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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南君打開終端,將戰機的門合上,“我去解圍!你們先走!”奎恩無法,他只好指揮戰機離地。 那邊的喬納森很快就有人過來支援,他的臉已經被周冷白扇了幾下,腦袋嗡嗡響著,他憤怒極了。 “方壇監獄的伙食那么好,你怎么舍得離開?”周冷白道。 喬納森露出陰森的眼神,先前他被人陰了一道,在方壇監獄呆了一個月才被林有虞接出來,而之前那個追尾偷襲的軍校生就是眼前的人! 喬納森咬牙切齒道,“原來是你,我跟你有什么仇,你為什么偷襲我?” 周冷白瞥了他一眼,“你這張臉讓我覺得不順眼?!?/br> 喬納森冷笑,“呵,我看你這樣的小白臉也覺得渾身不舒服?!?/br> 喬納森的余光在他身后的祁南君轉了一圈,眼神亮了亮,片刻后朝周冷白昂了昂下巴,“他是誰?如果你告訴我,我能讓你死的好看一點?!?/br> 周冷白見他視線落在祁南君身上,臉倏地拉了下來,眼神透著徹骨的冷意,“你不配知道?!?/br> 喬納森聞言立刻哈哈大笑,臉色說變就變,“是嗎?小兔崽子,等會你就知道配不配。到時候可別哭著喊爸爸?!?/br> 不管在什么時代,讓對方喊自己“爸爸”永遠是雄性樂此不疲的征服游戲。 雇傭兵扔了把特殊材質的槍,喬納森接過以后,他的手臂被一圈藍色的光芒籠罩,滋滋的電流環繞,藍光照在他的五官上,將他碧色的眼珠也映成了幽藍色。 平心而論,喬納森還算是個相貌周正的男人,只是他身上有種狂傲的氣質,讓他看起來亦正亦邪。 周冷白手里只有高強度麻醉槍和幾只煙霧彈,之前的武器已經落在地下室的出口,但他依舊沒有任何懼意,“我很介意收一條狗當兒子?!?/br> 喬納森覺得稀奇,論不要臉和狂傲的程度,在南坤星很難再找出第二個能比得過他的,畢竟埃爾南德斯家族在南坤星就是地頭蛇的存在,任何格魯特人都會敬他三分,更遑論容忍他的狂傲。 眼前人長相俊美但看起來就是個不堪一擊的花架子,嘴里的話卻一句句比他還狂。 喬納森輕笑一聲,沒有再多說一句,他直接朝周冷白開槍,藍色的電流從槍口噴射出來,周冷白靈巧地躲開,即便如此,他依舊被電流碰到了一處,手臂立即發麻。 這些電流槍可以把最兇猛的生化野獸擊暈,周冷白的右手立即使不上力。 一大群雇傭兵從周冷白身后跑來,將他們團團圍住,祁南君只好將背抵著他,“我記得東南角那里停了一輛臨時運輸艙?!?/br> 電影里面搶奪別人戰機座駕的這種行為是不可取的,因為戰機的使用需要權限,沒有權限的話,除非是竊取信息,否則根本連read都做不到。而運輸艙就不同了,只要上去,誰都可以駕駛。 “需要兩分鐘才能到?!?/br> “兩分鐘我們可能都會被電焦?!逼钅暇梢苑路鹇劦搅私瓜愕目緍ou味道。 周冷白從腰包掏出了幾個高壓縮煙霧彈,煙霧彈一落地,粉灰色的煙霧立即彌漫開來,原本就昏暗的廣場立即一片渾濁,眼前連是人是狗都分不清楚。 祁南君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住,這雙手十指有力,隔著薄薄的手套都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體溫。 很快,他就被推上了運輸艙,他摸到了運輸艙的開關,這種運輸艙一般都是短程行駛,沒有任何攻擊能力,但是它們運行很快,啟動也很迅速。 周冷白也一塊擠了上來,“學長,需要我開嗎?” “不?!?/br> 運輸艙的前艙雖然寬敞,但是只有一個座位,再寬敞的座位即使擠了兩個男人也會顯得非常逼仄,但眼下擠在一個運輸艙確實是最快速、最安全的選擇。 祁南君艱難地拉動cao作桿,盡量忽略兩人貼在一起的大腿,“坐穩了?!?/br> 他們的運輸艙離開地面不遠后,立即引起了雇傭軍的注意,地面的電流槍猶如禮花一樣向他們這邊射來。 喬納森緊緊握著電流槍,他陰冷地朝空中白色的運輸艙看了一眼,“回艦!啟動戰艦,把他們給我活捉了!” . 祁南君一邊穩健地升空,一邊迅速躲開這些電流,但是地面的炮火太過密集,運輸艙下方很快就被擊中。 劇烈的顛簸使他整個人都栽倒在周冷白的身上,祁南君的手不自覺地攀住周冷白的腰,失去重力的感覺并不好受,好在他的腦袋砸在周冷白柔軟的腰腹上,并沒有感到暈眩和疼痛。 “學長,你怎么樣?”周冷白將cao縱桿拉住,整個運輸艙又恢復了平衡。 祁南君喘了兩口氣,才堪堪坐好,他轉頭一看,周冷白的額角不知什么時候被砸出了傷口,殷紅的血跡從額角落在冷白的皮膚上,顯得他的五官越發妖詭。 “你受傷了?” 祁南君從自己的后背小包里拿出了一個緊急止血噴劑,在他的額角處噴了一下,周冷白的眼睛看著祁南君的胸前,噴霧附在傷口時,他眼睛眨都沒有眨一下,好像不知道疼似的。 祁南君知道他以前在地下黑市肯定受過更加嚴重的傷,不過看見他這個反應,心里還是不太舒服。 當運輸艙離開納德的防護源時,機艙內的信號也恢復了正常,祁南君聯系完指揮部,就聽見周冷白皺眉悶哼了一聲,祁南君趕緊問道,“還有哪里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