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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的情況比她好上了不少,她左手緊握著胸口的十字架,右手在胸前劃著十字,正小聲的念叨著祛除魔鬼的禱告。 她這樣做著,仿佛好受了一點,她與查理互相扶持著,跟在了莉莉安小姐的后面。 “薩里,你還好嗎?” 在經過薩里時,安妮臉色蒼白的問了一句,因為她發現,薩里的臉色比她更加的不好,似乎呈現出了一種青灰色。 “先出去?!?/br> 薩里忍著心中的恐懼,他又回想到被幽靈球追逐的可怕,他倚靠在阿諾德的身上,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 ——離開這里! 阿諾德貼心而紳士的扶著薩里,將他帶出了大廳。 今天雖然沒有下雨,但陽光同樣不怎么明顯,頭上厚厚的云層仿佛一塊巨大的陰霾遮在了安斯菲爾莊園“幸運”客人們的心上。 “薩里,可以嗎?” 阿諾德詢問的看向薩里,他要去解開大黑馬的韁繩。 薩里朝著阿諾德點了點頭,自己也僵硬著手腳,走到一邊開始解小母馬的韁繩。 但他的手就像不受他控制一樣,帕金森般的顫抖著,一直解不開。 “讓我來吧?!?/br>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后傳來一聲嘆息,是阿諾德的聲音。 小母馬的韁繩被他利落的解了下來。 薩里握著韁繩想要爬上小母馬的背,但努力了半天,身體都很不聽使喚。 “也許你愿意和我共乘一騎?!?/br> 看著如此渾渾噩噩的薩里,阿諾德提出了邀請。 現在沒有人還有心思關心他拒絕莉莉安小姐的借口。 即使是莉莉安小姐自己,也已經魂不守舍的坐在了銀行家的身前。 ——這似乎能讓她有一些安全感。 第28章 安妮已經好上了很多,至少她能繼續帶上凱瑟琳,她如安斯菲爾公爵同色系的綠眼睛擔憂的看著薩里。 在他同意并坐在阿諾德身前后,緩緩的松了一口氣。 與來時的春風得意馬蹄疾不同,此時的他們,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種別樣的沉重。 莊園門口,門是開著的,而之前守門的仆人卻不見了蹤影。 門外是一片nongnong的霧。 在英國,霧在早晨很常見,但此時,薩里幾人看到的霧太大了。 它將安斯菲爾莊園門前平坦的,容得下兩輛馬車并行的路擋的嚴嚴實實,使薩里完全不能窺探到濃霧中的情形。 而更可怕的是,薩里幾人從大廳到門口,大半個莊園的路程中,他沒并沒有看到一絲霧氣。 “上帝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急于離開的莉莉安小姐一陣頭暈目眩,淚水瞬間就從眼睛里涌了出來。 這下子任誰都能看出安斯菲爾莊園的不對勁了,這充滿了神秘一側的情形讓薩里幾人心中充滿了無助。 “這或許只是異常天氣?!?/br> 銀行家說到,雖然他已經不像之前表現得一樣自信了。 “一定是這樣?!便y行家大聲的說到,并試圖讓阿諾德贊同他,“維克托先生,作為一位經驗豐富的商人,您是否也看到過這樣大的霧?” “抱歉,我并沒有見過?!?/br> 阿諾德回應到,他的精致的東方面孔上也帶著淡淡的愁緒,似乎同樣在煩惱這擋路的霧。 銀行家有些尷尬,但他又說起了其他的事。 “上帝啊,那是我經過一片森林的時候?!?/br> 銀行家講述起了他的經歷,但他完全沒有意識到安斯菲爾莊園并不是什么大森林,而這詭異的濃霧也比森林霧奇怪的多。 或許他只是想自己說服自己罷了。 “安斯菲爾公爵怎么還不出現?” 銀行家就想一只患有多動癥的猴子一樣左右搖晃。 “或許我們應該做出點什么舉動,讓他看到我們離開的決心?!?/br> “抱歉,請讓我下來?!?/br> 莉莉安小姐的聲音打斷了銀行家的話:“請讓我下馬?!?/br> 她再次重復到,她漂亮的臉蛋已經蒼白如紙,她可能是在場女士中狀態最差的。 或許我們都應該喝一些熱巧克力。 薩里窩在阿諾德的懷里想到,喉結不由得動了一下。 “我并不想因為你奇怪的舉動而喪命?!?/br> 那邊,莉莉安小姐還在堅持下馬:“這一定是魔鬼的莊園!我們要在這里等待教會的支援?!?/br> 她說著,并不顧銀行家的反對,自己從馬上滑了下去,索性銀行家的那匹馬不高且性子溫順,才沒有對這位固執的小姐造成什么傷害。 “會有人發現我們失蹤的!” 莉莉安小姐說到,眼睛沒有焦慮的看向濃霧里。 阿哈—— 那可不會。 薩里的靈魂冷靜的諷刺到,莉莉安小姐的這句話讓他想起了安斯菲爾公爵領地旅館中的那位瘋老板娘。 說不定等他們重新出現在世人眼中的時候,已經沒人能看出他們的內芯變了樣。 “老杰克,我們必須做點什么?!?/br> 被莉莉安小姐跳馬弄得很狼狽的銀行家轉頭看向了自己的擁護者,然而這時的窮人依舊是那樣的畏縮。 他騎著馬兒尷尬的笑著,他的馬就像他所表達的一樣,后退了幾步。 “好吧!”銀行家惱火的說到,“有沒有人與我一起去濃霧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