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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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在老實家不大的小院子里,擺放著孩子的靈堂,靈堂上面擺著孩子生前唯一的一張個人照片,這還是前幾日他過生日的時候,王老實帶著他到市里去給他照的,沒想到卻成了這孩子留在人世間的最后一張景象。 今天是小山的頭七,按著南源鎮這邊的規矩,這個日子是離去的親人最后一次回家看望的日子。 所以不管是親朋故友,還是鄰里鄰居的,都自覺的在天黑之前就離開了,打算把這個特殊的時間留給王老實他們兩口子。 王家大嬸蹲在靈堂的前面,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給自己的兒子燒著紙錢,因為走的是一個晚輩,小山這孩子又是夭折的,所以沒有人為他披麻戴孝,就連王老實兩口子也時時的被人教導說要他們放下,這樣孩子才能夠走的安心,來世才能投一個好胎。 雖然人們都這么勸著,但是小山畢竟是王老實兩口子的獨生愛子,就這么的去了,說不想那是不可能的,王老實站在院子里,整個人木然的看著靈堂上隨著夜風飄擺搖曳的燭火,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隨著子時的慢慢到來,原本一直蹲在地上燒紙錢的王大嬸開始心神不寧,她不時的抬頭向院子的外面望去,想著陳澤怎么還沒有過來。 就在她望眼欲穿的時候,陳澤背著一個小挎包,緩步的進了她家的門,王大嫂立馬就站了起來,不顧長時間的蹲坐給自己雙腿帶來的負擔,一瘸一拐的向著陳澤走了過去。 王老實這時也回神了,他走過去扶著妻子,兩口子一起來到了陳澤的跟前。 王家大嬸焦急的對著陳澤說到:“小澤,怎么樣?我們今天能看見小山嗎?” 陳澤聞言從挎包里取出了一小瓶的液體遞給他們說到:“這是用靈符混合著牛的眼淚一起制作出來的符水,把這個抹在人的眼皮之上,有開天眼的效果。今兒個是小山的頭七,陰差一定會帶著小山的魂魄回來看看你們的,到時候我來應付陰差,你們就抓緊時間跟小山說話?!?/br> 王家大嬸聞言接過了陳澤遞來的瓶子,用顫抖的雙手沾著里面的液體,給自己和丈夫都抹上,然后等著陰差帶著小山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子時都已經過了一大半了,可是還沒有看見有陰差帶著小山的魂魄過來,王老實兩口子等的有些著急了,王大嬸想了想還是開口說到:“小澤,你看都這個時候,也沒看見有什么人帶著小山過來,會不會是出了什么事情了?還是小山今天晚上過不來了,我們看不見他了?” 王家嬸子的這幾句話,都是帶著哭音說的,她實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孩子了,能夠在見孩子一面,是這些天以來支撐她沒有倒下去的唯一的一個信念,要是連這一條信念都沒有了,王家大嬸不知道自己將會變成什么樣子。 陳澤的心里現在也在打鼓,他一切都是照著石公的吩咐去做的,就連煉制好的符水他都是提前實驗過的,保證是有效果的,他才敢拿過來給王老實兩口子使用的。 可是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小山的魂魄卻遲遲沒有出現,眼看著子時都要過了,在等下去可就是要到明天了,陳澤自己也不免有些焦急了起來。 可是頭七回魂是地府銘文規定了的事情,幾千年來從未有過任何的改變,除非是罪大惡極之人,才會在下了地府的當日就會被判去地獄服刑,剝奪了他們在回魂之夜再見一次親人的權力,否則任何時候,陰差們都是要依律行事的。 小山他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能犯多大的錯誤,又能有多大的錯誤能讓他去犯,怎么樣來說這,孩子都算不上罪大惡極,地府怎么可能頭七不讓他回魂那? 就在這時,一直都隱身在暗處的石公突然在眾人的面前顯現出了真身,對著陳澤說到:“吾主不必憂心,我已經請阿鼎到地府里去給咱們打探了,相信一會就會有消息傳回來的?!?/br> 王老實兩口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這個突然出現在他們家院子里的男人,要不是聽他說話條理清晰,神態也不像有什么異常的樣子,光憑著這個男人那副奇奇怪怪的打扮,這兩口子都要以為是有什么精神不正常的人跑到他們的家里來了。 陳澤是顯然沒有預料到石公會突然現身的,但是他的反應很快,趁著王老實兩口子還在愣神的功夫,以及其自然的態度沖著他們二人介紹到:“這位是石公,他就是我曾經對你們說過的,那個可以幫忙的朋友?!?/br> 王老實聞言就過去想要給石公道謝,但是她妻子王家嬸子剛才卻聽清了石公對陳澤的稱呼,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臉色一變,然后偷偷的捏了一下自己丈夫。 王老實收到了妻子傳遞過來的暗號,很是疑惑的看著她,心說人家是過來給咱們幫忙的,你怎么不讓我上去打個招呼。 知道自己丈夫是一個老實憨厚的性子,王大嬸不僅暗暗的翻了一個白眼,但是她還是緊緊的拽住了丈夫不讓他靠過去,因為她知道,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對面那一位突然出現的奇怪打扮的男人,絕對不是他們兩夫婦可以說的上話的人。 對于王氏夫婦私底下的小動作,石公選擇了視而不見,他所關心的從來就只是供奉自己的陳澤,其他的凡人與他來說,與蠅蟲走獸沒有任何的區別。 他們等了沒多久,一身夜游神裝扮的阿鼎便現身來到了他們的面前,阿鼎恭敬的走到了石公的前面,低聲的對著他說到:“您讓小可去查的事情,小可已經去地府查過了,這些日子都沒有過一個叫王小山的六歲孩童的魂魄去地府的記錄,為了了解的更清楚一些,我還特意的請陰差給我調閱了咱們歷樊市的生死譜,上面寫的,王小山的死因并不是意外夭折,而是作倧被害?!?/br> 阿鼎的話剛說完,一直都很注意著他們這一邊動靜的王老實兩口子當時就爆發了,王大嬸這時也管不得什么顧忌了,她沖過來抓著阿鼎說到:“小兄弟,你把話說清楚,你說我兒子是被人害死的是嗎?” 陳澤見狀趕忙把她拉開,阿鼎就算是在和氣,那也是神,萬一他要是認為王家大嬸對他不敬的話,那可就遭了。 阿鼎并沒有計較王家大嬸對他的沖撞,相反,他還像王家的兩口子解釋到:“生死譜上記載的是作倧,也就是說害了你們兒子性命的,應該是某種妖邪之物,地府里到現在都沒有接引到你們兒子的魂魄,那就說明他現在應該是被困在某一個地方,無法脫身了?!?/br> 王家嬸子也算是知道一些門道的,她知道魂魄被困,就意味著她兒子沒法去到地府,到不了地府,小山就沒辦法轉世投胎,魂魄一旦錯過了回歸地府的時間,輕則變成孤魂野鬼,無處所依的四處游蕩,重則會被在陽間巡視的各路神仙當成妖孽給打的魂飛魄散永不超生的。 知道事情嚴重性的王大嬸立馬拉著丈夫,‘噗通’一聲跪倒在石公的面前,以頭觸地,磕的地上鋪著的青石板都砰砰作響。 一邊磕頭,王大嬸一邊說到:“我知道先生是有大能的,求您救救我兒子吧,他才六歲呀,就被妖物給害死了,現在連魂魄都找尋不見,我們兩個當父母的,現在這心比被刀割了還要疼呀?!?/br> 王老實現在也聽明白是怎么回事兒了,這會兒他也跟著妻子一起給石公叩頭,邊磕頭邊說到:“我們兩個當父母的沒有能代,救不了小山,求求您發發慈悲把我兒子救出來吧,我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都給您當牛做馬,我報答您的大恩大德?!?/br> 陳澤被這陣試給驚住了,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趕緊去拉王老實兩口子,誰知道這兩口子的膝蓋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一樣,怎么拉都拉不起來,無奈之下,陳澤只好幫著他們一起求情。 石公的視線輕輕的在王老實兩口子的身上一掃而過,并沒有因為他們的跪拜而出現任何的變化,但是他的口中還是向著阿鼎交代到:“你去一趟土地公那里,請他幫著查看一下,前幾十年南源鎮附近有什么妖物出現過,問清楚了回來給我一個答案?!?/br> 阿鼎聞言領命離去,石公這時才對著地上給他不斷叩頭的王老實夫婦說到:“事情吾既然已經是應下了的,自然便會一管到底,汝夫婦二人手中可有你們兒子的指甲或是毛發?有的話事情會好辦許多?!?/br> 王大嬸聞言抬起頭,絲毫不去管自己已經磕破了的額頭,向著石公回到:“有的,我們小山剛出生的時候,我們給他剪了胎毛的,在我的柜子里給他留著那,我這就去給您取來?!?/br> 說著,王家嬸子便起身向著屋里跑去,不一會兒,她拿出了一個小布袋,里面裝著的正是她給兒子小山剪下來的胎毛。 石公將那一小撮的胎毛捏起,口中念念有詞,不一會兒,胎毛脫離開石公的手掌,化成了一小朵明亮的靈火,飄在了空中。 石公做完這些,便對著王大嬸說到:“你兒子既然是被妖物所害的,那魂魄現在就一定還留在那妖物的手里,這一朵靈火是你兒子的胎毛所化,天生記得主人的氣息,你現在沖著它呼喚你兒子的名字,它便會帶著咱們找過去的?!?/br> 王大嬸聞言抹了抹眼淚,顫抖著叫出了自己兒子的名字,靈火聽到了她的召喚之后,輕飄飄的順著大門飛出去了。 眾人見狀連忙跟上,王老實因為剛才跪拜的時間過長,起身的時候還有些踉蹌,但他掙扎著站了起來,伸手將立在門后的鐵锨拿了出來,拎在手里跟在了大家的后面。 ☆、第 25 章 飄在空中的靈火不時隨著夜晚的微風輕輕的搖曳著,隨著王大嬸的呼喚,靈火沒有任何遲疑的,一路將他們帶到了黃巖村的后山路上。 由于是王大嬸在呼喚靈火,所以她是走在隊伍的最前面的,轉過一片小樹林之后,后山新修的公路便出現在了大家的眼前。 新修的公路很寬敞,沿著被挖開的后山一直蜿蜒著向前修去,被挖的只剩下一半的后山矗立在公路的旁邊,在這樣的深夜里,就像是一只野獸蹲伏在那里。 一陣清風吹來,將遮蓋在月亮上的云層吹開,明亮的月光照射在大地之上,公路那邊的情況也被大家一覽無遺。 就見公路一旁貼著后山的位置上,有一大團的黑影粘在公路之上,黑影之中纏裹著一個孩子的魂魄,仔細一辨認,那個孩子正是小山。 小山的魂魄一直都在黑影之中掙扎,努力的想要掙脫出去,而黑影則一直糾纏著小山不放,想要把他的魂魄拉扯進自己的身體里。 獨自掙扎了好幾天,小山覺得自己已經有一些力不從心了,但是感覺告訴他不能就此任命,要是真的被糾纏著他的黑影給吞噬了,那自己的一切也就都跟著結束了。 朦朧之中小山聽到有人在呼喚這自己的名字,用力掙脫阻擋在眼前的黑影,小山將自己的頭伸了出去,他看見了跟隨著靈火而來,走在最前面的王家大嬸。 小山看見了mama,‘哇’的一聲就哭了,用盡了力氣向著王大嬸這邊爬了過來,可是還沒等他爬出半邊的身子那,一直纏著他的黑影就分出了多支觸手,將還沒爬遠的小山又給拖拽了回來。 小山的魂魄被地上的石子劃的都是口子,他又疼又怕,哇哇大哭的喊著:“mama救我?!?/br> 王家大嬸這是也看見小山了,她看見自己的兒子被黑影裹纏著,在地上被隨意的拖拽,滿身滿臉都是口子,哭著向她求救。 愛子心切的王大嬸就見狀就像是一頭被激怒了的母狼,三兩步就沖到了兒子的面前,伸手去拉扯那些裹纏著自己兒子的黑影。 那些黑影就像橡皮泥一樣,扯斷了一根,就還有另外一根伸出來,王大嬸的撕扯不僅沒有將小山給救出來,反而自己的小半邊身子也被黑影給纏進去了。 王大嬸這時就覺得自己被裹纏進去的半邊身子就像是進了冷庫一樣,凍的她全身的血液都不能正常的循環了。 可是她一點放棄的意思都沒有,不僅依然執著的拉扯著黑影,還有意識的用自己的身子,將黑影跟小山的魂魄隔離開來,她手上雖然依然在跟黑影撕扯著,腳卻在一直用力的蹬踹著小山的魂魄,想要將兒子送離此處。 可是那一團黑影就像是一片沼澤地一樣,讓他們母子二人越陷越深,隨后跟上來的人群也發現了他們此時的危險,就聽王老實大喊一聲,拎著鐵鍬就向著那團黑影沖了過去。 陳澤見狀也想要過去幫忙,卻被一只都走在他身旁的石公給攔住了,陳澤轉頭焦急的向著石公問到:“你攔著我干嘛呀?趕緊的過去幫忙呀?!?/br> 石公聞言依然沒有挪開阻擋著陳澤的胳膊,他往王老實一家那里輕掃了一眼,然后的淡淡的說到:“現在還不到時候?!?/br> 陳澤繞來繞去也沒有躲開石公的阻攔,聞言不禁有些生氣的說到:“人都快要陷進去了,還要等什么呀,在等下去就不用救了?!?/br> 對于陳澤難得一見的小脾氣,石公依然選擇了包容和忍讓,就在他們二人說話的時候,阿鼎帶著土地公公現身在了他們的身邊。 老土地的手上還拿著一卷絹布的卷軸,他拄著拐棍氣喘吁吁地對著石公他們說到:“石公,陳小友,幸不辱使命,老朽查到那妖物的真身了?!?/br> 說著土地將一直卷著的卷軸展開,指著中間的一節說到:“小老兒是在100多年前來到南源鎮任土地一職的,自上任之日開始所任職的范圍內,妖物傷人的事情雖說也會偶有發生,但是卻從未發生過有人的魄被妖物圍困吞噬的事件。所以我一聽到阿鼎的敘述,就能肯定若是真的有妖物在作怪,那一定不是發生在我任職期間的事情,所以我便連夜趕到了城隍廟,從文書那里借閱了南源和黃巖500年以前的所有記錄,終于被我發現問題了?!?/br> 一邊說著,土地公一邊將展開的卷軸拖起來,讓眾人都能看得清上面記錄的文字,就見上面清楚的記錄著‘大清嘉慶庚申年五月初四,黃巖后村出地縛靈一個,吞噬影魅一支,混合成為妖孽,危害一方,有得到高僧路過,用缽盂將其鎮壓,日夜游神搬來土石磚塊,堆積成山,將妖孽封印于土石山崗之下?!?/br> 這段記錄清楚的記載了那團黑影子的身份,陳澤看到這里十分不解的問到:“既然知道這里有妖孽作倧,為什么不直接將它消滅了就好,干嘛非要封印鎮壓,讓它還能有機會出來害人?!?/br> 土地公聞言無奈的回到:“陳檀越有所不知,因為將妖物鎮壓的是佛教的高僧,所以我們沒辦法越界去做些什么。本來那高僧也是打算鎮壓之后,在做九九八十一天的法式,徹底的凈化了那妖物的,可誰知道法式還沒有做完,高僧就先圓寂了,道教的神仙們又不能越權,就只好先搬來土石將這妖物埋起來,讓佛缽一點一點的凈化它的戾氣。地縛靈若是沒有新的靈魂加入,力量只會越來越弱,此消彼長之下,總有一天它會被完全的消耗殆盡的?!?/br> 土地公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繼續說到:“現在快300年的時間過去了,那妖孽早就虛弱不堪了,在有個十幾年的時間,沒有人去動它,那妖孽也就會自動的消失在天地之間的??墒钦l知道就在幾天前,凡人說是要擴建什么公路,愣是把封印用的土石山給挖開了,就連鎮壓用的佛缽也被他們給挖壞了,那妖孽失了管制,便跑了出來,現在又被它給找到機會害人了?!?/br> 土地的話音還未落下,地縛靈的那一邊竟然傳出了一陣打斗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卻掉了一地的下巴,就見王老實夫婦兩人現在全無了當初的樣子。 王老實怒目圓睜,一雙眼睛里面布滿了血絲,面目猙獰的揮舞著手上的鐵鏟,用力的沖著那團地縛靈劈砍。 那鐵鏟的每一下都劈進了地縛靈身體的最深處,金石相擊的聲音不時的從地縛靈的身體里面傳出來,顯然是鐵鏟劈的太用力,穿過地縛靈的身體,打在了地面之上了。 而在他身旁的王大嬸,現在宛如瘋婦一般,她見用手撕扯地縛靈沒有用,現在干脆連口都用上了,連啃帶咬,對于地縛靈那腥膻惡臭的味道,她仿佛沒有察覺到一樣,一口一口的將地縛靈身上的皮rou都給撕扯了下來。 那地縛靈現在明顯的有些膽怯了,它才剛從封印里面被放出來,本體虛弱的很,欺負欺負小孩子還是可以的,但是面對兩個強壯的大人,它便有些吃力了。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與它纏斗的這兩個人的力量越來越強大,原來他們之間還能算得上是旗鼓相當,現在它卻連反擊的力量都快要沒有了。 一眾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狀若瘋狂的夫婦二人,過了好半晌,土地才用顫音說到:“這…這是王老實兩口子?” 不怪土地要用疑問句來說這句話,王老實夫婦二人在他們鄉鎮里,是出了名的好脾氣,眾人一致的稱呼他們為三沒夫妻,即從沒與人紅過臉,從沒與人吵過嘴,從沒與人動過手。 這夫婦二人一直秉持著寬厚待人,和氣生財的原則,可以說是鎮子上厚道的不能再厚道的人家了。 一直都在關注著事態發展的石公聽了老土地的問話,轉過頭對他說到:“信念真的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它能讓軟弱的人變得堅強,膽小的人變得強大,就連天道都會對它格外的關照,在崎嶇的命運道路上,為擁有它的人開一扇后門,給他們留下一個名叫奇跡的希望。所以人一旦下定決心要去做一件事情,他所爆發出來的力量,連神都要退讓,這就是凡人口中常說的人定勝天?!?/br> 聽了石公所說的話,眾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悟的樣子,但是他們到底都領悟到了什么,那便是見仁見智的事情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那一邊見勢不妙的地縛靈已經有了要逃走的念頭了,但是貪婪的它還是舍不得已經到手了的孩童的魂魄,還想著要帶著小山一起逃。 這樣的舉動將王老實夫婦二人激的暴怒,王老實揮著手中的鐵鏟,將地縛靈的身體鏟成了一片一片的塊狀,就是這樣他也不覺得解恨,用鐵鍬狠狠的拍著那些碎塊,口中說到:“我讓你害我孩子,我讓你纏著我的小山,我拍碎了你?!?/br> 一鏟一鏟又一鏟,原本碎成塊狀的地縛靈現在已經被王老實給拍成泥狀了,可是哪怕變成這樣了,他也不解氣,沖著這些碎泥狠狠的啐著吐沫。 那頭,王大嬸終于從地縛靈的手里搶回了自己的孩子,王老實這會也終于放過那地縛靈趕過來了,歷經磨難才終于重新聚在一起的一家三口,抱在一起放聲大哭。 眾人沒有去打擾那一家三口,石公緩步走到了那一灘碎泥的旁邊,伸腳將一塊重新聚集在一起,想要逃跑的地縛靈本體,踩在了腳下。 就聽得一陣強硫酸腐蝕rou塊的‘嗞嗞’聲響起,一陣青煙拂過,那塊地縛靈的本體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見石公解決了這個妖孽,陳澤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那,就覺得自己附近的溫度霎時下降了好幾度,四周都變得冰涼涼的了。 陳澤撫了撫被突然降溫刺激出來的雞皮疙瘩,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那,就覺得空間里的靈力一陣的扭曲,兩個人影突然的出現在了人們的面前。 這兩個身影一黑一白,頭上都帶著一定長帽,白色的人帽子上寫著‘一見生財’黑色的人帽子上寫著‘天下太平’。 這兩位就是常常出現在傳說之中的黑白無常了,他們是陰界的鬼差,來到這里只能是接應魂魄了。 黑白無常剛剛站定,黑無常寬大的袍袖里就飛出了一條鎖鏈,穿過了王大嬸的身體,直接就捆綁在了小山的魂魄之上。 王大嬸見又有人過來與她爭搶孩子,趕忙抱住不松手,那一邊的黑無常拽了一下鐵鏈沒有拽動,本來就不太好看的表情變得更難看了,他看著王大嬸說道:“凡人,你們要阻撓陰差辦事嗎?” 那一邊的王大嬸卻一點都沒有松手的意思,反而還要用手去解困住小山的鏈子,黑無常見自己居然被如此的無視,心里也惱了,另一只手的哭喪棒一伸,沖著王大嬸便揮了過去。 一直都在妻兒旁邊的王老實清楚的看見了陰差揮過來的棒子,他來不及多想,挺身出去,壓在了妻子的身上,黑無常那一棒沒有打到往大嬸,反而打到了王老實的身上。 王老實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高壓電線給擊中了,頓時抽搐著倒在了地上不能動彈。 那一邊黑無常一擊不中,見居然還有人敢出來阻擋自己的工作,頓時二話不說,又一揮手,第二棍便甩了出去。 這一棍子也沒有打中,在半路上就被一只手給攔了下來。 一直站在一旁面帶微笑的白無??匆娏俗钄r的人,眼睛輕瞇瞳孔微縮,開口說到:“這位大人,請不要阻攔我們辦事,那邊那位孩童的魂魄已經滯留在陽間許久了,看在事出有因的份上,我們不追究他的責任,但是他現在必須要跟我們回去,到閻王那里將事情說明,此事就算是過去了,以后他該怎樣就怎樣,不會有人在拿這件事情來定他的罪,若是他今天沒有跟我們回去,那事情可就不太好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