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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啊……駑爾……”塞羅不僅頭皮發麻,他全身都在發麻。他顫抖著身體,感受舌頭舔舐他的肌膚,舌尖鉆入他的傷口。他雙手緊緊抓住身下的枯葉,手指深深陷入泥土當中?!榜w……駑爾……” 那種感覺又來了,酥麻得難以抵擋,足以抽空他身體的所有力氣。 “不……不要……”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過于難為情。塞羅輕輕喘息著,手臂橫在眼前。他本來只是想要挑逗一下駑爾,看駑爾那種生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他沒有想到,駑爾真的會去舔舐他的傷口?!皠e……快停下來……” 或許是刺客們深藏于內心深處那種嗜血的本能,引誘駑爾總是去追逐血腥。 “駑爾……啊……”當舌尖進入傷口時,那種強烈的刺激差點讓塞羅痛哭出聲。他繃緊身體,弓起脊背,終究失去了平衡,整個人順勢倒在了地上。 枯葉漫天而起,接住他的身體。 駑爾的身影遮蓋了星空,居高臨下地俯視著他。塞羅兩手都是泥土和枯葉,臉蛋和耳朵都紅得勝過成熟的西紅柿。 一雙大手,覆在塞羅因劇烈呼吸而起伏不定的胸前。塞羅緊張得要命,他別過臉,雙手小臂遮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只剩下那張平日嘮叨又話多的小嘴大張著,拼命地想要呼入更多的空氣。 駑爾解開了他外衣的扣子,一顆,兩顆,三顆。然后他停了下來,解開內衣的繩子。 塞羅緊張得背后都出了一層冷汗,他不知道他將要面對的究竟是什么,因此,他感覺到十分害怕。因為那個人是駑爾,他卻又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期待。他靜靜地等待著,等著駑爾的吻落在他的唇上,等待著將要在他身上所發生的事情。 干燥的木材在火焰當中爆裂,火星四散飛濺,宛如仲夏火焰節的焰火。 貼身的哨子被從衣服里取出來,還帶著塞羅的溫度。 “好了,我想應該是時候了?!瘪w爾的聲音聽上去還是那么冷靜,“現在,讓這個哨子發揮他應該有的作用吧?!?/br> “嗯……”塞羅輕輕呻、吟一聲,又立即感覺有點不對勁。他猛地坐起來,帶起身下的枯葉,腦袋差點撞上駑爾的鼻子,“什,什么?!你說什么??!該死的混蛋!我還以為你要吻我!難得氣氛這么好,你給我說什么鬼哨子!笨蛋!傻瓜!長毛驢!我最討厭駑爾了!” 塞羅抓起身邊的枯葉,不管不顧地往駑爾身上扔:“駑爾是個大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駑爾滿臉都掛著無辜,就差沒有用鵝毛筆寫在臉上。他輕松地躲開塞羅所有的攻擊,一把抓住胡亂發火小家伙的后腦勺,猛地親了下去。 “——!”所有的抱怨,都堵在了這個吻里。時間不長,卻足夠能夠讓塞羅安靜下來。 駑爾很快地放開他,捏著明晃晃的銀色哨子在他眼前晃動:“如果能讓你滿意的話,我們現在能夠干點正事嗎?” “哦……”塞羅舔了舔嘴唇,感覺剛剛的淺嘗輒止還不太夠。不過,既然是駑爾說要做正事,那么就做一點正事吧?!笆裁词虑??” “我說過這哨子的事情吧?”駑爾簡單地說,“你把你的血滴進去,讓它們來治療你?!?/br> “我不想弄出血,會痛!”塞羅不滿地嚷嚷,“這哨子既然是駑爾你的,你為什么不用?” “它們在羅河岡鎮,被圣光之力灼傷了?!瘪w爾捉住塞羅的小手,看著他滿手的臟泥巴和枯葉碎片,不禁皺緊了眉頭,“已經過去了這么久,暗影蝴蝶的自我修復應該已經完成。只是你這手……我們得從別的地方來取一點血?!?/br> “好??!”塞羅腦袋里瞬間唰唰唰唰冒出一千兩百多個小念頭,每一種都是不可描述的廢料,“是駑爾的話,要從什么奇怪的地方取血液都可以的!” “不會是什么奇怪的地方,你自己來選?!瘪w爾拉長了臉,指了指末日柳枝,“就用你的匕首?!?/br> “不要——!我手臟!”塞羅飛快地否定,又笑得魅惑得要命,“駑爾用你的匕首來幫我怎么樣?你不會看見如此幼小可憐又無助的我,沒有辦法讓那個哨子來為我治療吧?” 如果是一個月之前,要是有人對塞羅說,這哨子可以治療,塞羅肯定覺得這家伙是個江湖騙子。而和駑爾經歷了這么多事情之后,塞羅對駑爾的每一句話都深信不疑,對他所有的一切,都滿心依賴。他耍賴一樣地用身體在駑爾懷里磨蹭,嘴里發出軟軟糯糯的聲音:“嗯,駑爾來嘛!幫我治療呀!” “是這蝴蝶幫你治療?!瘪w爾冷靜地推開他,幫他抽出末日柳枝,“你不能用我的匕首來取血。除了我自己,被‘疫病蝴蝶’所割傷的人,都會有類似于疾病的種種反應。比如說皮膚起泡,膿腫什么的……你得用這個,用你的匕首?!?/br> “胡說!胡說!明明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匕首就在我屁股上扎了一下!”塞羅嘟著嘴,沖著駑爾不滿地嚷嚷,“你看我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么病啊,我還不是好好的!你還不如說你匕首上淬了毒比較可信呢!” “那是因為我為你解過!”駑爾冷著臉耐心解釋,但上挑的眉頭則暴露了他的不耐煩,“你該不會以為我是真的沒事咬你一口吧?” “??!加菲爾德說過,我身上有草藥味!原來……”塞羅紅著小臉,興奮地抓住駑爾的手,“駑爾早在那么久之前,就這么關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