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魚莊開業當天，正可謂是鞭炮齊鳴彩旗招展。張志凡看著自己這輩子的第一家店開業，心里癢酥酥的。雖然明面上自己只是個看熱鬧的，可看著每一個進去的客人，他都滿臉笑容。那燦爛得都不能直視了。

    因為已經到了開始辦年貨的時候的，所以來劉家副食店買熟食的人就開始多了起來。這幾年雖然工廠陸續改制下崗，可隨著物價的上漲，人們的生活水平也跟著提高。這是一個潛移默化又非常神奇的過程。明明那么多人失業，可人們花錢卻愈發沒大方了起來。

    大花和白宵現在已經人類的身份露面了。白宵雖然跟了白傲的姓，但卻在沒按一個親戚關系。倒是大花被金昌引見給大家之后，把幾位女同胞給稀罕壞了。大花也不愧為最熟悉劉家母女的喵妖，那叫一個乖巧聽話懂事，把白奶奶的和武娟也成功的俘虜了。只是從這時候起，大花的貓形就不能再出現了。這讓大花很是郁悶。而市場十天半個月看不出現的大花喵這幾天不見也沒引起家人的懷疑。

    白宵是專門做烤魚的師傅。不茍言笑的表情和俊得沒邊兒的外表讓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武娟甚至還調侃說施老二招來的廚師真是厲害，比那些影視歌明星都要出挑百倍。在后廚當廚師簡直是糟蹋了，這要是往門口一站，得多少大姑娘小媳婦兒搶著進來吃飯啊。

    說到這個，張志凡就靈機一動。想著是不是可以讓白宵在外面直接做烤魚，顯然自家噬靈魔也不會被嘰嘰喳喳的人類所干擾，應該會是一個非常好的招牌。尤其是當著大家的面做烤魚，吃的人不但可以看著新鮮，也會覺得東西實惠干凈靠譜。

    不知道已經被主人惦記上“色相”的白宵第一天開業就忙活得不得了。大花也是滿場跑，同時在仙魚莊干活的還有從真翰大陸買來的四個棄奴。兩男一女都是妖族，雖然年紀上都有二十七八歲了，在真翰大陸十三四就可以成年的時空里不算年輕?？稍诘厍蜻€能算是年輕人。最主要的是妖族人天生皮相就要好過人類，所以那對在前店當跑堂的兩口子也很是讓人賞心悅目。

    后廚請來了一個炒菜的廚子。另外一對棄奴負責切墩兒備菜什么的。頭一天來吃飯的基本都是看著烤魚特價來的。十五塊一條魚。素菜一塊錢一盤，各種rou都是按照市場價走，都是切好了薄片可以按量來的。還有擺在玻璃柜臺里的熟食和拌菜，以及柜子上擺著的各種酒類和飲料，加上張志凡按照一二十年后的審美設計的裝修，整個店顯得又簡單又整潔還挺有檔次的。最重要的是這么吃魚，還是烤魚真是大家所沒經歷過的新鮮。

    烤魚吃完了，剩下的魚頭魚骨和底菜醬汁，添上高湯就是魚骨鍋底了。添的湯是用海鮮和整雞牛骨熬出來的。雖然上桌之前會用開水稀釋，可味道是實打實的。就是大冬天的關窗戶關門，走過仙魚莊門口都能聞到一股濃香味兒。當然因為現在推出了四種口味的烤魚，香濃之外還有辛辣味兒飄在空氣當中，寒冷的冬季，這是最讓人控制不住的誘惑了。

    其實十五塊一條魚真的不便宜。這個價格如果是在市場買生魚能買兩三條。但仙魚莊挑選的都是四斤左右的魚。雖然店里寫明酬賓道正月十五之后烤魚是根據重量來算錢的，如果魚缸里有一斤的魚，那價格就會很便宜?？涩F階段來來看，十五塊錢里本身就有四斤的魚和不少蔬菜，再搭配上五毛一碗的米飯，或者干脆來一杯五毛錢的廉價酒，也可以讓普通家庭一個星期奢侈一次。關鍵是在家做，根本沒有人家這個味道。

    除了酬賓有些吸引力，凌景市的人由來就愛吃之外。其實金昌，郝兵的一些朋友也有來捧場。一些買慣了劉家咸菜和和熟食的街坊鄰居，九中那些熟悉了的老師，跟施家熟悉的各界人士，尤其是施軍本身就是做生意的，捧他場的人再一來。還有天朝人最愛湊熱鬧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的天性，本來張志凡還擔心頭幾天會比較慘。畢竟過年人人都樂意在家?？蓻]想到竟然火爆成這樣。

    買了熟食得了優惠劵，不少人都心動了。還有人問劉英和王清云怎么跟邊上的烤魚店這么熟。劉英按照大姐夫教的，跟人家說了仙魚莊老板是誰。雖然普通老百姓根本不知道施老的名頭，可一聽說仙魚莊老板是一位名老中醫，給中央首長治病的。這仙魚莊的東西似乎一下子就多了一層吃了就身體健康的神秘面紗。

    以至于一直到臘月二十八這天。忙得整個仙魚莊的前堂后廚都不可開交。也就仗著白宵和大花根本不是人類，不然完全扛不住。

    二十八這天晚上到了十點才關上仙魚莊的大門。掛上了新年休息初三開張的牌子。白宵因為在本地無親無故，又是住在仙魚莊樓上的那戶房子，所以被邀請來劉家過年了。那四位棄奴跟白宵一起都暫時住在樓上。不過他們雖然在這里學習了很久，也知道可以不用再受欺凌和傷害的好好活下去。卻始終改不了主仆尊卑之分。他們可不敢跟白宵一樣跟主子在一起就餐。所以王清云沒叫動也就罷了。沒準兒人家一對對的小兩口要過過二人世界呢。

    臘八粥煮得濃而香滑。白宵是第一次吃到這種東西。感覺特別新奇。大花倒是在跟張志凡之后每年都能吃到。但一口一個“姥姥”的叫著，完全忽略了他跟金昌的“關系”，以及金昌跟王清云的輩分。反正把王清云給哄的呀，一個勁兒地把好東西往大花面前放。弄得張志凡直挑眉。這小妖精是在爭寵么？還能更幼稚一點兒不？

    以練字為由張志凡拉著白傲回了二樓。張志凡坐在書桌前托起腮幫子：“白傲，我看仙魚莊將來肯定會更紅火。沒想到那些關系戶的宣傳能力這么囂張?，F在已經是一層打通了，二樓的話，打開能做四間包房有點兒少呢?！?/br>
    看著張志凡一臉糾結又控制不住嘴角上揚的表情，白傲忍不住好笑：“財迷。你是想說咱倆騰地方把這里也變成包房更合適唄？”

    張志凡用力點頭：“對呀！我覺得還是回老房子那邊住比較好。你看，就算把房子租出去一年也沒多少租金?，F在房租這么便宜?？梢亲鲑I賣收益就大了不是。當然我也不是說現在，得看這一年半載的仙魚莊穩定平均收益。但我對咱家的魚和口味有信心。說不定用不了五年就能開分店了。不過作為總店，面積不能太寒酸。你覺得呢？”

    白傲扒拉了一下張志凡腦門上的頭發?！澳悴皇钦f用不了幾年這里就又得動遷蓋大超市？”

    張志凡似突然醒悟：“對哦！這就坑爹了。不過也不打緊。大超市一樓也要有商戶，咱們如果占的地盤大，就能還把仙魚莊開在這里。旺財的地方可不能隨便放棄呀?！?/br>
    “財迷?！卑装林毖圆恢M。

    張志凡不樂意：“我這叫有經商頭腦！”

    “在你動用經營頭腦之前。你今天的書法還沒有練。靈符也沒有畫。雖然今天不用練德天策，但聚靈心法是不能停的。嗯？”

    “嗯個屁！你就跟周扒皮似的。大過年的都不讓休息?！?/br>
    白傲淡淡地笑著：“扒皮我沒興趣。但是扒褲么……”說完看了一眼張志凡的小屁屁。

    張志凡一個激靈。迅速展開書桌上的宣紙?！熬殨ㄊ且患哐攀?，不允許褻瀆。你走開！”

    ☆、98

    98：意外的邀請

    第二天一大早,張志凡就炸毛了。不知道怎么了鼻子流血,也把同樣剛剛醒來的白傲嚇了一跳。

    趕緊用紙堵住張志凡的鼻孔,白傲確定了一下張志凡沒有什么生病的癥狀，這才急火火地跑下樓去找岳母大人和姥姥了。

    等王清云和劉英劉素趕緊跑上樓的時候。魏千耘已經把張志凡的鼻血控制住了?？吹秸壹泵诺哪概?，他趕緊道：“別著急。屋子里太干了，這兩天吃的rou也多了一些。上火。喝點兒菊花水就行?！?/br>
    王清云也立刻就反應過來的。不過她還是心疼地捧著外孫子的臉左看看右看看?！斑@樓房有暖氣是好,不過是真干。晚上睡覺的時候，得在床邊放盆水才行?！?/br>
    劉英也心疼得不行?？磧鹤影蜒寂斫砩狭?心跟著緊了一下?？粗策瘧K了。趕緊把枕巾拿來,讓兒子把秋衣秋褲都脫掉?！澳阊?今天就別跑了。老老實實在家里看書看電視。小傲你替我看著他?！?/br>
    白傲趕緊點頭：“二姨放心，我肯定管得住他?！?/br>
    張志凡無語地翻了白傲一眼。然后為自己找福利?！皨?。我想吃燉母雞！加紅棗的，可補血了?！?/br>
    劉素被逗樂了?！斑@小子,你流這么點兒必須就要補血啦？你這都吃了多少天的rou了，今天就吃素的吧。不然把你師父喊來給你看看？”

    張志凡立刻搖頭：“呃……不用了，其實白菜豆腐湯就挺好?！?/br>
    這下全屋人都樂了。剛剛緊張的氣氛一掃而空。倒還是當媽的更擔心，問了一句：“媽，真不應帶凡凡去衛生所看看？”

    王清云一想也是。就點了頭?！靶l生所現在也就是個值班的，還不如去市醫院呢。也別等吃完飯了，去看看也行。應該就是干的?！?/br>
    劉素趕緊道：“我給郝兵打電話，讓他趕緊開車過來?！?/br>
    張志凡餓著肚子被送去了醫院。結果當然是啥并沒有，就跟魏千耘說得一般無二。雖然都知道是這個原因，可好歹醫生給下了結論，全家人都放了心。

    回到家的時候剛九點多。副食店才開門。劉英把兒子和白傲塞進屋之后，就開始忙活著今天的買賣了。店里有不少人提前訂的要今天拿。所以今天也是很忙的。畢竟明天就三十兒了嘛。

    郝兵人高馬大的在店里也幫不上忙，于是就到二樓去陪著魏千耘說話了。直到中午，金昌才從外面回來。大家也都習慣了他神出鬼沒，誰也沒去打聽。倒是他把大花給帶回來了，整個一個出雙入對的架勢。

    二十九副食店只開上午。下午白家人就都來了。女人們在一樓收拾明天年夜飯的東西，炸的炸，剁的剁，擇的擇。男人們則都去二樓談天說地了。白宵明顯成年男人的造型被安排去了二樓，沉默是金只能是他最佳的表現。不然以他的閱歷，真是沒準兒就鬧什么笑話出來。按照大花的話就是：“你光聽就好了。問你就點頭搖頭。說多錯多，在自家人面前咱也不能太給主人們丟人，知道不？”

    而大花就好得多了。仗著討女性長輩的喜歡，儼然就跟張志凡和白傲一個待遇，被當成孩子似的，直接劃分到了張志凡的小房間里待著兩個小的玩。其實大花壓力挺大的，他不敢帶著主人和小主人玩。因為小主人只能跟主人玩。唉，身為喵妖，其實還是挺苦逼的。

    下午三天多，大家伙兒才吃上這頓不晌不晚的飯。還沒等男人們把酒杯端起來呢，門就被敲響了。

    大家都有點兒意外。二十九下午都是各家各戶準備明天的東西，拜年也不會是這個時候。所以當張志凡蹦跶起來去開門時，有點兒傻眼。他萬沒想到會是他小叔敲門。

    張志凡開開心心的表情立刻就變了?！澳銇砦壹腋陕?？”

    張井武被媳婦兒逼來，心里本來就憋氣。張志凡這么一來，他頓時就更不爽了?！澳氵@孩子怎么說話呢？不知道叫人??？”

    張志凡一聳肩：“我當然知道叫人啊。你來干什么？是想打我啊還是想往我家店里再塞人??？你別不是來我媽拜年的吧？我記得你可說過。我爸死了十多年了，她不是你嫂子?！?/br>
    這時候張志凡身后早出站了好幾個人了。白家人不方便這時候出面。但郝兵卻可以。

    驚訝于平時乖巧懂事還有點兒調皮的張志凡說出這樣噎人的話來，郝兵不但沒有不喜，反而覺得心疼?！澳闶恰?/br>
    劉英皺著眉頭?；旧峡梢泽w諒兒子的這些話?？煽倸w對著長輩是不好的。關鍵屋子里還有白家的幾位長輩呢?！胺卜?，怎么能這么跟你老叔說話！回屋呆著去！”

    白爺爺一聽是張家老兒子來了，心里就不痛快。老爺子微微皺了下眉頭之后，就坐在原位上開口：“凡凡，來爺爺這兒，爺爺給你剝了大蝦?！?/br>
    張志凡多懂啊。立刻揚起笑臉兒?！盃敔斪钐畚伊?！”說完根本沒再看張井武一眼，立刻就轉身進了大屋蹦跶到白老爺子身邊。真就拿起一個大蝦仁吃了起來。

    白傲看著媳婦兒，心里嘆了口氣。跟爺爺使了個眼色之后，繼續安心吃東西。他相信張井武來不會是找茬，不然光是郝兵一個人就能把他揍得找不到北。完全不需要動用非人類力量。

    張井武一看到劉英，忍了忍，擠出一個笑臉?！岸?，我這是來給你拜年了?！?/br>
    劉英雖然心里鬧騰看著他煩，可大面還得過?！岸嘀x了。既然趕上了，就進來吃點兒吧。我們正在吃飯?！?/br>
    張井武雖然沒進去，但也知道里面有一屋子人，知道如今劉家跟市局的白局長一家關系密切。里面是誰也不難猜。他可不想進去觸霉頭。要拉攏關系也不是這時候，他還沒缺心眼到那地步?！安涣?。我也得回去幫忙收拾吶。這不，爸媽讓我來叫你和凡凡明天回家去吃年夜飯?！?/br>
    劉英一挑眉。一時間不知道怎么開口好了。這什么情況？之前自己說得那么清楚，以后別來往。怎么這會兒又要叫自己和凡凡去吃飯？

    劉素心里的氣可不需要忍著?！袄纤?，你家這是咋了？夏天那時候把我家英子和凡凡打出家門，冬天就要請過去過年，是嫌春晚不好看想著打孩子取樂兒??？”

    張井武對劉素向來怵頭。最開始劉素是個脾氣硬的。再后來劉素當了廠里的小領導，然后鄭慶國賺錢發了財。這些對他來說都是能懼怕的東西。慣性而言，他也不敢太囂張。何況他看到劉素身后兩個人人高馬大的男人在盯著自己呢?！按蠼?，你這話說的。那是場誤會。你也知道我媳婦兒懷孕呢，懷孕的人想啥都跟平時不一樣。跟她置什么氣啊。那天后爸媽可后悔了。難過了好幾天?！?/br>
    劉素還想再開口。劉英把姐的話給攔了?！靶?。明天那我帶凡凡過去看看爸媽。不過飯是不能留著吃了。家里今年來了不少親戚，我媽和我姐忙活不過來?！?/br>
    聽到劉英答應去，張井武長出了一口氣?！昂煤煤?。我這就回去告訴爸媽，他們肯定很高興?！?/br>
    挺好的一頓飯因為張井武的出現敗壞了興致。好在都是知根知底兒的人。王清云也不怕在白家人面前丟人。就跟白奶奶說起夏天那時候的事。盡管這些事武娟早就跟白奶奶叨咕過了?？稍俾犚槐?，白奶奶還是覺得義憤填膺?！斑@人吶，可真是說不準。光想著占別人便宜，不想著自己當初做了什么?！?/br>
    武娟跟著插話：“可不是。不過這樣的人多了去了，咱們也犯不上為他們跟自己過不去。生氣都不值得。英子。明天你就該說什么說什么，該轉身就轉身。有了上一回，他們就肯定料到你不是以前那么好欺負了?！?/br>
    劉英苦笑，也只能點了點頭。

    張志凡見mama被影響了心情?？胸i蹄跟吃人似的，筋都啃沒了，他還“嘎吱嘎吱”地咬著。把白傲弄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趕緊把媳婦兒手里的骨頭給弄了下來，遞了個蝦片?！俺赃@個?！?/br>
    張志凡就這白傲的手咬住蝦片。繼續“嘎吱嘎吱”地嚼。王清云看不下去了?！安幌肴ピ劬筒蝗?。凡凡，明天幫姥姥包餃子！”

    劉英想說話，卻被張志凡搶先了?！袄?，我媽都答應了。不去不好。何況看看我大爺和我姑也行?！毕Ａ税肽暧殖鲧鄱曜?，還是張井武來送信，一看就又是姚紅蘿這個娘們兒的主意。雖然鬧心，可他也想去看看到底又想干什么。他以為上一次態度那么鮮明，彼此都那么不得臉，老死不相往來都行了?？蓻]想到又出現了。

    郝兵早就從劉素嘴里聽過張家的事。在他心里張志凡那絕對是心肝大寶貝兒，他可不愿意讓大外甥受委屈?！安蝗晃液蛣⑺嘏隳銈內?？”

    劉英笑了?！坝植皇谴蛘倘ツ?。就算打仗我也不怕。上次我就弄明白了?；沓瞿榿碚l都別想好就行了。何況他爺爺奶奶并不是真糊涂。姚紅蘿就是挑事兒精。我也想去看看她這次又想干什么?！?/br>
    白奶奶嘆氣：“興許真是回過味兒來，想找你們親近親近呢?！?/br>
    張志凡腦袋晃得跟撥浪鼓似的?！澳棠?。書上都寫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再說，沒道理半年前大打了一場，半年后突然喜歡上了。這也太離譜了。不過您放心，我會保護我媽的。我已經長大了！”

    武娟就喜歡張志凡這討人喜歡的小樣兒，手控制不住就捏了一下張志凡的臉蛋子?！霸奂曳卜苍絹碓较衲凶訚h了?！?/br>
    白傲非常從容地把自家娘親大人的手從媳婦兒的臉上挪開。然后一臉正經地說：“媽，你別老捏凡凡腮幫子。他睡覺該流口水了?！?/br>
    張志凡瞬間就被雷到了?！澳闼X才流口水呢！”

    白傲看著張志凡的眼睛，也不爭辯，只是輕聲地嘆了聲“唉！”，然后給張志凡加了一塊雞腿rou?！肮怨猿燥?，別鬧?！?/br>
    張志凡立刻又被第二道雷給劈中。老妖精你這是要讓老子更沒胃口嘛！

    可在場的爸爸mama大姨大姨夫，奶奶姥姥都被兩個小的給萌住了。這是多有愛的兩兄弟??！真是太好了！

    只有白爺爺心里嘖嘖感嘆。孫子對孫媳婦兒真好。嗯。將來曾孫們應該也會想孫子孫媳這樣可愛。自己這輩子真是值了。

    ☆、99

    99：壓歲錢

    第二天上午,劉英就帶著張志凡去了張家。還是郝兵開車給送去的。而且告訴劉英,他就在胡同頭等著。反正劉英也不打算留下來吃飯,也就應了下來。

    拎著雞鴨進了張家院兒門，抬眼就瞧見了正在院子里的田山和田淼，就是張桂蘭的龍鳳胎子女。

    田山田淼跟張志凡還大了幾個月，張志凡對他們的印象不好不壞,倒不至于對張勤那樣彼此看不順眼?！案?，姐?！?/br>
    田淼比她哥和爸媽都會說話。雖然受了影響也跟張志凡劉英不親,可小姑娘總是喜歡看漂亮人的,加上最近這半年多老是聽自家娘親念叨二舅媽和表弟多委屈。心里也有了些改變?！岸藡?。凡凡。你們快進屋吧,太冷了?！?/br>
    田山跟他爸一樣憨，見meimei開口，他就沒再張嘴,只是跟著笑呵呵地，倒是往張志凡身邊湊了湊。這讓劉英心里舒坦多了。至少小姑子家的兩個孩子還是不錯的。再怎么說自家兒子也跟他們是血親，都那么疏遠甚至是互相討厭也不好。大過年的，她也有了預備，伸手從口袋里拿出兩張五十塊遞給兩個孩子?！熬藡屵@么多年也沒給過你們壓歲錢，今天這個你們拿著。來年就要上初中了，好好學。你們都是好孩子?！?/br>
    田家的生活只是中等水平。張桂蘭下崗之后也自己做起了小買賣。雖然批發市場擺攤賣文具沒有發財，可家里生活還不錯。尤其田陸是技術工種，單位改制之后被招進了私企，待遇還不錯。但兩個孩子的花銷也不小，倒是不可能給他們這么多零花錢。這讓兩個孩子有點兒不敢拿。

    張志凡把錢拿過來，一人塞了一張在他們口袋里。然后擠眉弄眼的說：“別傻著呀。要是被收走就沒有小金庫了！”

    小孩子們是很容易溝通的。尤其是田山田淼都知道張志凡學習是非常拔尖兒的。好學生之間的友誼其實也挺簡單，何況還是親姑表親。到底還是田淼更爽快一些，笑著點了頭。然后拉著劉英的胳膊就進去了。

    看到女兒是挽著劉英的手進來的，張志凡和兒子也在后邊小聲不知道說什么，看表情挺樂呵。田陸長出了口氣。今天他本來就不想來，大年三十兒他們都是在自家跟自己爹媽過的。誰知道老丈人和丈母娘非把他們叫來是怎么回事兒。弄得自家兩老也不樂意了。又聽說叫了劉英和張志凡，他是真擔心小舅子兩口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

    還是李萍嗓門兒大，在下午廚房探出頭來看到劉英，趕緊就擦干手進了正屋?！坝⒆?，你今天來得可夠早的。呦？又帶了這么多好吃的？你說說你，賺錢也不容易，這連錢帶東西的?！?/br>
    張志凡嘴角抽搐。萬分不能理解大媽說話的時候腦子到底是轉還是沒轉。劉英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笑了一下。真的又從口袋里拿了一百塊出來，送到張奶奶手邊?！皨?，我也沒給您和爸買什么禮，這點兒錢二老喜歡什么就買點兒什么。我也怕賣不好倒不好了?！闭f完轉過身，又拿出五十塊，走到一直在椅子上坐著的張勤?！斑@是二嬸兒給你的壓歲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