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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逢夏安撫地拍拍他,說:“我們半年未見,我寫了三封書信都被結界打了回來,我還要問你,究竟怎么回事?!?/br> 秦晌愣,尷尬地笑:“我給天衍宗布下了護山陣,大約是天衍宗守門弟子冒失,出了差錯?!?/br> 張逢夏嘆氣,無奈地說:“倒叫我擔心?!?/br> 護山陣是防備攻擊的,一般情況下不會輕易發動,定是守門弟子沒有領會訣竅,才把張逢夏的書信當做攻擊反彈了回去,偏偏還沒人知道。 秦晌親手布置的護山陣阻塞了自己的情路,秦晌真是哭笑不得。 “信呢,拿來我看?!鄙钣X吃虧,秦晌賊手探向張逢夏領口,被他一把抓住。 “被我收回了,沒了?!睆埛晗臄M態吸星流能將墨跡化為真元收為己用,秦晌又失望了。 張逢夏見他情態,心中好笑又是滿滿的暖意,說:“剛才侍從來報說天衍宗到了,我猜封一才肯定會請你,秦先生現在是天衍宗大紅人,時常要拋頭露面?!?/br> “門派交往諸多規矩,我懶得理會,這次是為了覺醒在修真界站穩腳跟要我來幫襯?!笨椊鹨呀浘幒昧艘恢患兘鹕木泶?,秦晌借花獻佛把凝脂玉露裝進去,給了張逢夏:“在集會上尋到的,你看看可還喜歡?” 張逢夏抽出一截,輕輕撫摸,贊嘆:“集會上居然有如此佳品,難為你尋到?!毙⌒姆呕厝ナ杖爰{戒:“謝謝,我很喜歡?!?/br> 張逢夏的笑容如春風拂柳,秦晌忍不住捏住他的下巴啄吻。 張逢夏氣息略重,癡迷于這份柔情卻不敢沉淪,他喘息道:“此地各路高手云集……” “我來布結界?!?/br> 嘎吱一聲門被打開,來人詫異地看著杵在門口兩個肆意親熱的家伙:“……我來得不是時候?!币顺鋈?,想了想又跨進來將門鎖上。 覺醒梗著脖子對秦晌說:“師伯,客棧各大派高手都在,請克制一下?!?/br> 張逢夏去到一邊去喝茶,把玩卷袋。秦晌聞言捂肚大笑:“是是是,是我的錯,下回注意?!?/br> 始作俑者鎮定自若,覺醒自己卻鬧了個大紅臉:“張宗主,我記得您和師伯在羅宵派是初次相見?!?/br> “是?!睆埛晗奶寡裕骸扒叵壬似烦霰?,張某心悅先生,才與先生結為道侶?!?/br> 張逢夏坦率承認讓覺醒意外?;叵胩煅茏谏蠌埛晗钠戳诵悦灰戎厣?,雙修應該在此之前,從羅宵派鑒寶到六道渡劫,中間不過個把月,這兩人速度倒快,瞞著眾人把該辦不該辦的都辦了。 秦晌在天衍宗從未談及此事,張逢夏對秦晌只是表現了關心,并沒有逾越舉動。如果不是今天恰逢兩人魯莽忘了警戒,被覺醒撞見好事,覺醒就一直蒙在谷里。 還是對秦晌關心不夠啊,覺醒反省。 他對張逢夏深深一鞠躬,鄭重道:“張宗主對師伯的恩義覺醒銘感五內,師伯就拜托宗主照顧了?!?/br> 秦晌哭笑不得:“師侄啊,這話聽著不對啊,我難道是天衍宗待嫁的閨女,要你托付良人?” “不不,師伯誤會了,覺醒并無此意?!庇X醒慌亂,引來秦晌大笑。 “師伯就別取笑我了?!庇X醒討饒,又發現糾纏在這個問題上太尷尬,于是道:“納戒在我手里,想來您在集市上看中什么也買不了。我就尋了些古籍資料來,您看看合意嗎?!?/br> 秦晌饒有興趣地翻看,自言自語道:“恩,不錯不錯,都是這千年來新創的法陣,有意思,謝謝掌門?!?/br> 覺醒瞥見張逢夏手里的卷軸,被他放在膝上如視珍寶,好奇地問:“張宗主也有收獲?” 秦晌說:“是我送的?!?/br> “你沒帶晶石,用什么換?”張逢夏抓住秦晌沒帶錢這條訊息,追問。 秦晌無所謂地說:“我身無長物,就替人畫個符做交換,劃算得很?!?/br> 張逢夏抿唇,低頭撫摸卷袋動作更輕柔。秦晌集市中逛了一圈只為畫符換紙,其中情義不必明說。 秦晌將古籍翻個大概就收入覺醒納戒,說:“對了,掌門、逢夏,你們來得正好,我有東西給你們看?!?/br> 將兩塊鏡片擺在桌上,覺醒和張逢夏立刻變了臉色。 “您的意思是,這枚鏡片是本派弟子手中尋得?師伯還記得他的名字嗎?”覺醒問。 “一泓?!?/br> 覺醒沉思:“一字輩,天衍宗入門弟子?!?/br> “是?!?/br> 覺醒捏著鏡片,眉頭緊鎖:“能照出人心底欲念,這東西不祥,修煉時被擾了心智容易走火入魔。這還只是一塊碎片,如果拼接完整,此鏡功效不同凡響?!?/br> “第二片在霖朽派織金腹內,也被帶來了鑒寶會……”張逢夏想到了什么,忽然沉默不語。 秦晌問:“逢夏手中可有鏡片?” “沒有?!睆埛晗穆赃t疑,不確定地說:“或許隨身帶著尚未發現?!?/br> 覺醒道:“張宗主懷疑有人刻意將鏡子打碎,分散在各大派屬地,再帶來鑒寶會?” 張逢夏回道:“許是我多慮,一枚鏡片只是巧合,兩枚鏡片在兩派屬地出現,此事就值得推敲了。如果是刻意為之,此人能出入各大派,身份不一般?!?/br> 覺醒說:“還請張宗主詳查隨身物品,我去找西葫洞和百歲相士商談此事?!?/br> “事情還沒定論,此舉不妥?!睆埛晗淖柚梗骸拌b寶會召開在即,我們不能為了兩枚來路不明的鏡片驚動五大派?!?/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