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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燈下,燕白嘴角的紅觸目驚心。他皮膚跟普通人不一樣,很容易留下痕跡,剛才薛應之的還擊他躲開了大半,只落了幾分的力道在臉上,就已經很嚴重了。 冷白皮上驚心的紅,看起來莫名的有些艷。 饒是趙澤生這種鐵直男,也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這好友,長的真的很不安全。 “行了,你在車上等會兒,我去買點藥?!壁w澤生把車鑰匙丟給他,藥店就在馬路對面。 結果,鑰匙剛被燕白接住,趙澤生就控制不住的“我cao”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我去,這保時捷怎么回事??”他進去的時候不是這樣吧? 聞言,燕白回頭,就看到趙澤生的車旁邊停著的那輛保時捷,被卸掉了后視鏡不說,連四個車胎跟所有車窗都被卸走了。 光禿禿的,只留了一副空架子。 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燕白突然笑出了聲。 夜色下,男人黑漆漆的桃花眼中,染著笑意,在路燈的映照下,美的攝人心魂。 他沒記錯的話,高中的時候,她也做過這樣的事,把人家自行車拆的七零八落,讓對方哭著鼻子回了家。 那是他第一次見到那么不乖的她,卻同樣的,讓他心跳如鼓。 第3章 燕白驚的被酒嗆了嗓子?!?/br> 高中的時候,一中跟實驗中學有過交換學生到兩邊學校分別學習的經歷。 那時候,實驗中學的老師從一中“借”來了天才生池暖暖。 當時的池暖暖就已經十分有名氣了,十四歲進入當地最好的一中,還連跳兩級直接讀了高三,不到一個月,便被清大校長親自邀請,擁有了破格錄入清大的名額。 那時的“池暖暖”已經不止是一個姓名了,更是無數家長口中的“名詞”。 即便有家長沒見過池暖暖本人,教訓起自家孩子來也會說“你看看人家池暖暖,再看看你自己...”。 從此,隔壁家的孩子都有了一個共同的名字。 燕白當年就讀于實驗中學,成績不上不下,是老師眼中的問題學生。 第一眼看到班上出現了一個陌生的小蘿卜頭時,燕白還以為是誰家的小meimei亂跑來學校了,乍一聽有人喊她的名字,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足足一節課,燕白才接受了傳聞中的池暖暖是個小蘿卜丁的事實。 不過這個小蘿卜丁有點太愛笑了,見誰都是一副樂呵呵的小傻子樣兒。 燕白以為她就是個沒脾氣的小軟柿子,卻沒想到小蘿卜丁的脾氣比誰都大。 那大概是他這輩子都很難忘懷的一幕。 夕陽下,被幾個女生欺負了的小蘿卜丁跟只炸了毛的小奶貓似的,一頭一個,把三個女生全給撞翻了,力氣還挺大。 他連上去搭把手的機會都沒有。 燕白扯著嘴角,無聲的笑了起來。 他以為這就結束了,沒想到第二天,這只炸毛的小貓,把人家三個女生的自行車給拆了。 目睹了全程的燕白,遙遙向小蘿卜丁豎了個大拇指,這個“贊”,給她專業的拆卸手法。 小蘿卜丁“被抓包”,提著工具箱就跑。 依舊是美好的夕陽,那段時間,是燕白最美好的時光…… 趙澤生見好友對著“家徒四壁”的保時捷又是發呆又是笑,抬手試了試他的額溫,嘀嘀咕咕,“打架還會引起發燒跟降低智商這種癥狀嗎?” 回答他的是“啪”的一聲脆香。 “靠!”手被打開,趙澤生甩了好幾下才緩過來,然后定睛一看,果然,明明他是被打的那一個,燕白的指腹卻紅的跟他自己挨打了一樣。 趙澤生:“……” 這該死的特殊體質! 兩人上了車,趙澤生等燕白上藥,過程中,燕白狀似無意的問他隔壁那輛車的車主。 “你要是問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一說到隔壁車主,趙澤生頓時就來了勁。 三百六十度,帶著他超厚重濾鏡,把隔壁的女車主夸成了秋名山車神。 燕白握著棉簽的手抖了一下,“……” 略無語。 他想聽的不是這個。 “她,是不是戴眼鏡?”燕白問。 趙澤生一拍大腿,“你怎么知道?好像還是掛脖式的那種?” 燕白確定了心目中的答案,只是想到了什么,笑容漸漸冷了下來。 目睹自己好友變臉的趙澤生一頭霧水,這又是怎么了? 就聽副駕駛的人道:“輕了?!?/br> 趙澤生:“?” 燕白一張臉死沉,“應該再多揍幾拳?!?/br> 趙澤生:“???” 哥,再揍人就沒了! 算了,他又能說什么呢?反正不管他怎么問,燕白都不會跟他說為什么今晚會動手打人,他就當他是做好人好事了吧。 搖了搖頭,等燕白上好藥,趙澤生開著車駛入了夜色。 . 一連兩日,池暖暖仍舊過著跟先前一樣的生活。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她泡在實驗室的時間越來越長。 下午下班的點一到,一起的同事們打完招呼相繼離開,只有池暖暖專屬的實驗室的燈還是亮著的。 直到后半夜,科技大樓最后一盞燈才熄滅。 公寓離科技大樓這邊不遠,開車只需要五分鐘,步行大概十幾分鐘就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