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
我抱起劉盈盈,腦中思索了一下,覺得有一件事情我得要弄清楚,當即便直接走向主屋。 進了堂屋,來到劉盈盈和她丈夫的房門前,我還一直都沒有機會見她丈夫的樣子。敲了敲門,我道:“有人嗎?” 一道略顯沙啞的男聲從里面傳出:“在?!?/br> “我可以進去嗎?” 猶豫了一下,但對方還是同意了?!澳氵M來吧?!?/br> 我推門走了進去,當即看到一個年輕男子半躺在床上。樣子還十分英俊,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有些難以掩飾的疲憊和無奈。在他身邊還躺著一個幾歲的孩子,看似已經熟睡了。 看到我抱著劉盈盈,他竟然一點生氣的樣子都沒有,只是用一種愛憐的眼神看著妻子。拍了拍床邊,他說道:“放這里吧!” 我將劉盈盈放在他身邊,他替她蓋好被子。至始至終他都沒有問我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看樣子還有些開心,好像只是他樂于見到的一樣。 再不說話就有些尷尬了,我想了想道:“我想知道那晚究竟發生了什么事?!?/br> 他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臉色變得有些煩躁,緊閉著嘴巴一個字也不說,不知道心中在想什么。 “你很愛你的妻子,這一點我可以看出來,就算為了她你也不應該再沉默,難道你想讓她一輩子都活在這件事情的陰影當中嗎?而且,現在已經不僅僅是你們家的事情了,我和我的同伴也因為這件事情而受到很大的困擾,我們無法預料以后會發生什么事情。你是一個很好的人,也不想看到你們的村子最后變成一個死村吧!” 岳陽的臉上露出一絲猶豫,我看著有戲,便趁熱打鐵道:“盈盈可能沒有告訴你,昨天晚上又有孩子失蹤了,又是一條幼小的生命,這對她對她的家人都是一件非常殘忍的事情,你難道希望以后還發生這種事情嗎?” “不要說了,我告訴你?!痹狸柹裆纯嗟膿u搖頭,情緒突然變得有些激動起來?!安皇侨?,那根本不是人,我看到她的臉了,是趙玉蓮,是十年前死了的趙玉蓮,她又回來了,她是一個魔鬼……” 我心中凜然,短短一句話,已經完全說明了事情。原來我們的猜測都是真的,難道真是趙玉蓮變成了鬼回來索命了嗎? 看岳陽的情緒越來越不穩定,我知道不能再問下去了,說了聲謝謝便轉身離開。臨到門前,我回頭對他說道:“你們應該得到幸福,我已經答應了盈盈,給你看病的錢我會想辦法。好好對她,別辜負了她?!?/br> 岳陽輕輕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才輕輕說道:“樹林中的那個缸,千萬不要去動它,它會給人帶來噩夢和災難?!?/br> 剛回到院子,突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原本熱鬧的院子里突然變得寂靜起來,等我走到前門的時候才發現人都不見了,就連劉青平也消失的無影無蹤。我趕緊到前后的房間里看一下,果然,一個人都沒有,一群十幾個人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怎么可能,只耽誤了一會時間而已,就算發生什么事也應該有些動靜才是。 想到之前眾人詭異的舉動,心中不由一動,難道他們都出去了?這一想法讓我驚出一身冷汗,當下趕緊拿些東西慌慌忙忙跑出院子,直接朝著那山上的樹林趕去。 家家戶戶都早已經熄燈了,夜晚更是沒有一個人出來,花了五分鐘我跑到那山腳下,但到這里后卻不禁有些猶豫了,一個人我還真的有些不敢上去。 我將劉盈盈家的蓄電燈給拿來了,手里的武器,我苦笑一聲,是刨地用的大爪鉤,這東西拿著都嫌累人,當時也是順手拎過來的。用燈往山上照了照,也看不見什么東西,更是一點聲音都聽不到,連點鳥叫蟲叫聲都沒有。 猶豫了好一會也沒有下定決心,這時我突然想起以前經歷的那些事,不由暗罵一聲,在那些古墓中遇到的情況可更加的局限恐怖,那時候都沒有怕過現在又害怕個什么勁。 我壯著膽子走上山,白天已經來過一次所以對這里的地形很熟悉,很快我便到了山頂。這時我突然聽到前方隱隱約約傳來一陣陣斷斷續續的哭聲,聲音很尖細,像是嬰兒發出的。想到前夜丟失的那個孩子,難道這聲音是那個孩子發出的? 我循著聲音往前走,不出五分鐘便看到那口黑色大缸,跟白天見到的一樣,可詭異的是那哭聲竟然就是從這大缸里傳出的。 心中頓時疑惑了,孩子怎么會在大缸里呢?是誰將它弄進去的?我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慢慢將耳朵貼在缸上,不會錯了,的確是從缸里發出的,聲音很急促,讓人聽著都不由有些焦躁。 我有些猶豫了,照理說我應該打開這口缸看一下,可是卻想起岳陽的話,他讓我千萬不要動這口缸,說是會帶來噩夢和災難。他是這里土生土長的人,對這口缸一定非常了解,他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有原因,說不定這里面就藏著什么邪惡的東西。 但是這孩子的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促,讓我有些心神不寧。我不禁想,如果這里真是那個丟失的孩子呢,原本我有救她的機會,要是因為我的恐懼而放棄導致她出了什么事,我的良心會好過嗎? “娘的,不就是一口破缸嗎,頂多里面裝個死人啥的,以前盒子也沒少開,還不都這樣過來了?!蔽掖罅R一聲,其實是在為自己壯膽,以前開盒子的時候大都有幾個人在,這時候就我自己一個人,不緊張都不行??! 我將爪鉤豎在一邊,然后使勁將那上面的大石頭搬來了。也就在這時,那嬰兒的哭聲突然停止了,我心中一驚,急忙停下來。很快,那缸里發出啪啪的響聲,像是有東西在輕輕拍擊缸壁,或許是那個孩子哭累了,所以才改用這種方式發泄。 既然現在都開了,想停也停不下來了,深吸一口氣,我猛地將上面的板子掀開了。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我最怕的就是里面出現什么古怪,但是偏偏里面就真的出現這些我不想看到的東西。這大缸里是滿滿的一缸水,這種水呈黃灰色,非常的混濁,而上面漂浮著幾個圓滾滾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都是一顆顆小腦袋。 我差點沒嘔吐出來,心臟不爭氣的狠狠跳動著,一來是因為這些小腦袋都太小了,絕對都是不足月的孩子,二來,這里面既然都是死去的小孩子,為什么會發出嬰兒的哭聲還有那種“啪啪”聲? 氣氛陡然間變得詭異起來,難道這些孩子都變成了嬰靈?我看了看四周,正想拔腿便跑,這時水面突然又浮起一個東西,一看,竟然是一只手,而且還是大人的手。 不對勁,在看到那些孩子的時候我便有了個想法,農村里面一般封建思想都比較嚴重,重男輕女,這些孩子應該都是剛出生不久便丟到這里的,或許它們都是女孩,它們的父母將其遺棄在這里的。 第十一章 墳前遇襲 這絕對是有可能的,單單從解放后,因為這種思想而冤死的女孩不知道有多少,這個山村的人恐怕也不能免俗。估計,岳陽不讓我打開這口大缸,就是怕我看到這些“儈子手”的殘忍,這的確是一個噩夢,屬于這些無辜的可憐的孩子的噩夢。 但現在情況明顯有些不同了,這里面竟然伸出一只大人的手臂,究竟是誰被溺死在這里? 這時,我忽然看到這只手上面有個戒指,仔細一瞅,感覺有些眼熟,想了想才猛然想起我們隊伍中有個人的手上便帶著這樣一只戒指。 天,這怎么可能。冷汗刷一下便流了出來,難道這么一會的工夫我們其中的一個人便慘死在這里了? 我忍住心中狂跳,拿起爪鉤將人從里面刨出來。不錯,的確是我們隊伍中的一個人,他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身上沒我傷痕,應該是窒息而死??晒之惖氖?,他的身體都已經被水泡的浮腫了,至少有一天一夜的時間。 這怎么可能!絕對是天方夜譚的發現。這個人叫寧遠,比較沉默寡言,我不久前還見到過,晚飯還是在一起吃的,為什么會死在這里?而且死了這么久。如果這個是真的,那之前我看到的那個“寧遠”是誰? 難道是有人殺害了他然后又扮成他的樣子?是有這個可能,不,絕對是這樣,因為只有這一個解釋才是合情合理的。 我突然嗅到了一種陰謀的味道,這種事情絕對只有人才能做的出來。那么那個兇手究竟是誰?為什么要殺了寧遠藏到這里? 想到這里,我心中又是一驚,姑且不論原因和動機,既然他可以殺了寧遠,也可能會對我們隊伍中任何一個人下手,豈不是說我們現在每個人都面臨生命危險? 不行,得趕緊找到他們,如果那個“寧遠”仍然在隊伍中的話,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揭穿他,不管怎么樣,保護隊伍里眾人的生命安全都是最重要的。 我拿起爪鉤繼續往前走,可奇怪的是直到我來到趙玉蓮的墳墓前也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情況有些不對啊,如果他們的失常真的與冤死的趙玉蓮有關的話,他們一定會回到這里的,為什么沒有呢? 我順著四周查看,希望可以發現一點蛛絲馬跡。當我轉到墳墓的另一邊的時候,又有了一個驚人的發現。 這邊的地面上竟然有人挖掘過的痕跡,我趕緊過去辨認,錯不了,這里的確被人挖過,時間就在這幾個月之內。 為什么?一個被冤死的女人的墳墓而已,為什么要挖開她的墳墓呢?敏感的我覺得這其中有重大問題,因為任何人做事都不是毫無理由的。 我將周圍都查看了一遍,結果又發現一些挖掘過的痕跡,時間也不一樣,能辨認出的也只有這兩年之內的。雖然我倒斗的經驗不豐富,但這點眼力還是有的,所以我敢肯定,這座墳墓從建成后,便經常有人光顧,怪不得這里寸草不生,估計就是這個原因。 只要稍微有點經驗的人都能猜到,問題可能就隱藏在這座墳墓之中。 這個時候我也忘了害怕,我們中有人死了,現在又出現這樣一個大謎團,不把它弄清楚我心中怎么能安心。反正我現在工具帶的也有,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將這座墳墓挖開,看看里面究竟隱藏了什么秘密。 可就在我一爪鉤剛下去的時候,旁邊突然竄出來一道黑影,直接朝我的身體撞過來。 我一時反應不及被撞翻在地,那黑影翻身便卡住我的脖子,然后使勁的往地上摁,其兇狠的動作是想置我于死地。 這黑影的力氣非常大,我硬是沒有將他的雙臂掰開,慢慢的我有種到窒息的感覺。我心中充滿了恐懼,難道這一次要死了嗎? 就在這危機的關頭,我耳中聽到微小的呼喊聲,聽聲音好像是水月的。我心中一喜,求生的**讓我全身又充滿了力氣。雙手胡亂抓扯下摸在掉到地上的電燈,急忙抓起往黑影身上猛砸。 那人卻一點反應也沒有,根本沒有松手的意思。因為缺氧我腦中開始變得迷糊起來,但還是憑著本能將手中的電燈猛地摔到地上。 我聽到一聲巨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接著就感覺脖子一松。我并沒有繼續躺在地上等著水月來救我,急忙就朝旁邊滾,果然,隨著一聲悶響地面傳來輕微的震動,應該是那人撿起我帶來的爪鉤想一下把我解決,要是被那東西砸到腦袋上,就是神仙下凡也沒用。 水月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但我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危險,對方肯定是招招下死手。我顧不得爬起來便隨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然后使勁朝身后灑過去。然后趁機又滾到另一邊,身體一竄從地上爬起身,大喊了一聲,然后甩開腳丫子朝著水月的方向狂奔。 跑了不到半分鐘,一條人影竄到我面前,一把抱住我的身體,憑感覺我知道是水月?!巴醴?,究竟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一個人跑這兒來了?” 我來不及跟她說原因,拉著她的手便往村子里跑。她是個聰明人,看我一臉惶急的模樣也不再問了,跟隨著我往來路跑去。 這一跑直到山腳下我們才停下來,雙手支著膝蓋我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剛才的經歷實在是太恐怖了,但現在我還無法平靜下來,想想那時我差一點就放棄了,要不是水月及時趕來的話,估計我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水月一直沒有再說話,我知道她心中充滿了疑問,沒等她問我我先問她道:“青平呢?還有其他人,都在什么地方?” “在你那個同學家?!笨次颐媛兑苫?,她又解釋道:“剛才你那些同學都到村口去了,他們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過現在都回去了?!?/br> 我心中一驚,擺擺手,示意她趕緊回去,因為我現在極為擔心一件事。 我估計剛才那個黑影就是殺死寧遠的人,應該是寧遠發現了什么秘密被滅口了,然后那人扮成寧遠的樣子來掩飾。我最怕的就是其它人再遇害,現在估計村子里的那個“寧遠”已經失蹤了。 我問了水月一下,果然,陽云他們都聚集在村口處轉悠,等回來的時候才發現寧遠不見了,劉青平已經去找了,而水月對我很了解,看我不在劉盈盈家便立馬想到我可能上山了,所以就自己一個人過來了。 現在基本上已經證實那個寧遠是假的,怕就怕這個兇手再殺害其它人然后扮成另外一人的樣子,如果不找到尸體的話,我們根本就無法知道誰被害了,那樣的話情況對我們就非常不利了。 但剛跑了兩步,我便無奈的停了下來,因為我想到一件事。如果兇手早有準備的話,他可能會根據對環境的了解而先我們回到村子,只要兩分鐘那人就能處理好所有的事情,就算我們現在趕回村子也已經晚了。 最終我還是將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跟水月說了一遍,現在我只能相信她一個人了,也希望她能給我出出主意。 當聽到我們隊伍中有人死了的時候,她的臉色也不由一驚,而聽到我剛才差點被人殺了以后,她的臉色已經變得非常難看了,雙眼再次恢復了往日的那種銳利,我感覺她又變回了原來的那個雷厲風行的水月。 “表哥,你今天晚上都見過誰?”水月直接向我問,在沒有外人的時候,她也會改變稱呼,盡管這個稱呼聽在我耳中感覺特別怪異。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指我見過她之后又見了誰。不算劉青平的話,只有劉盈盈和岳陽。我跟她說了,她又問我他們跟我說了些什么,等我將所有的話都告訴她后,她反而沉默了。好一會她才抬頭看我一眼,然后拉著我的手往回走,邊有邊說:“我們回去吧,兇手不會再假扮任何人了?!?/br> 我心中大奇,她這是根據什么論斷的?但她卻沒有跟我解釋,只說那兇手已經露餡了,等我們回到村子就什么都明白了。 十分鐘后,我們回到劉盈盈家,一打開大門,劉青平便快速的迎了上來,張口便問我上哪兒去了。我指了指山,他不由愣了一下,然后對我豎起大拇指,道:“你行,王佛,大爺我算是服了你了,一個人也敢往那地兒去,我看你是不要命了?!?/br> 我白了他一眼,心想我要不是擔心你們出事會到那里么。就反口道:“不是我行,是你們行,出去也不告訴我一聲,我不是怕你們出事才去找你們的么,你說這事能怨我嗎?” 劉青平不說話了,這時我們已經走到院子里,隊伍里的人都已經睡著了。折騰了大半夜,真難為他們還能睡得那么香,難道他們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將他們都弄醒?!彼峦蝗徽f道。 “這個,現在這么晚了,就不要這樣了吧!”我有些為難的看著她,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要這么做,但要將這些人都弄醒的話,等鬧騰開了,咱們就別想再睡覺了。 但是最后我們還是照做了,水月只跟我說了一句話:“你想不想知道誰是兇手?” 第十二章 事實真相 寧惹醉漢莫惹睡漢,人在睡覺的時候乍一被弄醒的話,脾氣都會非常的暴躁。院子里立馬就熱鬧起來了,男女都口中都罵罵咧咧的,一個勁的數落我和劉青平,弄得我們心中郁悶的要死。另外一點,他們好像對自己之前的古怪行為一點都不知道,沒有人提及半點。 將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我環視一圈,果然沒有找到寧遠的身形,這個家伙也算是夠倒霉的,剛來到這里就丟了性命。我雖然很他沒有什么特別的交情,但想到我們是一起出來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悲哀。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們,一聽到寧遠已經死了后,頓時都慌亂了,要說之前的事情只是讓他們有些驚慌的話,現在則只剩下冰冷的恐懼感了。也難怪,有人已經死了,還是身邊的人,足以讓他們驚懼的了,幸好我沒有告訴他們寧遠在一天前就已經死了,不然我都懷疑他們會不會連夜逃走。 誰是兇手呢?我看向水月。她又低頭思索了一會,然后面向劉青平說道:“青平大哥,剛才這里沒有人出去吧?” 劉青平搖搖頭:“找不到寧遠后我便回來了,一直在這里看著,沒有人離開過,讓人沒想到的是寧遠竟然已經死了?!?/br> “那就對了,王佛,在你受到攻擊的時候,這里并沒有人離開,那就說明兇手并不是我們隊伍中的某個人,既然不是我們的人,那就是這個村子里的人。好好想一想,是誰對我們的行動了如指掌?是誰又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息的殺害我們的同伴?最重要的,要很好的裝成一個人,就必須要了解他的習慣和一些基本情況,是誰對我們的習慣與基本情況都非常了解但卻不是我們在場的任何一個人呢?” 眾人面面相覷,然后齊齊看向堂屋的方向,有人驚呼道:“劉盈盈?!?/br> 的確,要說對我們都非常了解的人,那非劉盈盈莫屬,大學四年間讓她對我們每個人的基本情況都有所了解,至于習慣,也可以通過一些微小的事觀察的出來。 但水月卻搖搖頭說道:“不,不是劉盈盈,大家別忘了,昨天她還和我們在一起,但那個時候寧遠也在我們的隊伍中,依我看,她充其量只是一個幫兇,真兇另有其人?!?/br> “難道是岳陽?”我忍不住驚呼出來,腦中突然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他對我說的那些話,八成是在向我施加心理壓力,讓我們對那樹林產生一種恐懼感,為的就是不讓我們靠近那里,而他也不怕露餡,因為沒有人能辨別他說的話是真是假。 “不對啊,岳陽不是癱了嗎,一個癱瘓的人怎么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有人提出了疑問。 我苦笑一聲,說道:“關于這一點,我想我可能被利用了,我只是聽劉盈盈說她的丈夫癱了,但他究竟是不是真的癱了我們誰也沒有證實過。我想,她可能就是借我的口告訴大家,給我們制造出一種假象?!?/br> “是的,王佛說的沒錯,你們之前在那樹林中昏倒,根本不是鬼怪在作祟,我想很可能是某種藥物,這種藥物還有一定的致幻性,所以你們之前才會有那些奇怪的動作,為的自然是迷惑我們,讓我們以為是鬼怪作祟?!?/br> 這些人開始面露疑惑之色,我便將他們之前的行為說了一下。他們聽后都紛紛大罵起來,幾個女的還好,幾個男的一聽說自己半夜起來裝女人,還被我們欣賞了一遍,臉色真是變得比隔夜的豬肝還難看。 接下來我們將事情串聯了一下,他們夫妻二人在殺害寧遠之后,合力將他弄到山上的大缸里藏起來,這個時候他們應該很希望我們離開,而讓我們離開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使我們對這里產生恐懼,所以劉盈盈就把他們帶到山上,應該是對他們使用了某種藥物,讓他們昏倒在趙玉蓮的墳墓旁讓我們以為是鬼怪作祟。這時候眾人的心中已經產生了驚懼感,也有了離開的念頭,他們便趁熱打鐵,再次對他們使用致幻的藥物,而之所以我和水月還有劉青平沒事,就是為了讓我們見證這一切,由我們三個清醒的人口中說出的話,自然容易讓人相信。 接下來便是劉盈盈的表演,她假裝自己也受到影響對我做出誘惑的動作,估計是想讓我去見岳陽,由岳陽告訴我一些詭異的事情,讓我們更加相信是趙玉蓮的鬼魂在作祟?,F在想想他們這出戲演的還是有些破綻的,一個丈夫就算再寬宏大量,再看到自己的妻子躺在別人的懷中的時候也會流露出一些情緒,但岳陽卻沒有,完全就是一副很開心的樣子,我估計他開心的是我上當了。 如果不出意外,第二天我們真的很可能會逃離這里,但這時卻發生意外。院子里的人竟然出去了,他們也沒有想到我會一個人上山。估計我上山后岳陽一直跟在我后面,在我發現那缸里的秘密后他還能忍住,但當我發現趙玉蓮的墳墓有問題后,他終于忍不住要將我殺之滅口了,我估計我要是死了的話,他就會裝扮成我的樣子。 說到這里,劉青平已經忍不住跑進房間了。果然,劉盈盈岳陽以及孩子都不見了,不僅他們不見了,他們的父母也跟著一起消失了,肯定是因為事情敗露逃走了,這也證明我們的猜測基本上都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