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來不及了,快跑?!标愊棺哟蠼辛艘痪?,當先朝著里面跑去。 果然如陳瞎子說的那樣,那尸蠅的反應非常的快,經過開始的迷茫過后,竟然很快的便追了上來。那密密麻麻的尸蠅群聚攏在一起像是一團烏云一般,我有種捅了馬蜂窩又被馬蜂追著跑的感覺。 馬蜂?我心中一動,想到小時候和猴子經常去捅馬蜂窩,要是遇到馬蜂追,就把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后往地上那么一趟,就躲過去了,現在是不是也可以這么做呢? 當下我趕緊將外衣把我的腦袋裹起來,然后就那么往地上一趴??蓻]想到這樣根本沒用,很快我便感覺到全身趴了一層的尸蠅,這些個東西的牙齒竟然比馬蜂的尾鉤還要尖銳,硬生生的透過我的衣服咬在我的身上, 我只感覺全身都像針扎一般的疼痛,而且那些被咬到的地方很快就變得麻木起來。想到陳瞎子說這些尸蠅是有毒的,我就一陣心慌,也不敢繼續趴在那里,騰地一下蹦了起來,快速的將外衣脫了,拎著使勁的揮舞驅趕那些尸蠅。 我這邊已經被包圍了,那邊的眾人也不好受,特別是胖子和猴子,現在這兩個家伙正一邊嚎叫一邊躺在地上打滾,身上黑乎乎的趴了一層的尸蠅,看得我頭皮是一陣發麻。 “不行,這樣下去非死在這里不可?!蔽夷X中想著,一般的昆蟲不是都畏火嗎,咱逃不掉就來個火攻。 我從身上掏出個火折子,等火光亮起的時候,那些尸蠅果然都一哄而散了,我心中一喜,暗道有門??珊芸煳冶惆l現這也是杯水車薪,火折子燃燒的時間很短,等火一滅,那些尸蠅又快速的圍攏了上來。 現在我的半邊身子都快麻木了,這些尸蠅雖小,毒性也不是很強,但架不住數量多啊,這螞蟻還能咬死大象呢,再這樣被咬下去的話,鐵定是要交代在這里了。 我突然想起,在來的時候大鼻還帶了一些火油過來,不知道他現在有沒有帶下來。 又點了一個火折子,借著這短暫的時間看了一下四周,胖子和猴子幾乎成了人俑了,估計要不了半個小時,他倆就非被活活的吃了。 我趕緊跑到大鼻的跟前,問他有沒有將火油帶過來,結果大鼻子卻搖了搖頭,就在我有些絕望的時候,大鼻卻問我,火油沒有,酒行不行。 我心中大喜,有酒就已經足夠了。大鼻將他的包裹整個的扔了過來,嗬,真是夠重的,也難為他背了這么長時間都沒有喊累,我心中佩服的要死。 從包裹里掏出一瓶二鍋頭,甚至來不及打開瓶蓋就那么往地上一砸,然后將我手中的衣服捂了上去。 沾了這種高酒精的衣服一點就著,這火勢一大起來,那些尸蠅就遠遠的躲開了,其他人一看我這邊的情況,都紛紛的跑了過來,只有胖子和猴子,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我們趕緊的跑了過去,那些尸蠅全都一哄而散,這時我們才發現,猴子和胖子兩人幾乎都不成人形了,猴子還好一點,最后他實在滾不動了,就往地上一趴緊緊抱住腦袋,臉上沒什么事,就是后背和屁股上是傷痕累累的,衣服都被咬出無數個窟窿。 而胖子的模樣就比較慘了,臉上都是紅彤彤的大包,整個一豬頭,我估計我們要是再晚來一會,他就變成一只死豬了。 將他們二人扶起來,也來不及關心他們的傷勢,趕緊就往后面走去,這時我才發現,竟然沒有看到陳瞎子,想必他老早就跑到后面去了。 “都說人老成精,這老頭子逃命的功夫還真是到家了?!蔽倚闹邪碘?。 說來也奇怪,當我們一走進后殿的偏門,那些追上來的尸蠅便停止了,在門前盤旋了一陣,突然間一哄而散,快速的逃走了,就好像看到什么可怕的東西一樣。 把胖子和猴子扶到墻根處坐下來,我們檢查了一下他們的傷勢,還真是有些慘不忍睹,我心中不禁慶幸,要不是我想到用火這一招,估計我們誰也走不出那前殿了。 還好這次我們帶來了不少藥品,幫他們處理了一下傷勢后又給他們每人打了一針抗生素,我們這邊也都吃了一些藥,防止感染。 休息了一會,胖子二人也恢復了點力氣,就聽胖子喘著大氣,嘟囔的說道:“瓜爺,瓜爺又撿回了一條命,娘日的這些個尸蠅,瓜爺這一身神膘又被它們刮去不少,可心疼死瓜爺了?!?/br> 我有些哭笑不得,都這個時候了,他在有心事去關心他那身肥rou,真不知道這家伙腦袋里裝的是啥。 他這話音一落,那邊的猴子又唱起了反調,道:“得了吧胖子,我怎么就感覺這一會下來,我這胖了一圈,特別是我這屁股,我摸著就覺得豐滿了不少,要是以后變成個翹臀,這也不算太虧?!?/br> “那泥猴子,這話我怎么聽著不得味呢!我這臉都變成了豬頭,你卻說起了你那屁股,你誠心惡心我是不是?” “沒,怎么可能,咱這也算是共過患難了,我這說的也是大實話,咱這小身板也比不上你,要能讓俺這平板屁股變成個翹臀,你說這多么喜人??!” “得,合著你說那尸蠅是給你美容,不,是給你美臀來著?那你干脆把你褲襠里那玩意兒掏出來給咬幾下,說不定就能變成個一柱擎天呢!” “嘿嘿,知我者胖子也,你不知道,上次我去找了一個小姐,人家半天竟然連一聲都沒坑就那么完事了,為這事我這心里憋屈了好一陣子,要是能……” 我聽他們這越說越不像話,就趕緊讓他們打住了,這要是再整下去,還不來個當場試驗? 旁邊的阿雪也聽不下去了,啐了一口,罵道:“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了,說話一點把門都沒有,看看人家王佛,年齡也不比你們大,怎么就不像你們這樣呢?” 胖子和猴子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賊賊的笑了起來,胖子滿嘴跑火車,就說到:“我說阿雪,我怎么覺得自從王佛一來,你這怎個人都變了呢?以前也沒看你這么矜持過,難不成?” “難不成是……有jian情?”猴子配合的說,完后還做出一副若有所悟的模樣。 阿雪被氣得俏臉鐵青,惱怒的道:“得,這好話還有人聽不進去,要是你們還覺得不過癮的話,那我們就把你們再扔回去,等你們想變大的都變大了,再把你們撈回來,成嗎?” 胖子和猴子嚇得一哆嗦,趕緊閉口不言了,乖乖,要是再被這么折騰一番,那還不要命了。 第十一章 寄生 我搖了搖頭,站起身看向四周,這才發現,我們身處于一條亢長的石道之中,沒有看到陳瞎子,估計他是去了后面也就是后殿安放棺槨的地方了。 這看不到陳瞎子,我這心里就感覺空的很,人都是這樣,有個精神支柱,做起事來才不會心慌。我就問大鼻,陳阿爺有沒有帶手機,現在能不能聯系上?他這不在,這下面的路我都有點不敢走了。 可大鼻卻搖了搖頭,面露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說道:“小王爺,難道你不知道,做這一行下地是不能帶手機的嗎?” 我問他為什么?大鼻就就說你想想啊,當你正準備開棺的時候,那時全身的精神都高度的緊繃著,突然響起一串鬧鈴,那比起尸可還嚇人,整急了指不定都能把人給活活嚇死?再說了,這大墓地下十有**也沒有信號,就算帶著手機也沒用啊。 我聽著也在理,覺得自己又孟浪了,不好意思的朝他笑了笑。大鼻倒沒有什么,這人雖然沉默寡言,但性子非常憨厚,是個沒什么心眼的人,就安慰我說道:“小王爺,其實你也不必那么緊張,其實就我說吧,這死人比咱們這活人還要可愛一些,您是做生意的,應該明白現在的人都有多鬼,這死人它只會跟您直來直去的,而活人呢?有時候賣了你你還要給人家數錢呢,死人就沒有這么多講究,是不是這個理兒?” 我聽后點了點頭,他這話說的倒是很在理,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很粗的人竟然還有這么細膩的心思,倒讓我對他有些刮目相看。 這時大鼻又說道:“小王爺,其實吧,我就覺得您是心里過不去這道坎兒,要是過去了,也就沒有什么了。做咱們這一行的,都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您要有這個覺悟,也就什么都不怕了。想想啊,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怕什么呢?”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雖然他這些話沒有徹底的打消我心中的焦慮,但也讓我壯了不少膽。我看向猴子那邊,才發現他們幾個的臉上都并沒有顯露出多少焦躁的樣子,就連猴子,受了那么重的傷,那一雙眼睛中也滿是堅韌。我突然感覺到我不如他們,不僅僅是心理素質,也包括對生命的看法,他們每一個人都比我看得開,每一個人都比我看得更加透澈。 僅僅是過不了心中那個坎嗎?我苦笑一聲,我發現不是,最后我才想通,他們每一個人都比我經歷的要多,就說猴子,早年經過喪父之痛,老娘又跟人跑了,可他現在仍然活得開開心心的,那是因為他看開了,人這一生福禍難測,誰也不知道后面的路會遇到什么,如果一個人每天想的都是自己以后要怎么走該怎么走而總不踏出那一步,那這一輩都會活在自己給自己造的囚牢之中。 我感覺我的心一直困在自己所設的那些條框之中,我比別人想的更多顧慮的更多,我心中的恐懼就更多,心中的恐懼越甚,就越想著去克服它,沒有實際行動,就像是走在一個迷宮之中,總也出不去,我把我自己困死了。 “是要改一改了?!蔽倚闹懈袊@一聲。 猴子和胖子站了起來,雖然還是有點行動不便的樣子,但精神已經恢復了不少。猴子晃了晃腦袋,頭一震,說道:“各位,我發現我現在的覺悟更高了,就是以后咱干什么絕對不能讓胖子上前,這家伙就是一個禍簍子,這腦袋里裝的就是一海子的禍水,這一犯渾起來,指不定就給你淹死?!?/br> 胖子一聽,頓時就不干了,搖著就想伸腿踹猴子,最后不但沒踹到,還差點一屁股坐地上,氣的他咬著牙說道:“那泥猴子,你這可是犯了煽動群眾和誹謗的大罪啊,瓜爺我怎么了,瓜爺我這叫有干勁。而且我看你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鳥,從你一進來你這一對眼珠子就像那地滾球一樣轉來轉去,別以為瓜爺不知道你心里想的啥,要是生得瓜爺我這一身神膘,指不定你都能將那爐子扛回家去?!?/br> 我聽他們這又斗上了嘴,不由搖了搖頭,看了那邊一眼,阿雪也是一臉的無奈,可能心中也在想著,怎么就讓這一對活寶湊到了一起,有他們兩個在,估計這一路上也不會寂寞了。 我們剛想走,胖子突然“哎呦”了一聲,一屁股做到地上哇哇大叫起來。我看他捂著自己的胸口原本紅潤的臉都變得煞白,豆大的汗珠不住的往下掉,心中就不由有種不好的感覺。 我們幾個圍了上去,胖子已經將身上的衣服掀開了,當我們看到他身上的情況后,都不由到吸了一口涼氣。 在他左邊的肋骨下面,有一個拳頭般大小的疙瘩,通紅通紅的,像是瘤子一般。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那大疙瘩不停的蠕動著,好像里面有什么東西在來回的拱動一樣。 對于這種情況我沒有什么經驗,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倒是站在我身旁的阿雪比較冷靜,從自己的腰挎抽出一把匕首,神情冷峻的看著胖子。 胖子一看阿雪掏了匕首,嘴巴便不由直咧,大呼小叫的道:“我說阿雪,我剛才不就說了你兩句嗎,你也不用動刀子吧?” 阿雪瞪了他一眼,也不說話,一把揪住胖子的一直胳膊然后朝我們幾個打了個眼色,道:“他體內有東西,你們抓住他,別讓他亂動?!?/br> 我這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就有些猶豫不決,倒是旁邊的大鼻和斗雞眼好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齊齊上去逮住了胖子的兩條腿。胖子掙扎的厲害,好像生怕幾人將他宰了似的,原本兩只小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他們三人一時間竟然摁不住他。 “李田瓜,你給我老實點不要動,再耽誤下去你這條小命鐵定就沒了?!卑⒀┙辛艘痪?,然后轉頭看向我和猴子,呵斥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過來搭把手啊?!?/br> 我被她這一罵,腦袋也清醒了許多,想著阿雪做混江龍也有些年了,經驗比我和猴子肯定要多,她這么做肯定是有道理的。于是我便上去抓住胖子的另一只胳膊,而猴子更狠,直接抓住胖子的頭發將他的腦袋摁在地上。 阿雪的動作很麻利,手起刀落間那匕首已經劃進那疙瘩里了。胖子吃痛,使勁的嚎了兩聲掙扎的也更厲害了,饒是我們五個人加在一起,都差點被他給掙脫了。 阿雪很快便收回了匕首,但胖子的身上卻多出一道一寸多長的口子。奇怪的是那么大的口子竟然連一滴血都沒有流出來,反而是像放了氣的皮球一般向內凹陷,也停止了蠕動。 我以為事情已經完了,剛想松手,卻見阿雪更加嚴肅的說道:“都抓緊了?!闭f完,她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來一雙橡膠手套戴上,然后扯著傷口往兩邊拉開。 “嘶”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脊背一陣發寒。我看到那傷口里面竟然有一窩子紅頭白身的蟲子,就像是蛆蟲一般擁簇成一團。除了那些蛆蟲之外,還有幾只手指甲般大小的尸蠅,不過都已經干癟了,像是很早之前就死去的樣子。 我想起陳瞎子說的,那些尸蠅的生命周期很短暫,所以它們繁殖的速度和**都相當的迅速和強烈,她們產卵的地方一般都是在活物的體內,偶爾也會在腐爛的尸體和沼澤之中,而產下卵后母蟲便會很快的死去,所以我敢肯定,胖子身上的這些蛆蟲便是那尸蠅的幼蟲。 想著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幸好胖子身上的肥rou多才沒有那么快的被鉆進胸腔和內臟,要是我或者是猴子的話,這小命估計早就完了。在剛逃出來的時候我覺得那尸蠅就是一般的小蟲子也就那么回事,現在看來完全是我錯了,它們只是為了產卵,很有可能它們真正兇殘的一面并沒有完全的展露出來。 突然間,我腦中升起一個怪異的想法,那些尸蠅并不是想要我們的命,它們攻擊我們只是為了某種目的。 我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想,但看到尸蠅的幼蟲,還有那幾個看起來像早就死掉的尸蠅尸體,我心中就泛起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好像我們被驅趕著走向一個詭異的陰謀之中。 阿雪以很專業的手法將胖子身上的那些蛆蟲都挑了出來,我們才看到,幾乎就差一點點那些蟲子便鉆進了他的胸腔。想起我們還經常調侃他這一身肥rou,現在才感覺到胖也有胖的好處,起碼現在胖子保住了一條命。 處理了傷口,又上了一些藥,然后用繃帶幫他厚厚的纏了一圈。這個時候胖子全身的衣服幾乎都濕透了,臉白的像紙一樣,畢竟沒有麻藥,那種疼痛不是誰都能人受得了的。 可人的半條命就去了,他那張大嘴巴還是堵不住,剛喘過氣來,便在哪里嘟嘟囔囔起來:“瓜爺,瓜爺看起來很好欺負嗎?該死的臭蟲,竟然把瓜爺的身體當成老窩,等著吧,瓜爺回去就把你們煮來吃了。椒鹽、紅燒、清蒸,你們刮了瓜爺多少油水,瓜爺都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br> 第十二章 棺首魌頭 我看了看地上已經被拍的血rou模糊的蛆蟲,只感覺一陣反胃,擺了擺手站起身。 說實話,我現在已經有些后悔來這里了,龍喋血、鬼頭罐、鬼打墻還有這尸蠅,以前只能聽說甚至連聽都沒有聽過的東西現在都一股腦的鉆了出來,誰知道往下走去還會遇到什么東西? 但一想到老爺子,心中就不由有些焦躁。思前想后,最后卻發現,這趟渾水我不得不繼續趟下去。 我們原地吃了點東西,又休息了一會,便起身順著石道往前走去。胖子身上的傷說輕不輕說重不重,一路上一直齜牙咧嘴的,喜歡當急先鋒的他這次成了后備軍,改由大鼻和斗雞眼并排著走在我們的前面。 這里的石道比前面的墓道要窄小一些,但修飾的更為細致,石壁上的壁畫看起來也更加的精致,只是色彩有些偏暗,但更顯得莊嚴肅穆許多。 不一會兒,我們便來到后面的后殿,這里的面積比前面要稍小一些,但在擺設方面卻要豐富了許多。 但最引人矚目的,還是里面棺床上放著的一口石質棺槨,將我們所有人的視線了心神都吸引了過去。 那棺槨非常巨大,長足有近三米,寬也有一米多,通體繪畫著許多圖案,尤其是棺頭上面,畫著一張形似惡鬼般的巨大怪臉,那鮮艷的色彩和瞪大的雙眼看得人心中有些毛愣愣的。 我看著那怪臉,總感覺有些熟悉,好像在哪里看到過這樣的東西,只是一時間卻想不起來,不由指著那怪臉問猴子:“猴子,你看著怪臉咱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見過?” 猴子盯著那怪臉看了半晌,卻搖了搖頭,道:“想不起來,虎頭,是不是你記錯了?咱們這可是第一次下地,怎么可能會見過這種東西呢?” “我說的不是在這里,而是在別的地方?!?/br> 卻在這時,阿雪突然開口了。道:“這東西我知道,這是魌頭!” “魌頭?”我腦中靈光一閃,終于想起來曾經在一本古書上見過這方面的記載。據說魌頭是古時候的一種驅鬼面具,刻畫在棺槨上還有收集死者靈魂的作用。 傳說有一種東西叫做魍象,這種東西邪門詭異的很,經常出入人的墓xue之中,它迷戀人的尸體,喜歡吃人的肝臟。還有一種東西叫做弗述,象彘,它跟魍象一樣,喜歡吃尸體的腦子。古人將魌頭畫在棺槨之上,就是為了驅逐這兩種東西。當然,這都是傳說,究竟有沒有這種東西,我也不知道。 對這些我們都沒有太過在意,這就像是一種文化,也許它只是古時候人們的一種習俗和習慣而已。 然而當我轉臉看向其他地方的時候,好像有那么一瞬間,我看到石槨上那魌頭的一雙眼睛詭異的閃動了一下。 我心中一個激靈,再次將目光匯聚過去??赡囚t頭圖案還是魌頭圖案,并沒有什么特別和異常的地方。 我不甘心,便蹲在了棺首的位置仔細觀看。非是我小題大做,而是剛才那眼睛閃動的時候,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就像不久前我在老爺子密室中看到的那塊龍骨上的黑月圖案一樣。 可是我看了好一會,仍然沒有什么發現,甚至我忍不住壯著膽子摸了一下,觸手光滑一片,顯示這就只是一幅石刻壁畫而已。 搖搖頭我站起身,暗怪自己還是太緊張了。那邊的胖子和猴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湊到一起小聲的嘀咕起來,讓我非常奇怪,這兩個家伙一路上就像冤家一樣,誰也不服誰,話說不到兩句就必定要抬杠,這會怎么湊到一起了? 我還沒有想通,那邊的猴子就說話了,看他那雙眼睛不停的轉來轉去,深知道他脾性的我立馬就猜到他肯定是在打著什么鬼主意。果然,猴子說道:“這個,大家伙兒,既然我們現在來到這里,我想著我們是不是應該把這棺材給開了?” 我終于明白過來了,感情這兩個家伙的貪性又犯了。我不由有些犯難起來,說實話,對于這棺槨,我的恐懼多于好奇,當下一臉為難的朝他們說道:“我們這樣不好吧?我們這次并不是過來刮地皮的?!?/br> “切,有斗不倒是傻鳥,現成的地皮不刮是傻瓜。反正這里都是無主的東西,不拿白不拿。你們想啊,要是里面有什么上好的冥器,弄上它一兩件,也不虧我們受盡磨難的來到這里??!是不是?”胖子這次堅決的站在了猴子這一邊,一邊還一邊齜牙咧嘴的揉著自己的胸口,估摸著他要是身子利索的話,恐怕早就招呼都不打的沖上去掀棺蓋子了。 我被他們說的也有些松動了,剛想說話,突然瞥見墓室的墻角處蹲著一個小孩,那小孩一身的醬紫色衣服,臉龐呈青灰色,瞪著一雙眼睛怨毒的看著我。 我頭皮一陣發炸,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不自覺的后退了三步,卻忘了后面便是棺床,磕絆下便重重的摔了上去。 頭狠狠的撞在了棺槨之上,頓時兩眼直冒金星,疼得要命,甚至有那么一瞬間我以為自己要死了。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看那墻角,紫衣小孩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燈奴。 我大松一口氣,剛才那一幕實在是太嚇人了,那小孩的惡毒眼神簡直像是刀子一樣鋒利,直插人心。 我朝四周望了望,沒有再發現什么異常后才長出了一口氣,剛想站起身,突然發現身體竟然動不了了,全身上下唯有腦袋還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