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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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更君上前抱住雙更君。 雙更君身體僵硬。 日更君嘆息著說:“何苦呢?”話未落音,他已經往雙更君頸后注射了一管【保證管用失憶劑】! 斷更君目眥盡裂:“你對他做了什么?” 日更君說:“你喜歡他不是嗎?這樣他就屬于你了?!彼痛怪?,誰都看不清他的表情。 斷更君怔怔地站在原地,過了一會兒,他發瘋似地把雙更君搶進懷里,抱著昏迷過去的雙更君離開了。 #神功大成,何須吃藥!# ☆、126 下次我會直接叫! 老板再次造訪尤里斯家。 對于這位不速之客,尤里斯有著一千個一萬個不歡迎——臉上卻還得表示十分樂意接待他。 老板是準備從這邊引進幾項新技術,去年他一直往尤里斯這邊跑,為的就是盡可能地拿到說話權。 現在是驗收成果的時刻了。 尤里斯心里再怎么不爽,看了看逗比表弟、看了看老板,最終還是把空間留給了他們表兄弟兩個人。 逗比表弟在老板面前變得從容了很多,以前他對著老板像老鼠見了貓,如今已經可以正正經經地和老板交流:“至少在這邊,輿論漸漸轉變了,對于和華國合作這件事很多人都不再排斥?!?/br> 逗比表弟從尤里斯那接手“歐洲好萊塢”這一塊,根本目的其實是染指輿論。這一年以來他一直在學習和成長,引導輿論風向這個技能早就使得爐火純青! 逗比表弟頓了頓,說:“我玩得挺開心的?!?/br> 老板說:“開心就好?!?/br> 逗比表弟一臉認真:“振興科技這一塊可是姨丈的心愿,他那時候對我那么好,我不記得就算了,想起來以后當然要盡力幫表哥你!” 提到薛父,老板有些出神。他父親是個相當矛盾的人,說他不好,他又懷著滿腔熱血投身于科研事業里面;說他好吧,他又有著混亂的私生活,從來沒想過好好經營家庭。 除了花心濫情來者不拒之外,他算得上是無可挑剔的好父親、好長輩。 老板靜默片刻,拍拍逗比表弟的肩膀說:“你長大了?!?/br> 逗比表弟說:“當然!”他興高采烈地換了話題,“陸小華最近好像紅了!上次還上了微博熱門頭條!他們搞的新男頻也很有趣,可惜我這里抽不開身,要不然我也想回去一起玩玩!” 看到逗比表弟沒正經幾秒又原形畢露,老板說:“我收回剛才那句話?!?/br> 逗比表弟:“……” 有逗比表弟在這邊做“內應”,再加上尤里斯大開方便之門,老板這次斬獲頗豐。 老板卻依然杵在尤里斯家做客。 尤里斯忍,忍,忍。 忍了足足三天,老板始終都沒有回國的意思。 尤里斯忍不住在逗比表弟面前開口抱怨:“他要呆到什么時候?” 逗比表弟不太在意地反問:“我怎么知道?” 尤里斯伸手抱緊了逗比表弟,用力之大幾乎快把逗比表弟按進自己身體里面。 逗比表弟只當他又發作了,閉上眼隨他抱。 尤里斯聲音沙?。骸拔也恢牢疫€能給你什么?!?/br> 逗比表弟一怔。 尤里斯為了把他留在身邊,除了一紙證書之外,還有借用尤里斯家招牌的巨大權限。他可以隨意打著尤里斯家的招牌招搖撞騙,捅出再大的簍子尤里斯都會給他收拾殘局。 ——他在利用尤里斯家的影響力。 ——他在利用尤里斯。 這一點他們都心知肚明。 只要他不轉身離開、不轉投別人懷抱,什么都能做、要什么都可以。 這是天底下最大方的交易。 ——但到底只是一場交易。 看著逗比表弟微微愣神的表情,尤里斯收緊手臂。 他時刻都在計算著手里的籌碼,時刻計算著怎么才能把人栓得更緊,可惜似乎永遠都徒勞無功。 他對逗比表弟好,逗比表弟欣然接受;他給逗比表弟權限,逗比表弟爽快使用;他把有用的人介紹給逗比表弟,逗比表弟大方接納。 一切都很順利。 但始終原地踏步。 尤里斯感到挫敗。 這是他有生以來面臨的最大的困境,而將自己推進這個困境的是他自己。 是他自己親手摧毀了他們之間的美好過往。 尤里斯聲音低?。骸案嬖V我我還能給你什么,告訴我要怎么樣才能真正把你留在我的身邊?!?/br> 逗比表弟覺得有點莫名,他笑了笑,說:“我現在不是一直在你身邊嗎?!彼哪抗廪D到別的方向一會兒,又轉回尤里斯臉上。他曾經迷戀過這張臉,千方百計地想從這張臉上看到別的表情,想看到這個人笑,想看到這個人開懷,想得連覺都睡不下,翻來覆去、絞盡腦汁地思索再見到這人時該怎么哄他高興才好。 只可惜當初的狂烈炙熱在遺忘和噩夢交織的七年里晾了那么久,早就冷卻了。 可惜走不近,又離不開。 這么相處久了,逗比表弟居然覺得挺輕松的。 不遠不近地處著也不錯,至少大家都不必再為這些事傷神。至于尤里斯問的“還能再給什么”、“怎么才能真正留下”,逗比表弟不打算去想。 有些事情不能深究,一深究只會再一次把傷口撕開,弄得誰都不愉快。 眼看尤里斯似乎非要得到答案才肯松開,逗比表弟唯有向尤里斯保證:“我哪都不會去?!?/br> 尤里斯聽到逗比表弟的保證后并沒有多高興,他低頭看著逗比表弟。 逗比表弟微笑回視。 尤里斯輕輕親了親逗比表弟的額頭,而后吻上他的眉眼。 他擁有過逗比表弟最真心的笑容。 然而那時候逗比表弟有多真心,他的“舍棄”和袖手旁觀就把那份真心踐踏得多深。 他了解逗比表弟。 逗比表弟一向愛憎分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高興就是高興,難過就是難過——在逗比表弟身上從來沒有虛以委蛇這個詞。 這樣的脾氣,要努力多久才能做到像現在這樣在他面前笑出來? 是他逼他的,他逼迫他不得不留下來,逼迫他不得不重新面對過去的一切。 尤里斯抓住逗比表弟的手:“你哪都可以去,只要你肯回來?!?/br> 逗比表弟又想笑,剛想插科打諢來個謝主隆恩,看見尤里斯鄭重其事的表情以后又把話收了回去。他簡簡單單地回了一個字:“嗯?!?/br> 第二天老板終于有了回國的意向。 同時回去的還有經過一年的康復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的小鈴鐺。 逗比表弟親自開車送老板一行人到機場。 逗比表弟說:“小鈴鐺,你可是我們橋梁的小代表,回去后得好好表現?!?/br> 小鈴鐺可著勁點點頭:“我會的!” 逗比表弟笑了起來,騰出一只手揉揉她的腦袋。 小鈴鐺嚴肅地說:“開車要認真?!?/br> 逗比表弟連連應是。 目送老板幾人上了飛機,逗比表弟站在原地看著高高的天穹。歐洲的初春還帶著幾分雪意,路邊積著薄雪,刮面而來的風有點涼,但又滲著一絲絲的暖。 逗比表弟靜靜看了一會兒,轉身往回走。 老板是個盡責的兄長,一句話都不問他,特意挪出空親自過來觀察了好幾天。逗比表弟知道老板是怕他說謊,怕他逞強。 事實上他過得比任何時候都要輕松。 他已經卸下了所有負擔,噩夢早已離他而去、事業正式邁上正軌。 現實生活忙碌又充實,愛不愛什么的,誰有空一天到晚去糾結。 逗比表弟低頭看了眼落在鞋尖上的細雪,微微仰頭,看見了天空飄下無邊無際的雪,又細又小,若有似無。 他頓了頓,往前方望去,只見尤里斯以最安靜的姿態站在那兒等待著。 逗比表弟再次停頓片刻,朝尤里斯走去。 尤里斯將掛在手腕上的圍巾披到逗比表弟脖子上,仔細地幫他圍起來,說:“天氣還是有點冷,小心感冒?!?/br> 逗比表弟點點頭,和尤里斯并肩走向自己開來的車。 逗比表弟走了幾步,轉頭看向身側的尤里斯。直到如今,這張臉依然符合他的喜好,灰藍色的眼睛,筆挺的鼻梁,偏薄的唇,怎么看都是他一眼會喜歡上的那種。 逗比表弟和尤里斯對視。 他的目光里沒有迷戀,也沒有嫌惡。 他的心情很平靜,沒有洶涌的情潮,也沒有掙扎和痛苦。 他抬手理了理尤里斯被風吹開的圍巾,說:“你也是?!闭f完他微笑著調侃,“不然還是會傳染給我?!?/br> 這也許是逗比表弟能給的最大的回應了。 然而僅僅是這樣,尤里斯卻感覺自己的心跳突然變得鮮明無比。 這樣已經足夠了。 老板領著小鈴鐺回到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