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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物間里應該有?蠟燭?!?/br> 凱瑟琳拍了拍手, 麻利的就向儲物間趕去:“我?昨天拿藥時看?到了?!?/br> 事實?證明,凱瑟琳的記憶確實?不錯,在教堂的儲物間內,他們找到了蠟燭。 不過不是常見的粗壯的牛油蠟燭,而是一個個小天使、圣母、十字架造型的藝術香薰蠟燭。 非常精致, 但恐怕燃燒不了多長時間。 但現在可?不是什么挑剔的時候。 將儲藏室里里外外找過一遍,沒?有?發現其他蠟燭后,凱瑟琳幾人?只能無奈的帶上了那些?香薰蠟燭。 現在, 他們該找一個暗室。 “薩里……” 臨到出門時,薩里聽見凱瑟琳猶疑的聲音:“我?總覺得有?哪里不對?!?/br> 凱瑟琳小聲說到,她點了點儲藏室里食物的數量:“或許是我?的錯覺,我?感覺這?里的食物變少?了?!?/br> “也許是你太緊張了凱瑟琳?!?/br> 聞言,薩里也看?了一圈儲藏室,但并沒?有?什么食物減少?的感覺。 并不是他不信任凱瑟琳,而是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 白天里所能找到的最陰暗的房間是哪兒呢? 是禱告室嗎?不不不,是地下室。 薩里點燃了手中的蠟燭,香薰蠟燭微弱的光照的地下室并不是很清晰。 畢竟這?并不是什么專門用來照明的蠟燭。 但也聊勝于無了。 謝天謝地,這?地下室擺放的多是雜物和一些?沒?有?處理?過的麥子和一桶桶的油與酒。 薩里很容易就從雜物堆里拖出了一張有?些?不穩的桌子,他用匕首給桌子開了一個凹槽,將碎鏡子卡進了凹槽里。 就像那間房間里的阿特洛波斯魔鏡,直立的對著薩里三人?。 蠟燭在薩里不斷的調整下,擺成了薩里記憶中的樣子。 “天??!你們看?!” 凱瑟琳捂住了嘴,將嘴里一聲驚叫咽了下去。 鏡子里的她并沒?有?做出與她現在同步的表情,而是挑眉高深莫測的笑了笑,點燃女士香煙,走出了鏡子。 而鏡子里的薩里,也面無表情的離開了鏡面,唯獨阿諾德,鏡子從頭到尾都?沒?有?他的身影。 薩里回過頭一看?才發現,阿諾德此刻并不在鏡子照射的范圍內,他好像突然對地下室的墻壁產生?了極大的興趣。正興致勃勃的研究著。 他仿佛感覺到了薩里看?過來的視線,扭頭回看?了過去。 “鏡子有?什么變化了嗎?薩里?!?/br> 見薩里對自己點了點頭,阿諾德才若無其事的向薩里,果然,他也看?到了“空無一人?”的鏡面。 “好吧,讓我?看?看?,它想給我?們看?些?什么?!?/br> 阿諾德站在薩里身后說到,薩里仿佛還?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膛的震動。 這?是一個迷人?的男人?,但是此刻不論是薩里還?是凱瑟琳都?無暇欣賞。 因為?,鏡面出現了新的變化。 “是老杰克!” 鏡面中的畫面變得很暗,索幸周圍有?點點飛舞的瑩綠色光電,才隱約照亮了畫面。 這?似乎是在一天長長的走廊,或者說過道上,前后都?幽森的不知通往什么地方,而在畫面的中間,一個人?形的東西正佝僂的縮在那里。 凱瑟琳仔細辨認了半天,才驚駭的發現,那竟然是老杰克。 “看?起來老杰克已經遭遇到不測了?!?/br> 薩里平靜的說到,在瑩綠色光點的映照下,他看?到了老杰克凝結在眉毛上的霜,因為?冰冷而呈現出凍紫色的唇,唇邊的血跡,甚至還?有?從破破爛爛的衣袖下露出的,血跡斑斑充滿咬/痕的手臂。 他對老杰克并沒?有?安妮或者凱瑟琳這?樣的交情,對于老杰克的死,同情是有?的,但反應卻遠沒?有?看?到安妮死時的大了。 “他像是被凍死的,但是手臂上的痕跡又像是……” 凱瑟琳猶猶豫豫的,不知道應不應該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那是人?類的牙齒制造出的痕跡?!?/br> 阿諾德補全了凱瑟琳的話:“野獸的牙齒比人?類的牙齒要尖銳的多,排列的也遠沒?有?這?么整齊?!?/br> “所以老杰克是被人?咬死的?” 這?個答案令凱瑟琳作嘔:“也許是我?們弄錯了,他是被凍死的,你看?他的眉毛,都?凝霜了,臉和貴族冰室凍的豬rou沒?什么不同,你看?他的嘴——” 凱瑟琳的聲音戛然而止,他看?到了老杰克嘴邊變了顏色的rou沫。 “天吶……” 凱瑟琳再也不能欺騙自己,掐著喉嚨在一邊吐了起來。 她可?不知道,老杰克是由于酒的引誘,才把自己的手臂當做了夢中可?口?的rou,把自己的血當做了夢中潺潺的美酒。 相比凱瑟琳,薩里就正常多了,雖然他的臉色也變得慘白,但之前沒?有?像凱瑟琳一樣直接吐出來。 至于阿諾德,好吧,在薩里眼里,這?個來自東方的商人?,臉色都?沒?有?變過一下。 “你還?好嗎,凱瑟琳?” 薩里吞了口?口?水,將懷里的水囊遞給干嘔不止的凱瑟琳。 “謝謝?!?/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