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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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誰來照顧你?”楚河問完,撲哧一聲笑了,他笑得有些無奈,他摸著自己的額頭,放佛自己問了一個極其愚蠢的問題,他搖著頭,啞著聲音說:“我替千冽謝謝你了,謝謝你的大方?!?/br> 青凜感受著楚河的痛苦,可他只是看著,什么也沒有做,須臾,男人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他之前為楚河鍛造的耳飾,然后,他拉住楚河的手,把那耳飾放在他的掌中…… 他的手在下面一點點收攏,帶著楚河,把那耳飾握在手里。 楚河低著頭,他沒看青凜,也沒有拒絕青凜的碰觸,不過當那金屬的棱角刺到他的手時,男人低聲說了句,“這東西不該給我,該留給白一鳴?!?/br> “這是我鍛造給你的,他若要,我再去鍛造?!鼻鄤C的言外之意,屬于楚河的東西,他都不要了。 青凜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楚河覺得他沒有再問的必要了。 握著男人送他最后的東西,楚河轉身了。 他該走了。 “楚河,”青凜叫住了他,對著他的背影,青凜問,“你愛我嗎?” “愛呀?!笔冀K沒有變過,即便是現在。 楚河回答了,然后,他離開了。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三百一十七章 苦苦哀求 “東敖,你讓我去見楚河?!?/br> 門就在唐宋面前,一步之遙,可東敖卻擋在前面,唐宋推不開他,他出不去。 唐宋苦苦哀求著,那男人始終無動于衷,他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兩人將吃了很長時間,早晨一直到中午,不管他怎么說,怎么做,東敖都是沉默以對。 但是,東敖沒有動怒。 唐宋看得出,東敖在忍讓,不知從什么時候起,東敖開始對他有了讓步,有了忍耐。 即便那一天,盛怒之下他失手打了東敖,事后男人也沒有為難他,唐宋知道他讓他很生氣,但最后那怒火還是沒有牽連到他。 那一晚,東敖連晚餐都沒吃,送走了孩子,就坐在躺椅上,冷冰冰看著窗外。 怒火彌漫。 東敖在變化,從最開始的態度曖昧,到現在可以清楚的分辨出他的不同,這讓唐宋覺得詫異,也有些不安。 他不敢相信,也害怕,可他漸漸的覺得,也許東敖真的是在變,而不是另外的把戲…… 就像此時。 盡管那金色眼瞳中怒火熊熊,可東敖卻也是克制著,忍耐著,任由他發脾氣,大聲吵鬧,只要他不離開這個房間,他做什么,東敖都不予理會。 唐宋不是得寸進尺,也不是不懂進退,他擔心楚河,他顧不了那么多了,即便最后的結局是讓好容易改變的東敖再度視他為玩具,再度漠視他的尊嚴唐宋也在所不惜。 他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連他都不去幫楚河的話,楚河一定會瘋掉。 他不能對楚河置之不理。 楚河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無親無故,他只有那兩個獸族王子,他將他們看得那么重要,如今,千冽重傷不起,青凜又置他不顧,楚河再堅強也有受不了的一天,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 “東敖,算我求你,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我不能不管楚河,我要去問清楚,他和白一鳴之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為什么在楚河這么痛苦的時候,青凜離開了他,和白一鳴走到了一起。我們是同事,是唯一的親人了,我不想看到他們這樣,所有人都可以對不起楚河,白一鳴不行,青凜也不行,東敖,你讓我去!” “你去了,能做得了什么?能改變得了什么?”東敖不知唐宋從哪聽來的這些話,他相信他的族人都會三緘其口,沒有他的命令,沒人會對唐宋說什么,也沒人敢這么做?,F在東敖已經沒心思細究唐宋知道的原因,他只想讓唐宋打消那個念頭。 他去了也改變不了什么,獸人已經做出了選擇,他的出現只會讓楚河更難堪而已。 從早上到現在,東敖一直沉默著,他無言地拒絕唐宋,唐宋在勸說,在哀求,如今,男人突兀開口,冰冷的語調讓唐宋撕扯他衣服的手停住了…… 他怔怔的看著男人那金色的眼瞳半晌,唐宋放了手。 他是龍王,唐宋知道,憑自己的力量,他敵不過東敖,他只能接受他的命令,接受他的安排,但為楚河,他愿意再反抗一次。 他在萬人之上,他俯視眾生,他擁有一切,卻沒有最基本的感情,唐宋要的,他在乎的東西東敖不懂,唐宋不奢望他懂,只要他不阻止他就可以了。 “東敖,你知道,我不屬于這個世界,我來自地球,我是一名宇航員?!?/br> 唐宋第一次主動和東敖講起他的事情,也算是第一次,和東敖坦露他的心聲。 他很累,聲音里透著疲憊。 “在同事的眼中,我木訥,我刻板,我沒有情趣,我承認,因為我連正式的戀愛經驗都沒有。 我不懂哄女人,也不知道要如何與她們相處,和我在一起很無趣。我沒有白一鳴的知識,也沒有楚河的魅力。不過,這樣的我不是娶不到老婆,我有旁人羨慕的工作,我有條件優越的家庭,雖然我不足以像那些明星般,但我覺得我長得不算難看。 也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愛慕虛榮,都一定要被人捧在手心,我會找到合適的女人,結婚,生子。那才是我該過的人生,樸實,但很真實。這是地球上每一根男人都該過的生活?!?/br> 唐宋一直覺得他還年輕,也拒絕了父母安排的相親,他不想太早結婚,他想工作幾年再說,男人嘛,即便是三十歲結婚也不算晚,唐宋安排得很好,可是這一切都被那場意外打亂了。 “我的世界,我回不去了,我要的生活,也離我遠去了。 我被迫接受這個命運,接受你賦予我的一切,不管我愿意與否,不管我真正的想法,因為你是龍王,你的命令可以決定一切。我也清楚,這里不是我的世界,這里沒有人權,沒有民主,只有弱rou強食,我被你抓來了,我沒辦法反抗,也沒有資格和能力反抗,我只能聽你的。 起初,我不服氣,我掙扎,甚至以死相逼,你很厲害,你讓我連死都不敢了,我認命了,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反正我只有這個身體了,你可以隨意。 想做,我就躺下敞開腿讓你做,想玩弄,我就按你的要求擺好姿勢,取悅你,討好你,這并不難。 你生氣了,我可以供你發泄,你高興了,就給我個笑臉,扔一根骨頭,像狗一樣的生活,我還是可以適應的?!?/br> 唐宋說的很不堪,而事實上,他真的過得很不好,不管是在暗之淵,還是來到了基諾城鎮,即便是東敖變了,他也沒有估計過他的感受,那些變化其實對唐宋來說沒有什么作用,他還不是想做就做…… 他的生活只是隨著東敖的心情在變化而已。 一樣提心吊膽,一樣不得安寧,唐宋不敢抱有太多希望,他怕有一天東敖突然改變主意,他再度墮入那無盡深淵,與其這樣,他還不如沒有期望過,一直保持在最差的情況,這樣不管東敖怎么變,他都可以承受。 “我的一切都不再屬于我,你奪去了,但是東敖,你不能連我的心都一并左右,我是人,我有感情,你不能阻止我對楚河的關懷,我不可能因你的一句不允許就不去惦記他。也許你不懂,因為你沒有感情,我不奢望你和我一樣,也不想從你那得到些什么,我只希望你能給我的心一點自由?!?/br> 唐宋很想哭,他連關心楚河都要和東敖請示,他活得太卑微。 他說不下去了,唐宋緩慢的蹲下了,他抱著自己的頭,像一頭負傷的野獸般低喘著,他很痛苦…… “東敖,我求你,求求你了……” 男人垂著眼瞼,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快要縮成一團的人,唐宋說得對,他從沒有估計過他的感受…… 他知道唐宋之前過得不好,他在改變,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的努力在唐宋眼里又是另一種枷鎖…… 他不過是想讓唐宋好過一些。 他可以做很多讓步,就連唐宋甩了他一巴掌,東敖也可以不計較。 他希望修繕他們之間的關系,但是,他好像弄巧成拙了。 唐宋一直將他視為仇敵,不管他做什么,對唐宋來說,都沒有用。 他對唐宋產生了感情,唐宋卻說他不懂感情,這很諷刺。 被愛的人說沒有感情,不懂愛。 東敖嘗到了挫敗的滋味。 唐宋還在乞求著他,那聲音低低的,卻刺得東敖的耳膜生疼…… 他可以完全無視唐宋,他沒必要站在這里擋著門,即便他不管,唐宋也走不了。 可是他不想動用他的權力,他只想把唐宋留下,用他東敖而非龍王的名義。 今天,東敖不準備讓唐宋去見楚河,現在起,唐宋也不該出門,獸人的事情唐宋不該攪合進去,他管不了。 他不自量i,但是東敖知道輕重。 可是…… 看著痛苦萬分的唐宋,東敖還是妥協了。 龍王那緊抿著的薄唇緩慢開啟,他的語調仍舊沒有溫度…… 這份冷漠,東敖永遠改變不了。 “你不是想見那人類嗎?好,我應允了?!?/br> 第三卷 淵源章 第三百一十八章 吐露心事 唐宋見到楚河時,楚河正在吃東西,他端著食物坐在千冽的床邊,一邊吃著,一邊靜靜地看著千冽。 目不轉睛的,似乎很怕眨眼時錯過什么。 看到唐宋后,楚河灰蒙蒙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光亮,他許久都沒笑過了,但看到唐宋,他還是笑了出來。 能見到唐宋他很高興,比見到任何一個人都高興。 也很悲傷。 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孩子,見到了家人一樣,不過楚河不是小孩子,他不會哭。 但會讓他心底的疲憊減輕一些,也可以讓他放松一些,不用再強顏歡笑,再強迫自己,楚河覺得,至少他在唐宋面前,可以卸下面具。 脆弱一會兒。 唐宋聽說了青凜的事情,他也如東敖所說,即便來了,也幫不上楚河什么忙,可他知道他不需要做什么,陪楚河坐一會兒,哪怕一句話都不說,對楚河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這一下午,他們聊的內容很少,大部分時間是在沉默中度過。 即便是聊天,也只是圍繞著千冽的身體狀況,或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他們都沒提青凜。 楚河的時間很漫長,可唐宋來了之后那時間似乎不夠用了,東敖沒來打擾他們,在沒人要求的情況下,男人自己去外面等候,他把時間留給了他們。 當太陽落山,陽光散盡后,東敖才來提醒唐宋該回去了,他沒進門,只是敲門。 東敖允許他來這里已經是破例,唐宋不敢有太多要求,他也不知今天過后他還是否會有機會與楚河再見,盡管他很想多陪陪她,可他還是不舍的站了起來。 “唐宋,謝謝你?!背恿私馓扑蔚臑殡y,他能來看他,對楚河來說,他已經很滿足了,在唐宋搖頭表示不用的時候,楚河也跟著起來了,他突然拉住了唐宋的手,急急的囑咐了句,“我知道龍王的脾氣不好,別和他對著干?!?/br> 盡管唐宋沒說,楚河也知道他們吵架了,理由不用問也知道,一定是因為唐宋要來他這里。楚河很感激唐宋為他做的,雖然他知道一開始就不該把唐宋留下,他們聊幾句就該讓他走,可是楚河實在狠不下心,他真的很需要唐宋,哪怕只是一會兒。 所以就把他留到現在。 有些久,有些愧疚。 “我想,你應該知道了青凜的選擇,不然你不會這么急著趕過來?!?/br> 唐宋沒有提,楚河還是主動地說了出來,他不想讓唐宋為自己擔心,他們不能時常見面,唐宋一定會掛記他,而說出去,他也能舒服一些,他沒有可以聊天的對象,也沒有可供他以發泄情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