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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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心里怎么想,大家一連應著,韋青海叫道:“先生我知道,這是要表面上信任她,心底里監視她?!?/br> 雖然說的有些偏差,但大抵就是這個意思,所以管衡點了點頭,眾人就下去準備。 元鴻沒有走,留下來,見管衡有心事,就問:“先生在擔心什么?”雖然他也不信任余三娘,也懷疑她將來會不會出賣他們,不過這么些年過去了,殿下還是對那女人念念不忘,他有時看著也會在想當年的事是不是自己做錯了,如今他已不像當年那樣排斥余三娘。 或許心下覺得殿下的眼光應該是不錯的,他們不過是想多了。 管衡搖了搖頭,拍了拍腿站起來,嘆了口氣道:“沒什么,想的太多!”對于殿下要娶余三娘這件事,大家的態度已不像七年前那樣排斥,有些想的簡單的是完全無所謂殿下娶誰,只要他高興,有些只是擔憂但并不反對,而有些是心下反對著,嘴上卻沒有說出來。 不過這些人沒有當回大事,怕是覺得真需要娶誰時,殿下依然可以娶,可是以他的觀察,總覺得余三娘那么聰明理智的一個人,不可能同意殿下再有其他人,真要這樣,那時候怕是弄的不好。 可那女人那么聰明,真要相處下來,大家對余三娘也就慢慢的從討厭轉成了喜歡,心都向著她了。說不得一切順利,根本就不需要殿下聯姻。這些事還真的是他想太多。 “上次你惹殿下生氣,現下有一個以功抵罪的機會,要不要聽?”管衡不想元鴻追問,就轉移他的注意力。 一想起被自家殿下統共打了一百二十軍棍,在榻上躺了一年,元鴻只覺屁股直顫,連骨頭都是疼的,連忙問:“什么事?” 管衡對他招手,讓他附耳過去,悄悄給他說了幾句,元鴻聽后吃驚的瞪大了眼,有些不樂意的道:“先生不想盡辦法拖著,反是要推一把,也沒什么好處……” 管衡也不解釋,只注視著元鴻。想了一會兒,元鴻就點了點頭,管衡問他:“想通了?” 元鴻繼續點頭:“反正看殿下的樣子,怎么都要娶余三娘,既然結果已經定,我們確實沒有必要當個惡人?!痹秸f越覺得管衡的是一個好注意,就高興起來,問對方:“可是婚禮這樣簡陋,殿下不滿意怎么辦?” “你真的一點都不明白?”管衡問他,“殿下愿意娶,余三娘未必肯嫁。如今殿下想要的是將人娶到手,而不是婚禮隆重不隆重?!?/br> 元鴻點頭:“也對,余三娘已經有了孩子,殿下再好她怕也沒那個心?!?/br> 管衡說不出話來了。他感覺自己在雞同鴨講,實在不知道要怎么說了,就揮了揮手讓他下去。連元鴻都不能明白,怕也只有愛著余三娘的殿下才能明白了。 余三娘那個人,就算生了孩子,驕傲也在骨子里,那種驕傲附生出來的霸道與自信,已經將她自己放在了與殿下同等的位置,又怎么可能會自卑? 他們將那女人看的太低了。 只今天這一面,他就極為欣賞余三娘這個人。 沐湛到了的時候,余默已經靠在他身上睡著了。他有些心疼,便沒有叫醒余默,想著自己走了一下午,都有些受不了,更何況她一個女人。 其實走一段時間暗中運一遍內力就不會累,從他卻不想那樣,她怕也是如此。只是,沒聽說她眼誰學武,就算阿不花會些拳腳,那水平跟她也不能比。 誰教她的?會不會是穆湦? 皇家的武學,那廝舍得教給三娘么? 當時在車上他只用了幾分力,卻也察覺三娘沒有用全力,可是看她的樣子,像是已經有了近二十年的功力,為何以前從來沒有感覺出來她會武?總不可能是這幾年學的吧? 等了一會兒,只見遠處顯出幾點燈光,越來越近,等到了跟前,見他們下車,沐湛輕手輕腳的抱起余默,對著管衡笑了笑。那笑像是在對管衡說:看吧,她若真有心查探咱們的事情,又怎么可能睡著。 管衡倒是有些意外余默會睡著,猜測著她是不是故意睡著的。他心里更加覺得余默不像是穆淵派來的,孩子都有了,這條件的確不太合適。但卻不會因此減少對于余默半分的防備,因為誰也不知道穆淵會不會兵行奇招。 元鴻連忙過去開門,一群人走路都是靜悄悄的。 過了幾個房間,一行人從一條小溝的旁的岸邊出來。賀喜是在這邊的,見人出來,連忙去備船,沐湛就抱著余默乘船東去。 沐湛將余默放到榻上的時候,看她像是要醒了,忙彎著腰不動,想等她睡熟了再放下她。 賀喜進來叫沐湛的時候,見他彎著腰傾身在余默身上,還以為他在親余默,剛要退出去時卻覺得姿勢不對,上前兩步才看清,心下既氣悶又心疼。 沐湛連忙回過頭來,對他噓了一聲,才小心的放下余默,蓋上一張薄絲巾。 他直起身來,看余默沒有醒,這才轉過身輕聲的向外走。右手的胳膊酸疼的不得了,在賀喜面前卻不敢活動一下,怕他追問起來,怨怪余默,只好忍著。 “殿下,你這樣委屈自己,不見得她會領情!”賀喜壓低了聲音不滿的抱怨。 “不過是小事,哪里有你說的這般嚴重?!便逭恳愿〉穆曇艋氐?。 余默在榻上翻了個身,繼續睡。 外邊兩人已經出了房間,不過說話聲音還是很小,賀喜皺眉抱怨:“殿下,先生說要幫你準備婚事,到了郢(ying)州就成親?!边@也太倉促了,殿下的親事哪里能這么草率?! “什么?”沐湛聽后也是吃了一驚,忍不住問。想起要跟余默成親,臉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意來,哪怕余默根本就沒有同意要嫁給他,他聽到后還是高興。 只是這樣快……這好像是最好的選擇。這樣糾纏下去,時候越長三娘對他的耐性就越少,還不如快刀斬亂麻,先把人娶到手,以后什么事都好說。 不過,他能如愿么? ☆、第85章 房間里余默只隱約聽到沐湛因為吃驚聲音變大而問出的那兩個字,而并沒有聽到賀喜說了什么,隨后又翻了個身。 其實上船的時候她已經醒了。沐湛的動作雖輕,但從地道里一出來,夜里的些微的涼風加上流通的空氣,渾身頓時就舒暢了起來。要放以前睡著時這點變化她根本就察覺不來,但是現在五感敏銳,醒來是很正常的。 可是,連這點變化都能察覺出來,沐湛抱她的時候,她卻沒有醒。 到底是他抱她太輕,還是她對他沒有防備? 現在走,其實是最合適的。 可是懶病犯了,不想起來。 余默在榻上又翻了個身,想著想著,腦子里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覺中就睡了過去。 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身上一重,有人壓在她身上,接著吻便撲面而來,從額頭鼻尖到嘴唇,來了個長長的法式熱吻。 余默嚇的渾身發顫,一瞬間只覺得恐懼從心底里升了起來,想推開身上的人,卻發現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身體內有一股躁動的熱氣在四肢百骸流竄,心底里頓時明白過來,怒罵出聲:“卑鄙!你惡心不惡心!” 不過因為藥力,出口的話卻媚意流轉,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男人聲音醇厚,帶著磁性,好聽的不得了,順手便脫了她的衣服,在她身上捏了一把:“都快是我妻子了,有什么惡心的?” 接下來的事情,便不在余默的控制中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只聽有人在她身后輕聲喚她,溫和聲音光是聽著,就能想到他滿臉的笑意:“思思?!?/br> 余默轉過頭去,果然看見一個文質彬彬的男子,身上是一種骨子里積淀出來的書香氣,手里捧著一束玫瑰花,里聲音里似乎帶著一絲喜悅,對她道:“思思,我覺得娶你還不錯?!边@句話潛意便是求婚了。 暗戀數年的人來向她求婚,余默的眼淚緩緩流了下去,還沒反映過來,旁邊充過來一個人,一拳就揍到了向天睿的臉上,打的他兩人管鼻血橫流,立刻就污了對方半張臉。 這樣猶不解意,又過去狠踹了對方一腳,這才帥氣的轉身,拿出了一個紅色的絨盒子,半跪下去打開盒子,露出里邊24k的鉆戒,一雙眼真誠的看著她,熱烈而又情濃:“思思,請你嫁給我?!?/br> “好?!庇嗄犚娮约亨嵵氐幕卮鹆藢Ψ?。 這句話一答完,脖子立刻就被人掐住,來人惡恨恨的道:“想嫁給姓騰的?你做夢!就你這爛貨,是個男人都不會要!” 胸口的窒息感傳來,余默只覺得呼吸都不能了,好像被人抱的太緊,連胸口都像是疼的要碎掉一樣,抱著她的那個人突然推開她,厲聲質問:“為何突然要退婚?聽說穆二郎相貌俊美,容姿過人,你是不是見過他?你是不是移情別戀了?你說?!” 余默被問的手足無措,躺在那個穆二郎的懷里,看他手從她身下抽了出為,滿手的鮮紅,單太醫跪在地下請罪,說來遲了,穆淵在皺著眉問:“有這么嚴重,一輩子都不能有孕?!” 余默坐在窗下的榻上哭的一塌糊涂,有一個人從窗外跳了起來,清朗的聲音分外好聽:“都說了不要一個人偷哭,這樣很丑,你怎么還是看偷著哭?誰惹你了,我去幫你揍他!” 眼淚緩緩的從眼角流下,余默委屈的吸著鼻子,只覺胸口悶的喘不過氣來,像是落在了泥沼里一樣,怎么掙扎都出不來,卻是越陷越深,直至被淹沒。 沒頂的絕望緊隨而來。 余默大口喘著氣,猛然從榻上坐了起來,茫然的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臉上濕濕的,余默下意識的摸著眼淚,才發現是流了淚,她看著燈光錯暗的房間里,一時不知今夕何夕。 然后這才反應過來,這光線的亮度,她這是在陳國,不是在中國。 余默怔怔的,腦子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她已經有好些年不做噩夢了。 自從來到陳國的以后中,以前的事情都沒有怎么夢見過,今天不知道怎么了,竟然夢見了過去。 二十年了,只一夢,二十年的往事如今歷歷在目。 十六歲暗戀向天睿,二十三的校友聚會后表白,得來的只是一個溫軟的笑意。 那一年,她答應嫁給騰英。 那一年,騰英總說有一天要將向天睿揍成豬頭,看他還怎么勾引人。 那一年婚前一周,向天睿對她說,其實娶她還湊合。 那一年婚前三天,她被綁架,救了哥哥的心上人鄒語,卻被魏明昂毀了終生,從此陷入萬劫不復的劫獄里。 然后,她遇到穆淵、遇到楚昌、遇到穆湦、遇到沐湛…… 轉眼,來到這個世上,已經是八年。 她的感情,前后兩人生加起來,已經是一個整整的二十年。 余默擦干眼淚,爬在膝蓋上卻是心酸不已。 向天睿、騰英、魏明昂、穆淵、楚昌、沐湛。一個一個的,她獨獨沒有夢見生命里最重要最愛護她的那個人:哥哥。 為什么連做夢都夢不見哥哥? 身體被抱進一個懷抱里,余默頓時深身僵直,渾身的毛都要豎了起來。 等到察覺那個熟悉的氣味的時候,她才知道是沐湛,連忙轉過頭去看,怒瞪著他道:“你干什么半夜闖人房間,靜悄悄的一點聲兒都沒有?!” 因為剛剛被嚇了一大跳,語氣自然就跟著惡劣了起來。 沐湛盯著余默看了幾秒,目光有些黯然。 對他這么兇。 進她房間的確不對,可是以前從來沒有見她生氣過,如今卻是這般計較。 他知道自己做的不對,想道歉,卻又不想道歉。 “你怎么又哭了?”沐湛低聲問。 余默一愣,順手就去摸臉。她只是做夢的時候哭了,剛已經不哭了???一抹臉上干干凈凈的,因為被誤導了,便白了沐湛一眼。 “夢見什么了?我在外邊就聽見你的動靜?!便逭吭囂街鴨?,心下多少有些不自在。三娘的情緒有些不對,夢醒了好一會兒連他都沒有發現。 余默心下一驚,沐湛不會聽到什么了吧?她沒有說夢話吧?應該沒有,她向來做夢都不說夢話的。這樣想著便有些疑惑,沐湛不是詐她的吧?這人那么聰明,一定是詐她的。 “我想我哥哥了?!庇嗄脸恋牡?。 父親偶爾也會在書面上被稱為哥哥,不過這個稱呼并不常用,而且出了嫁總是要換稱呼為耶耶的,沐湛一時雖然覺得余默有些不對,又以為她還沉在那個夢里,有些沒反應過來,也不覺得有什么。 他并不知道,此哥哥非彼哥哥。不過沐湛心下卻起了另一個念頭,余默不將自己的父親稱為耶耶,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將自己算做未出嫁的女子?那她是不是在暗示自己,可以娶她?就算不是刻意的,下意識的說出來,也能代表心里的想法吧? 沐湛想著想著,心里就開心了起來。 余默見他露出笑容,心下也跟著開朗了起來,將做噩夢的事拋到了一邊,對著沐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