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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我已將事務交托了覺思、覺命等人,徒兒要留在這里襄助師尊?!?/br> 六道最清楚徒弟脾氣,不再趕人,提醒道:“……你是天衍宗掌門,切不可妄為?!?/br> 覺醒沉聲應道:“是,師尊?!?/br> 張逢夏深吸一口氣,對各派掌門道:“請諸位將本命靈器取出吧,查看是否沾染魔氣?!?/br> 眾人回過神來,很配合地交出本命靈器,這種時候誰不配合就會成為嫌疑對象,這些都是人精,不會犯傻。 很快,張逢夏就發現了端倪:“秀宮主,你的飛劍上為何沾染魔氣?!?/br> 秀無言身邊的人立刻退出三步,所有人召回本命靈器戒備秀無言。 “你是魔修?”玉漱仙子喝道。 秀無言冷笑:“張宗主,是你將全心孽徒送回玉秀宮,他殺害同門入魔道,我清理門戶,飛劍沾染些許魔氣不應該嗎?” 的確,如果她不曾殺死全心反而值得懷疑,現在有充分理由證明自己大公無私,飛劍沾染全心的一點殘魂魔氣也是理所應當。 可是張逢夏看著秀無言的雙眼,總覺得不妥。她神情太平靜了,雙目之中如一汪池水深不見底,表面平靜內里蘊含暗流,直覺她是有備而來。 張逢夏還要追問,秀無言道:“說起來,秦先生的咒惘劍封印過全心,應該也帶有魔氣吧?!?/br> 張逢夏大叫不好,果然封一才搶先一步對秦晌說:“秦先生,請容我查看咒惘劍?!?/br> 秦晌眉頭緊皺,咒惘劍被封一才簡單翻查后,他嘆氣道:“秀宮主所言不假?!?/br> 眾人吸氣,張逢夏急道:“是我與秦先生一同拿下全心,此事我可作保,秦先生的確已將全心交給秀宮主?!?/br> “張宗主,你與秦先生關系匪淺,你說的話不可信。你懷疑我沒殺全心將魔頭種在了六道真人身上,難道你和秦先生就沒有嫌疑了嗎。你們當時可能擒獲了兩位魔修,全心交給我清理門戶撇清嫌疑,而另一個則趁亂打入了六道真人體內,助他渡劫。也說得通吧?!毙銦o言冷笑:“而且今天應邀前來的都是六道真人信賴之人,秦先生并不在此列,也不是你門人,他是怎么進來的?!?/br> “你?!睆埛晗呐瓨O,深吸一口氣穩定情緒,說:“秦先生是我請來的,他此前一直在方廣臺,沒有近身機會?!?/br> “哦,是嗎,剛才他的咒惘劍一直在空中作法,你們都見到了吧?!?/br> 秦晌瞇眼,秀無言句句切中要害,邏輯清晰沒有漏洞,將嫌疑盡數拋開矛頭直指自己??此迫珶o破綻,她的態度卻不正常。如果她是清白的,應該極力自證,而不是句句針對他。如此這般,根本是在刻意轉移視線,栽贓陷害。 封一才靜靜地聽著,他覺得秀無言說得很有道理,秦晌的出現太突兀,不請自來又恰巧身帶魔氣,的確嫌疑最大。 “既然秀宮主和秦先生飛劍都帶有魔氣,請兩位恕罪,我要暫時將兩位封在伏魔陣內?!狈庖徊畔肓藗€折中的辦法,兩邊各打一巴掌以示公平。 “好,為了自證清白我和秦先生任憑封掌門處置?!毙銦o言爽快答應又話鋒一轉:“張宗主是秦先生保人,不能置身事外?!?/br> 封一才深覺不妥,秀無言平日里謙和低調,何曾這般尖刻。不過當日星溟圖被秦晌破解,使張逢夏失去門派至寶,兩人應該合不到一塊去,此刻竟如此親密,為了秦晌連身份地位都不顧,一力維護他。 今日之事疑點太多,別提其他掌門人,連封一才都沒有頭緒。站在中間立場上來說,秀無言懷疑張逢夏有一定的道理,于是幾番商議下,封一才有了決定。 “我等無法憑一面之詞定罪,就請張宗主也在伏魔陣中靜待片刻,六道真人劫數一過我就解開伏魔陣,張宗主以為如何?”言語是客氣的,但不容置疑的態度擺明了張逢夏沒有拒絕的資格。 張逢夏很氣憤,不是氣封一才假公濟私伺機報復,讓他站在封一才的立場,也會跟他做同樣的決定,更何況這是所有掌門人認可的處置方式。他氣的是秀無言,難道她是為了全心修魔坑害六道?助紂為虐實在糊涂啊。 “別氣別氣,我們抓不到人,作惡之人也無法繼續害人,只要能確保六道度過難關,我們秋后算賬?!鼻厣伟参磕樕F青的張逢夏,他瞪著秀無言的眼神就像兩把刀子,要活剮了她。 張逢夏妥協了,封一才松口氣,張開封魔陣,將三人照在里頭,三人皆處之泰然。封魔陣專門對付魔修,既然三人在陣中未感不適,就都不是魔修。 此事令封一才困惑,既然不是魔修為何要戕害同道,只盼六道熬過此劫,別讓始作俑者得逞。 說話間,魔雷劫已源源不斷落下四十道,都被六道輕松化解,覺醒緊張地看著師傅抵御本不該出現的劫雷,對作亂之人深惡痛絕,他想去幫忙,又怕自己修為低下給六道添亂,只能巴巴看著,充滿無力感。 “秀無言為人如何?”伏魔陣中秦晌傳音張逢夏。 張逢夏瞥一眼中年婦人,傳音:“談不上好壞,其師傅秀元散人渡劫失敗后她就任玉秀宮宮主,行事低調與各門各派關系友善,不過頗為溺愛弟子,其門下曾經出過凌虐弱小的敗類,按門規該廢去靈根,她卻只是逐出師門,其他門派對此頗有微詞?!?/br> 秦晌猜測:“所以你懷疑她沒有殺掉全心,趁六道渡劫的良機幫全心奪舍渡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