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這應該是‘惡犬’關心的事情?!比_尖刻地說,“你有空還不如多給病人胳膊上來上幾刀,給他們放放血掙錢?!?/br> “那是我一直在做的不是嗎?”加菲爾德哈哈大笑,“我猜你知道點什么,只是你不愿意說。要我說,這樣挺好的,他們看上去危險著呢!” 加菲爾德離開之后,塞羅悄悄跑到旅店后面的柴火堆里坐了很久。他完全認同加菲爾德的話,并且認為他現在最好是遠離那些危險人物。 可是,在他內心深處,又一個聲音說:“為什么我們不賭一把?” 那名神秘男子,有很多機會可以殺他滅口,可是對方并沒有那樣做。而且,還第二次為他解圍。當然塞羅也不認為加菲爾德會在治安官惡犬面前添油加醋說點什么,他和加菲爾德認識了好幾年,關系一直不錯。 五年之前,賽羅一個人流落到羅河岡鎮。他腹中空空,又冷又餓倒在野地里,正是當時還在當學徒,在野地里采集草藥的加菲爾德發現了他。 加菲爾德給了他食物和水,還有暖身的毯子。就連現在塞羅這份在老漢斯旅店的工作,也是加菲爾德和他的老媽擔保介紹的。 不過,這位加菲爾德好賭得要命,他把塞羅也帶上了賭博道路。塞羅經常是剛剛領到了工錢,轉眼就輸得一文不剩,又去找老漢斯預支工錢。為此老漢斯沒有少發火。為了扼制塞羅胡亂花錢的行為,老漢斯不再讓塞羅在外居住,而是和他一起住在店里。在把他的食宿費用扣除之后,工錢少得只能當零花。 可已經養成的習慣沒有那么容易改掉,只要一有空,塞羅依舊和加菲爾德出入賭場和酒吧,一切可以賭博的機會都不放過。以至于,他會到金牙的賭場里借錢賭博。 “嗷——!”塞羅正在回憶過去,腦袋上挨了一下。 老漢斯氣哼哼地站在他面前,張口又是一頓罵。在老人的叫罵當中,塞羅只得勉強打起精神,收起自己的回憶,一溜小跑地穿梭在客人當中。 當晚,那名神秘男人再次回到旅店時,孤身一人。他們的隊伍肯定想辦法搞定了治安官惡犬,當天有酒客看見飽餐一頓的治安官進了羅河岡鎮上最豪華的澡堂。 那可是個好地方,塞羅只是聽說,卻從未進去過。在那里不僅可以弄干凈身體,還會弄干凈錢包。 聽說他們甚至一邊吃的東西一邊洗澡! 各種美味佳肴簡直聞所未聞,最讓塞羅感興趣的,還是傳說中叫做“冰淇淋”的食物。據說舔上一口,就能夠看到天堂。它美味而又冰涼,還甜得令人感動。 聽著酒客們吹的牛皮,塞羅跟著他們沒心沒肺地大笑:“有那么好嗎?說得我也想嘗嘗了!” “不,你買不起的,小子!”紅臉漢子哈哈大笑,“一湯匙的冰淇淋,要賣二十分銀呢!” 掂量掂量了自己的錢包,塞羅覺得他說得對:“那還是算了,我情愿買更加容易填飽肚子的東西?!?/br> 正聊得熱火朝天,男人低沉的嗓音突然傳入他的耳膜:“你的愿望,終將達成?!?/br> ※※※※※※※※※※※※※※※※※※※※ 塞羅達成新成就:鍍金屁股。(x) 塞羅:怎么可能有鍍金屁股這種東西??! 神秘攻:給我看看。 塞羅:別,別,別……啊……別看……這樣很讓人害羞?。。樇t) 第8章 為什么蛇會咬自己尾巴(三) 那聲音是如此低沉而又悅耳,美妙的顫栗由后頸涌入,自脊椎散發全身。只教人頭皮發麻,塞羅身體震顫,悶聲低哼,他轉頭去尋找說話人,只看見一片深沉黑暗。 暗影潛動于墻,燈沒卻沒有絲毫搖晃。塞羅以目光跟隨,直到房間角落,陰影匯聚成人形。那名神秘男子從暗影當中探出身體,好似浮上黑色水面的魚。 他平靜地將雙手放在桌子上,一動不動,一言不發。 塞羅做了個鬼臉,懶懶散散地湊到他身邊問:“啤酒?” 他微微頷首,不再發言。 塞羅疑惑地撓了撓短發,甚至一度懷疑剛剛是否是自己的幻聽。塞羅端來啤酒,輕輕放在那名神秘男子的桌面。他依舊態度沉默,他甚至連眉毛都沒抬一下。 如果剛剛那話是他說的,他做那種允諾,又有何意義呢?這些事情,容不得塞羅細想,老漢斯旅店忙碌的日常生活,很快占據了他的所有思維。 那名不肯透漏姓名的客人在旅店內住下,他們不僅沒有再交談過,連目光對視上都沒有。他的行蹤依舊詭秘難測,塞羅明明沒有看見他走出房間,卻發現他在旅店大門出現——有時候是后門。 白天這位客人整天呆在店里,擺弄他的特魯琴。塞羅以為他是一名吟游詩人,可從未有人聽過他唱歌。況且他身上的肅殺之氣也不會讓任何人有靠近他的想法。于是,他只能整日沉默地坐著,撥弄一些不成調的曲子,或者干脆像塊石頭一樣發呆。 這種情況持續了約莫有一星期之久,星期六是加菲爾德休息的日子,他天還沒亮就跑到老漢斯旅店,把大門拍得山響。 過了十幾分鐘,不斷打著哈欠的塞羅才給他開了門?!坝H愛的加菲爾德醫生!您起得可真早,”塞羅擦掉打哈欠擠出的眼淚,上下打量一番加菲爾德,“你跳什么?褲、襠里塞了只蛤、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