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我沒有家?!睂幮鋬簱u頭。 司焉沉默片刻:“既如此,姑娘可愿在我國師府住下,也算是報姑娘的救命之恩?” 寧袖兒等的就是這句話,國師府是個不錯的棲身之所,寬敞華麗還能時時調戲蘿莉,她連忙道:“多謝國師大人,我會做很多事情!煮飯做菜端水端茶打掃衛生都沒問題!” 司焉卻搖頭道:“不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在這里安心住下便可,其余的事情自有下人去做?!?/br> “誒?”寧袖兒瞪著眼前的正太國師大人,沒想到事情會順利成這個樣子。 自此以后,寧袖兒便住在了國師府中。國師府的日子比之將軍府不知好了多少,司焉對她始終以貴客之禮相待,平日里什么也不讓做,只要坐在房中發呆就好,但是發呆久了寧袖兒覺得自己要真呆了,她連忙跑出去在國師府中四處閑逛,想要找些自己能夠幫得上忙的事情。 每天什么都不做享受著下人的照顧,寧袖兒心中卻始終有些過意不去。只是國師府的下人不多,好不容易見到了兩個,卻是死活不肯讓她親手做任何事情,她無奈之下只得自己找了水瓢,花了整整一天的時間,將國師府的花整個澆了個遍。 當然寧袖兒的澆花大計在第二天還是失敗了,下人們一臉驚恐的攔住了她,說她要再自己動手就死給她看。 無奈之下,寧袖兒去找了司焉,打算同他說說這個問題,讓他替自己安排個什么事情做。 寧袖兒找到司焉的時候,那個萌孩子正在后院看著一群不知道誰家的小孩兒玩踢毽子的游戲。見司焉垂著眼站在一旁,與那玩耍著的小孩兒們形成鮮明的對比,寧袖兒心中微微多了幾分憐惜之意,她走到司焉的身旁,小聲道:“你怎么不和他們一起去玩?”這個年紀的男孩子應該很喜歡熱鬧,跟其他小朋友打成一片才是。 司焉長睫輕輕眨動,只道:“沒興趣?!?/br> 嘴犟的小正太,寧袖兒在心中給了司焉一個這樣的評價。她想了想,說到底應該還是中二病作祟,這種一心要拯救世界的孩子是很難結交到好朋友的。她心中一動,干脆便道:“我在國師府什么都不做總有些過意不去,不如你安排點事情給我做吧,不做體力活的話讓我做點別的也好啊,比如說我知道很多別人都不知道的東西,反正你也正是讀書的年紀,不如我教你啊……” “你會什么?”司焉問。 “語文數學英語物理化學生物計算機……”寧袖兒一順口就說了出來,見司焉仍是那副平淡的神色看著自己,當即道:“我這樣說你也不明白啦,反正我懂的東西肯定比你多,你正是學知識的年紀,千萬不要荒廢學業啊?!敝赖臇|西多了搞不好中二病也能好起來。 司焉沉吟片刻,竟是出乎意料的爽快:“好啊,你說說你要教我什么?什么是數學?英語?” 說起數學,寧袖兒神秘一笑道:“你知不知道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司焉看她的神情,像是在看一只會說人話的猴子。 第二章 過了幾天之后,寧袖兒才發現司焉根本就沒有將她的話當真,說好了要一起學習,誰知司焉卻是每天四處奔走根本沒有將她說過的話放在心上,甚至根本就連找都沒有來找過寧袖兒。于是在國師府當中又白吃白喝的好多天的寧袖兒終于無聊到想要出去走動一番,便開始在國師府當中尋覓起了司焉的蹤跡。 只是不知為何,這位國師大人卻是神出鬼沒一般,寧袖兒花了一整天幾乎逛遍了整個國師府也沒能將他人給找到,她一路上問了許多下人國師大人的蹤跡,卻是每個人給出的答案都不一樣。 “國師大人啊,他這時候應該在看書才對,一定是在書房當中?!?/br> “嗯,國師大人的確拿了兩本書從書房離開,只是他說想起來還有事沒有做,就先離開了,我猜想他應該在后院的涼亭當中才是?!?/br> “沒有啊,國師大人從來沒來過,不過他昨天確實是在涼亭中吟了一首詩,說是第二天還要來看看這亭外的荷花開盡了沒?!?/br> “……” 一番尋覓下來,皆無所收獲,于是寧袖兒又在心中總結出了這位國師大人的幾個特點來。 愛看書,很文藝,事很多,就是不知道人跑到哪里去了,簡單的來說,就是喜歡裝大人的熊孩子。 不過不管怎么說,要在國師府當中住下去,自己還是得抱緊這個熊孩子的大腿才行。 寧袖兒托腮坐在涼亭當中,朝著亭外滿池的荷花長長嘆了一口氣。 “袖兒?!本驮谶@時候,亭中不知什么時候多了一名二十多歲的男子,他穿著一身考究的衣裳,正朝著寧袖兒淺淺笑著,看模樣煞是和藹可親。不過寧袖兒卻并不這樣覺得,一個這么大的人了,還露出這樣毛骨悚然的笑容,總覺得……很可疑。 寧袖兒沒有忘記自己現在是一個八歲的小女孩兒,她仰起臉朝男子道:“叔叔好?!?/br> 那男子臉上的笑意僵了那么一瞬,他坐到了寧袖兒的面前,朝她道:“袖兒,我叫秀書,是國師的貼身護衛,前些日子你救了國師一名,我還未來得及向你說一聲謝,若不是你,我怕是……” 寧袖兒看他一臉懊悔的模樣,連忙擺手道:“你們怎么都說得那么嚴重,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不過說到這個,你是司焉的貼身護衛,你一定知道司焉他去哪里了對不對?” 叫做秀書的男子怔了怔,繼而痛苦的垂眸道:“不知?!?/br> “哦……難怪沒有貼身?!睂幮鋬弘S口說了一句,看面前的秀書頭埋得更低了,便又擺手道:“我不是說你不好啦,不過你們國師大人經常失蹤嗎?那你找不到國師就不能跟他貼身,接著該怎么辦?” 秀書眨了眨眼睛,緊緊盯著寧袖兒,靜默了許久才道:“就……呃,在國師府四處逛逛,說不定就能找到司焉大人了?!?/br> 他四下看了看,好像不希望寧袖兒再問這個問題,于是很快他的視線就落到了寧袖兒的腰間,他驚訝的看著寧袖兒,脫口問道:“你身上怎么會有那塊玉佩?” “這個玉佩怎么了?”寧袖兒低頭看了看腰間別著的玉佩,這是之前司焉硬要作為救命之恩的回報送給她的,她推辭了許久也沒能推掉,結果最后那位國師大人竟硬生生塞到了她的手里,拔腿就走,她送不回去便只得收下了。 秀書愣了愣,連聲嘆氣搖頭,弄得寧袖兒心癢難耐不知道這玉佩究竟有什么含義,一直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道:“這玉佩乃是國師府司家最為重要的寶貝之一,乃是世代相傳的東西,輕易絕不送給別人,司焉大人他將這東西贈與你,看來他當真是將你當做了極為重要的人……” “這東西……這么貴重?”這下就連寧袖兒也怔住了。 。 同時怔住的,還有此刻正在國師府后院一間小屋當中守著司焉的另一名貼身女侍衛嬴畫:“什么?!國師大人,你說你將那玉佩送給了那個叫寧袖兒的小姑娘?” “不錯,那天正好看到它掛在旁邊就順手送出去了,怎么了?”司焉正在低頭寫著什么,聽到嬴畫的問話,不由停了筆問道?!澳怯衽搴苤匾??” “那玉佩可是司家世代相傳的寶貝,乃是有靈性之物,你將寶玉贈人,便是……”嬴畫說到這里,忽的一步到了司焉的面前,蹲下身與司焉對視著認真道:“國師大人,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你不必在意屬下的看法,直說便是?!?/br> 司焉蹙眉:“何事?可是關于晉王的事情?” “不不不,國師大人,屬下想知道你是不是……”嬴畫微微瞇了雙眼,接著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叫寧袖兒的小丫頭了?” 司焉擱筆,抬眸平淡的看了嬴畫一眼:“你在說笑?” 嬴畫搖頭,半跪下來道:“國師大人,雖然你現在年紀不大,不過你若是真的喜歡那個小丫頭,嬴畫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一定會替你得到那小丫頭!” “住口,過來替我研磨?!彼狙赡樕o太大變化,只低頭看著面前的宣紙,那紙上被沾上了一大團墨跡。他將那張紙揉了扔到一旁,低聲道:“沒有這回事,你不要再胡思亂想了?!?/br> 。 另一邊的寧袖兒皺著眉,將玉佩拿出來端詳了許久才不敢相信的問秀書:“你說他為什么將這么貴重的東西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