不想說,他若是知道了定然不會同意,至于母親那邊……”她頓了頓看著蓉卿,“想請你幫我勸勸?!?/br> “我也不放心你去?!比厍錈o奈的道,“你也知道那邊正打戰,刀劍無眼的,你一個女在戰場多有不便,再說,軍中又都是男,將來于你的名聲而言也不是好事?!?/br> “我沒想過那些?!碧K容君搖搖頭,“只想剩下的時間能活的恣意些罷,至于旁的事情我都不想了?!?/br> 蓉卿嘆了口氣,道:“那你準備帶著誰去,玄月和圓月也都定了親事,你這會兒身邊能用的人實在是不多?!碧K容君聽著面頰微紅,頓了頓道,“二哥手下有兩個武藝不錯的孩,一個十一,一個十二,二哥說先給我用著,讓我帶去?!?/br> “那成?!比厍漕h首道,“我去和母親說吧,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照顧好自己?!?/br> 蘇容君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待二夫人過來和她道別,蓉卿把蘇容君的事告訴她,二夫人擰了眉頭回頭去看她,微微頷首道:“我知道了?!本娃o了蓉卿帶著蘇容君回了侯府。 “怎么了?”齊宵進來,見蓉卿心思重重的,蓉卿就把蘇容君的打算說了一遍,齊宵就道,“誠王半個月前去的宣同?!?/br> 蓉卿聽著一愣,問道:“誠王爺也去了?” 齊宵點了點頭,蓉卿忍不住嘆了兩口氣,趙鈞逸又跑了,這會兒單氏豈不是又是空落落的一個人了,他們這夫妻倆,可真是…… 到了二月底,蘇容君還是啟程去宣同,蓉卿抱著順哥兒去送她,岑姨娘哭成淚人一樣,蘇容君托付她:“我姨娘是老實人,她和二夫人相處的也好,我不擔心別的事,只怕她一個人念著我和五哥心里難受,你得空回去和她說說話可好?!?/br> 蓉卿頷首:“你不用擔心,還有平哥兒鬧騰著,你只管照顧好自己,家里的事不用掛心,早點回來?!?/br> “最遲年底我就回來?!碧K容君朝著眾人揮手,帶著兩個侍衛,兩個丫頭上了路。 “走吧?!饼R宵扶著蓉卿上馬車,蓉卿看著蘇容君的背影發了會兒呆,心里空落落的擔心害怕,“嗯,回去吧?!本鸵宪?,就在這時一匹棗紅色的馬自他們身邊疾馳而過,上頭坐著一位少年烏發飛揚氣勢華貴,蓉卿脫口而道,“是蔡國公?” “應該是?!饼R宵微微頷首,蓉卿滿臉愕然,楊宗文這么著急出城,難不成是為了追蘇容君? 她想的沒錯,楊宗文一路奔馳而出在城外追上蘇容君,攔了馬車停下,他道:“勞煩各位退下,我有話與你們七小姐說?!彼贿^才十二歲,身量還不算很高,瘦瘦的坐在馬上卻不顯得瘦小,睥睨而下尊貴儒雅。 眾人未動,蘇容君掀了車簾探頭出來,就瞧見楊宗文攔在前頭一臉的失落受傷的樣,她嘆了口氣對眾人道:“你們先去休息一刻?!?/br> 大家這才散了,蘇容君并不打算下車,看著楊宗文頷首算作行了禮,問道:“國公爺攔著去路,可是有事?” “你去哪里?”楊宗文跨馬下來幾步走了過來,目光熱烈急切,“你為什么沒有告訴我,什么時候回來?” 蘇容君皺了眉頭,想到那句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的話:“國公爺,您雖身份尊貴,可我若去哪里也不用向您回稟吧?”一頓又道,“往日照佛我感激不盡,我在這里向您行禮道謝,往后若能若用得著我的地方,國公爺盡管開口?!?/br> “你!”楊宗文微微一怔,還未開口,蘇容君就已經打斷他的話,“國公爺年紀尚幼,未來在朝堂前途不可估量。我不過是個小小的醫女,只想活的輕松些別無他求。所以,無論我去哪里做什么,為的也只想過的舒坦些,我亦如此,還請國公爺不要為難自己,祝您一切順遂,福泰安康?!?/br> 楊宗文驚訝的看著蘇容君,一時間不知該說什么,他憑著心來這里追她,卻沒有細想過她會說這番話,也沒有想過他要如何面對。 “后悔有期,國公爺保重!”蘇容君點了點頭放了車簾,候在路邊趕車的就走過來,楊宗文呆呆的退在了一邊,看著馬車絕塵而去,直到消失在眼前。 她就這么走了?還回不回來? 楊宗文撒腿就追了過去,可腿傷剛愈不過幾步他便疼的跌倒在路邊,馬車已像是畫卷上的淡濃墨汁,若隱若現的瞧不清了。 蓉卿想著楊宗文和蘇容君的事情,就拉著齊宵候在城門邊等,若是楊宗文因為蘇容君出了什么事,那這事兒她可真是沒法向太妃娘娘交代。 好在半個時辰未到,楊宗文就騎著馬進了城,失魂落魄的沒了心神的樣,隨著馬的顛簸搖搖晃晃的離開。 “我們回去吧?!比厍涞讲粨臈钭谖?,他才半大的孩,懂得情愛也不過情竇初開,過了兩三年也就淡了,只要不出事什么都好說,齊宵頷首吩咐馬車往回走“那邊我已寫了信過去,秦總兵和鰲立都會關照她的。雖說軍中都是粗人,但對大夫向來敬重,她在那邊倒也無妨?!?/br> 蓉卿低頭去看順哥兒,他像是很新奇馬車里的東西,躺在她懷里眼睛四處看,笑個不停,蓉卿失笑摸了摸他的小臉:“希望你七姨母能平平安安,順順利利的?!饼R宵怕她一直抱著累,就將順哥兒接過來自己摟著,兒在他懷里明顯不如在蓉卿懷里乖,瞧著父親的臉不過一會兒就咧著小嘴一副要哭的架勢。 蓉卿大笑,打趣的和齊宵道:“你看你,平日兇巴巴的,現在他都不愿讓你抱了?!?/br> 齊宵微囧將順哥兒還給蓉卿,一到蓉卿手里順哥兒又咯咯的笑了起來,惹得蓉卿愛憐不已,齊宵看著眼饞隔著蓉卿將他們母摟在懷里,蓉卿回頭看他笑道:“昨兒翼哥兒來,他不高興讓翼哥兒抓著小手,對著他直吐泡泡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