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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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來,皇子殿下的精力居然如此之好?!奔幢愀糁路?,那高挺起的尺寸也讓寧淵略微驚心,不禁開了個小玩笑。 哪只呼延元宸卻誤會了寧淵的意思,只當他在嘲笑自己欲求不滿,立刻帶著窘迫的眼神低聲辯解道:“身為男子,又未曾有過房中事的經驗,第一次碰上這樣的場面,會有反應難道不正常?” “你……”寧淵卻料不到自己問出了一個大猛料,“你說你未曾做過房中事?” 呼延元宸滿臉狐疑,似不明白寧淵由什么好驚訝的,“沒錯,那又如何?!?/br> “你別怪我多嘴?!睂帨Y道:“我只是覺得,你既然身為一國皇子,身邊服侍的人應當是不缺的,在我們周朝,別說皇子,就算一般人家的少爺,到了你這個年紀,通房丫頭也該有好幾個了?!?/br> 寧淵說的是實話,先不談別人,單說寧湘,別看寧湘今年才十六歲,好幾年前就開始同身邊的丫頭們胡天亂搞,至于同為皇子的司空旭,陪寢的人選更是男女不禁,以呼延元宸的身份,到了現在居然還是個雛,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哪只呼延元宸聽了寧淵的話后,不怒反笑,道:“我們夏人和你們周人不一樣,夏人信奉神鳥隼,神鳥忠貞,因此我們夏人大多奉行一夫一妻制,無論男女婚前皆不破身,雖然這幾年受你們周朝文化的影響,王公貴族也開始奢靡起來變得妻妾成群,不過我卻不愿意那樣?!?/br> “那你碰上精力旺盛的時候又是如何解決的,一直靠自瀆嗎?!睂帨Y是真的很好奇,呼延元宸這個年紀正是需要發泄的時候,卻不近女色,憋得太久總得有個釋放的方法,哪只他剛問出來,呼延元宸卻看著他,拋回來一個讓他目瞪口呆的答案,“自瀆是什么?” 寧淵發現自己滿肚子的口才此刻好像都沒了用武之地,他總不能像個老先生一樣敦敦教導絲毫不懂人事的晚輩何為自瀆,如何自瀆,那樣著實太不文雅。但瞧著呼延元宸的表情又不像是在作弄他,寧淵喉嚨里梗了梗,才說:“你在大周這么久,應當也認識不少貴公子吧,難道你們聚在一起的時候,不會討論一些……”話還沒說完,寧淵就覺得自己這個問題實在是蠢,以呼延元宸的身份,所來往的大多便是景逸那樣名門望族出來的少爺,這些人沒事便愛把禮儀教養掛在嘴邊,來去都是白衣飄飄,揮手不帶云彩的派頭,即便私下湊在一起能聊聊各自的房中秘事,可對著呼延元宸這位異族皇子,冠冕堂皇的話都說不過來,又如何會有契機討論到“自瀆”。 看寧淵在那里臉色陰晴不定,表情變來變去的模樣,呼延元宸也不覺有他,繼續解釋道:“發泄精力的方式有很多,沖個冷水澡,或者找下屬練一場劍,很快便能讓興頭過去,你說的那個‘自瀆’若是一種好方法,不妨告訴我,日后我也能試試?!?/br> “沒什么,你當我什么都沒說便是了?!睂帨Y發覺方才下邊那通艷戲沒有將自己怎么樣,反而和呼延元宸才說了三兩句話,就讓自己臉頰開始發燙,這可不是好兆頭,忙催促道:“快帶我下去,我不會輕功?!?/br> 呼延元宸站起來,說了這么些話,他身上的反應也消去了些,二人之間不再像方才那樣尷尬,呼延元宸摟住寧淵的腰,帶著他下了房梁。 腳踏實地的那一瞬間,寧淵才覺得心里微微踏實了些,朝呼延元宸拱了拱手,便欲開門出去,哪只呼延元宸卻在背后叫住他,“寧公子,且等一下?!?/br> 寧淵回頭,“殿下還有什么事嗎?” “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問問你?!焙粞釉芬浑p英挺的眉毛微微蹙起,“方才,你為何要阻我救人?!?/br> 原來是想問這個。寧淵不動聲色地拂了拂袖袍的下拜,反問道:“你為何想救人?!?/br> “若是寧公子在外邊,碰見一個弱女子被人強迫,身不由己時,難道不會出手救人?”呼延元宸道:“我知曉你們周人一貫看重女子名節,一名女子若婚前破身,等于生名盡毀,若見而不救,豈非與那施暴的暴徒成了一類人?!?/br> “既然如此,殿下想救,方才便可以直接將我推開跳下去救人,殿下武藝高強,寧淵我自問攔不住你?!睂帨Y笑了笑,“不妨告訴殿下,即便你真的下去救了那女子,沒讓暴徒做到最后一步,但那二人有了肌膚之親已是事實,傳揚出去照樣生名盡毀,既然名聲橫豎都要毀了,為何不能讓他們索性做到底,我們也看戲看個全呢?!?/br> 寧淵說這句話時,臉上云淡風輕的表情逐漸散去,顯露出幾分譏諷的神色。呼延元宸臉色也逐漸冷峻起來,看向寧淵的目光里透著滿滿的不信,“寧公子,我想聽實話?!?/br> 寧淵眉毛一揚,“哦?為何殿下你覺得我在說謊?” 呼延元宸沉聲道:“因為我覺得寧公子你不似這般冷酷無情的人?!?/br> “你錯了?!睂帨Y打斷他,“我同殿下總共不過只見了兩三次面,殿下如果自認為了解了我的脾氣未免可笑,我便告訴殿下,我寧淵從頭到腳,一直就是這么冷酷無情的人?!?/br> 大概是因為大夫人沒有按計劃被帶過來,寧淵心里掛心白檀,又因為呼延元宸居然幫寧萍兒說話讓,他心里竄起了一股火氣,當下便硬邦邦地道:“不妨再告訴殿下,剛才那女子其實是我同父異母的meimei,是我把她騙到這里;至于那個施暴狂徒,也是我事先安排好的,你所見的整場暴行,完全由我一手促成,我就是要讓我的meimei名節盡毀,殿下覺得,這算不算冷酷無情呢?” 說完這么一大串話,寧淵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覺得心里舒坦了些,他不怕將這些告訴呼延元宸知道,即便呼延元宸傳揚出去又如何,他沒有證據,而魯平又的的確確覬覦寧萍兒,郎有情妾有意,寧淵自問不必擔什么干系。 呼延元宸沒有說話,但本來蹙著的眉毛卻舒展開了,漆黑深邃的眸子帶著奇異的目光看著寧淵,完全沒有如寧淵預料一般的憤怒與鄙夷,反而用一種輕緩的語氣說:“為什么?” “不為什么?!睂帨Y轉過身,呼延元宸那種平和的目光讓他渾身不自在,他覺得奇怪,尋常人聽到他出手陷害自己的meimei,難道不該痛斥他衣冠禽獸,狼心狗肺嗎。 寧淵匆匆朝外走,這一次呼延元宸沒有再叫住他,出了水榭閣樓,又順著小徑往前走了一段,寧淵不禁回過頭,看見遠處的閣樓已經有大半淹沒在重重樹影里了,一陣悠遠渾厚的簫聲在這時從那個方向傳過來,吹的是一首低沉婉轉的曲子,不過很快又被半空中一朵綻放開的煙火壓了過去,遠處,五顏六色的煙火相繼升起綻開,將簫聲攪得支離破碎,同時也告訴寧淵,火舞大會已經開始了。 沿著河邊擺了許多火藥筒,左右各站著一名宮人,一人負責填充煙花彈,一人用火折子點火。自從火舞這種東西被發明出來后,已經成為了達官貴人們逢年過節添喜加慶的必備物事,不過由于價格昂貴,也只有華京中的豪貴才用得起,江州很少見,因此春宴后舉辦的火舞大會,倒給了不少本地官員看新鮮的機會,大家看得專注,絲毫不會去注意周圍有哪些人來了,哪些人沒來。 寧淵本以為白檀沒有把大夫人帶來是出了什么事,可走到辦火舞的地方,在成排的桌椅板凳中,他發現白檀正好端端站在寧家的那一堆下人中間,并且焦急地左顧右盼著,看見寧淵出現,她立刻迎上來,福了一禮,臉上滿是愧疚,喚了聲:“少爺?!?/br> 寧淵也不急,他緩步走到一處不顯眼的地方坐下,輕聲道:“出了什么事?!?/br> 白檀小聲說:“我方才按著少爺的吩咐,找了個由頭,本來已經請動大夫人了,可走到半道上,卻被茉兒小姐攔了下來?!?/br> 寧茉兒?寧淵不禁抬起眼朝前方望去,嚴氏正坐在那里,輕瞇著眼睛欣賞天上的煙火,寧茉兒就坐在她身邊,臉色有些發白,還不斷清咳著。 “茉兒小姐說自己身體不舒服,想讓大夫人陪著她看火舞,奴婢一時又找不到好理由讓大夫人跟著我走,所以就……”白檀一邊說話,腦袋越發地低了下去,似乎對自己沒有辦成事很是懊惱,而寧淵,則一直看著寧茉兒那披著如墨般長發的后腦勺,眼神閃爍,不知在想些什么。 偏偏又是這時候,寧茉兒卻回過頭,似有意又似無意地,對寧淵笑了笑。 041 兄弟同盟 又一顆巨大的煙花綻開之后,一個面生的丫鬟借著煙火熄滅后有片刻陰影的功夫,將一張紙條塞進了白檀的手里。 白檀一愣,立刻回頭去看,那丫鬟卻又靈活地擠走了,白檀只好彎腰把紙條遞給寧淵,“少爺,剛才有個不認識的丫頭塞給我這東西,你看看?!?/br> 寧淵看了白檀掌心被卷成一團的紙條一眼,拿過來打開,剛好又一朵煙花綻開,讓寧淵看清了上邊的字,紙條上用眉筆寫著“請來西閣一敘”。 西閣是他們寧家住的那幾棟閣樓中最西邊的一間,也是寧茉兒住的地方。 那眉筆的字跡很熟悉,寧淵立刻就想起來,年前寧萍兒打算用砒霜圓子嫁禍他時,也有個丫鬟塞給了他一張這種用眉筆寫成的紙條,提醒他“晚上小心”,當時他便很疑惑是誰在給他通風報信,可因為線索太少,他又在忙著別的事情分身不便,想著給他這張紙條的人應當也沒有惡意,所以才沒有追查,今日寧萍兒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擋了自己的計劃,現在又冒出這張紙條來,難道這一張,連同上次那張紙條,都和寧茉兒有關? 他再抬頭去看,發現寧茉兒的位置空空蕩蕩,人已經不知道去哪了。 “白檀,我走開一會兒,你呆在這里?!睂帨Y默默將紙條撕碎,站起身,悄無聲息地順著來時的路離開了。 一路小心翼翼地避開巡視的宮人,寧淵來到紙條上所指的西閣,這棟隱藏在兩片花圃與一棵大樹之后的二層閣樓要比其他地方更為隱蔽,寧淵剛一出現,還沒來得及叩門,便從旁邊冒出個小個子的丫鬟,寧淵一瞧,正是那個年前在學監門口給她送紙條的丫鬟。 丫鬟對寧淵屈了屈膝蓋,似乎早就預料到了寧淵會出現般,對他屈了屈膝蓋,小聲道:“三少爺請隨我來?!闭f罷帶著寧淵繞到了閣樓對面,指著一溜從二樓廊臺上垂下來的繩梯道:“一樓住著兩個大夫人身邊的嬤嬤,未免麻煩還是不要驚動他們的好,三少爺請從這邊上去,我們小姐已經在等您了?!?/br> 寧淵點點頭,也沒多問,雖然他到現在還猜不出這寧茉兒葫蘆里在賣什么藥,但這位二姐在他上一世時便是深居簡出,只聞其聲不見其人,自己與她也無過節,橫豎她也不會來害自己。 順著繩梯爬上廊臺,這里的地面被特地鋪上了一層厚布,想來是打算完全遮掩掉腳步聲,做得這般小心翼翼,倒讓寧淵更疑惑了,門是敞開的,寧淵一走進去,就看見坐在正中一張八仙桌旁的寧茉兒。 行宮是皇家的地方,自然處處都透著大氣,這閣樓二層雖然不比一層寬敞,但以只住一位小姐來說也綽綽有余了,寧茉兒一身白裙干凈雅致,沒有梳任何發髻的頭發柔軟地披散在肩膀上,看見寧淵,她眼角彎起來,隔著面紗的嘴唇似乎在微笑,“弟弟?!彼曇敉褶D地說:“你總算來了?!?/br> 守在兩邊的另外兩個丫鬟極有默契般,在寧茉兒開口說話的那一刻就走了出去,還順道帶上了門,讓眼前這處場面變得更加神秘兮兮。 “坐吧?!睂庈詢豪w指指了指身旁的紅木凳子,又指向桌子上正冒著熱氣的茶盞說:“聽聞弟弟你愛喝龍井,我今日特地備了龍井,你嘗嘗合不合胃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