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
甭管這是鬼還是魅,現在它總算跑不了了,我從旁邊撿起一根撬桿,連砸幾下將其弄死。這東西留著就是個禍害,它在這里不知道已經害了多少人命,估計剛才我們看到的那一堆骨頭都是它作的惡。 我和板寸頭將猴子搬出來,這邊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他都沒有醒過來,口中不住的嘀咕著什么,只是怎么也聽不懂。 “他可能是驚嚇過度,我們得趕緊將他弄出去,這里不能再呆了?!卑宕珙^說。 我們抬著他到了出口處,但怎么上去卻成了問題。我看向板寸頭,他卻笑了一下,掏出噴子對著洞口連開了三槍。不多時,一條繩子便從上面垂下來,我將繩子系到猴子腰上,然后跟著鉆了上去。 回到地面,我們也不敢再繼續在這里待下去,胖子背起猴子,我們快速的朝嶺子另一邊趕去。 約莫有半個多小時,我們終于出了鬼嶺,我心中也長出了一口氣,沒想到那不大的嶺子還真有些邪門的東西,幸好沒有出什么大簍子。猴子雖然昏迷了過去,但我想問題應該不大,等他睡夠了自然就會醒過來。 出了嶺子又走了二十多分鐘便是兩個連在一起的村子,中間只隔了一條路,這邊的地兒比較偏僻,路都是土路,不過沒有下雨也不是很難走。 我們沒有在這里多停留,直接穿過村子。越往深處去地勢就越高,大約在兩更天的時候我們終于見到了那條奔騰而下的河流,這便是瀟水了。王魁說,從這條河可以直接到達道縣,但我們的目的地并不是道縣,而是更深處的南嶺,這也是我們選擇走水路的原因。 我們就停在河邊休息,猴子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不過情緒已經趨于穩定了,起碼不在念念叨叨的說那些鬼話了。 足等了兩個多小時,這時候才剛過了三更天,我們便看到河流的上游出現一道微弱的燈光,隨著時間變得越來越清晰。 不多時一條十來米長的船便停在我們面前。這看起來像是貨船,只有單層,裝貨的船艙用長長的木板蓋住了,變成一個非常寬闊的甲板。船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皮膚黝黑,見到我們便熱情的打起招呼。 板寸頭說,船老板的態度完全是沖著錢來的,我們租下這條船的價格可是不低,足夠這老板跑好幾天的貨運了,他的態度能不好么。 我們上了船,船艙里有專門給人居住的地方,一大兩小三間房子,小的只能睡一個人,便留給了阿雪和王魁,我和胖子他們住那間大的。 這老板肯定也不是個講究人,住的地方弄得亂七八糟,幾張小床就像狗窩一樣散發出一股霉味和臭味,胖子眼尖,從一張床底下還掏出來幾雙臭襪子,這可比什么香港腳要實在多了,直惡心的我們幾人差點沒吐出來。 折騰了一晚上,我們也都非常疲累了,我幫著將猴子弄到一張床上躺著,再看看我睡的地方,直接干脆的將被子都扔到了地上,就那樣和衣躺在床板上?,F在天氣已經漸漸暖和起來了,船艙的密封性很好,躺在光船板上也并不是很冷。 就在我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時候,突然感覺到有人在搖我的胳膊,睜開眼一看,胖子正蹲在我的床頭前沖我直眨眼睛??次倚蚜?,胖子咧嘴笑了一下,低聲朝我說道:“小王爺,快起來,泥猴子有點不對勁?!?/br> 我心中一驚,急忙坐起身,立馬看到對面的猴子正坐在床邊一動不動的盯著我們這邊,目光呆滯,嘴角卻掛著一絲詭異的微笑,看的人頭皮一陣發麻。 “他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的?”我問胖子。 “從你睡著以后就這樣,已經個把小時了。小王爺,你說泥猴子的腦袋該不會被嚇傻了,變成了一個斷背的了吧?” “去你大爺的,你能不能有點節cao有點道德,別說這些惡心的話成不?” “那你說這是怎么回事?” “我估計他是被尿憋的?!?/br> “這更不靠譜了,他又不是小孩子,有尿能不知道去撒?再說了,他被尿憋急了看你做什么?難道看你還有止尿的作用?” “狗嘴里,不,豬嘴里吐不出象牙?!蔽伊R了一句,但心中也有一種怪異的感覺,他要是沒事的話,半夜爬起來坐在那里瞪著眼睛干什么? 第十一章 南嶺腹地 就在這時,猴子突然有了動作,只見他咧嘴一笑,然后一手捂著臉做出一個害羞的動作,直看的我和胖子都激靈靈打個寒顫。 “怎么樣?小王爺,我就說泥猴子這方面出現問題了吧!不然他怎么會做那些女人的動作,以瓜爺我看,他這是在扭曲著變態中?!?/br> “得了吧胖子,我被你說的身上雞皮疙瘩都起了一層,快別說了,怪惡心人的?!?/br> 在我們說話的時候,猴子突然站起身,在房間里看了一圈,慢慢的走到唯一一張桌子前面坐下來,然后拿起一把臟不啦唧的梳子,不停的梳起頭來,那動作跟女人簡直就一模一樣。 我打了一個寒顫,這次不是惡心的,而是由心底冒出一股寒意。頃刻間我感覺猴子的動作變得非常的詭異,一個好好的人怎么可能會半夜爬起來扮女人梳頭呢? 我突然想起在鬼嶺的時候那口黑色棺材,從我和板寸頭看到的跡象顯示,那棺材躺著的原本就應該是個女人,猴子突然變成這樣該不會跟那有關吧! 胖子顯然也發現不對勁了,在我耳邊說道:“小王爺,我懷疑泥猴子是不是中邪了,被女鬼上身了。小王爺,你怎么看?” 我還有些驚疑不定,看向板寸頭和小九,他兩人也早就醒了,但只是坐在床頭一句話也不說。 我們幾個就這樣大眼瞪小眼的看著猴子坐在那里梳頭,足足持續了近二十分鐘,猴子又站起身,卻是右手捏了一個蘭花指,扯著嗓子唱起了京?。骸澳悄昀罾勺溆谀?,婦人我揮淚把家還;途徑府門十二嶺,可恨賊子把我攔;辱我清白奪我錢,害我性命棄荒山;又遭鬼魅把尸銜,毀我身軀發膚殘;可憐家中老爹娘,還有幼兒不足年;誰人斂我身后骨,來世還能把恩還……” 我們幾人突然變得沉默了,這幾句戲唱的再直白不過了。是說有個婦人,她的丈夫死了,沒了依靠只能返回老家,在路過鬼嶺的時候卻遇到攔路打劫的匪人,不僅玷污了她搶走她的錢財,還將她殺死丟在了荒山中,之后尸體又被鬼魅叼走吃了,最后只剩下一副破爛的尸骨。 這女人絕對是一個值得人同情的可憐人,其死的時候還在惦記家中的老父老母以及年幼的孩子,只可惜她最后都沒有完成心愿。 “怎么辦?小王爺。這個女人還真可憐,瓜爺我聽了都有些心酸,要不就讓泥猴子再委屈一會,讓這女人再耍一會?” 我白了他一眼,不說猴子是不是中邪了,就算他真被女鬼上了身,對他來說總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惹出什么禍事來,到時候就不是這女人可憐了,而是我們和猴子可憐了。 就在這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了,阿雪從外面走了進來,看了我們一眼,然后走到猴子面前,毫不猶豫的揚起手便給了他兩巴掌,直接將他扇倒在地上。 完后她在我們的目瞪口呆中轉身就走,臨出門的時候留下一句話:“幾個大男人不睡覺半夜起來看人夢游,你們不覺得無聊嗎?” “夢游?”我和胖子都忍不住驚呼出聲,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這時候猴子才慢悠悠的從地上爬起來,剛站起身便大呼小叫起來:“靠了,剛才哪個王八蛋打我呢?下手還這么狠,小爺我的臉上還火辣辣的?!?/br> 我們幾人對視了一眼,胖子就問道:“泥猴子?你剛才做了什么還知道么?” “我?剛才我不是一直在睡覺呢嗎?咦?我怎么睡在地上了?那瓜,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瓜爺我才不會那么無聊?!迸肿影琢怂谎?,接著問道:“泥猴子,剛才你是不是做夢了?” “你怎么知道?嘿嘿,剛才小爺我做夢變成了一個唱戲的,我前兩天剛學會了一段曲子,聽我給你們吊兩嗓子??!咳咳,‘那年李郎卒于南,婦人我揮淚把家還;途徑府門十二嶺,可恨賊子把我攔;辱我清白奪我錢,害我性命棄荒山;又遭鬼魅把尸銜,毀我身軀發膚殘;可憐家中老爹娘,還有幼兒不足年;誰人斂我身后骨,來世還能把恩還……’” “靠了,泥猴子,你丫的怎么不去死!”胖子罵了一句,然后頭也不回的爬到自己的小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這一覺直接睡到次日的正午時分,我們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太陽已經有些偏西了。我只感覺這一覺睡的是天昏地暗,頭昏腦漲,看看其他幾人,一個個也都是面色不好,顯然這一覺睡的不是很好。 這也沒辦法,在陸地上習慣了猛一到船上自然睡不踏實,再加上這里實在太臟了,一晚上老是聞到一股讓人反胃的味道,之前又經歷的猴子那一出,這一番折騰下來,我們沒有失眠就已經不錯了。 我們走出船艙,看到阿雪和王魁正在吃著東西,面前放著一個無煙爐,上面的鍋里香噴噴的不知道燉的什么東西。船已經停在了岸邊,看到我們出來,王魁笑了笑,招呼我們過去吃東西。 吃貨胖子屁顛屁顛的跑過去,夾起一塊rou放進嘴巴里,卻因為太急又猛地吐出來?!斑@狗rou真香,就是太燙了。泥猴子,問問船老板有沒有酒,咱好好的喝兩盅?!?/br> 猴子也是個饞鬼,一溜小跑進了船艙,不多時便抱出來一壇酒出來,說是船老板自己釀的米酒,不知道帶不帶勁。 我拿起一個饅頭啃了兩口,然后朝王魁問道:“我們現在到了哪里?離道縣應該已經不遠了吧?” 王魁點點頭,說道:“如果現在上岸,再走半天的路就應該到道縣了,不過我們不用去那里,我跟船老板說好了,讓他直接給我們送到寧遠,我們在那里下船,然后步行去南嶺,前面的事情我們之前都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這一點不用我們cao心?!?/br> 吃完了東西船再次發動,行駛了四五個小時,等傍晚的時候便到了寧遠。 我們下了船,在王魁的帶領下徒步前進,當天晚上我們便一頭扎進了南嶺。在邊緣的地帶露宿了一宿,在第二天的上午我們來到一條不算太寬的小河前,那里正停著一艘小船,里面空空的什么都沒有。我知道這一定是事前就準備好的。 船身不大,但足夠容納我們七個人了,上面的燃油準備的非常充分。這次小九充當了水手,開著船帶著我們朝著南嶺的腹地行駛。 這條小河不知道通向哪里,我只感覺兩邊的山嶺海拔越來越高了,這里的樹都是常青樹,一路走來感覺像是進入了熱帶雨林一般,若不是氣溫還有些偏低的話。 下午剛過四點的時候,小九便將船停了下來,我問他為什么不走了,結果他卻說前面不遠處便是護林員的住處,咱們白天不好通過,就算是晚上,也得將柴油機停掉,由人下去推著船穿過這一段路。 是有夠麻煩的,不過這也沒有辦法,若是被護林員發現了總不是一件好事,這深山野嶺的這么多人開著船進去,只要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不正常。 足足等了兩個多小時天才完全黑下來,作為混江龍的胖子自然是第一個下水的,這種天氣水還是冰涼的很,幸好船上準備的有潛水裝備,但就算這樣這差事也不是那么好干的。 因為這船比起我們的身體還是太大了一些,我們一共下來四個人,都使盡了力氣才推動了一些,但速度實在太慢了,比起正常的散步還不如,以這種速度,估計我們要好幾個小時才能走過去。 我看向岸邊,突然想到一個主意。這條河就像山澗一樣,兩邊雖然陡峭,但靠近水面的地方卻有一片斜坡,人在上面行走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我們可以用繩子將船頭拴起來,然后像纖夫一樣拉著船走,那樣的話速度要快上不少,人也更省力一些。 我一說,他們幾個也都同意了,當下我能便拿出纖繩拴到船頭的欄桿上,一邊各有兩人,一起拖拽著前進。 走了大約半個小時,船上的王魁便示意我們動作輕一些,這上面不遠處便是護林員的哨所,在夜晚中響動太大也是很容易被發現的。 可沒想到我們剛出了這片地方,卻遇到一件麻煩事,在我們前進的路上有一塊凸起的大石頭,誰知道上面卻趴了一只大老虎,它明顯已經發現了我們,正半蹲著身體看著我們這個方向。 我頭皮有些發麻,這老虎應該事一只華南虎,但它怎么會跑到這光禿禿的石頭上睡覺?而且它的體型也太大了,足有兩米開外,還不算尾巴,足抵得上一頭大牛犢子了。 讓我去和華南虎拼命,我是沒有那個膽量和本事的,當下就趕緊將噴子掏出來,就想甭管它如何兇猛就先放它幾槍再說。 但噴子剛掏出來就被板寸頭阻止了,他指了指身后,示意我咱們現在還沒有完全到達安全的地方,在這里要是開槍的話,肯定會被后面的護林員聽到,那樣的結果更糟。 第十二章 虎目兇威 此時那華南虎已經整個的從巨石塊上站起來,前腿彎曲,做出要撲擊的樣子。 這個時候我根本就想不出辦法,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板寸頭的身上,卻看到他臉上一點害怕的神色都沒有,這完全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冷靜,不論面對任何危鏡都不會慌亂。 我突然對這個男人產生好奇,聽說他是犯了錯誤才從特種部隊退下來的,而我們相處也有一段不短的時間,當初他究竟做了什么呢? 就在這時,我突然發現那華南虎的動作有些奇怪,它雖然做出撲擊的動作,但是卻一直都沒有撲下來,只是將一雙虎目直勾勾的盯著我,還有些欲迎還拒的樣子。 板寸頭好像也發現了這一點,目光怪異的看了我一眼,沉默了一下后說道:“小王爺,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讓它感到忌憚的東西?” “沒有啊,除了一把噴子,我什么都沒帶?!蔽倚闹幸卜浅R苫?,從船上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將所有裝備都留了下來,除了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一把手槍。這老虎該不會聰明到能感覺到我手中這把黑乎乎的東西能給它造成致命威脅吧? “小王爺,我不會看錯,這只老虎肯定是在你的身上感受到了威脅所以才不敢貿然撲過來,你再好好想想,你身上究竟有沒有什么特別的東西?!?/br> “特別的東西?”突然,我想起一件被我忘了很久的事情,在秦嶺下面石城外的石林我和水月看到的黑影,那東西連水月都感到恐懼,甚至連提起它的名字都不敢。她說過,在黑夜來臨的時候那東西就會出現,只有老虎的眼睛才能看到它。而在河南進入太極墓之前李大龍頭給我留的紙條中也同樣說了這樣一句話。我打了一個冷戰,該不會那什么詭異得東西就一直跟在我的身邊吧? 這個想法把我自己也嚇了一跳,轉而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如果有什么東西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話,我怎么會看不到呢?我可不相信還有什么隱身術之類的詭異門道。 這時,身旁的板寸頭碰了碰我的胳膊肘,聲音低沉的說道:“小王爺,看看你身邊?!?/br> 我轉頭朝另一邊看了一眼,腳下一尺外便是河水了,但除了我的倒影,什么都沒有。 “倒影?”我全身的汗毛瞬間都豎起來了,我竟然發現水中的影子跟我有些不同。當下趕緊將手電關上,但在漆黑的環境中那倒影仍然清晰可辯。 這一發現讓人驚悚不已,人都知道,影子是靠光源反射的,在沒有光源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有影子,但是河中的影子卻一直都非常的清晰,甚至,我還有一種詭異的感覺,那影子正在盯著我看,就如同我在夢中看到的那影子一樣,一直在慢慢朝我接近,卻總也走不到我身邊。 但現在這個影子比那夢中的黑影給人的壓力還要大,畢竟這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真實看見的。試想一下,不論你做什么事走到哪里甚至在睡覺的時候身邊都一直有一個影子在盯著你,怎么也甩脫不了,光想想都讓人感到毛骨悚然。 “小王爺,似乎是有什么東西一直在跟著你啊,難道你從來都不知道嗎?”板寸頭瞇著眼睛看著我,時而轉向河面,表情卻非常淡然。 我搖搖頭,事實上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但我從沒想過它會出現在我身邊,我也從來都沒有感覺但它的存在,現在猛一發現,便有種無法接受的感覺。 這時我突然想起老爺子讓王魁帶給我的話,他說不論我走到哪里我都不是一個人,也許在我最不經意的時候他就會出現在我面前。這句話正好就完全說出了我現在的經歷,難道是老爺子在提醒我什么嗎? 我現在的心境完全亂了,腦袋里像一團亂麻,河中的影子還在詭異的扭動著,像只妖怪一樣張牙舞爪的爬過來。 這時,那巖石上的華南虎突然有了新動作,低頭嘶吼了兩聲,突然從上面躍下來,直接朝著河中撲過去。 我們都知道它是撲向那個黑影,我心中還有些希冀,希望這老虎能幫我解決這個東西。但我卻忘了一件事,那黑影是在河中的,那華南虎撲通一聲扎進河中,好像是受到驚嚇,在河中劇烈的翻滾起來,好不容易爬上了岸,絲毫不理會我們二人,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朝著巖石后方逃竄而去。 它竟然被嚇跑了。失去了這個巨大的威脅本來應該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但我怎么都高興不起來,比起那華南虎,那黑影更讓人心寒。 我轉向河面,那黑影已經消失不見了,但心頭已經被一片陰云籠罩住了,我總有種不祥的感覺,那黑影終將成為我的心頭大患。 我們繼續拉著纖繩往前走,又足足走了半個小時,約莫離那護林員哨所足夠遠了我們才停下來。 船上的王魁招呼我們上去,可我卻突然聽見上方的樹林中傳來一陣陣嘶吼,那熟悉的聲音我便知道就是剛才碰到的那華南虎。我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好奇,聽聲音那華南虎好像非常的驚恐,難道它遇到什么危險? 因為之前產生的一點小關聯,讓我忍不住走上去,板寸頭怕我出事也跟了過來。這上面的斜坡很陡峭我手腳并用費了很大的力氣才爬上去。上面便是樹林,雖然不是很高大,但都跟周圍的灌木纏繞在一起,非常難走。 我用手電往里照了一下,將燈光聚焦但最遠的地方,很快我便發現了那華南虎。我們看到它蹲踞在地上,屁股撅的老高,腦袋卻藏在一棵大樹的后面,我們看不見它到底在干什么。 “小王爺,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跟咱們沒關系,這東西太危險了?!卑宕珙^勸我。 我搖搖頭,還是小心的走過去。我感覺這華南虎有些奇怪,如果沒有遇到危險它干嘛叫的那么驚恐。 在離老虎還有十來米的地方我停下來,撿起一塊石頭丟過去。石塊砸在老虎的身上,但是它卻一點反應都沒有,一動不動趴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