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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病蝴蝶的雙刀一接觸到地面,立即如同黑色噴泉一般噴射出大量暗影能量。這能量比之前對付鐵拳的能量更為巨大,更為濃厚沉重。如果說,在對付鐵拳的時候,駑爾使用的暗影之力如同湍急的溪流,那么現在從地底噴發出來的暗影能量,則是海面上的巨浪。 黑色巨浪洶涌奔騰,它們從地面匯聚到駑爾背后。他手上的繃帶四散開來,那些暗影蝴蝶如同奔流到海的河水一般,也匯聚了進去。 駑爾長出了翅膀,漂亮的而又巨大的黑色翅膀。比塞羅見過的那個暗影巨獸——那個沒有觸須的無限符號蝴蝶——更加令人震撼。 駑爾的身體顯得從未有過的高大,他似乎充滿神性,好似從遠古而來未知之神明,降落在塞羅面前。他的翅膀如同黑色火焰一般燃燒,將任何要靠近他們的東西都化為灰燼。 冰雨在空中嘶嘶作響,狼群甚至還來不及哀嚎一聲,立即化為粉塵。而在駑爾腳下,大地停止了顫動,在他腳下化為一片焦土。鳥兒們紛紛墜落,無一變成粉碎的黑色焦炭。 “我說過……”駑爾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神圣,好似從遠古時空當中傳來的回響,在空氣當中回蕩,“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塞羅——!” 黑色火焰呼啦啦燃燒,駑爾帶著他的翅膀,貼緊地面飛行,留下一道燒焦的痕跡。好似大地上的一道刺目的瘡疤。 塞羅簡直看呆了,他的眼睛幾乎都要跟不上駑爾的動作。 白色巨熊瘋狂吼叫,并不是因為他在施法,或者是想要反抗。 那只是單純的慘叫。 駑爾側身站在白熊面前,單手撐住白熊的額頭,就可以讓他沒有絲毫辦法反抗,甚至是掙扎和言語也不能。 風雨停歇了下來,光柱如同利劍一般刺破層層疊疊的烏云。它們落在被風暴雨肆虐了一整晚的荒野之中,神圣得無法用言語形容。 塞羅想起來穿過圣光明教教堂窗戶玻璃的光,照在地面上??瓷先ツ敲疵篮?,那么圣潔。而現在這些刺破烏云的光束,比人為建筑制造出來的假象,圣潔何止百倍。 光柱照在駑爾身上,他撐著白熊額頭的手,燒焦了白熊的毛發。他低著頭,柔順下垂的銀色長發遮蓋了他的面孔,讓塞羅無法看得很清楚。 “滾,滾回去……”駑爾的聲音在荒野當中回蕩,他的話,此刻如同神諭一般,神圣莊嚴,且不可抗拒,“滾回去——!” 強大的音爆吹飛了白色巨熊。起碼有上千磅的白色巨熊,就好像毛絨玩具一般,被駑爾輕易地丟了出去。隨著白熊的離去,荒野頓時安靜了下來。如果不是地上的焦痕,塞羅肯定會以為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說不過是個噩夢。 塞羅眨了眨眼睛,看著沐浴在光芒當中的駑爾。他身上燃燒的黑色火焰迅速熄滅,又變成兩把彎刀當啷兩聲掉落在地。當光柱擴大到武器上時,暗影卷動兩把彎刀,恢復了指甲刀般小匕首的樣子。 駑爾身上的蝴蝶紋身沒有再回到他的胳膊上,甚至連那些繃帶也沒有??赡苣切┛噹б呀浽诤谏鹧娈斨袩龤Я艘膊灰欢?。 “駑爾?”塞羅凝視著駑爾,他卻沒有任何反應。 此刻,剛剛駑爾剛剛的氣勢早已不復存在。他的面色蒼白,神情恍惚,雙眸根本沒有焦距。好似剛剛那些黑色火焰,燃燒了他的靈魂。 塞羅還沒有開口第二次呼喚他,他就倒了下去。 就在塞羅面前,突然閉上眼,身體一軟,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塞羅被嚇到了,丟下末日柳枝,猛沖到駑爾面前。他把駑爾的身體翻了過來,試探了一下鼻息——還好,駑爾還活著。 摁住狂跳不已的心臟,塞羅吃力地將駑爾抱了起來,讓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上,向著昨天晚上他們藏身的山洞,一步步挪過去。 “該死,你這個家伙還是這么重!”塞羅嘴里不滿地嘟嘟囔囔,只恨自己走得不夠快,“??!你以后可要補償我!討厭鬼!我這是第二次救你啦!” 駑爾的身體很燙,可是身上一點傷口都沒有。這讓塞羅犯了難,他不是什么專業的醫生,也不想犯以前給駑爾包扎,導致他發燒的錯誤。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刻,駑爾竟然眨了眨眼,自己醒了過來。 塞羅喜出望外,跑過去把他的腦袋放在膝蓋上,關切地問:“你怎么了?” ※※※※※※※※※※※※※※※※※※※※ 塞羅:啊啊啊啊啊——!死白熊,臭白熊,我要打死那個電燈泡! 駑爾:好。 白熊:瑟瑟發抖。 抓狂的塞羅: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讓你破壞我的好事!讓你來當電燈泡! 白熊鼻青臉腫,扭屁股就跑。 駑爾:……(看來以后不能惹惱他) ====================== 日萬寫得很辛苦的,小天使們看完之后留個言啊。 說幾句真情實感的話,我入v之后,看著人一天比一天少,好難過的。 我今天和基友說,有想要砍大綱完結的念頭。 就是不打白熊了,直接讓他們逃出生天大結局,前面的那些伏筆也不要了。 基友安慰了我,說是小天使或許是在養肥呢? 我不知道小天使們是不是在養肥啦,但是我就一點點,小小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