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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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他不肯使用,他跟他說了那么多理由,他是獸族之首,他有許多無可奈何,傲雷最后只能選擇妥協,信任他,順從他,可是…… 他沒想到,火卵卻是為他那兩個侄兒準備的! 如果早知道,管他什么規矩什么禁地,他一定會威脅大祭師進到狂魔祭壇中,砸了那該死東西。 “當時你說,你的計謀不止陷害冽那一個,我以為那件事已經是最過分的了,沒想到你還這么做!你的心是石頭做的嗎?!” 在楚河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和那對兄弟談過一次,關于他們的父親,關于他離開后這一系列的變化。傲雷是獸族除夜狂外,唯一清楚的知道事情始末的人,對于那荒誕的說法,共同孕育,當時夜狂并沒提及。 “我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你對他們說的共同孕育,真有其事嗎?” 夜狂沉默許久,在傲雷問出這話后,淡然的答了句,“沒有,我仍然在騙他們?!?/br> 夜狂的坦白,他的平淡的態度,讓傲雷的心猛的痛了一下。 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冷血…… 楚河是青凜選擇的伴侶,夜狂卻硬把千冽塞了進去,他難道都沒想過青凜的感覺嗎…… 失去一個人,和被人共享的痛苦,有什么區別。 當年發生在他身上的痛,青凜重嘗了一遍,可這始作俑者卻不知悔改,明知不可能,還讓他們去嘗試共同孕育…… 他這個父親當的,太不稱職了。 先是陷害兒子被追殺,而后又使得另外的兒子失去摯愛…… “我明白你的難處,所以我不去阻止,但我不想看到凜不快樂,也不想聽聞冽受到的傷害,我無奈,我沒辦法,我也懦弱,所以我選擇了離開。我想等以后有機會去補償他們,和你一起贖這個重罪,可我沒想到,你一直都不曾悔改!” 傲雷猛的扯住了夜狂的領子,他想打醒他,夜狂沒有反抗,他無畏無懼的直視著他…… 夜狂的視線讓傲雷的拳在空中停住了,男人頓了一下,隨即把他甩到了床上。 那一夜的記憶瞬間回到了夜狂腦中,他連忙起身,可傲雷這時卻壓在了他身上。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在夜狂再度企圖起身時將他狠狠的按下去,床鋪很軟,夜狂輕輕彈了幾下…… “狂,你錯了,你的罪不可饒恕?!?/br> 暴怒中的男人聲音卻變得異常溫柔,像在述說甜言蜜語般,男人的眼神也似要滴出水般,他半瞇著眼睛,濃密的睫毛中,那如黑曜石般的瞳,璀璨,耀眼。他用視線描繪著那人的樣貌,一筆一筆,那樣細致。 傲雷的拇指抹掉了夜狂唇上的血漬,帶著猩紅的指下一瞬便被他含到了口中,傲雷邪魅的吸吮著,細細吞吐,像是在品嘗至極美味,等血的味道完全消散在口中后,他對夜狂說—— “你的靈魂將無法拯救,最終你會落到地獄的最深處?!?/br> 他傷害了愛他的人,傷害了他的親人,為了責任,他遺棄了一切。 “不過狂,你別怕,我會陪著你,”傲雷扯過夜狂的手腕壓到他的頭頂,同時也俯下身子,他的額頭貼著他的,傲雷低沉的笑了一聲,如鬼魅一般,他看著夜狂,輕聲道,“我們一起下地獄?!?/br> 說著便一口咬住了夜狂的脖子,男人的牙齒很利,血一下子噴了出來,潔白的床鋪,瞬間染上了鮮紅之色…… 無法恢復潔白的床單,正如無法回到過去的他們,他們已經沒有回頭之路可走了。 “你還想做那樣的事情嗎?”原本的掙扎,在脖子傳來刺痛后停住了,夜狂靜靜地問傲雷。 傲雷走后,夜狂覺得他的世界似乎缺少了什么,但是他沒有在意,他刻意的忽略這件事,不去回憶,也不去想和傲雷有關的一切事情,他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盡到一族之首的責任就好。 他知道傲雷恨他,他以為傲雷永遠不會再出現在他面前,就如當年傲雷對他懵懂的感情一般,這一切都將隨風而逝。 可是,他們重逢了。 當傲雷跪在車下,喊出那聲王時,夜狂不知他當時是什么心情。 傲雷放棄了。 他成了他的王,而非兄長,更不再是深戀之人…… 這便是好。 他一直的希望。 他們該自此成為陌路,可如今這樣,又該如何解釋…… 傲雷已經決定,就不該再碰他,也不該對他做任何逾越之舉,更何況,他已經有妻了…… 還是,這只是他對兒子犯的錯誤的懲罰。 他愿意接受任何懲罰,包括送出性命,但他不想這樣…… 那一夜的錯誤,絕對不該重演。 “是?!边@時,傲雷回答了他,“我是要做那天晚上的事情,不止現在,從這一刻起,我每天都會做?!?/br> 傲雷的答案,讓男人許久沒有變化的心驟然一緊,不過那只有分秒,他說:“我不想?!?/br> 他以為,夜狂還會像上次一樣拼死拒絕,可沒想到卻是這么平淡的拒絕,甚至連一點抵抗都沒有,傲雷松開了牙齒,轉而看向男人波瀾不驚的眼,“沒關系,我想就可以了?!?/br> “我不會為我的過錯辯解,我是虧欠他們的,包括那個被牽扯進來的人類,我愿意為我的所為付出一切,這個位置,還有我的生命,我都可以獻出來,他們想要的,我都可以給?!?/br> “狂,你還不懂嗎?他們要的不是這些虛無飄渺的東西,權力或是地位在他們那里如糞土一般,他們要的,只是愛?!卑晾酌侥腥俗笮?,他狠狠的抓住了那塊皮rou,“他們要你的心,身為父親的仁慈之心,包容之心,還有,愛他們的心?!?/br> “我愛他們?!币箍裾f。 盡管無數次的陷害與傷害,但他始終是他們的父親,夜狂愛他們,但他不知道該如何彌補。 當青凜與千冽反抗他,說出絕情的話,甚至不打算再認他這個父親時,夜狂的心疼得很真切。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這么做。 傲雷笑了,他的哥哥,怎么會這么天真,像孩童一般,他提醒他,“但是,他們不知道?!?/br> “沒關系,我知道就可以了?!币箍裼冒晾椎脑挿磽?。 他們是兄弟,同樣的固執源于骨血,永遠都無法改變。 但是夜狂卻不如傲雷坦白,他不懂表達,所有的事情都埋在心里。 “你是我哥哥,我是你弟弟,我們是兄弟,卻做出了那種事情,但是,我不后悔。你犯的錯無法挽回,我們的事情也不可能當做沒發生過,過去的事情任誰都無法改變,不管之后我們抱著怎樣的心情,想去贖罪,想去遺忘,或是想去改變都無濟于事,發生了終是發生了,那痕跡會永遠都在,不會抹平。所以,我們只能面對?!?/br> 夜狂安靜的看著傲雷,聽他說完這番話。 傲雷變了,他不再是那個雖然狂傲卻很陽光的弟弟,他的身上帶著一層無法擴散的黑霧…… 是因為他。 傲雷依舊狂傲,但卻不再快樂,他的笑不再讓他感覺輕松,像傲雷說的,他們已經再也回不到過去。 “既然這樣,狂,我們一起墮落吧?!?/br> 第二卷 戰爭錄 第二百一十七章 重提往事 縱然無法與你并肩俯瞰天下,卻也愿與你共入最深地獄,此生無悔。 “錯了一次,不能一錯再錯?!?/br> 傲雷已經不再抓著他,夜狂卻也沒有反抗,他該推開他,也該全力制止這件事情的發生,但是夜狂像沒有反應般,雙眼一直看著一個方向,沒有移動。 原本與他視線交匯的傲雷早已經埋首下去,可夜狂連眼瞳都沒動分毫。 “錯一次,和錯百次,結果是一樣的,反正,這又不是第一次了?!币箍耦i間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傲雷看著自己留下那深深的齒印,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消失了,獸族的自愈能力再強,這種傷口不及時治療的話,也會留下疤痕。 他的印子,還不錯。 傲雷的舌頭順著血痕舔去,當他快舔到傷口處時,脖子倏地一涼…… 傲雷順著那股涼意慢慢撐起身子,直到和夜狂拉開一定距離,他看了看緊貼著他喉嚨的匕首,眼中帶著不小的訝異。 這種東西夜狂居然隨身帶著,他以前可沒有這毛病。 匕首很輕便,雖然鋒利但殺傷力卻不行,在戰斗中作用不大,用來偷襲倒是比較適合,可夜狂怎么會需要這種東西? 就偷襲來說,他的爪子不是比匕首更有效果嗎? 除非是在他無法使用爪子的地方,比如說,床上。 傲雷相信,這匕首不是防那女人用的,可能爬上他床的人除了她還會有誰? 傲雷猛然一驚,難道是…… “這東西,是為我準備的?” 夜狂不置可否,他將匕首又向前推了推,直到把傲雷逼離自己的身體。 如果用爪子或是使用技能,以傲雷的警覺性立即就會察覺,只有這種偷襲,悄無聲息,沒有任何提示,傲雷才不會防備。 這匕首從傲雷離開后就一直在他身上,沒想到,它還有派上用場的時候。 “我可以當成,其實你一直覺得我們不會只有那么一次嗎?” 傲雷的問題讓夜狂微愣,是啊,不是以為他們永不會再見,他為什么還要留著這個匕首?它的價值已經沒了,傲雷不在了,能給他帶來威脅的人也不在了,這匕首,留著何用? 夜狂沒有深思,這種時候分神的話,很容易讓傲雷掙脫,所以他只是停了一下,隨即又繼續施力,將傲雷向門口逼去。 “你一直在等我回去,在期待我繼續做這件事情,對吧?”傲雷已經退到了門口,夜狂的匕首又向前壓了壓,示意他自己將門打開,可傲雷沒動,那雙可以看穿一切的眼睛盯著夜狂,一字一頓的說:“你可以否認,但是我已經知道了?!?/br> “你想多了,這只是我最近養成的習慣,因為要離開獸族,來到人族的領地,所以我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不管是清醒時,還是睡覺時?!?/br> “你的意思是,你的床,也許隨時會有人爬上去?” 傲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夜狂居然會這么回答他,如此幼稚的答案。 男人始終沒有減輕的力度,他的手連抖都不曾抖過,夜狂已經不再是當年的他,即便對自己,也不會留情。 不過…… 不管夜狂有多大改變,他的潛意識也不會讓他傷害他,否則這匕首早該劃過他身體上的某一處了。 傲雷想知道,在夜狂心里,是把他當成弟弟,還是有著其他的位置…… “狂,你的床,只有我能爬,還有,你不覺得你的解釋,多此一舉了嗎?” 傲雷突然開了疾風,高大的身體瞬間從夜狂眼前消失,等夜狂發現他要做什么再去揮動匕首時,傲雷已經占到了他的身后…… “你以為,這東西真的能威脅到我?” 聲音響起時,夜狂的手已經被傲雷反剪到身后,那匕首鏘的一聲落到了地上,夜狂沒等再看一眼就被傲雷扯回屋中,這一次,傲雷沒帶他到床上,而是來到了那扇落地窗前。 各種族首領的房間都是精心挑選與裝飾的,比其他人的房間要豪華也寬敞,那氣派十足的落地窗,讓冬日的陽光完全照入,兩個男人站在窗前,那溫暖的光芒在他們身上鍍了一層金色…… “我覺得你在口是心非,明明很在乎我?!卑晾椎南掳头旁谝箍窦缟?,他的胸膛貼著他的背,一直表現的很平淡的夜狂終于開始反抗,不過,他發現他居然敵不過傲雷的力氣,明明他們的力量相差不多…… “王的位置讓你變弱了,狂,今非昔比,你已經沒辦法再逃出我的掌心了?!卑晾啄苈牭竭沁锹?,那是骨骼受到外力壓迫時才會發出的,如果夜狂繼續掙扎,他的手腕一定會扭斷。傲雷輕嘆,隨即將男人壓到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