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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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們是……”齊瑞信覺得不可思議,仿佛才認識這個兒子,齊成挑著眉頭道,“我們是什么?因為我們是庶出?” 齊瑞信沒有說話。 齊成就搖著頭,滿臉傷心難以接受的樣子:“……原來,在父親的心中也將我們的身份分的這么清楚!” “成兒!”齊瑞信有些氣喘,緊緊攥住了胸口,齊成失望的道,“那父親這么多年疼我們,護著我們都是假的?”齊瑞信搖著頭,齊成就眼睛一亮,問道,“您既然是沒有,那就把爵位傳位兒子吧,兒子定會光耀門楣,讓您為兒子驕傲的?!?/br> “成兒!”齊瑞信拉著齊成,“你別胡思亂想,自古嫡庶之分明律規定,你的身份,便是為父遞了奏折,圣上也斷不會批的?!碑斀袷ド暇褪鞘龅纳矸?,他最忌諱的也是庶出,這件事只要細想就肯定行不通,說不定遞了折子上,圣上會順勢將涼國公的爵位收回去也未可知。 便是此事不提,涼國公立世百年,也從未有過一位庶子繼承爵位的。 他不敢違背祖宗禮法,也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所以,他才會讓齊瑞安讓了龍禁尉的職給齊成,若將來他死了,齊成三兄弟有個職位領著朝廷的俸祿,也不會過的太艱難。 他能做的也只有這些。 “您沒有試過,您怎么知道不行?!饼R成看著齊瑞信,滿臉的哀求,“父親,兒子還記得當年我們住在三元巷后頭,您對我們說將來只要有您在,就一定不會虧待我們三兄弟……”一頓又道,“兒子相信您的話,也一直做您的好兒子,但凡是您說的話,從不說一個不字。您再回頭看看齊皓齊宵,他們是嫡出,可這么多年他們怎么對您的,當年若非我們拉著,齊宵連殺您的心都有了?如今到了關鍵時候,沒想到您想的卻是他們,您怎么不想想,您這么做,將我們三兄弟置于何地!” 齊瑞信巨震,他震驚的不是齊成的話,而是這么多年,他竟不曾想到他有這樣的想法,還說的這么理直氣壯。 “他們再不孝不親,可他們是嫡出??!”齊瑞信拍著桌子,“這件事你不要再說了,為父心意已定?!?/br> 齊成聽著,噗通一聲跪了下來:“父親,您這是要逼著我們走啊?!彼t了眼睛,“方氏怎么沒有的?兒子這幾日從未說過怪誰,可是事情由誰而起?她雖然魯莽可并未釀成大錯,五弟妹卻就這樣將她逼死了?,F在是方氏,往后就是兒子,二弟三弟……正如齊皓所言,他恨我們,將母親的死怪在我們的身上,將來您若是不在了,他們怎么會放過我們!” “成兒……”齊瑞信看著自己最喜愛的兒子,這么多年他對自己孝順尊敬,言聽計從,比起其他幾個人來,齊成令他最是滿意,若非身份所限他定毫不猶豫的將爵位傳給他,可是…… “百年的根基禮數,不能在為父手中廢了啊?!饼R瑞信話落,要去拉齊成起來。 齊成不起,搖著頭道:“萬事總有開頭,父親難道眼見兒子被他們逼死嗎?” 齊瑞信砰一聲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喃喃說不出話來,齊成膝行幾步又道:“兒子若繼承爵位,一定會照顧好四弟和五弟,擔起當家人的責任來,斷不會讓父親失望的?!饼R瑞信看著齊成,問道,“……你祖母那邊……” “祖母年紀大了?!饼R成接了話就道,“只要您愿意,祖母不會反對您意見的?!?/br> 齊瑞信正要開口,忽然外面就聽到了張姨娘有些慌張的聲音:“國公爺,大爺,不好了,榮哥兒哭著要娘,不小心將大奶奶的棺材弄翻在了地上?!?/br> “什么!”齊瑞信站起來,齊成也臉色一變,問道,“現在那邊是誰在守著的?” 張姨娘就隔著門回道:“忠三奶奶和宵五奶奶!”齊成就緊緊的蹙了眉頭,恨不得將兒子捂死,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這個關口上,他不得不和齊瑞信道,“父親,兒子過去看看?!?/br> “我與你一同去?!饼R瑞信負手出門,吩咐張姨娘,“這件事不要讓老太君知道?!?/br> 張姨娘應是,齊瑞信和齊成就往靈堂而去,內院的靈堂來的較少,都是家中的女眷來祭拜,來往的客人則是在外院或是國公府外面搭的靈棚中吊唁,再入府中的,所以齊瑞信過去時,靈堂里只有丫頭婆子守著,齊忠媳婦兒和齊宵媳婦兒臉色煞白害怕的站在一邊。 一眾人都手足無措。 “怎么回事!”齊成一進門就呵斥了榮哥兒,視線落在傾倒在一邊的棺材上,因為沒有大殮所以棺板的板只蓋了一半,如今蓋子掉在了地上,棺材也搖搖欲墜的架在高高的八仙桌上,“司哥兒,你說!” 司哥兒惶恐不安的看了眼父親,搖著頭,榮哥兒就哭著回道:“父親,方才棺材里有動靜,兒子以為是母親醒了,所以就想上去看看?!彼f著一頓,扯著齊成的衣袖,“父親,求求您了,母親還沒有死,您把她放出來吧?!?/br> “蠢貨!”齊成怒不可遏,“她死沒死大夫早就驗過,此時怎么可能會再醒過來?!?/br> 榮哥兒簌簌的落著眼淚,委屈的道:“可剛剛明明里面有動靜,母親還哼哼了幾句,說她死的冤枉?!痹捖?,驀地轉頭過來看著蓉卿,“對!我母親說她說的死的冤枉,都是因為你,因為你我母親才死的?!闭f完,又是一副要撲過來的樣子。 這一次明蘭和明期早就有了準備,連忙將蓉卿護在了身后。 “妖女!”榮哥兒被司哥兒拉著,朝蓉卿啐了一口,“妖女,就是你害死我母親的?!?/br> 上一次蓉卿沒有說話,也沒有辯駁,這一次她卻是開口道:“榮哥兒,你年紀小嬸嬸不與你多辯,可將來你總要走出家門,當家立世,若一直這般沒有尊長不分是非,可怎么是好?!焙軕n心的樣子,嘆道,“你聽到你母親喊著冤枉,就覺得是我與她有怨,她絕望無助才會自殺,可我雖進府晚,對她亦多少有些了解,這滿府里和她沒有怨仇的,只怕沒有人了吧?!”以前不死,怎么就這次死了呢。 榮哥兒沒有聽懂:“你說什么我聽不懂,反正就是你逼死我母親的,若不然她怎么可能會自殺?!?/br> 榮哥兒沒有聽懂,可聽懂的人不在少數,齊成眉頭一擰朝蓉卿看來,問道:“五弟妹什么意思?”蓉卿搖搖頭,一臉無辜的道,“大哥誤會了,我只是不愿榮哥兒恨我罷了,沒有旁的意思?!?/br> 齊成眉頭擰的越緊,不想再與蓉卿多說,吩咐人將棺材扶正蓋上蓋子,可丫頭婆子剛一碰上,就感覺棺材抖動了幾番,幾個人尖叫一聲抱頭驚嚇的四散逃竄,齊成怒道:“慌什么,是桌子沒有擺穩!”親自上去扶著棺材,這一次卻是穩穩的擺正了,又讓人找了書來墊著桌腳。 齊瑞信一直未曾開口,見這鬧哄哄的一場歇了下來,也不打算多說什么,這邊蓉卿就吩咐蕉娘道:“去和樺大奶奶說一聲,讓那些法華寺來的師父們再多幾場法事?!苯赌稂c頭應是,輕聲回道,“是要多做幾場法事才是,聽說只要死不瞑目之人,才會震棺!” “胡說什么?!比厍浜浅庖宦?,“還不快去?!苯赌锩嵌?。 在場的人卻俱都面色一變,死不瞑目……什么樣的死才能稱作死不瞑目? 便是連榮哥兒也懂這里頭的含義。 齊成瞇著眼睛去打量蓉卿,蓉卿沒有回避亦是看著他,嘴角冷冷一笑。 她笑什么,為什么笑?齊成巨震! 齊瑞信微微皺眉,看著蓉卿沒有說話,轉頭吩咐齊成道:“你留下看顧著,免得再出事?!?/br> 齊成要說的話還沒有說完,這會兒見齊瑞信要走,就想跟著過去,齊瑞信卻是負手一轉要走,蓉卿忙跟上去和齊瑞信道:“父親,兒媳有話和您說!” “父親!”齊成三兩步跟了過去,齊瑞信回頭來看他,問道,“何事?” 齊成看了眼蓉卿,就見蘇蓉卿正笑瞇瞇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心里便是一緊,總覺得對面這位看上去年紀小不諳世事的五弟妹,似乎知道什么……他緊張的咳嗽了一聲,回道,“兒子還有話和您說?!?/br> 齊瑞信微微頷首轉頭去看蓉卿,蓉卿笑著道:“那父親和大哥先走,兒媳再等等五爺!” “嗯?!饼R瑞信嗯了一聲負手先去,齊成跟著齊瑞信往回走,蓉卿則是朝明蘭看去,明蘭輕聲道,“五爺回來了?!?/br> 蓉卿就輕輕笑了起來,道:“去請五爺進來?!币活D又道,“和樺大奶奶說一聲,若是有客,記得領去老太君那邊,國公爺正有事?!?/br> 明蘭點頭應是,提著裙子跑去了外院。 蓉卿就帶著明期站在廣廳的門口等著齊宵,忠三奶奶從廳里探了頭出來,飛快的打量了蓉卿一眼,又逃也似的收了回去,蓉卿看著她的背影微微搖了搖頭。 齊成跟著齊瑞信再次回了正院,兩人在書房剛坐下不過一刻,齊成開口道:“父親,爵位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