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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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他掩飾好了便壓著聲音說了聲請進,門應聲而開,楚河不想讓珊迪大嬸看到自己的樣子,他背對著門,盡量用輕快的聲音告訴珊迪大嬸把食物放到桌子上就可以了。 幾秒后楚河聽到了關門的聲音,他以為珊迪大嬸走了,男人依舊沒回頭,只是想著珊迪大嬸的速度變快了,這么快就放好了。 男人繼續按摩著,可是下一瞬間那餐盤便舉到了他眼前…… 看著那做得很精細的食物楚河愣了一下,他低著頭把餐盤接了過來并道了聲謝。 珊迪大嬸沒有像以前一樣嘮嘮叨叨的和他說些女人家的安慰話,她今天出奇的安靜,直到楚河要把餐盤隨手放到一邊時,身邊的人才開口…… 只是那聲音不屬于中年女人而是一個低沉的男聲…… 那聲音,很熟悉。 “怎么,你不吃?”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三百二十一章 出乎意料 那聲音帶著傲氣,還有一絲輕蔑。 楚河錯楞的回頭,他已經猜到了來者是誰,可是當他看到那有著一頭火紅色長發的鳳凰灼炎時楚河還是愣住了。 看到一回頭楚河那紅腫的眼睛灼炎不著痕跡的皺了下眉頭。 楚河并沒有發現對于灼炎的到來楚河是錯愕的,他不知道怎么招呼他,他和灼炎除了在鳳巢那次平日里根本沒有交集,灼炎突然造訪使得男人的腦子有一瞬間是短路的。 灼炎倒是很隨便的,他順手拽了個凳子,不用楚河請直接坐了下去。 他的雙腿交疊,姿勢很是優美,他看著床上的千冽,高傲的詢問著千冽的狀況。 楚河被動的回答著,雖然反應的有些遲鈍,但是灼炎的問題他都答應了。 而后兩人便隨口聊了聊,楚河有時候會接錯話,他的心思不在這里,他的腦子還是亂的,不過灼炎并沒有因此不滿,只是楚河一說錯話便皺一下眉繼續他的話題。 兩人聊了一會兒楚河大致看出了灼炎的來意,他很感動,但是…… 他打斷了灼炎的話,在鳳凰高傲的注視下男人吞吞吐吐的說,“你還是不要太接近我的好,你知道,占卜師說我是災星,我會給你帶來災難的,精靈龍就是最好的例子?!?/br> 凡是和他有過接觸的人貌似都沒有什么好下場,越對他好越凄慘。 雖然他和灼炎的關系因為精靈龍的事情而鬧得很僵,但是楚河還是出于善意的提醒。 不管灼炎的目的是什么,是諷刺還是羞辱他…… 他只是不想再連累別人而已。 楚河的話一說完灼炎便不屑的哼了一聲,那聲音是從鼻子噴出的,不明所以,讓人猜不透原因為何。 “你信那個?” 灼炎的聲音里透著不可置信,還帶著一絲輕蔑,他的態度讓楚河不好多說什么,繼續低著頭幫千冽按摩。 “羅迦在龍王那兒,”見楚河不再說話,灼炎徑自開口,他撥弄著自己修長的手指,那 動作漫不經心的,“我也剛從那里回來?!?/br> “龍王的情況怎么樣?” 楚河停下了手里的動作,他有點擔心的看向灼炎,不過后者卻沒什么打變化,依舊撥弄著自己的手指,用很隨便的語氣應道—— “用羅迦的話說,死不了?!?/br> 聞言楚河才微微放了心,他想問唐宋的情況,不過他覺得以灼炎的性格他不會去在意唐宋,所以這問也是白問,他不想自討沒趣。 “你那個朋友很安全,龍族將他保護得很好,龍王雖然是為保護他才受的傷,但是沒人遷怒于他,那是龍王自愿的,那傷他也是心甘情愿受的,和別人沒關系?!?/br> 灼炎出乎意料的主動講了唐宋的事情,聽到唐宋安全楚河心底的大石才算落地,他剛想表示感謝鳳凰便放下了手,他們的目光直接撞到了一起…… 灼炎的視線很犀利也很有穿透力。 “你該不會覺得東敖受傷和你有關系吧?” 灼炎的問題讓楚河僵了一下,他錯開了彼此交匯的視線,楚河再度將頭低下,那才露出不久的輕松分秒之后再度被僵硬取代…… “你覺得那人類和你的關系好所以他被人偷襲?” 灼炎一語道破了楚河的想法,見楚河沒有吭聲灼炎便知道他已經默認了,灼炎習慣性的再哼一聲,他高傲的看著男人的側臉,徑自說道,“獸族王子的傷讓你退卻了?我一直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膽大妄為,沒有什么事情可以嚇到你,即便是遇到困難也會迎難而上,那才符合你的性格。你不怕羅迦,面對那嗜血的龍王也是不眨一下眼睛,你很聰明,你為大戰減輕了損耗,你救了很多人?!?/br> 灼炎頓了下,他的表情隨著他的話語變得肅穆。 “不管別人什么說怎么抨擊你,你還是你,你不為所動。我相信即便你身邊沒有那兩個獸族王子,你也會依舊如此,你的自信,你的堅強是來自骨血,不是因為獸族的撐腰,也不是你仰仗著肅穆,那是你的本質?!?/br> 灼炎和楚河沒有太多接觸,但是每一次議會他都陪在羅迦身邊,他親眼見證楚河的堅強,他的自信他說出計謀時的神采飛揚,那男人像陽光一樣耀眼。 可是現在他鋒芒盡退,他居然用那么卑鄙,沒有自信的語氣和他講話…… 灼炎不喜歡。 “精靈龍的事情是因你而起,羅迦憤怒我也無法原諒你,因為是你逼著羅迦點頭的。但是人類,羅迦不是白癡,怒歸怒,他的腦子還是冷靜的,他是精靈之王,他不會因為一只隊伍的隕落而盲目的憎恨,他該恨的是誰他自己清楚,但是你要記住那個人絕對不是你?!?/br> 精靈龍的事情事后羅迦并沒有再找楚河任何麻煩,但是他也沒有表現出一絲友好,這讓楚河一度以為羅迦是厭惡他,憎恨他的,可還是今日灼炎的話讓他的吃驚不小。 他根本沒有想到。 他相信灼炎不是在安慰他,因為灼炎不是那種人。 他有一說一,絕對不為誰說謊,敷衍,或是刻意安慰。 而且楚河不覺得,他們這種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的關系,灼炎會特意跑來安慰他。 “雖然你用計謀把我騙回了精靈族,但也是因為你,我和羅迦才真正的走在一起,我們沒有表示過感謝但是你的幫助我們銘記在心。若有需要我們會義不容辭,我們欠你人情這是毋庸置疑的,我們也不會裝作若無其事的忘記你的幫助,但是羅迦不會因為這個而對你特殊,因為她是精靈之王,他有自己的責任,也有底線?!?/br> 那一晚所有人都以為羅迦會要楚河的命,連羅迦自己都是那么想的,但是精靈龍出事后真正該要到讓楚河‘代價’的時候,其實就算千冽不代替楚河,羅迦也不會要她的命…… 那時候其實羅迦是冷靜的,從沒有過的冷靜,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要冷靜。 但是他確確實實的發怒了,因為對方是千冽,所以羅迦才沒有節制的發泄。 如灼炎所說羅迦的理智還在。 “計劃是你擬定的,但是事情和你沒有關系,不是你害死的精靈龍,而獸族王子和龍王的事情與其說那是可笑的預言,你不如想成只是一種巧合。人類,如果真的所有人因為接觸你而被攻擊,那你要做的就不是遠離大家。你那么聰明應該不會不懂我在說什么?!?/br> 灼炎的話讓楚河猛地睜大了眼睛,那混亂的腦子,那被哀傷占據而不懂運轉的思維,似乎在緩慢的移動了…… 他這幾日一直糾結的問題,似乎得到了答案…… 雖然很模糊,但是楚河還是感覺到了茅塞頓開。 灼炎知道楚河該冷靜的思考,所以他準備離開,不過鳳凰起身,看到楚河那依舊紅腫的眼睛后并沒有轉身就走,他高傲的笑了…… 楚河知道他在看什么,連忙將頭別到一邊去,灼炎一定看的出她剛才才哭過,他不想被灼炎笑話。 不過事實上灼炎真的在笑話他。 “你這樣子真夠難看?!弊蒲字毖圆恢M的說完,還壞心腸的低笑兩聲,他的笑聲讓楚河更加無地自容,灼炎笑夠了就準備告辭,在走之前她還好心的提醒楚河,“連羅迦我都沒有主動為她送吃的,你該懂得感恩?!?/br> 他指的是他送的食物。 灼炎這種傲慢的態度楚河曾經覺得很反感,可他現在突然覺得灼炎的脾氣現在很適合他…… 他知道灼炎在關心他,卻沒有可以表露,彼此心照不宣,這種感覺楚河很喜歡,他想道謝灼炎卻只留給他一個高傲的背影,但是在鳳凰離去前他對楚河這樣說—— “一個人,他連死都不怕,他愿意為所愛之人付出一切,生命,權利。他能給他所愛的人男人全部的包容和忍讓,他會漠視眾生只寵溺他一人,他也可以不顧悠悠之口只守護他一人。不管他是好是壞,是美麗是缺憾他都已經做出來選擇。那份感情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是只有經歷過才明白,才懂得。一個天下不如一個他,那份心情只有真愛過只有真正愛著才有,為此她可以付出一切。楚河你覺得這樣一個人會輕言放棄,會丟下他用生命守護的人嗎?” 灼炎問完就走了。 將楚河一個人留在房間里,沉思久久。 隨后的幾天楚河的訪客變多了。 很多人比千冽當初受傷時的人還多,就連蒂娜也出現了。 或是安慰或是鼓勵,或是聊天…… 用不同的方式替楚河驅逐寂寞,幫他振作。 至于那個災星,楚河記得有人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所有對楚河好的人都要死,那么就讓整個基諾城鎮來陪葬吧……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三百二十二章 渾身解數 白一鳴覺得他和青凜的關系已經穩定了,至少所有人都認為他們在一起,而青凜也沒有澄清或是解釋過,他默認了。 不是沒人找過青凜,也不是沒人質問過,但是青凜的態度始終如一,他很堅定,青凜決定的事情沒人可以改變。 青凜選了他白一鳴,而不是楚河。 青凜賦予楚河所有的東西都被他奪走了,他的溫柔,他的關懷,還有他的照顧。 他們已經是戀人了。 只是,青凜從來沒有碰過他。 他們身體上的接觸實質上少之又少。 不知是青凜可以避諱還是青凜對這種事情很淡薄,白一鳴想不透,他幾次明示暗示,結果都是一樣,青凜沒有碰過他。 別說親吻,就連牽手都沒有。 他很希望他們盡快突破那一點。 他沒辦法問青凜他對他的感覺如何,他是否愛他,他只能通過行動得到答案…… 床歸白一鳴所有,青凜一直睡在椅子上,他們晚上是分開的,那房間雖然不大但是中間還是隔著一面墻,對方做什么彼此是不知道的。 白一鳴已經連續幾個晚上沒有好好地睡覺了,每到半夜他便爬起來窩在被子里縫衣服。 現在是戰爭期,煉金師鍛造出的只是裝備,普通的衣服根本找不到,這點白一鳴很清楚,他想做一套性感些的衣服,他不可能娶找珊迪大嬸要女人的裙子,他只能自己做。 他偷偷準備了一張白色的紗布,他覺得青凜喜歡白色,而白色的紗,那若隱若現半透不透的感覺用來做性感內衣再適合不過。 他想引誘青凜,他必須拿出渾身解數。 白一鳴很自信,他相信他做得到。 他有那個魅力,更何況青凜對他的態度已經不同了。 他依舊冷漠,但是他對他言聽計從了。 他覺得青凜對他是有情的,不然她不會和他一起住這么久,兩人之間只剩下一層薄紗,捅破了,他們便真正的在一起了。 白一鳴要努力邁出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