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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潛進石公軀殼之中的陳澤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抵抗,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石公的意識海之中。 知道這里對修行之人的重要,所以陳澤在準備進入之前,小心翼翼的再三試探,確定這里對自己的靈火沒有絲毫的排斥之后,才慢悠悠的飛了進去。 石公的意識海寬廣無比,里面漂浮著一個一個的發著亮光的小球體,這些球體就是石公的記憶體,那里面記錄著石公千年以來的所有記憶。 陳澤本來不想去碰觸它們的,在沒有得到主人允許的情況下,私自翻看他人的記憶體絕對是比偷看日記要嚴重的多的事情,這樣不道德的行為,陳澤可不敢嘗試。 但是那些小球體實在是太多了,又在意識海里面上下的翻飛,就算是地方夠寬敞,也架不住它們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左撞右撞之下,一個小光球突然就沖著陳澤飛過來了。 陳澤此時不過是一枚靈火,論起靈活性根本就比不得那些光球,所以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那顆小光球就撞到陳澤的靈火上了。 就如同穿越時空一樣,陳澤瞬間就進入了那個小光球的世界當中,原本空靈的畫面一轉,變成了一座充滿古樸氣息的小村莊之內。 陳澤如同看客一樣的站在了一個高大男孩的身邊,看著他在寒冬臘月里將冰凍的河面鑿開,想取來鮮魚給自己生病的母親補身子。 男孩的身材很高,身形卻很瘦弱,寬闊的骨架上只包裹著一層薄薄的皮rou,破爛的粗布麻衣在他身上套著,根本就擋不住臘月里刺骨的寒風。 但是男孩似乎對此毫無覺察,他全部的心神都被手中的魚竿給吸引了,他在等著魚兒們上鉤,這樣母親就有新鮮的魚湯可以喝了。 皇天不負苦心人,在經過了一個上午的漫長等待之后,終于有一尾大魚上鉤了。 男孩看著那尾足有四五斤重的大魚,笑的合不攏嘴,扛著魚竿拎著大魚快步的往自己的家里跑去。 隨著男孩的移動,陳澤也身不由己的跟著他一起動了起來,他追隨在男孩的身后,看著他走進一間破爛的廂房,隨后里面便傳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嘶喊。 男孩的母親走了,在那個寒風刺骨的冬月里,她最終也沒能等到自己兒子的魚湯。 男孩母親的喪事辦的很寒酸,幾捆薄席子一裹就下葬了,男孩披麻戴孝的跪在母親的墳前,聽著往來吊唁的人說著那些安慰的話,不過都是一些‘石頭別難過,人死不能復生之類的’ 從那些人的口中陳澤得知了男孩的名字,他們都叫這個孩子為石頭,私底下有不少的人家都說這孩子隨了他的名字了心硬的很,自己娘親沒了,居然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掉。 “不是這樣的,你們誤會他了?!比绻悵纱藭r能夠開口的話,那他一定會將這句話高喊出去的。 陳澤能夠感受的到男孩的痛苦,他的眼睛雖然沒有流淚,可是心中卻是在泣血,那種預哭無淚的孤獨與絕望,沒有經歷過的人是沒辦法體會的。 因為是魂體,所以男孩的思緒陳澤可以毫無保留的體會到,可惜他終究也只是一個看客而已,這段記憶里面沒有他,所以他也只能是看著、然后痛著、卻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陳澤在一旁為了男孩暗自痛心的時候,畫面卻突然一轉,孤寂的村莊變成了熱鬧的軍營,一群大頭兵圍在一起,高聲的給里面正在比武的人們加油助威。 里面比武的人群并不是1對1,而是1對多,在高壯青年的對面,站著四個穿著兵服的漢子。 穿著站在人群的外面,看著那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年輕面孔,就算是知道這里是石公的記憶,但是看著要比現實里年輕了十幾歲的石公,他還是感覺到很稀奇。 此時的石公已經沒有了小時候的摸樣,現在的他雖然看著年輕,但是個頭卻要比身邊的人都要高出差不多一個頭,健碩的身軀上是一條一條的精壯的肌rou群,寬肩窄腰猿臂虎腿,一張臉如同雕刻的一般棱角分明。 面對著比自己多出幾倍的敵人,年輕的石公并沒有露出絲毫的慌張,但是他的鎮定顯然激怒了對面的那四個人,他們幾人互相使了一個眼色,打算一起出手,就算對面的那小子力大無窮功夫蓋世,可是雙拳難敵四手,他們這一邊人多,就不信那小子可以從他們這里討到好去。 想清楚的幾個人突然一起沖著石公沖了過去,其中一個跑的快一些,比其他人提前幾步來到了石公的面前,還沒等他掄起拳頭開打,石公一個掃堂腿就把他給絆倒了。 這個人倒地之后,緊跟著的兩個人卻是一起過來的,他們兩個人是堂兄弟,自小一起玩耍著長大的,彼此之間是在默契不過的了,就見他們兩個一個人使出雙峰貫耳,沖著石公的腦袋打去,一個則及其卑鄙的用處了猴子,偷桃,沖著石公的下三路便招呼。 面對兩個人的合力攻擊,年輕的石公沒有絲毫的慌亂,就見他大步向后跨了一步,避開了下,面那人的猴子,偷桃,然后倚仗著身高臂長的優勢,將使雙峰貫耳的那個人往下使勁一按,就聽得‘啊呀’‘誒吆’兩聲,上面使用雙峰貫耳的那一位,重重的壓在了使用猴子,偷桃那位的身上。 石公看準時機,抬腿往兩個人的身上用力一踩,壓得那兩個人差一點將早上吃下去的菜飯給吐出來。 最后的那個人跑的慢了一些,差這幾人幾步才趕到,看著前面幾個兄弟相繼的折戟沉沙,他也沒了再戰的心情,找了個機會掉頭就想跑。 年輕的石公此時正是好戰的時候,怎么可能讓‘敵人’跑了,所以他跨過雙峰貫耳和猴子,偷桃沖著逃跑的那位就追了過去,他的個高腿也長,一步能頂那個人的幾步,所以沒兩步就追上他了。 追到人的石公對他沒有任何的客氣,二話不說的就拎起了那個人的衣領子將人給拽了起來,然后一手抓背一手抓腰,將人給拎到半空中,隨后往旁邊一甩,將人砸到了正在爬起來的前三個人的身上。 至此這四個人可以說是全軍覆沒,四個人打一個人,都沒人能招架到第二招,這樣的戰績實在是精彩,于是人群之中霎時就是一片的鼓掌叫好之聲,不斷的有人在高喊‘石伍長好身手,石伍長好樣的’ 在眾多的喝彩聲中,有一個聲音尤為的凸出,人們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后,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自己的動作,循著聲音找過去,在看清楚來人之后,地下突然呼呼啦啦的跪了一地人。 來人長得什么樣,陳澤是看不清的,因為這里是石公的記憶,所以視線也自然是他的,可是石公此時與眾人一樣都是跪著的,所以陳澤只看到一雙做工精細的鞋子與一塊繡工精美的衣角,其余的統統看不到。 好在雖然看不見臉,但是聲音還是可以聽見的,所以兩個人之間的對話,陳澤還是聽的一清二楚的。 那位只能看到鞋子和衣角的大人物似乎是十分的欣賞石公的勇猛,問他愿不愿意做將軍。 年輕的石公回答很有他的風格,就一個字:“諾?!?/br> 對于石公的回答那位大人物很滿意,于是他給了石公一個機會,他讓石公帶領著一小股的部隊,出發去了戰爭的最前線,說如果他能立下大功,讓其他的人都心服口服,那么他就讓石公成為一位將軍。 隨后的畫面便是一連串的快進,似乎那些日子沒有在石公的腦海里留下多麼深刻的映象,等到畫面再次定格的之時,熱鬧的軍營已經換成了寬闊的大帳,得勝歸來的石公在這里像著主帥獻出了敵軍大帥的頭顱。 從大帳眾人喜笑眉開的臉上可以看出這是一場空前的勝利,開心不已的主帥當場就兌現了他的諾言,年輕的石公成為了帳下最年輕的將軍。 當這位主帥詢問自己愛將的姓名之時,卻聽到了石頭這樣的名字。 主帥聞言眉頭微皺,他覺得這樣平凡的名字配不上他愛將的勇武,于是心情正好的主帥大人決定給自己的愛將賜下一個響亮的名字。 于是他想了想說到:“你的名字太過剛氣,過剛易折,這樣不好,不如就把五行給你補齊,取相生相克連綿不息之意,就賜你名為石柄淦吧?!?/br> 石頭就這樣成為了石柄淦,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厲兵秣馬連戰連捷,為當時的朝廷立下了汗馬功勞。 可惜歷史是不會因為一個人而改變的,所以當朝內重臣叛變投強契丹之時,當他的主帥在后方被契丹俘虜之時,他的選擇是死守陣地直到戰死,以一身的血rou,回報了那些人對他的知遇之恩。 此時的陳澤如同瘋了一樣,在石公戰死之后依然屹立不倒的身軀前不停的穿梭,即便知道這只是記憶,但是石公的離開依然讓他無法接受。 就在他幾近癲狂的時候,畫面突然又是一個轉變,原本已經閉上的眼睛又突然的睜開,目光所到之處,是一片一片成林的桃枝與桃葉。 原來石公戰死之時,恰好上神郁壘經過,他感念石公的忠義,親自點化石公成為了一名門神。 隨后的日子便是千年的苦修,寂寞的日子將石公原本就沉穩的性格打磨的越發的沉默,每日除了修煉就還是修煉,有整整100年,石公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