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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天下在線閱讀 - 第132節

第132節

    說起來寧云晉與黃治中也算是有幾分淵源,因為他正好是寧云晉當年殿試時的主考官之一,在官場上這樣的關系也可以稱得上座師,當初寧云晉還在朝為官的時候,對他還免不了要多幾分尊重,要不是現在他還掛著失憶的名頭,見到黃治中就要多幾分禮讓。

    等到文禛宣布開席之后,各人紛紛開始用餐。隨著一陣絲竹聲響起,九個披著淡紅色紗衣的女子伴著香風開始翩翩起舞。

    揚州聞名天下的除了美麗的西湖,再就是美麗的女子。能夠被選中進入表演的這九個女人,無一不是美的,或者嫵媚,或者妖嬈,或者清純,或者高潔,舉手投足間滿是風情。

    其中八個女子的手中各自拿著不同的樂器,簇擁著一個抱著琵琶半遮面的女人,那個女子雖然只露出一雙明眸,那雙眼睛卻仿佛會說話似的,明明只是視線匆匆掃過,卻好像無比深情。

    她的琵琶和舞姿更是一絕,雖然舞著、跳著,可是樂聲卻絲毫不亂,每彈奏一段樂曲,她就會脫去身上的外袍或者扯掉頭紗,露出一身勾勒出玲瓏身材的勁裝。

    一曲未盡,女子身上已經只剩下面紗和貼身的勁裝,雖然整個舞蹈都沒有絲毫j□j,寧云晉卻覺得比后世的脫衣舞還要香艷,就連他都忍不住被吸引的視線,更不用說那些官員們,視線早已粘在女子身上,等待她的下一個動作。

    趁著所有人的視線都被女子吸引的時候,寧云晉摸出一顆藥丸,隨手彈進身邊那桌人的酒杯中。當他再次將視線望回到女子身上的時候,寧云晉卻看到對面的黃治中正若有所思的望著自己。

    此時那女子雙膝跪地已經將琵琶放置在地上,纖纖玉手取下臉上的面紗,仰著頭望向文禛,嬌滴滴地道,“小女子凝霜叩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br>
    這女子也不知道怎么生的,那花容月貌已經美到了極致,精致的臉如同老天爺最完美雕塑。如果說寧云晉的容顏是奪目的太陽,這叫凝霜的女子就如同天上的皎月,單以面貌而言,兩人居然可以平分秋色。

    只聽席間突然不約而同的出現了一聲“嘶”地吸氣聲,那是看清了凝霜面容的人發出的贊嘆。她如今正伸展著身子跪在地上,貼身的勁裝將她完美的曲線展現了出來,不少人都看得渾身發熱,舌干口燥,忍不住端起手邊的杯子一飲而盡。

    寧云晉旁邊那桌的兩人自然也是如此,被他動了手腳的那杯酒被盧飛河喝進了嘴里,一杯酒入腹,盧飛河只覺得雙眼發黑,一頭栽倒了桌上,接著什么都不知道了。

    盧飛河這些年不算得志,雖然兒子再度與太子交好,可他的官途依舊不順暢。不過盧家到底也是有家底的,好吃好喝之下,盧飛河吃成了一個胖子,他這一頭撞傷桌子,動靜可不小,立刻引起了人的注意。

    “發生了什么事?”

    “盧大人怎么暈倒了?”

    不少人驚訝地探頭張望,盧飛河旁邊那人更是驚訝,大聲道,“盧大人怎么才喝一杯酒就倒下了?”

    寧云晉裝作好心,上前扶了盧飛河一下,又替他把了下的脈,頓時驚訝地道,“盧大人的脈象有異,似乎是中毒了!”

    他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望向的江蘇巡撫。

    文禛站起身,果斷地道,“來人,將盧卿送入內室,宣太醫好生檢查……”

    就在這時,那一直跪著的凝霜突然將琵琶的底座掀開,摸出里面的東西朝著地下一摔,白色的煙霧頓時彌漫出來,阻隔了人們的視線,她自己則跳了起來,雙手夾著琴弦直奔文禛而去。

    寧云晉一直盯著場中的動靜,凝霜一動,他也抓著若其一起朝著文禛沖去,嘴里大喊道,“來人,有刺客?!?/br>
    他的聲音雖然大,動作卻并不快,等他和若其沖到臺上的時候文禛已經與那凝霜交手了幾個回合。

    文禛本來就不是那女子能一擊必殺的,等到寧云晉和若其趕到,三人聯手很快就將凝霜制服。

    寧云晉與若其一人壓住凝霜的一條手臂,將她摁住,文禛這才走上前,停在凝霜面前,滿臉陰沉地問,“你是何人,為何來行刺朕?”

    凝霜啐了一口,“狗皇帝!要打要殺,姑奶奶才不怕?!?/br>
    大廳中的官員們今晚飯沒吃到,小心肝卻一直起起伏伏著,如今見刺客已經被制服,這才捂著胸口松了口氣。

    可這時候趴伏在桌子上的盧飛河卻抽搐起來,先是口吐白沫,接著手腳、身體都劇烈著抖動著,嚇得原本圍聚在他身邊的人紛紛躲開。

    接著盧飛河突然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走動著,但是所有人都可以看得見盧飛河的眼睛是翻著的,看不見眼珠子,只有眼白,嘴里更發出野獸般的咕嚕聲,嚇得其他人更是倒退了幾步,sao動、議論更大聲了。

    這邊的動靜惹得文禛也抬頭觀望,更別說寧云晉和若其了,兩人都扭頭打量著盧飛河的異狀,就是這一下松懈,凝霜整個人如同蛇一般扭動了一下,她這一動立刻掙脫了鉗制,只見他就地一滾,撿起地上的琴弦,輕輕一抖,那琴弦就如同軟劍一般直立,直接朝著文禛胸口刺去。

    作者有話要說:爆發一下,趁著這幾天比較空閑,趕緊收尾了過年~~~

    第173章

    凝霜的動作雖快,寧云晉要制止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好不容易才給她制造出來這么難得的刺殺機會,他自然是故意慢了一拍,并沒有搶先出手。

    反倒是若其,在察覺凝霜掙脫之后,立刻條件反射的去抓那琴弦。

    這年頭沒有鋼絲,琴弦大多都是絲弦,但是凝霜撿起的那根在注入內力后,不但沒有被若其的掌風影響,還如同靈蛇一般絲毫不改其方向。

    文禛從容地一腳踢起幾案,在凝霜躲避時舉起左手擋避在胸口。他這一擋讓自己避開了要害,只是左手手心被那琴弦的尖端劃出一條血痕。

    凝霜見這次出擊還沒成功,俏顏微怒,但她是個機警的,兩擊不中隱身自然知道附近的高手將要過來,果斷的放棄任務想要逃跑。她翻身就想要從亂糟糟的宴會場中脫身,她那一身功力極其可怖,即使被若其以及趕過來的侍衛阻撓也不見捉襟見肘,讓她尋到了離去之路。

    寧云晉估計這女子已經達到宗師之境,只有那幾名奉供或者自己出手才能留下她,不過現在可還不是自己暴露的時候,他的耳朵微微動了動,聽到有兩人正悄無聲息的趕過來,便故作不敵,撤出了戰局。

    凝霜并不戀戰,逃出了正廳,她扭頭回望了一眼,見那個定遠侯正撕開自己內襯的衣襟想要為皇帝止血,便心中一定,知道自己雖然未盡全功,至少也完成了最初的目標,看準了早就安排好的撤退方向,想要逃跑。

    若是真讓她這么逃掉,朝廷的臉面也就丟光了,今日在家值守的兩名奉供雖然姍姍來遲,卻總算及時出手將人拿下。

    接下來自然是文禛震怒,全城清查,凝霜的來歷也自有人去審問。

    手掌上的毛細血管多,文禛傷得雖然不深,不過血卻留了不少,地面、桌子上都灑了一些,但是眾所周知,只要血小板數量正常,保存不當的血是會很快干枯的。這年頭不比后世可以用干枯的血做dna驗證,要想滴血認親首先必須要新鮮的活血。

    作為皇帝一舉一動都有人服務,如果不是自己主動為之,或者遇刺這樣的情況,一輩子能流血的次數一只手都能數得出來。對方能夠豁出去犧牲像凝霜這種美貌武功兼備的頂級刺客,正是要制造出讓寧云晉取血的機會。

    到了晚上寧云晉自然而然的摸到文禛的船艙,他一進門便聞到濃郁的藥味,視線便落在了文禛已經包扎好的手上,忍不住嗔怪道,“明明只要劃破點血皮就成,何必弄出這樣深的傷口?!?/br>
    “傷口太淺,一下子就愈合了,哪有時間讓你取血?!蔽亩G動了動手掌,不以為意地笑道,“看著流了不少血,但并不妨礙行動?!?/br>
    說著他拿出一個玉瓶遞給寧云晉,“這是上藥前取出的血?!?/br>
    玉瓶雕琢得小巧可愛,只有成年男子兩指寬,拇指長的大小,寧云晉對著燈看了一眼,發現里面有半瓶液體,忍不住皺眉道,“這也太多了,可別讓他們得了別的空子?!闭f著,他拔開塞子,傾倒了幾滴出來,直到只剩下小半瓶才罷休。

    文禛哭笑不得道,“你這也太謹慎了?!?/br>
    “總不能讓他們鉆了漏子,這里面能有兩三滴的量我都嫌多了?!睂幵茣x邊說著邊將那玉瓶收好,“我總覺得這事透著點玄機,若只是要拿我身份做戲,又怎么會用我取去的血來驗證?”

    文禛琢磨了一下,便也反應過來,“你說得極是,他們想要弄到我的血,應該是另有所圖才對。明日你去與他們見面,務必要小心?!?/br>
    “只希望這次那幕后之人能夠全部出現才好?!睂幵茣x瞇了瞇眼睛,“那迎賓樓明面上是掛在十四爺門下,但他才比我jiejie大一歲而已,哪里經營得出來這么大的買賣?!?/br>
    “要不是怕打草驚蛇,我早就好好敲打敲打他了。等到這次回京以后……哼!”聽到寧云晉提起自己那個十四弟,文禛眼里閃過一抹恨鐵不成鋼。他活下來的兄弟其實很多——先皇太能造人了,可太有能力的不敢用,心眼大的更不敢用,但是自家兄弟都不照顧的話,又容易讓宗室寒心,只能勉強提溜幾個出來充當門面。

    所謂的十四爺,自然是先皇十四子,文禛同父異母的弟弟之一,永興二十五年出生,滿了十五歲就被文禛封了個郡王扔出宮。他母親的身份不高,自身也不受先皇的寵愛,能力、個人魅力更是平平,文禛讓他與自己的十六弟一起協管著內務府。。

    十四爺在朝中并沒有太大影響力,不過欺男霸女之內的劣跡到也不多,唯有一個大毛病貪財而已,只要愿意出保護費,他就葷腥不計的讓人打著自己的名號行事。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他手底下的生意太多,反倒很難查清對方背后是什么人。

    查了這么久,與陳德聯系的那人究竟是誰一直沒有出現,對方這種小心翼翼的態度,也就怨不得文禛會緊張寧云晉的安危,若不是他已經晉級到大宗師,怎么都不會放心寧云晉以身涉險的。

    是夜,兩人你一眼我一語的預演著明日的情況,到了后半夜才相擁著瞇了一會。天不亮,寧云晉與文禛道了別,回到自己的船艙。

    出了刺殺事件,御舟自然不可能按照原定計劃離開,將會在這里多留一天。先是早上傳出消息,羈押在府衙大牢的凝霜在提審時被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劫了,接著就是城門被封,開始一家一家搜索,文禛甚至將自己身邊的人都放了出去,其中自然就有自愿請命的寧云晉。

    寧云晉帶的是一隊御前侍衛,上午的時候他還是很盡忠職守的跟著一家一家的敲門盤查,等到中午找了館子請所有人大吃一頓之后,他便光明正大的脫隊了。

    其他人依舊去搜人,但他們對寧云晉的去向根本不在意。這也算是辦差的傳統了,至少在他們眼里這個小寧大人算是認真的了,不但跟著勞累了一上午,還請了兄弟們吃飯,誰不知道另外幾隊的領頭人出了門就一直在茶館里坐著呢!

    約定的地點在西湖邊上的一處宅子里,寧云晉趕到的時候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刻鐘。他剛敲響宅門,就感覺有人透著門縫正在打量自己。

    寧云晉裝出謹慎的顧盼四周,接著門就打開了。

    陳德與楊昌諂媚地將他引進正堂,奉茶、上座,等到寧云晉坐好之后,陳德搓了搓手道,“不知定遠伯有沒有準備好?那血可是已經備下……”

    寧云晉從袖子里摸出那玉瓶擱在桌上,悠閑的端起茶杯用杯蓋撥了撥茶葉,也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一見那玉瓶陳德激動地就想要取到手里,他的動作哪里有寧云晉快,指尖還沒摸到玉瓶,那小瓶子就又再次落在了寧云晉的手心。

    寧云晉將茶碗擱在桌上,冷哼道,“別跟爺玩這些虛的,你們答應的事呢?”所謂答應的事,自然就是借著驗明正身的機會,與所有合作者坦誠地見上一面。

    “是老奴糊涂?!标惖逻B忙給了自己一巴掌,弓著身子道,“都在內室等著定遠伯呢,驗血的東西都備好了,只缺皇帝的血而已,奴才實在太激動了,這才一時沒能克制住?!?/br>
    他的一番惺惺作態寧云晉理也不理,又耷拉著眼睛自顧自的喝茶,滿身的傲氣。

    陳德心里啐了一口,這定遠伯明明不記得以前的事了,跟張白紙似的,卻還這樣不見兔子不撒鷹,實在是個難纏的。不過他又在心里自我安慰了一句,這種誅九族的大買賣,合作的人還是聰明點更安全。

    只能說陳德同志真相了,雖然不知道豬隊友的典故,卻依舊看得清楚局勢。

    他先是使了眼色將楊昌支了出去,自己則陪著寧云晉小心地奉承著。很快一刻鐘過去,到了約定的時間,楊昌躡手躡腳進來,附耳在陳德耳邊小聲說道,“都來了,等著定遠伯呢!”

    楊昌的聲音雖小,這么近的距離寧云晉又哪有聽不見的,索性似笑非笑望著陳德。

    陳德滿臉認真的道,“小主子,都等著您了呢!”

    這個時候喊得這么親熱,自然只是為了攀關系罷了!寧云晉懶得理會他,跟在他身后,對一會要見到的人也有幾分期待。

    一進房間,寧云晉就樂了,房里共有八個人,熟面孔卻太多,不少都是在以前和昨天宴會見過的,這個知縣、那個侍衛,有跟著隨駕的,也有杭州當地的官兒。這里面有六人都是他與文禛確定身份背景的,或多或少與叛黨以及大商有聯系,正好一邊三人,只有另外兩個屬于漏網之魚,不知道是哪邊的。

    這些人都也罷了,他的視線直接落在占據著主人位的那個中年人,心中總算定了下來。反倒對站立在中年人身后,神情萎靡,俏顏滿是怒色的凝霜視而不見了。

    “竟然是顯郡王世子……”

    他的話音未落,那中年人就已經大笑一聲打斷了寧云晉的客套,“賢侄何須客套,不如喊一聲叔?!?/br>
    寧云晉靦腆一笑,連忙擺手道,“當不起,當不起,畢竟沒有驗明正身,清揚心中惶恐,不敢冒認?!?/br>
    “所謂滴血認親,也不過是讓在座各位安個心而已?!弊谡袅稚锨耙徊阶ブ鴮幵茣x的手,熱情地道,“若是沒有幾分把握,誰敢擔這個干系?!?/br>
    要說顯郡王一系即使干掉了文禛,皇位也落不到他們身上,寧云晉原本還有些疑惑,一看他這黃鼠狼給雞拜年的架勢,心中一動,忽然想到了對方的目的。

    顯郡王世子宗正若林,也是在這次南巡隊伍里面的。他自己本人身上只掛了個佐領,并不得文禛的重用,但是如果細究他的家譜就就一點都不驚訝文禛對顯郡王一系忌憚,因為他的曾爺爺正是當年那如日中天的攝政王成貴。

    成貴死的那年文禛剛剛出生,雖然當時的世祖很開心頭上去了一座大山,但是成貴一系羽翼豐滿,依舊不敢怠慢他家,挑了其嫡子賜為顯親王。

    按照本朝規定,非皇子不賜王爵,非皇子不封親王。成貴的兒子當時能被賜為親王,滿朝文武卻毫無置疑,可以看出其赫赫威名。

    顯親王之后雖然依舊權傾朝野,但是畢竟比成貴差了一些,等到世祖把自己親大哥熬死,這才開始轉頭收拾他。所謂的收拾自然不能落在明面上,畢竟對方是開國功臣,又還是宗室。

    最后是使了計謀挑動他家的三個嫡子爭奪世子之位,那一年他家的爭產案鬧得沸沸揚揚,活活將顯親王給氣死了,世祖借著這個由頭,以不孝不悌之名總算將他家的親王爵削了一級,變成了郡王,等到文禛繼位后,他們這一系的人才收斂了氣焰,漸漸老實起來。

    寧云晉端詳著笑得跟慈祥的若林,心里暗道,看來這老實也只是裝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前一段時間家里停暖氣,停水,干脆離家出走躲出門了,昨天過完小年才回家。開始努力恢復更新~~~

    第174章

    所謂的燈下黑也正是這樣!

    自文禛開始親政,他便一直派人嚴密監控著顯郡王府,但是如今這位顯郡王能以區區的庶子身份從那三個嫡子兄弟間脫穎而出,自然有其出色之處——那就是特別能忍。

    這二十年來顯郡王府一直或大或小的鬧出一些事情來,對自家的子弟也很放縱,欺男霸女的事情沒少做。多年下來,京城里的人對顯郡王府的印象都只有這府里的主子太過荒誕不羈,就連世子也只是矮子里拔將軍勉強挑選出來的,無論是才學人品都略顯平庸,典型的后繼無人,再也無法恢復曾經的榮光。

    即使是那些經過專業培訓的密探,在面對這一家人多年下來的本色演出以后,也不免會產生麻木的心態。再加上他們不敢隨便有一點風吹草動就往上面報,曾經府里的主子們做出過一些看似不軌的行為,結果最后證實只是這些捕風捉影不過是又一出荒誕的作為,漸漸地這些密探們也放松了警惕,將對顯郡王府的監視力度減弱了。

    寧云晉自小的生活范圍大多都是在寧家和皇宮,點狀元的年紀又太小,很少有機會在外面那些風月場所出沒,并沒有機會與以顯郡王府子弟為首的那些紈绔們深交,但是耐不住這家王府實在是太有名,京城的達官貴人們與他人聊天時總要提上幾句這一家的新鮮事。

    關于密探的那些牢sao事,寧云晉也是某次和李德明八卦顯郡王府的時候聽他提到的。李德明掌管著文禛暗地里的情報,對底下那些人的心思自然是一清二楚。人心最難掌握,一年兩年還好,三五年都從顯郡王府獲取不到有用的消息,人心浮躁也是難免的。

    盡管李德明三令五申不能放松對顯郡王府的關注,還特地更換過幾批人,結果卻發現效果只會越來越差——畢竟越是沒有見識過顯親王一系厲害的年輕人,就越容易松懈,最后他也就無奈了,只能吩咐幾個老密探多注意一點。

    寧云晉雖然心中掙扎,面上卻絲毫未顯,任由宗正若林拉著,半推半就的坐在他的身邊。

    面上雖然帶著笑,寧云晉心里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在發現這次的事情其中有顯郡王府的手筆,他哪還會不清楚這一家人在扮豬吃老虎,也對文禛這么多年都難以挖掘到幕后勢力的原因也有了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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