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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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兩人之間因為各種原因消耗掉了對對方的感情,那時候的穆淵,又會怎么看待自己?怕是想起來心里都是刺??! 她嫁給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給對方帶去致命的隱患。 當然,這只是一個原因,她并沒有那么善良。 選擇穆湦,一個是因為他是穆淵弟弟的這個身份。 無論將來穆淵對他的愧疚能存在多長久的時間,無論余溪和穆淵的感情能維持多久,只要她是穆湦的人,相對來說就更安全些。你不可能說賜婚的時候你就賜,殺的時候你就殺,這樣太不將人放在眼里了,會影響兄弟間的感情。 穆湦可以庇護她,甚至于萬一余家將來真出了什么事,就算幫不上大忙,這個身份也能幫上小忙。 雖然說這其實也隱著更大的危機,萬一穆淵要是忌憚或是猜忌起了穆湦,更甚者穆湦要是有什么不軌的念頭,那做他的側妃其實更危險。但真那樣的話,誰也不害誰了。 但不能因為顧忌,就左右為難,躊躇不前。 不過這一點想來不可能。 穆湦一看就是個聰明人,他留給人最深的印象就是愛好詩文的有才華的人,但其實這一點不能影響自己的權勢地位,并沒有任何的用處,這個人也是在有意無意的向著穆淵表達著善意,不想卷進皇權斗爭中去。 這或許是刻意,但他本身也是個不受約束的瀟灑之人。這種人或許會風流,但一旦專情起來,就會是個很好的另一半。他的后宅,比起其他人來,要好待的多,至少他大方,好說話,過不如意了還可以搬出去獨居。 不冷默,不絕情,他的性情,也是她選他的原因。 不要說為什么沒有相處多久就這么了解,這真的只是從短短幾面里產生的直覺。 有時候你對一個人有好感不需要理由,反正自從那日見他在杏花樹下吹簫的時候,她就對這個人有了這樣的認定。 她喜歡那種感覺。 她對他有好感。 所以,她就來了。 無所畏懼的、拋棄一切顧慮的來了?;蕦m里的事情讓她明白,她對這個社會的認知消極而又被動,現在她清醒了,她真的回不到過去了,以前心里再愛著的人,都成了以前。 這算是最大的原因吧。 沒有奢望穆湦會愛上她,但她的直覺告訴自己,至少能在這個男人這里得到一份寧靜。 余默從榻上站了起來,笑道行了見面禮:“等了你很久,還以為你不來了?!边@算是解釋自己私自取下了蓋頭的原因。 陳國里,娶正妻在拜堂以后就不需要蓋蓋頭了,而納妾根本就不需要蓋頭這種東西,穆淵的妃子是怎么樣她還真不清楚,可是皇子的側妃算是個特殊一點的存在,不用拜堂,有一頂蓋頭,卻扇詩這種東西,只有正妻才配的。 穆湦倒是沒有想到余默會對他這樣好脾氣。 面前女子穿一身淡粉色的宮裝,身姿妙蔓,儀態萬方,墨發如鴉,烏眸泓瑩,怎么看,都是讓人賞心悅目的存在。 可是不知怎么的,穆湦心里更是生起了一抹怒氣來。 端午節那日晚,皇兄招他談話,說只是讓他給余氏一個位份,其它的隨意。 可這能隨意了嗎?就算本國有再嫁之風,可是跟了哥哥再跟弟弟的也少有吧?這要是讓人知道了,怎么看他們? 對,余氏在家十六載,常年閉門不出,就是相府里的人,也沒有認得全她的,皇宮里也就那么幾個人認識她,她一出了宮換了身份,也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了,但這樣真的好么?! 這不好! “你該不會奢想著我跟你圓房吧?”穆湦冷著臉問。 余溪一怔,突然就笑了。 她果然沒有看錯,這種話一般人都是有些顧忌或是害羞,不可能像穆湦這樣一點都不避諱的說出來。他的性子,果然不是迂腐死板的那種。 “不敢奢想?!庇嗄χ鴳?。 在聽到穆湦的問話時,她在心里想,可能她選穆湦的原因,還有一個就是她真存了奢想了吧? 萬一要是能跟他兩情相悅呢?那樣的話,穆湦是不會在乎她再嫁的身份,也不會在乎她的過去。以前總喜歡逃避,現在要面對自己的本心。因為她的身份做不成他的正妻,所以才迂回婉轉的,以側妃的身份來接近他。 無論他將來愛上別人,或是喜歡上她,她的處境都不會多差。 想到這里,余默臉上有些發熱。 這的確是有些不要臉了。她在心里唾棄了自己一下,又安慰自己道:她要臉做什么?能讓她日子好過? 穆湦見余默害羞,心下就起了一陣膩煩。 ☆、第50章 穆湦一下子被問的怔住了。 臉上不自覺的有些發熱。 他的確是這樣認為的,可是…… “那你什么意思?”穆湦瞇起了眼。他發現,這個余惠華,跟他感覺里的不一樣,嘴皮子硬。 “意思就是,我看你順眼,想嫁你啊?!庇嗄瑑墒忠粩?笑咪咪的。 這說了等于沒說! 穆湦不欲與一個女人計較,繃著嘴唇側過了頭忍過了這一段,盯著余默冷冷的嘲諷道:“好,你現在如意了!那我能不能問問你,余——三——娘,你是不是還想著跟一個你不喜歡的人圓房?” 這句話,應了或是反駁的話,穆湦都能找到有利于自己的說辭。 余默捏了捏自己的臉,笑望著穆湦的相貌道:“你覺得我會有那么不要臉?”連圓房這種詞都能如此不遲疑的說出來,雖說性格在那里,可是怕也是生氣了。 穆淵的母親是夏族人,但是他的相貌卻與斐族人相似,而穆湦的母親雖然是斐族人,但是他的相貌卻一點都不像斐族人,比較柔和一些。 溫雅的氣質,灑脫的性情,這樣的脾性極好,可收可放。 穆湦倒是沒想到余默會如此直接,被卡住了話。 他發發覺,往日里敏捷的思路在面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時有些阻滯。 他不再理余默,坐下去就脫自己的鞋子。 余默驚訝了。 她那個便宜的、沒見過面的父親,給她留了很多書,里邊有上百種類型,還有修習武功這一類的,并將適合她修習和一定要看的那幾本放在了一處,她這些日子以來都大約翻了個遍,也沒發現什么異常,前一段時間已經開始練氣了。 其中有一種觀氣的方法,雖然才是初學,但是一個人身上有濁氣還是有清氣很容易感覺的出來。 穆湦身上的氣息清透,應該還沒有碰過女人。這也是她在端午節時下了決心的原因。 一個身處榮華富貴中有點風流風聲的人,竟然還是個處,他能不被外物所染,堅守自己的本心,對他可以肆無忌憚的身份來說,這點實在是難得的。 她自然不會覺得這人會想要與她干點什么,也不覺得他會無聊到想嚇唬自己,那他想干什么? 穆湦看著余默那疑惑的眼,冷默的答著:“要不是皇后殿下請我對你好點,你以為我會愿意留在這里?”雖然彰華宮里的余惠華已經病逝,可是府里的人都以為她是自己納的側妃,要是第一日就不在她房里過,她往后在府里的日子可不會好過。 余默了然,還沒有說什么,已經被穆湦推了一把:“往里邊點?!?/br> 余默笑著去拉被子。不管怎么生氣,至少還是理她的,總比一言不發不跟你溝通的好。 穆湦看自己無論怎么樣的態度,余默都是笑容不變,有些氣悶的蓋了被子睡覺,手伸出來在身邊劃出了兩尺的距離:“以此為界,不許靠近我!” 這動作,莫名讓余默覺得幼稚,失笑著脫了外衣,自己拉了條新的薄被鉆進去睡自己的。 心情好,渾身輕松,很快就睡著了。 良久,緊閉著雙眼的穆湦睜開了眼。 被子下,他的雙手緊攥,手背后與額頭上的青筋皆鼓暴了起來。 雖然斐族以前有兄死弟繼的習俗,但后來學習夏族的文化以后,這種習慣慢慢的就減少了,而且他們穆家自從高祖登基為帝以后,學習的都是儒家的傳統與文化,早就脫出了斐族,幾十年下來算得上是真真正正的夏族人了。 皇兄把他的女人給他做側妃,這是哪里的習俗?! 就算在斐族里,兄長活著的時候,也沒見過有這樣的! 他已經盡力的在表現自己的無爭了,兄長還是不愿意信任自己么? 這門婚事,他從內心里極為的抗拒,但是卻不得不接受。 燭光搖曳,房間里極為的明亮,長長的蠟燭直到天亮時還沒有燃盡。 余默醒來的時候,穆湦已經不在了。 被子半截掉在了榻外,榻上的褥子榻單也都很凌亂,余默一怔,在看到榻布上那塊已經干了的暗色血跡的時候,突然沉默了。 她垮著肩坐在榻上,噘著嘴。 穆湦弄這一副場景,就是要給別人說明他們已經同房了。那血跡明明是該有的,為什么她會感覺到了這是穆湦的一種諷刺? 余默搖了搖頭,對著空中露出一個笑容來。 諷刺就諷刺吧,誰還能沒有個過去?要是不成的話,她也可以過自己的日子,剛開始嘛,讓穆湦對她沒有半點偏見并接受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日久見人心。 疊了自己的被子,把自己那一半榻面也弄的亂一點,余默起床了。既然穆湦要做戲,她就陪她。 穆湦去上朝了,余默早上吃了飯,就去清點自己的嫁妝。 她現在是湘洲疏家嫡女疏三娘疏惜,余溪給了自己很多嫁妝,田產、店鋪、金銀珠寶、綢緞、古玩字畫等各類東西,對于這些東西她總得清楚明白。 這樣一弄的話,就已經到了下午。 穆湦中午沒有回來吃飯,余默問起身邊那個叫新綠的:“殿下什么時候回來?” “回良容,三郎沒說,婢子不知?!毙戮G恭敬的回答著。 余默坐在墊子上發呆。 良儀、良容,這是皇子側妃的稱號,良容這個稱呼,怕是要跟她很長時間了。 早上起來時她就注意到新綠叫穆湦三郞了,這種稱呼只有主子身邊很親近的侍者才能這般稱呼,人家這一上來就表明著自己的身份呢。 “我出去轉轉吧?!庇嗄瑥膲|子上站了起來,向著門口走去。對于以后要居住的地方,還是要好好的認識一下的。 新綠很快就跟了上來,余默也沒有說什么,現在不熟悉,別人防著你也正常。 古代的空氣比現代好了很多,可是不能跟空間里的比。余默轉了大半圈,卻在一處亭子里遇到了穆湦。 已經快到傍晚,天色有些暗,空氣里有風,穆湦獨自坐在六角亭子柱子間的坐板上喝著酒,一腳踩在坐板上,很瀟灑的姿態。 余默過去笑問:“有煩心事?” ps:謝謝anna的霸王票,你來我家喝酒吧,我跟你談談人生。 各位親的留言積分已送,后臺查收哦。本月積分快完了,先留言的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