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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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忙吧?!比厍湫χc了點頭,平洲拿著兩封信出門,她則拐去了蘇容君那邊,見她依舊在謄那本《草本》,不由問道:“還沒有抄完?”蘇容君放了筆笑著道,“嗯,有時候寫著寫著就拿起來看半天,入了神就忘了要做的事了?!闭埲厍渥?,又喊圓月來給她奉茶,笑著道,“找我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啊?!比厍湫α似饋?,“母親和五嫂最近都忙,你也是不得空,反倒是我閑的發慌,只得四處走動打發時間?!?/br> 蘇容君輕笑起來:“不是要銹嫁衣的嗎……就是不會帕子荷包總要備上吧,齊家那么多人,光是鞋襪你也夠你忙活的了,怎么就空閑了?!?/br> 想到這些蓉卿也覺得頭疼,無奈的道:“你不說我還真是不愿意想?!闭f著微頓,又笑著道,“前兒武定伯家里來了個mama,和胡mama要家里人鞋襪的尺寸……” 想到肖小姐這會兒正在給她們做鞋襪,姐妹兩人都笑了起來,蘇容君就指了指聽風院那邊:“沒出什么事吧?” “今天到是沒有聽見?!比厍鋰@了口氣道,“昨兒聽說還打了個丫頭!” 兩人皆是沒了聲音,蘇容君聲音落寞的道:“還好沒有住在松竹院里,若不然母親和姨娘也不得安穩了?!币活D看著蓉卿,問道,“八妹,四哥可和你提過醫館的事情,又眉目了嗎?” “沒有,不過聽平洲說四哥一直在尋人打聽,只不過京城人多要尋鋪子實在是不容易,又開的是藥鋪,那幾家大的生藥鋪子都是有背景的,咱們總要打聽清楚了,免得到時候惹糾紛就不妥了?!?/br> 蘇容君嘆了口氣,她這樣整日悶在家里,即便是看再多的書,沒有實際經驗也是空談。 “再等等吧?!比厍湫χ?,“你若是實在悶的很,就在家里給那些生了病的丫頭婆子試試?”蘇容君眉梢微挑,笑著道,“這個主意好!” 說著話,外面就聽到蔣氏的說話聲,兩個人都迎了出去,蔣氏見蓉卿在蘇容君這邊,不由笑道:“還是住在一起的好,說話也輕省?!闭f著三個人重新進了蘇容君的書房里,蓉卿問道,“五嫂今兒怎么得空?五哥呢,有好幾日沒見著他了?!?/br> “去國子監了?!笔Y氏端著茶飲了一口,“侯爺介紹了他去國子監,剛剛讓大哥陪他去拜恩師,說是要晚上才能回來?!比厍渎犞幌?,問道,“五哥要進國子監讀書了?” 蔣氏也很高興蘇崢能進國子監,一來能多認識些人,二來,讀書氣氛好蘇崢也能靜下新來……最重要的,在那邊總比在家里好! “索性明年也不下場,先將名額拿了!”蔣氏笑著拿帕子擦了擦手,又道,“大伯一家要搬走,侯爺不讓,說是一家人住在一處有個幫襯,可大伯一心要回去,我瞧著除了他和大哥以外,大家回去的意思都不大,尤其是三嫂,又近臨盆,等下個月生產后孩子又小還要趕路,總是不妥當的?!?/br> 蓉卿和蘇容君對視一眼,以前蓉卿對蘇茂渠留或走并沒有太多的想法,如今蘇茂源回來了,他和太夫人的矛盾浮出水面,尤其是太夫人但凡看到落魄潦倒的蘇茂源,便就會生出滿腔的怨氣,這氣便也就往蘇茂渠身上撒,言辭之間就是責怪他當初沒有保下蘇茂源,讓他發配去嶺南,白受了那么多的苦! 蘇茂渠不能頂撞太夫人,卻可以責罵蘇茂源,一來二去就變的水火不相容。 但這樣亂哄哄以后,太夫人反倒沒心思管他們,她們也偷落了個清靜。 “方才大伯母來找我和母親,我聽著言下之意,是讓我們開口勸一勸大伯,一家人難得住在一起,回去永平也是養老,在哪里又有什么不同,何況還能照顧幾個孩子!”蔣氏說著滿臉的無奈,蘇容君就問道,“那您和母親答應了嗎?” “侯爺都說不通,我們又什么辦法?!笔Y氏嘆了口氣,“索性是走是留,總要等侯爺和八妹的婚事過后吧,或許還有變數也未可知?!?/br> 蓉卿也覺得蘇珉有道理,眼下蘇茂源在家里,若是他再犯渾太夫人管不了,他們不能管,也就只有蘇茂渠能管了! 三個人一時間都沒了話,蓉卿跟著蔣氏去了松竹院找二夫人,將涼國公丈量尺寸的事情說了一遍:“你讓人去量吧,齊家的人怎么說我們就怎么做!” “那好?!倍蛉宋⑽㈩h首,回道,“明兒我讓趙總管帶著胡mama去一趟涼國公府,先把房里的家具定下來,至于你和侯爺的嫁衣,過幾天就有人上門來給你們量身,你還缺什么一并和我說了,我正讓錦繡閣一起定了?!?/br> “我沒什么缺項?!比厍湫χ?,“母親看著辦吧?!倍蛉诉@些日子人瘦了不少,但精神卻很好。 從二夫人房里出來,正碰上下衙回來的蘇峪,蘇峪穿著一件青色官袍,跟著他身后的小廝手里托著官帽,也不看路大步走著速度極快,她笑著喊道:“三哥?!碧K峪這才抬起頭來朝蓉卿看來,滿臉的疲憊,擺擺手,“嗯?!?/br> “怎么這么累?”她好奇的看著他,蘇峪一副意興闌珊的回道,“累什么,是睡多了?!?/br> 蓉卿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問道:“你不會一整日在衙門里就是睡覺吧?”蘇峪白了他一眼,回道,“你管的真寬,馬上要出嫁了,還這么得閑,怎么也不去繡繡花做做鞋襪?!?/br> 又和她說這些,蓉卿回道:“我不會,正要求三哥幫我尋幾個好的繡娘搭把手?!?/br> 蘇峪知道她不過說笑,轉了話題道:“四川那邊軍報送回來了,齊宵又立了大功,圣上今兒在朝上還夸贊了他一番?!闭f著一頓又道,“我看,不用等明年,年前他就能回來了?!?/br> 蓉卿眉梢微挑,也不說話看著蘇峪笑,蘇峪就恨恨的道:“就知道傻笑,去你那邊坐坐?!?/br> “哦?!比厍渚透谔K峪后頭往她的院子走,蓉卿想到誠王,問道,“王爺最近還好嗎,您見到他沒有?” 蘇峪點了點頭跨進了院子里,一邊一走一邊回道:“遼東總兵徐懷勝送軍報入京,說是元蒙人上個月在關外出現,蠢蠢欲動,王爺就要去山海衛,親自將元蒙人趕回科爾沁?!?/br> “???他要去遼東?”蓉卿詫異,趙鈞逸不會還在鬧別扭吧?“那后來呢,圣上同意了?” “怎么可能同意?!碧K峪在玫瑰床上沒骨頭似的靠了下來,讓明蘭去泡茶,他又道,“就和京中那一般紈绔公子,整日混在夫子廟?!?/br> 蓉卿滿臉的愕然,趙鈞逸竟然會去那種地方,還整日混跡,她尷尬的問道:“那圣上和皇后娘娘也不管管他?!焙么跻彩且捎H的人了,宋國公府也不是小門小戶,怎么也不能明著打人家的臉。 “他要管這些,他就不是誠王了?!碧K峪笑瞇瞇的端了茶,啜了一口氣挑眉看著蓉卿,“你內疚了???若是反悔還來得及,我瞧著王爺還是不錯的?!?/br> 蓉卿就在炕幾上的果盤里撿了個蜜餞丟過去:“有你這樣當哥哥的嗎!” 蘇峪哈哈笑了起來,方才的頹廢一掃而空,將蜜餞丟進嘴里,嚼了嚼回道:“對了,我到是想起件事與你說一說?!比厍洚斔惺裁粗匾氖?,就正了神色認真聽著,蘇峪就道,“我這兩天陪著侯爺跑了幾趟國子監,認識了一個很能談得來的朋友,和五弟同科是個孝廉,余杭人,父親時任福建布政司,家中幾位叔伯也都在任上,雖算不上高門但卻也書香門第,那人詩書文采自是不必說,最重要的是沒有文人的酸腐氣,頗為有趣……” 她說了一通,蓉卿沒有聽明白他到底想說什么,不由道:“重點!”蘇峪撇撇嘴,道,“他曾成過一次親,只是夫人身體弱,前年間沒了,膝下沒有子嗣,如今孑然一身在京城,你看要不要和二嬸說說,給七meimei說項說項!” 原來是為了蘇容君的婚事,蓉卿就嘆氣道:“和你投緣的人,定不是什么正經人?!碧K峪頓時氣急,蓉卿忙笑著安撫,又道,“再說,七姐對婚事有自己的想法,總不能強迫她,為了成親而成親吧?!?/br> “這是什么話!”蘇峪回道,“難不成她要學竇穎唯,三十歲再嫁!” 蓉卿聽著一愣,來了興致,問道:“竇穎唯是誰?怎么會三十歲再嫁?”蘇峪就一副你該多讀讀書的表情,“竇穎唯是前宋人,名門之后書香閨秀,十六歲家里的人就要給她說親,她性子烈,就要絞了頭發做姑子去,家里人不舍得就又留了兩年,兩年后要給她說親,她依舊是不愿,還說了些什么她不愁吃穿何必嫁人的言論……家里人沒有辦法,瞞著她說親事,她也不知動了什么關系,竟是入宮做了皇后娘娘身邊的女官。此后她一直在宮中生活,直到三十歲皇后娘娘去世,她才由新帝指了位舉人做了繼室!” “還有這樣的女子?”蓉卿笑著道,“真是有勇氣?!?/br> “什么有勇氣,她這樣的就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碧K峪很是不屑,“非要與眾不同,走不尋常的路,被人詬病罵了許多年,最后還不是嫁了人,還是做的繼室,轉了一圈人生又有什么不同嗎?!?/br> “當然不同?!比厍浠氐?,“至少她隨心所欲活了三十年,總比苦悶一世,活的渾渾噩噩要好?!?/br> 蘇峪一副懶得和你計較的樣子,閉著眼睛姿態悠然的翹著二郎腿:“你回頭勸勸七妹吧,別人是別人,她是她,看書學醫不過是打發時間充實自己,總也不可能拋頭露面給人問診,別陷得太深……想要與眾不同追尋夢想,就要掂量自己能不能承受比別人更大的痛苦和壓力才成?!?/br> 這一次換蓉卿沒有說話,蘇峪說的是有道理的,人生在世想要不走尋常路,就必定要受到許多的排擠和壓力,蘇容君她……能不能承受! “三爺?!碧K峪正要說話,外面就聽到歐氏身邊的大丫頭喊道,“您在里面嗎,三奶奶請您回去用膳?!?/br> 蘇峪眉毛一垂,滿臉的笑容瞬間收了,意興闌珊的應道:“知道了?!庇謱θ厍涞?,“你們合計合計吧,要是成我把人帶回來,你們偷偷瞧瞧?!?/br> 蓉卿應了,第二天就將這事兒和二夫人說了,二夫人沒有說什么,岑姨娘和蔣氏卻是一個勁兒的點頭:“……把人帶回來我們看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