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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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熠從沐湛的背上滾了下來,坐到了榻上,他爬了兩下,自己站了起來。 兩人親完了以后,余默一轉頭,看到站在榻上的兒子睜著一雙黑亮純凈的眼,好奇而又認真的看著他們,安安靜靜的,一副學習的樣子。 余默臉立時就紅了,害羞的咬住了下唇,瞪了沐湛一眼。 沐湛很高興,抱著兒子哈哈的笑了起來,在他臉上親一口:“兒子你真厲害,都能站得住了!”以前站住都要扶住東西不敢放手,沒想到一轉眼間就敢放手了。 “以后你注意點?!庇嗄谥?。都說古人呆板,但有時候,他們可是比現代人還要開放。而且沐湛的成長環境,決定了他行事不拘的做風,開明而又容易接觸新事物,相處起來很舒服。 “我知道了,以后一定不會在兒子面前親你?!便逭啃呛堑牡?,余默看他這個平常的樣子,半點都沒有在人前發號施令那種冷靜鎮定深沉穩重的樣子,伸手捏了一下他腰上的rou。真是開始不正經了。 “那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余默問。 “既然如此,穆熠也帶來吧?!便逭砍烈髁艘幌?,道:“先生本來想讓你去將兵符和一些人員名單偷來,他覺得你能做得到,可是我覺得太危險了。沒有同意,如果你要是能去御書房一趟,還是去看看吧。哎呀,現在說這些太早了,到時候再說吧?!?/br> 余默也沒有問是什么名單,不過想來也知道,不是什么臥底名單就是什么忠臣jian臣的名單,或者還有什么行軍布防這一類的。 小年的那一天,余默到了觀內去布施了。 三清座下設個幾案,她坐在后邊,案上放了一個小水盆,水是八分滿,里邊有一個大勺,旁邊一個空盒子,然后還有一張紙,一支筆。 大門一開,眾人排著隊有序的進來,看向余默的眼神都充滿的恭敬,最先前的人激動的在余默面前跪坐好,將碗放在伸出雙手,余默從空空的盒子里拿出一張清神符,在對方伸出的手上一拍打,然后再沾一下雙耳,最后將符橫貼到額頭前。 跪著的人頓時就覺得頭腦清醒。 余默拿著筆開始記錄起來。 其實伸出雙手,只是因為她從耶耶留下的醫書里看到了紋科,這是一種能從人身體上的紋路看出身體健康狀態的知識。以前的話,她只聽過手診,通過觀察手紋做到預測疾病的方法,不過在紋科里,手診只是一個大科目,還有細小的一些耳診、面診、足診這些,其實就是望聞問切里邊的望,不過因為研究的特別細致,極為的全面,只這一項學會就能斷人身體狀態。 余默學習了好多年,能從人的掌紋中看出身體的健康狀態,加上耳紋耳診,一個人哪里不舒服,她一眼就能看出來。然后將癥狀記下來,常見的病回去把藥分好,不常見的用她空間里的靈藥配一副,也就行了。 自然,并不是所有的病她都能治,但管衡總有辦法。 記錄完了,余默就拿勺子舀了一勺水倒在那人的碗里。 當先的這個人死死的盯著案上的小盆子看,見到盆子里的水舀了一勺了,等勺子放回去的,剛剛減下去的水又滿了,頓時心里更加的恭敬,卻又忍不住再瞄一眼余默用的紙筆。 聽說仙者用的紙筆都不是凡物呢!只有兩張紙,一張寫滿以后,從下邊抽上來一張新的,寫滿后再抽,可這時候下邊的紙已經寫滿了,再抽出來竟是空的。而且這筆,可是從來不見潤墨,卻能一直一直的寫下去,不是神仙手段是什么。 這種“神仙手段”,多數人信,但也有很多人懷疑,可就算懷疑,他們也不理解,所以也不會亂說什么,因為就算余默治不好有些人的病,但靈水一喝對身體有好處,大家都是知道的。 寫完以后,余默從空盒子里拿出來個牌子,撕下對方額頭上的符紙給對方。原本她還會說“明天拿這個來領藥”之類的,結果開始人少沒什么,人多的時候一天下來嗓子都啞了,沐湛心疼她,干脆讓她什么都不說,這樣更能保持神秘,只用事前讓人叮囑一下就行了。 為首的人接過東西,恭敬的嗑個頭:“謝仙者賜神水?!?/br> 余默簡單的叮囑兩句,然后心里嘆氣。仙者神水什么的,其實剛開始她覺得太惡俗了,不過先生要這樣,說容易讓人有敬畏心,那就這樣吧。如今聽的多了,就麻木了。 一整天下來,忙的很,第二天照樣忙,然后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這次里過年,有沐湛和兒子陪著,余默的年過的很開心。 除夕的時候,大家在一起守夜,等子時過了,兩人坐在榻上,心里都有些感慨。 沐湛說:“終于有個家了?!?/br> 余默靠在他懷里,跟著點頭,卻是道:“去年就有了好不好?” 沐湛呵呵笑著,有些酸意涌到了鼻間,抱進了余默解釋:“我是說,能一家人過個年了。三娘,謝謝你給我生個兒子,我……” 沐湛說到情動處,就有些說不下去了。他原本只是以為,余默能生而已,后來知道她的醫術非比尋常,才明白過來她曾經為他調理過身體。 “你的身體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心思,那段時間可是耗盡了心神,你可要記得我的好?!庇嗄朦c都不客氣,將自己的辛苦夸的大大的。 沐湛看了眼榻上的兒子一眼,認真的點了點頭,鄭重道:“你放心,就算萬一之間,沒有贏了穆淵,我們如今也可以劃江而治,總能贏的?!?/br> “我一直信你?!庇嗄c頭。 沐湛握住余默的手,想起以前道:“你還記得我們在宮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么?” 第一次在宮里見面? 余默疑惑的望著沐湛。她跟沐湛是逐漸的認識的,開始的時候,他只是裝成一個小人物,所以什么時候第一次見面還真記不清了,因為沒有深刻的印象,怎么會是在宮里?她在宮里見過他么? 她還在思索著,沐湛已經感嘆的說了出來:“那時剛是春天,我進宮找東西,被穆淵的人發現,最后藏在了湖里,后來順著水游到了一處地方,在水榭外潛著。原本聽著安靜極了,以為沒有人,沒想到你那時會突然打開窗子發現我?!?/br> 余默對這件事的記憶極為的深刻,只是從來沒有想到過那個人會是沐湛,驚訝的看著他,難怪他從來不說這件事,原來是覺得自己太過狼狽??! “哦!我還當你是裝成什么別的人見過我,太平常想不起來呢,沒想到那次在水榭外的人竟然是你??!”從來都沒有將沐湛與那人聯系在一起,只是因為那一天晚上,那個人的目光太過冷冽冰寒,看的人心里發毛,而她認識沐湛的時候,他的目光多是平和的。 “是啊,我本來想殺了你,可是沒有想到你竟然那么鎮定,那種冷靜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年輕女子應該有的,而且用說話聰明的解除了我的顧慮。其實死人的話反而暴露的更快一點,所以我就沒有動手?!便逭宽樦嗄念^發,說道:“那時不認識你,別覺得我心狠?!?/br> 余默笑了,小聲道:“我記得還特意給你留了一盤糕點,也不知道你是拿去扔了還是吃了,應該是扔了吧?”誰會放心一個陌生人給的糕點呢? 沒想到沐湛卻道:“吃了?!?/br> 余默驚訝了,沐湛說:“本來是拿走做個樣子,可是傷的重了點,而且也沒有見有人追來,不吃沒力氣出去,就吃了兩塊?!?/br> “你怎么不讓別人來,進宮那么危險,被別人發現了怎么辦?”余默想起來,還是有些驚心。原來,她在來這里之初的時候,就已經遇到過沐湛了。 余默心里不由可惜??上钕扔龅降牟皇倾逭?。 “有些事情,不能讓別人知道,只能自己去做。你還說我,我當時就覺得你的態度不對,后來也沒聽你給任何人說起過這事,你就不怕我要殺了穆淵害了誰?”沐湛追問,他當時有一段時間的確是覺得那個女子很奇怪。 “殺了就殺了,這世上就算死了皇帝,太陽照樣從東邊升起,人類照樣繁衍,沒有什么大不了的?!庇嗄鹬?,將自己對于穆淵的不在意再一次的表明。 她當時想的很多,但也沒有做什么。 沐湛覺得余默眼光很是開闊,可就是太過開闊了,好像什么大事都不被她放在眼里一樣,不由疑惑的問:“三娘,我總覺得,你好像,經歷過很多事情一樣……”可是她只是余府里的一個足不出戶的庶女而已,交際淺薄不說,就算書讀的多,見識一定不多,與她這個人,并不是很相符。 余默心一顫,笑了:“我阿娘會給我講很多事情?!?/br> 沐湛也不再追問了,只道:“不農牧民怎么樣,你都是我的妻子?!?/br> “大郎,謝謝你愛我?!庇嗄ё°逭?,動情的道。 沐湛就吻了過去,兩個人很快親密的在了一起。 年后很快就繼續打仗,余默跟著沐湛一起。 ☆、第109章 “危險自然會遇到,不過不用擔心,我會保護好自己?!庇嗄肓艘幌?,對管衡說,“先生,我想帶走熠兒,我不放心將他一個人留在這里?!北緛硎窍胪低祹ё?,但是又擔心被人發現孩子不見了引起驚慌來不說,才說了實話。 余默每次叫先生而不是耶耶的時候,就代表了自己不是以一個女兒的身份來同他說話。 管衡皺眉,他能理解余默身為母親的心情,但她是去做危險的事情,這種事無論如何也不能同意,就算萬一殿下沒了,他們還有一個儲君,否則要是兩人有危險,那他們就是一敗涂地,這些人這么些年的努力都白費了。 “耶耶,你相信我,縱是千軍萬馬,也沒得孩子放在我身邊安全?!庇嗄f服著管衡。 “你要是同意帶我一起去,那你就將孩子帶著?!惫芎獬烈髁艘幌?,對著余默要求著。 余默沒有想到管衡會提出這樣的要求來,有些意外,有些反對的道:“你要留在這里主持局面,走了的話可就亂了,怎么能走?” 她說完那種不對的感覺越來越濃,晃然的看著管衡。這不會是在試探她吧?為的不是跟她一起走,而是看她現在有沒有理智,有的話就可以帶走,沒有的話就不行。 管衡看余默依然知道大局為重,只點著頭同意了。 余默去找孩子,管衡不放心的跟著去,見到孩子,余默抱了起來,讓下人都走了,看到管衡還是在旁邊,不方便走,不知道是要當著他的面離開,還是找個機會。 按理說大家都算是知道她的半個秘密了,做事也沒有必要藏著腋著,可是前一世里,她比誰都知道人世無常。兄弟睨墻,父子反目,母女成仇,忘恩負義等等等等,她見過太多的黑暗,雖然相信真感情,卻不怎么相信那些感情可以天長地久。 人生總有變數。 這是她唯一豎信的一條。 箢本來跟著來,就是想要看看余默有沒有愿意讓他見識一下他想知道的,不過看她沒有干脆果決,心里也不怪他,笑著出去了。 然后出去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人出來,喚了兩聲不見回應,奇怪的進去一看,整個房間已經空空如也。 他微怔,明白了過來。 完全沒有發現人是怎么離開的,他也會些功夫,雖比不得殿下,但也相去不遠,如此可見這個義女的本事還是不小的。 管衡就在房間里認真的查擔了起來,想要看看余默有沒有留下什么破綻。 這是管衡的習慣。 他身為軍師,不但要細密謹慎,更要對所有能影響局勢的無論是大是小的事進行全面的了解。若是以后余默還要去做什么事用到這類方法,他知道她走后的狀況也好安排。 余默早在沐湛身上做了點小手腳,要找到他不難。 不過難的是,以怎么樣的方式出現在他面前。 余默到了的時候,沐湛正在與人商議事情,這讓她放了心,可是她等了等,等了再等,都沒有見他們有快要聊完的趨勢,就不想等其它人離開,而想直接讓沐湛叫人離開了。 “殿下,此處雖然易守難攻,可以借助地形將對方的人馬慢慢殲滅,但是我們的糧草只夠二三日,這樣下去只能殺馬,但這是舍本逐未的方法,萬一不能成功,再等不到援軍,就只有死路一條!” 余默聽著一個將軍說著,心下嘆著,要是耶耶或是元鴻來說這句話,同樣的意思,他們才不會說這么直接,只會說‘再等不到援宮,就……’,反正‘死路一條’這樣的話,只會隱下去暗示著。 “是啊殿下,你明知道這條行不通,干什么還要商量這種計策?!?/br> 余默聽著,覺得果然武將還是可愛一點,或者說是各人的心性不同,處理事情的態度都不同。 反正她與耶耶他們都屬于那種不干脆果決唧唧歪歪卻會給自己留后路的人。 余默看沐湛在深思,干脆哄孩子睡覺,但等孩子都睡著了,還是不見他們商量完,就沒了耐性,就喚了沐湛一聲:“大郎?!?/br> 余默以前看武俠小說的時候,就常見傳音入密這一類的功夫,還有什么將聲音凝成一線傳給對方,到了現在才知道那真的是純屬編出來的。 聲音的傳播離不開聲波,而聲波是立體的全方位的,怎么可能一開口不做遮擋只能將聲音傳向一個方向的一個人的耳朵里?傳音是一項很難的事,有很多種方法,她只學會了兩種,一種還不熟練,熟練的這一種,是將靈力外散接觸到想要傳音的那個人身上,然后輕聲說話,不要發出音來,雖然大家都聽不見,但是只要開口就有小幅的音波振動,能通過她散出去的靈力來擴大音波的振動頻率,讓那人能聽得見。 這些都是她自己琢磨出的,應該七八不離九。 沐湛微怔,以為自己聽錯了,認真去聽,果然聽到余默又應了一聲,驚訝的叫道:“三娘?” 余默囧了,無力拍了拍額頭。 沐湛你的小心謹慎呢?怎么就這么喊出來呢?你都不怕下邊的人像看瘋子一樣看你? 她還以為他會弄清楚情況再做出決定呢。 “你這么喊做什么?大家都聽見了?!庇嗄瑹o奈的道,又說,“你讓他們先下去吧?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三娘你在哪里?出來吧!”沐湛并沒有叫人下去,而是轉頭看著四周。 營地里他周圍的人都驚愕的看著沐湛,面面相覷,眼里是因為意外而帶來的愕然。 有人心驚膽顫的試探的喚他:“殿下?” “殿下,夫人……你怎么喚起夫人來了?”又有一人心慌的問。 余默見沐湛嚇著了大家,就不想再躲了,可是:“我就在你面前,可是大家都在,我這樣出來,會嚇著大家的?!标P鍵是,他們要是覺得我是精怪之類的,可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