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能碰妳嗎
易愉從此歪打正著地和鄰居家兒子成了健友。且還是在她瞞著鄰居身份的情況之下。 那個叫江致煊的男生都和她約早十一練。為了不撞見他,易愉只得提早出門。 但后來她發現,江致煊也會提早出門,且提早的時間還不太固定。搞得她每早都得做賊似地守在門口,確認那個壯得顯眼的高大身軀消失于樓梯間后,才能安然出門。 真是自找罪受。 江致煊每晚九點都會準時傳個“11:00”給她,仿佛腦內被安裝了只電子公雞。起初,易愉還會回個ok或是表情,但她后來懶了,然他依然堅持不休地傳。一段時日后,他們的對話里全是家霸照片的頭像,以及11:00、11:00、11:00 盡管上述,易愉還算是樂在其中的。 且她尤其喜歡幫江致煊補平板臥推。 他躺在臥推椅上,而她由上自下,看著他好看的眉眼,直挺的鼻梁,體脂率低的粗壯手臂,隨著動作而賁發的肌rou與青筋。 脖子以上文明,以下暴力,整個人像件藝術品,俯視起來特別帶勁。 易愉不曉得江致煊也喜歡被她補同個動作。 他仰視她時,透過胸前的隆起能同時看她的臉,甜的sao的一次滿足。 “你剛做的動作不對?!?/br> 有次分開練時,易愉站著做完一組啞鈴飛鳥,人在休息,他卻像鬼一樣突然冒出來。 易愉捏了把冷汗:“什么意思?” “你肩胛收太緊??梢郧耙稽c,叁角才能收縮更多?!?/br> 易愉沒看那么深的視頻,聽不懂,只好再問:“啥意思?” 霧灰黑的背景,白的刺眼的照明燈下,他的睫毛在眼上投了層黑影。 那副目光如深淵。很沉,很黑。 “能碰你嗎?”他盯著她看,緩緩補充:“好講解?!?/br> “行?!?/br> 他繞至她身后,指腹按在她脊椎兩側,溫溫涼涼的,和他的語氣同調。 “這邊松開?!?/br> “怎么松?” “往前推?!?/br> 手指往腋下滑去,又一團熱氣呼在脖頸之間,酥酥癢癢。 “這樣?” “對。你做十下?!?/br> 易愉做完轉頭,見他仍一臉波瀾不興,只是回她一個挑眉,以示做得不錯。 無情的教學機器。 當晚,江致煊在傳了“11:00”后,又丟了個健身視頻給她。 易愉:[?] 江致煊:[練肩的] 易愉:[哦] 易愉:[謝了] 一小時后。 江致煊:[你在干嘛?] 易愉:[睡覺] 江致煊:[我在吃雞蛋] 底下還附了張照片。點開來看,整個圖框被白溜溜的雞蛋占滿,且沒么拍攝技巧,裝蛋的鐵碗公折射出辣眼睛的詭異冰藍。 易愉暗自吐槽,又不知該回什么,便讀了就睡了。 殊不知卻沒澆熄那份莫名的執抝,江致煊從此每晚都傳夜宵照片給她。 可見面時卻又換上一副清冷寡言的皮。 某次易愉難耐地問:“你每天傳不累嗎?” 但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她:“你看了?” 易愉好氣又好笑,嗔道:“你昨晚傳的那盆,我還以為是家——家畜的食物?!眹標廊肆?,差點煞不住嘴。 “那是優格。是我吃的?!?/br> “嗯?!?/br> “但我有養狗。你記得的吧?上次那只?!?/br> 易愉冷笑,她不只住那狗子對面,還每晚收到那狗頭像傳來的信息呢。 她應付了句:“記得,挺可愛的?!?/br> 冷硬的臉上,眸光一閃即逝?!耙獊砜磫??我的狗?!?/br> “再說吧?!?/br> 她不排斥,但沒準會不會遇到江太太呢。 “哈!你邀馬尾姐去看你們家家霸,結果被她當場打槍?”邵奕翔笑得前仰后合,眼皮抬得極高,手上不停拍著江致煊結實的背。 江致煊懊惱地揉揉瀏海,“曹睦仁。我恨你?!?/br> 曹睦仁蠻不在乎地哂笑:“哎,你早該知道我們叁人信息是共享的?!钡a上一句:“不過你們搭上了啊。恭喜?!?/br> 邵奕翔附和道:“對對對,我們阿煊腦子里只有蛋白質和肌rou,再不去交女朋友,俺要擔心起咱的屁眼了?!?/br> “別高看自己的菊花了?!?/br> “他有馬尾姐了,才不屑你。等著當唯一的處男吧?!辈苣廊释坜认栲土司?,又看回江致煊:“話說,你問她齊教授的事了嗎?” 江致煊愣住。他完全忘了這回事。 齊世澤是江致煊大學里的刑法學教授,剛好和他們是同家健身房會員。不過因修課人數者眾,齊世澤似乎并沒在記學生面目,所以他們才能心不跳氣不喘地在他面前訓練。 不理會一旁兩頭猩猩仍在進行的無義對話,江致煊頭埋在雙臂里,心中定好了下個話題—— 首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