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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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你?!?/br> 什么?!這貨在說什么?! “為了我?!”我頓時有些二丈摸不著頭腦。 韓籌點了點頭,道:“你練氣才五級,又不擅長法術,根本沒有勝算?!?/br> 廢話!這個道理老子早就明白了,這跟你需要丹藥有什么姨媽關系嗎? “然后?” “你給我所需的丹藥,我幫你凝練成有助于提升修為的物品?!?/br> 我驚呆了,趕緊仔細地回憶起廖子俊那短暫的人生里,到底有沒有這種能瞬間提升修為的物品的記憶。 很可惜,并沒有。 而且也超越了我的常識,要是提升修為都這么簡單的話,大家又何苦日日忍著三餐不繼,禪坐不起的痛苦去修煉呢,直接吞一顆麥麗素就好了嘛。 “你等等…我想問,你是從哪里看來的理論?誰告訴你丹藥能提升修為?!” “這里?!闭f著,韓籌便從身上拿出一本泛黃的線裝書籍,翻到其中一張折頁遞給了過來。 我狐疑地接過,結果一看之下,簡直無語淚奔。 確實,這本書里描述到各種丹藥的作用,其中一種叫五味丹,其作用是溫固養本,輔助修煉,每耗損一枚便能提升些許修為,最特殊之處在于其價值很高,練成材料中,還需筑基丹與補氣丹這兩味丹藥。 書上寫得倒也沒錯,可是廖子俊的記憶卻告訴我,五味丹…是專門給畜生吃的…不,具體來說,是給各種青菜水果施肥啊給雞鴨牛羊喂食飼料等等,然后每給這些青菜或雞鴨撒上那么一點五味丹做肥料或飼料等,它們的修為或是等級就提高很多,甚至青菜都能變成靈氣四溢的仙株,雞鴨都能開靈智。 不過,以筑基丹的珍貴與重要性而言,從來沒有人愿意拿它練成五味丹,然后去給雞鴨通靈智。 思及此處,我忍不住嘴角一抽,斜眼看他。 馬丹!這貨想表達什么?! 是想繞著彎罵老子畜生么?! 在我的怨念注視下,韓籌卻依然神色不變,唯獨眼神顯現出一絲疑惑。 臥槽!這貨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老子忒么酷愛被氣尿了! 我憋著一股氣,卻還非得作淡然無波狀解釋道:“這五味丹效用不大,否則豈不是人人都不需修煉,只需吃丹藥便能提升修為了?” 韓籌像是才領悟到這個眾人皆知的道理般,疑惑與迷惘不斷在眼神中交替,過了好半晌,他才慢吞吞地回了我一個“哦”字。 盡管他仍舊面無表情,但我卻敏銳地察覺出,對方臉上隱隱透著一股失望。 這貨失望個啥?! 沒按你預期吃那個五味丹還真是對不起了! 靜了一會,韓籌卻又開口了:“那你怎么辦?” 我很想說蠢貨蠢貨一邊去,別煩老子!但鑒于好感度還沒刷飽和,不能輕易地沖對方發火,只能以一種糾結的眼神看向他。 看著看著,我卻發現這貨又變化了一些。 前兩天看著還是光禿禿的眉骨,如今已長了些許毛發出來,眉毛雖疏淡,但總算有了。 腫脹的眼皮也消了一大半,看上去眼睛也有神了。 鼻子的話…暫時還看不出啥。 至于…嘴巴嘛,不得不說,這是目前看來,韓籌最具優勢的地方,唇型很美,卻毫無半分血色,意外地具有某種誘惑力。 而之前由于臉太瘦,顯得骨骼驚奇的雙顴與下巴都順眼了很多,唔,估計是被我喂食得好,臉頰豐腴了一些,沒那么嚇人了。 這讓我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對方異化的那天,紫色的鱗片布滿了他的臉與脖頸,甚至從衣領蜿蜒而下,隨后他便變漂亮……不對,我現在在干嘛? 重點好像偏了! 我不是正煩著自己修為的事嘛,怎么就想到那方面去了?! 就算韓籌變漂亮又如何?就算他的實力一次一次蛻變得更強又如何?就算他的異能——等等,異能! 馬丹!我終于找到方法了! 我瞬間一拍大腿,控制不住興奮地朝自始至終呆立在一旁的韓籌喊道:“小籌籌,倫家終于想到法子了!” 韓籌再度呆住了,我在連拍了他兩下都沒有反應時,終于醒悟過來剛剛我喊的那是什么?! 小籌籌……妹的,讓我去吃翔吧! 這一興奮就奔放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啊魂淡… “咳…”我厚著臉皮借用了一把尷尬就感冒的老梗,企圖將這羞恥的氛圍驅散,“咳咳咳,那啥…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剛剛我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方法,絕壁能讓我在宗門比試中獲勝!” “什么方法?”韓籌也終于從呆滯狀態中清醒過來,卻不知為何低著頭,連話語也變得有些含糊不清。 我嘿嘿一笑,緩聲道:“那就得依靠韓公子你了?!?/br> 話音剛落,韓籌便迅速抬頭看了我一眼,隨即又低了下去。 盡管只是一瞬,但卻被我瞥見他那蒼白臉頰上不知為何染上的一抹潮紅,襯著那青絲遮擋半邊臉的姿態,倒令我產生了一種“這貨好羞澀,好想戳一下”的莫名心情。 我緩緩勾起一抹笑,正想好好逗他一下,結果這貨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依靠什么?” 我惋惜地嘆了口氣,突然覺得這個好不容易才想到的法子也莫名地失去了吸引力,“依靠你的異能,我上場比試,你隱身相助?!?/br> “而且你放心,練氣期修士的比試時間早于筑基,我倆的比試時間不會相撞?!蔽翌D了頓,迎著對方那霎時一亮的眼,輕聲續道:“你…就是我的秘密武器!” 第21章 宗門比試 因人數眾多,宗門采取了一貫的淘汰進制,共設置了十個場地比賽,每個場地設有八個擂臺,每一對上去比試的時限為一炷香,超過便以結束時優勢者為勝。 一開始,我覺得這設計不合理,四萬余人參加比賽,每兩人上臺比試時間為一炷香,那這得猴年馬月才打得完?! 直到我看完兩場比試后,才恍然大悟:有些成敗只需一瞬。 為了以防萬一,我讓韓籌使用隱身術在廖老爹面前轉了一圈,結果金丹期的廖老爹居然絲毫無所察覺。 驗證過這條方案的可行性后,我便又與韓籌磨合了一下演技與法術,一般是我指哪他就打哪,或者我念某種法術名稱,他便幫我施放出來。若是情況有變,就使用暗號來傳達信息。 比試那天恰逢天公作美,于前日下了一場大雨,洗盡污穢,山中靈氣都較往日充沛,令人精神一爽,意氣十足。 我被安排的比試場地是在宗門內頗有名氣的一片桃花林里,擂臺上還殘留著昨日的雨落殘瓣,倒有股凄清的美感。 對手是一個練氣四級的女修,長相甜美,身段玲瓏,此時正用她那雙美目冷冷地注視著我,芊芊玉手上握著一柄寒光四溢的寶劍,身形雖靜止不動卻蓄勢待發。 我估計她與我秉持著相同的想法,敵不動,我不動。 擂臺上的氣氛靜滯不前,劍拔弩張,可臺下卻人山人海,萬頭攢動。 不時有人在下面大聲催促著快開始,但卻完全影響不了我的情緒。 又過了好一會,那名女修終于忍不住動手了,只見她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隨后用手指一抹劍刃,一道血液便順著凹槽流了下來,劍身瞬間發出了一陣嗡鳴,一道寒芒便如電般朝我飛來。 我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說出與韓籌定下的暗號時,劍鋒就已逼近了額間,我十分沒出息地閉上了眼,等待著下一刻的痛楚降臨。 閉眼了大概三秒后,我突然聽到了一陣女子的尖叫,而臺下一直嘈雜著的聲音霎時靜了下來,預期的痛楚也并未降臨。 我趕緊睜開眼,但觸目而及的情景卻令我完全驚呆了。 適才快要刺穿我額頭的劍此刻卻沒入了對手的腹部,只留下半截劍身在外,將那名女修刺了個對穿。 女修一臉痛苦地臥倒在地,那柄插入她身體的劍卻好似因嗜血而興奮,且不停地發出嗡鳴聲,像是在朝眾人宣告它對血液的狂熱。 “你…用的是什么法寶?!你定然是…違背了規則,用了什么古怪法術,你是魔修!魔修!”她不顧渾身浴血,指著我破口大罵:“無恥之徒,到底用的是什么法術,如此詭異陰險,一看便是妖魔之術,長老……此人應當抓起來懲處!我沒輸…我沒輸…” 我一陣心虛與內疚,連忙道:“不是,姑娘你誤會了,我并非修煉邪術,只是用了“凝神驅術”而已?!?/br> 這是我事先就想好的借口,所謂“凝神驅術”是一種以念力或神識驅動物品的法術,神識弱,則只能移動一些小物件,比如挪茶杯或點蠟燭等,神識強則用于殺人放火,驅動法寶器具等等,若是金丹期以上修士的神識威力極大,甚至不費半分氣力,就可實現千里殺人萬里追蹤,而不被他人所察覺。 不過這法術雖好,卻有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一旦使出這招,那本體就不易防備了,畢竟誰也不可能做到一心二用,若是都能兼顧者,必然是修為極高的修士,正常情況下,大多數修士都不會使用這招,唯恐本體被趁虛而入。 那女修聞言啞然了半晌,我為了證明自己確實沒有作弊,便裝模作樣地從口袋里掏出一瓶止血散,然后閉上眼輕聲叨念:“……給她送給她送給她送送送送送送過去去去去…” 馬丹!小籌籌你要給力??! 這時候千萬別告訴我,你蠢萌到聽不懂我就臥槽了。 幸而boss在危急時刻還是比較靠譜的,在我只念了一遍咒語的情況下,那瓶丹藥就憑空漂浮到了那名女修眼前。 “哼!你說是凝神驅術就是凝神驅術嗎?這點雕蟲小技在場誰人不會?可是剛才卻并非如此簡單!”那名女修冷笑一聲,顯然沒有上當,不過眼神中卻挑釁地露出了“有種你就露幾手厲害的來證明一番”的神色。 我微微一笑,很爽快地命令道:“打開瓶塞,往她傷口上倒?!?/br> 那瓶子仿佛聽懂人言般,即刻蹦出了瓶塞,在虛空中呈九十度直角,一癲一癲十分有規律地倒出藥粉,傾撒在那女修還插著劍未拔出的傷口上。 然后我刻意皺起眉,做疲倦狀地道:“一下子倒完吧!然后回到我手上來?!?/br> 四周靜謐一片,包括那名女修都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這“凝神驅術”確如適才她所說,在場所有的修士恐怕都會使用,但能像我適才那樣,一個指令一個動作,并且毫無偏差的話,那必須得經過長年累月的練習,或筑基以上的修為才能做到。 我露這一手,一是為了打消部分人的疑慮,畢竟接下來還有好幾輪的比試,場場都這樣莫名其妙地贏了對手,保不定最后會惹來麻煩,干脆一開始就霸氣側漏一番,就算現在面對些許質疑,也總比積累的質疑爆發要好些,假若后面一路贏下去,那大多數人也只會想“哇這人好強,不過鑒于他第一場就巴拉巴拉,所以也很正常啦”而不會想“這人定然有些什么古怪,每次都贏得莫名其妙,說不定是魔修啊巴拉巴拉的”。 二是為了顯露自己有足夠的實力,假設接下來遇到很強的對手,將對方打敗也顯得理所當然,而不是驚呆四方。 嘛,所以這一切都是為了接下來能更好地低奢內,才表現得如此高大上,絕壁不是我為了享受主角君才能擁有的光環而制造這個一鳴驚人的機會的! 瓶子將粉末撒完后,猶如乳燕投林般歡快地掉頭飛回到了我的手上,而我卻故作一副大汗淋漓的氣虛狀,一邊將瓶子塞入懷中,一邊勸說著那位看似受了重傷卻賴在地上不走的女修:“姑娘你看…你總算相——” 話還沒說完,異變卻生,我眼角余光只來得及瞥見那女修詭異的一笑,隨后便又是寒芒一閃,那柄猶在女修身體里的劍便如閃電般射向了我! 霎時,我連閉上眼睛的動作都來不及完成,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它觸碰上了我的胸口。 但,預期的痛楚仍未降臨。 四周再次靜謐了下來,我咽了咽口水,僵硬著身體,目光先朝那名女修看去,只見她瞪著雙銅鈴大的眼睛,挺著露出一個窟窿的身體,以一種扭曲的怪異姿勢臥倒在地,眼神中滿是驚懼。 確認她沒有威脅后,我再將視線移往仍頂在我胸口上的那柄劍,與它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它才“哐當”一聲響,落到了地上。 我也終于長吁了一口氣。 我擦,真tm兇殘! 幸好boss給力啊給力…不然我這小身板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直到此時,看臺上那個睡眼惺忪的金丹期老者才慢吞吞地揮了揮手,旁邊側立著的道僮立即喊道:“此次比試,左方獲勝,請勝者上臺取物?!?/br> 我趕緊屁顛屁顛地沖上去,在小道僮略帶輕視的目光下,隨機抽取了一個紙條,得到下場比試的時間地點后,我就心滿意足地打道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