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書香門第】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網,本人不做任何負責】版權歸原文:作者! 書名:重生之兼祧 作者:才下眉頭 文案 鳳冠霞帔,一抹濃艷,滿身喜慶,花羨魚出嫁,迎娶她的卻是一只公雞。她的新郎簪花披紅,在別處與人拜堂成親…… 想看女主一重生半點死亡陰影都不存在,還完全不需要成長,就麻利腦袋靈光,全知全能,懲jian除惡,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本文沒有,所以請慎入??! 本文文風偏紅樓,還一口一媽,各種接受不能的慎入。(雖然這條眉頭自己都覺著莫名其妙,但真有人不依不饒的不許南方人喊母親作媽的。) *********************************** 所謂 兼祧(tiao第一聲),俗稱一子頂兩門。即兄弟兩門或三門只生有一個男孩后代時,可分別為其娶兩房或三房妻子,以延續幾門血脈后代。清律附例開獨子兼祧之先例,清律附例規定:“如可繼之人,亦系獨子,而情屬同父母親,兩相情愿者,取具闔族甘結,亦準其承繼兩房宗祧?!保ㄒ陨险浴栋俣劝倏啤罚?/br> ☆、第一回 柳依依毒計連環,花羨魚含恨而絕(一) 南都,太祖開國時曾為國都,雖在成祖之時遷都北上,到了如今也依舊是國中一等的風流富貴之地。 這南都城中有一條街,原先叫什么已沒人去記了,只知道如今叫元勛街,站街上隨手一指,不是敕造的公侯之府,就是將相之家。 只是自成祖遷都,有能耐的都隨之前往北都,留下的也不過是寥寥幾家,其余一概是為主家看守房子的。 這明威將軍府正是留守的其中一家,就綴在元勛街尾。 當年,明威將軍韓戚曾是開國太祖的侍衛,隨太祖東征西討忠心耿耿,卒年太祖授明威將軍,韓家后代子孫可世襲罔替。 后,韓氏子孫便再難見有作為的,一味只受先祖余蔭庇護。 韓家到了韓風這一代,越發見了荒唐。 韓風年輕時便移性至佛法道經之上,整日只知參禪悟道,尋丹煉藥,不問俗事,但求早日成仙成佛的。 就是當年其次子韓悼cao和長孫韓俢御敵陣亡,韓風白發人送黑發人,他也不過說了一句,“二位道友竟先貧道一步得成正果,升仙而去,自此褪去皮囊,脫出苦海,逍遙自在了?!?/br> 也幸得當初韓風娶的是皇商之女楚氏,又生得一個出息的長子——韓悼滑,不然將軍府怕是早早便敗了。 話說,多少也有點時勢造英雄。 時歲,倭國北朝一統,南朝武士流落海上成寇,大舉侵擾劫掠天朝沿海。 韓風之長子韓悼滑力主抗擊來犯倭寇,屢立戰功,韓家先祖遺風這才得以重振。 加之韓悼滑頗得內閣閣老張振賞識,憑戰功韓悼滑一路平步青云,遂又娶得大長公主之女秦氏為妻,韓家這才又見了風光。 說來世間也難有十分圓滿之事。 韓悼滑在朝中為后起之秀,前程無量,然年過而立膝下荒涼,只不過同嫡妻秦氏生得一女,名曰韓涵。 因子嗣單薄,韓悼滑也曾納侍妾數名,卻都不見結果,只得作罷。 韓悼滑有意從胞弟韓悼cao那房過繼一子,以延續長房香火。 這韓悼cao原有兩子一女,兩子均是嫡出,女兒為庶出。 長子韓俢,次女韓芳,幼子韓束。 要過繼,無疑韓束最為合適。 然,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禍福。 在韓束被過繼到長房數年后,韓悼cao和長子韓俢于樂清、瑞安一戰中,出戰不力,死了,除去韓風,明威將軍府舉家哀痛。 那時韓俢雖已成家,卻也只得一女,無以承繼香火,二房便有意要要回韓束。 長房自然不肯,韓悼滑上表奏請兼祧,皇帝聞訊特準韓束兼祧兩門。 后韓束娶祖母楚氏的外甥孫女——花羨魚,為長房妻,娶生母柳氏娘家內侄女——柳依依,為二房妻。 二女為平妻,以妯娌相稱,倒也和睦。 就見這日明威將軍府內,韓太夫人楚氏所居住的??堤美?,下頭的仆婦婆子竟少見的毫無章程,慌慌張張的。 再聽上房大院里的穿山游廊廂房中,竟不時傳來痛呼的聲響。 仆婦婆子們雖腳下匆忙,到底也沒有大聲說話的,只不時的小聲詢問著,“大夫怎么還沒來?” 原來竟是即將臨盆的花羨魚動了胎氣,且還有難產之兆,令將軍府上下措手不及。 此時??堤蒙戏坷?,一位滿頭銀絲,衣飾華貴的富態老太太,正焦急的不時張望著外頭的廂房,嘴里聲聲念佛。 這位便是韓太夫人楚氏了。 韓太夫人的兩位兒媳婦,長兒媳秦氏,二兒媳柳氏,見狀忙上前勸說。 “老太太且稍安,如今您要是急出個好歹來,束哥兒大媳婦在里頭知道了,越發不得安生了不是?!绷蛉藙裾f道。 一旁偶感風寒的秦夫人,因病應對上有些遲鈍了,可這時也反應過來柳夫人的話這會子說不妥當,也就沒接,拿手絹掩了掩口嘴,咳嗽了兩聲掩飾了過去。 雖說那里頭在生產的人也是她柳夫人的兒媳,可到底不是她二房這邊的,在理上秦夫人才是花羨魚的正經婆婆,是故柳夫人心里就不如面上這般,才說出這些情面兒話來。 果然,韓太夫人聽了這話,立時就照柳夫人的臉面啐了一口,“呸?!?/br> 柳夫人一個不防,被噴了一臉,想擦又不敢。 韓太夫人抬手指著柳夫人,又怒目瞪向柳夫人身邊的少婦。 這少婦正是與花羨魚同為韓束平妻的柳依依。 見韓太夫人要連帶著發作柳依依,柳夫人心疼良善的內侄女兼兒媳婦,就忙挪了挪身子,稍稍擋在柳依依前頭。 韓太夫人罵道:“魚丫頭怎么不得的安生,怎么成的這般形景,你們比我清楚?!表n太夫人一面說,一面氣得哆嗦了。 秦夫人緊忙將韓太夫人扶持到堂上的榻上坐下,方要安撫,又聽韓太夫人對柳夫人道:“原先魚丫頭幫忙打理這府里時,何曾出過這些個該打死的東西來。如今她不過是身子笨重了,多有不便,我讓你媳婦幫襯著你們大太太料理家事,就立馬出了長舌碎嘴的,搬弄是非的?!?/br> 都知道韓太夫人愛惜花羨魚,怕花羨魚月份長了身子重,不好再辛苦料理將軍府里的事務,便有心讓二房的柳依依暫且幫著,沒想卻出了意外。 韓太夫人接著道:“魚丫頭娘家出事兒了,我再三讓你們打起精神來管束好底下的人,魚丫頭到如今這月份正是要緊的時候,可聽不得這些,別讓底下人碎嘴到她耳朵里了。你們嘴上是應得好,哄得我都信了,可如今好端端的她卻知道了,還動了胎氣。我告訴你們,魚丫頭和孩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看我饒得了你們那一個,你們就等著我跟你們要命?!?/br> 屋里的人立時都被嚇得不輕。 秦夫人撫著韓太夫人的胸口順氣,不住勸說讓韓太夫人消氣。 柳依依是孫媳婦,韓太夫人說得再重她也不好還一言的,只能生受著。 可柳夫人覺著委屈大了,她花羨魚動了胎氣和他們二房不相干的,怎么就怪罪到他們二房頭上了,就辯了一句,“府里底下那起子偷jian?;?,連我都敢不放在眼里,何況是依依這樣年輕不壓眾的。且依依在外也有一攤子事兒,這些時日里外都要她張羅的,難免有不到之處?!?/br> 這時候提柳依依外頭的事兒,不說秦夫人,就是柳依依都知道要不好了。 就見韓太夫人的火氣就跟澆了油似的,越發不得了。 韓太夫人抓過秦夫人端來的茶,就朝柳夫人和柳依依腳下摔去。 罷了,韓太夫人又罵道:“外頭的一攤子事兒?那家正經的太太奶奶有她整日這樣的?婦道人家最要緊的是名聲。我不懂什么作詩,作干的,怡情也就罷了,還出什么詩集干集的,四處散了,得外頭幾句好話,揚名了,就以為不得了了,遂不知你柳依依的大名,每日都不知在那些個上三流下九流,無賴花子,臟的臭的男人嘴里來回嚼個幾回,和那些名聲在外的粉頭娼婦有何不同?!?/br> 對于柳依依的名聲在外韓太夫人不滿已不是一日兩日了,平日里為了家和也不過是旁敲側擊敲打一二,柳依依是知道的。 可如今一氣說了出來,柳依依臉上不好看心中也委屈,柳依依知道這世間人的觀念不比現代,同他們說不到一塊的,所以柳依依也不敢有多余的話。 韓太夫人喘了口氣,緩了緩,接著又道:“這南都城里,想手頭寬裕些做營生買賣的,也不是沒有的,可也是支使下頭的人去周轉應付,每年圖個孝敬就是了。沒你這樣大張旗鼓打自己名號,迎來送往的不尊重。也只你們婆媳以為得了風光體面了,殊不知府里上下的臉面都被你們丟光了?!?/br> 說起做買賣來,柳依依起初也是一時沒想周全了,不過是圖便利,想著現代的那一套,借著自己出詩集得的名聲,將手頭上的買賣名號給打出去,廣招客源而已,其余一概不知道顧忌。 “有這能耐不如積些福分,盡早給二房留個血脈?!表n太夫人的一番話自然是重了,若是平日里韓太夫人就是再偏心花羨魚,也不能說出這種話來,可見今日到底是被氣得不輕。 而柳依依聽了最后這句,臉色霎時青白,韓太夫人是說一千道一萬,只“血脈”二字才戳到了柳依依的心肺了。 自同韓束成親以來,柳依依不是沒得過喜訊,只比花羨魚早的,只是頭回的胎死腹中了。 第二回,一家子倒是小心了,十月懷胎柳依依不知吃了多少湯藥,總算保住到了瓜熟蒂落,不想卻是個病秧子,沒出百日就沒了。 柳依依也正是因此傷了元氣,落下了病根。 后來府里也不知請了多少的名醫仙長,看了卻都說不清楚癥源的,遂就有人傳說她柳依依福薄,上輩子少積陰德,這輩子沒兒孫福。 也只柳依依她自己知道緣故了,這是因為她和韓束的血緣關系。 韓束如今雖過繼到長房去了,可他到底還是柳夫人親生的,而她柳依依卻是柳夫人一母同胞的兄長之女,就是柳依依的生母,也是韓家極近的表親。 故而使得柳依依和韓束的血緣太近了。 近親結合所得的孩子死亡率高,就是活了下來也多發癡呆、畸形和易得遺傳病。 柳依依當初為能在這對女子極是不公的世間存活下來,明知有此隱患亦要嫁給韓束,除了因她愛韓束之外,不無僥幸之心。 以為這時空多少人都如此親上加親的,不見會如何的多,柳依依便覺著她應該也不會是那不幸中的一個,不曾想到底還是害了孩子。 ☆、第一回 柳依依毒計連環,花羨魚含恨而絕(二) 雖覺丈夫韓束待她如舊,但柳依依還是隱隱生出多少危機感來。 在這世道,子嗣太過重要,一個女子若無子嗣,除非似秦夫人那般,得一位大長公主做娘,如若不然只怕很是艱難。 她柳依依不過是一抹遙遠時空而來的孤魂,如今她所得的這一切,不論是家財、名聲,還是丈夫韓束,皆是她小心經營得來的,十分不易,絕不能再敗,否則還會似前世那般,落個家破人亡。 這些柳依依都想得清楚,她自認求的也不多,不過是一份日后的安穩罷了,所以她需得有個子嗣才行,那怕只是個女兒。 可子嗣何來?她自己以后還能不能有,誰都不敢說。 但眼前花羨魚肚子里,不就正揣著一個。 雖不是親生的,可只要奪了來養熟了,誰也別想再要回去。 至于花羨魚,就怨不得她柳依依心狠了。 誰讓花羨魚在她柳依依身子不便之時,乘虛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