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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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慎之道:“你可不知道這丫頭壞著呢,安和堂跟回春堂打的正熱鬧的時候,她讓牛黃來邀我,說什么吃茶看景兒,我到了才知道,就是回春堂對面的茶樓,看的景兒,就是兩家怎么折騰,你是沒見著,回春堂這回可賠大了?!?/br> 周少卿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做買賣雖說求的是一個利字,也得心存善念,不過這丫頭這件事做的太明了,恐賀兆豐不會善罷甘休?!?/br> 許慎之道:“要我說,這丫頭做的好,解氣,既做了買賣,又懲了惡人,就賀兆豐那個爹,干過多少壞事兒,那壞心眼子比他兒子只多不少,生生讓這丫頭給氣吐了血,抬回去沒等過夜就死了?!?/br> 少卿看著他笑了一聲:“你才跟著丫頭待了幾天兒啊,怎么話里話外的就跟那丫頭一溜了?!?/br> 許慎之道:“我這是幫理不幫親,再說,不是你暗里助著她嗎,怎么成我跟她一溜了,不過,安家倒是有些可惜,賀兆豐的爹是死有余辜,安老頭這條老命搭進去卻有點兒冤?!?/br> 少卿道:“那丫頭這些日子沒去兗州府吧?!?/br> 許慎之點點頭:“這都一個月了,自打賀兆豐的缺德爹一死,這丫頭就來了登州,折騰她的鋪子,賀家的五個鋪面,頂給了咱們四通當,也就一過手就讓她買了去,回春堂這五個鋪面,地勢好,格局敞亮,本來就是藥號,連藥柜家伙什都不用動,藥材也是現成的,只從冀州府把她家的成藥拉來,往鋪子里一擺就開張了,你說這丫頭占了多大便宜啊,那些以為得了便宜,買了賈青從兗州府拉來的藥,合起伙來擠兌回春堂的幾個藥號,估摸以后沒好日子了,跟這丫頭比心眼子,那幾個摞在一塊兒都不是個,慶福堂的鋪子不開,他們還有點活路,如今啊,等著吧?!?/br> 說著看了少卿一眼:“老王爺的病好些了嗎?” 少卿目光閃了閃:“沒什么大事,老毛病了,她在哪兒住著呢?” 慎之道:“還能在哪兒,她剛撿的鋪子里唄,慶福堂昨兒開的張,醫館藥號開在了一處,比她冀州府的鋪子還像回事兒呢……” 慎之話沒說完,少卿已經抬腳出了門,許慎之剛要跟過去,想了想,又退了回來,自己還是別跟著了,少卿指定去找余家丫頭了,自己跟著,估計會壞了少卿的好事。 周少卿出四通當棄車騎馬,奔著慶福堂分號去了,到了門口下馬,見里面都是人,不禁皺了皺眉,許貴兒忙道:“爺您稍等會兒,我去里頭瞅瞅?!?/br> 三擠兩擠的擠到頭里,正瞧見常志跟牛黃,一邊兒一個招呼客人呢,往藥柜上瞅瞅,沒見著鳳娣,過去扯了牛黃過來問。 牛黃一見許貴兒忙道:“呦,許管事來了,快著里頭待茶?!?/br> 許貴兒翻了個白眼:““喝什么茶啊,我們家爺在外頭呢,你們家大公子人呢?” 牛黃道:“我們家公子剛說餓了,讓我跟常志在這兒盯著,她跟賈爺吃東西去了?!?/br> 許貴兒出來跟周少卿一說,少卿想了想,忍不住笑了一聲,把馬交給許貴兒往海邊兒去了。 這登州府三面環山,一面臨海,雖與兗州界接著,吃食上卻差了不少,多了海,自然有海鮮,便跟這丫頭沒待過幾會,少卿也知道,這丫頭是個地道的吃貨,根本不在乎別人怎么看,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起她在兗州府撐的那樣兒,少卿就忍不住想笑,故此,也不用問在哪兒,順著臨海的食鋪子找,一準兒能找著。 周少卿還真算了解鳳娣,鳳娣一來登州府看見海就樂了,比她得了五個鋪子還高興呢,有海自然有海鮮了,現代的時候,近海的海鮮都快打絕了,便有,也沒了想象中的肥美,這里可不一樣,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能讓她大飽口福不虛此行。 果然,這一個月在登州府待的,她都不想走了,頓頓大海鮮的奢侈日子,她是真沒過過,今兒是賈青說有家小面做的地道,鳳娣就把她師父拉了出來。 面攤就在海邊不遠,從海里打上來的海鮮貝類等跟面一塊兒下到鍋里,什么調味兒都不放,撈出來就吃,鮮美絕倫。 周少卿來的時候,鳳娣正要了第二碗,一抬頭見是他,目光一閃,喊了句:“老板再來一碗?!?/br> 不大會兒端上來,鳳娣往他跟前一推,周少卿看了她半晌,知道這丫頭使壞呢,笑了一聲坐下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鳳娣愣了,就周少卿那個窮講究的德行,她可是親眼見過的,衣食住行無一不講究,像這種海邊兒的面攤,打死他也不可能光顧,所以,鳳娣才給他要了碗面,就是想惡心惡心他,可沒想到人真坐下吃了,他一這么著,鳳娣是真沒轍了。 賈青一見周少卿來了,以為兩人有事兒說,尋了個借口走了,面攤上就剩下了鳳娣跟周少卿,周少卿也真是餓了,吃了三碗才算放下,一抬頭道:“你叫的面,你結賬,這三碗也一樣?!?/br> 鳳娣叫來老板給了錢,兩人從面攤出來,沿著海邊兒往回走,走了一會兒,鳳娣停住腳,剛要說什么,忽聽周少卿道:“你看日頭要落了?!?/br> 鳳娣抬頭看過去,遠處海與天連接在一處,落日如輪緩緩落下,一點一點兒余暉盡染,晚霞鋪滿了天際,映在海面上像一幅色彩斑斕的水墨畫,絢麗非常。 看著這樣的美景讓人覺得人如此渺小,日出日落,歲歲年年,永遠也沒有盡頭,海潮翻涌上來,像藏在海螺里遙遠的呼喚,此情此景鳳娣真不想說話。 天黑了,少卿才回來,許慎之急忙問:“怎么這么晚才回來,見著人?” 周少卿看了他一眼:“慎之認識你這么多年,我都不知道你是這么個多事兒的性子?!?/br> 許慎之道:“我這不是替你著急嗎?!?/br> 少卿低笑了一聲:“著急也沒用,偏偏跟這丫頭急不得?!?/br> 轉過天兒,少卿一早又去了慶福堂,沒見著牛黃,更沒有風娣了,常志道:“昨兒公子剛回來,兗州府安家就來人了,說安老爺眼瞅著不行了,留下話說要見我們大公子,大公子半夜就動身了?!?/br> 少卿皺了皺眉:“都誰跟著呢?” 常志忙道:“馮山牛黃跟著大公子呢,還有安家那個送信兒的伙計?!敝苌偾渎苑帕诵┬?,卻終歸不踏實,回四通當跟慎之交代了一下,帶著許貴人追了下去。 再說鳳娣,本來一開始是想趁亂進兗州府的,可后來想想,真那樣兒,安家就徹底完了,雖說就算慶福堂不進兗州府,安家也撐不住,可那跟鳳娣沒關系,如果她現在進兗州府,安家這筆賬弄不好就記自己頭上了,一個是這良心上有些過不去,另一個也實在騰不出手,所以,就先這么著了。 倒是沒想到安老爺子臨死了要見自己,臨死之人,不好耽擱,鳳娣連夜奔著兗州府來了,第一天無事,到了第二天夜里,正好路過一個叫無名谷的地兒,鳳娣忽聽馮山道:“公子恐怕這里有人埋伏?!?/br> 鳳娣一驚,急忙撩開車簾往外看了看,只見山道兩邊兒的山林里黑影瞳瞳,不知道藏了多少人,鳳娣心都涼了,自己怎么就忘了,這個時候會有殺人越貨的強盜。 極力穩住心神問馮山: “怎么才能活命?” 馮山道:“分開跑,一會兒到了前頭,有個緩坡,下頭是個山坳子,我走過這兒,那山坳子不深,下頭長有雜草,公子滾下去,頂多就是傷著,能保住命,說著把自己外頭的斗篷脫下來扔給鳳娣,天黑,公子裹著這個,那些人不一定能瞧見,公子可記著了?” 鳳娣咬咬牙,雖覺這個法子聽著不大靠譜,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傷著總比沒命強,點點頭:“記著了,你們幾個呢???” 鳳娣話音剛落,就覺身子一空,給人丟了下去,求生的本能,鳳娣下意識抱著腦袋,縮成一個團,順著緩坡滾了下…… 馮山手里的馬鞭用力一抽,那馬吃痛,嘶鳴一聲,瘋了一樣的往前跑…… ☆、第45章 連上輩子都算上,鳳娣都沒這么衰過,這他媽哪兒啊,滾動的身體終于停住之后,鳳娣揭開腦袋上蒙的斗篷,四處看了看,什么都看不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她抬頭看了看天,連月亮都沒有,灰蒙蒙的仿佛成了一個囫圇個,咝……估摸是緩過來了,她覺得,身上哪兒哪兒都是疼的,渾身都疼。 先動了動自己的胳膊,能動,說明沒大事,就算傷也沒傷到骨頭,她又動了動腿,左腿能動,右腿……她一動鉆心的疼。 鳳娣真怕了,這要是摔折腿,成了殘廢,還折騰什么啊,連走道都走不利落,還把慶福堂開遍大齊,狗屁吧。 越想越怕,越怕越難過,忍不住嗚嗚嗚的哭了起來,一邊兒哭一邊兒叨咕:“什么破地兒啊,誰想穿越了,人家想家,想回去,嗚嗚嗚……人家根本也不是什么余家二姑娘,我想回家啦,嗚嗚嗚……” 鳳娣哭的別提多傷心了,都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哭的自己都覺得沒意思了,鳳娣抹了抹眼淚,發現比剛才亮點兒了,一抬頭,見天上一輪圓圓的月亮,懸在空中,月光灑下來,照的四周亮堂了不少,但也只能看到一個大致的輪廓。 就像馮山說的,是一個山坳子,她滾下來的一面雖是緩坡,可一點兒都不矮,從這往上看,根本看不出自己是從哪兒滾下來的,前面是一片山林,一陣風吹過來,樹影瞳瞳,發出嗚嗚的回響,像狼。 狼……鳳娣膽子都快嚇破了,她怎么忘了,山里肯定會有狼的嗎,她可就在動物園里見過狼,隔著兩層鐵柵欄,她都還記著狼的眼睛,散發出綠幽幽兇殘的光,你盯著它看,就能無比清晰的體會到,你在它眼里,等同于獵物,或者一頓大餐。 她,她不想成狼的大餐啦,她想回家,什么余家慶福堂,她都不管啦,她要回家……鳳娣又忍不住哭了起來,哭的比剛才還傷心,因為比剛才還怕,她覺得自己倒霉透了,她忍不住想,與其讓狼吃了,剛才還不如摔死呢:“嗚嗚嗚……我想回家……” 忽聽嗤一聲,鳳娣蹭一下抬起頭來,看了一會兒才發現,前頭不遠的樹下仿佛有個人:“誰,誰在哪兒?” 鳳娣忽想起來,是因為有人殺自己,為了保命自己才滾下來的,這人莫非是追過來的?想著伸手摸了摸,摸了一塊石頭攥在手里,雖說不見得頂用,好歹也比沒有強。 那個人影緩緩走近,鳳娣石頭越攥越緊,他走出陰影里,月光打在他的臉上,鳳娣終于看清了:“周少卿……” 從來沒有一刻,讓鳳娣覺得這男人如此親切,她都恨不能撲過去抱著他親兩口,以表達自己內心的狂喜。 狂喜過后,鳳娣開口道:“你,你怎么來了?” 少卿挑了挑眉:“看來你不希望我來,那我還是走好了,省的討嫌?!闭f著轉過身要走,鳳娣急忙道:“誰,誰不希望你來了?!?/br> 少卿轉頭看著她:“這么說,你不舍得我走了?” “誰,誰不舍得了?”鳳娣嘟囔了一句?!凹热徊皇?,那我還是走吧?!闭f著邁腳又往前走了幾步,鳳娣急忙道:“我,我舍不得你走,行了吧,你回來?!?/br> 少卿忍不住暗笑,卻道:“這兒風大,我沒聽真,你說什么,再說一遍?!?/br> 鳳娣氣的直咬牙,知道這廝絕對是故意的,趁著這會兒報私仇呢,鳳娣真恨不能一腳踹死他,見他又往前走了兩步,鳳娣真怕了,心說,反正這兒沒別人,說什么誰知道啊,想到此,一閉眼大聲道:“我不舍得你走,你回來?!?/br> 周少卿這才轉身走了回來,到了近處,蹲下看了她半晌:“我怎么看你的表情,不像舍不得我呢,要是舍不得,我回來了應該高興啊,怎么連點兒笑模樣都沒有,反倒像是咬牙切齒的?!?/br> 鳳娣就沒想過,周少卿是這么個惡趣味的人,貌似,她跟他沒這么熟吧,從兩人第一次見面到現在,說的話兒都不多,認真算起來,今天晚上說的話比以前每一次都多,這兒但能有第三個人,她都不想搭理他,可沒有,就他們倆。 而且鳳娣真是怕了,哪怕這個人是她最討厭的周少卿,也好過她自己待在這兒鬼地方,想到此,勉強笑了一下。 誰知周少卿哼了一聲:“不想笑就別笑,難看死了?!兵P娣瞪著他,都想張嘴咬他一塊rou下來,咬著牙道:“周少卿,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算什么君子?” 周少卿笑了:“我從來也沒說自己是君子,原來你知道我叫什么???” 鳳娣別過頭,不想搭理他,忽覺腳腕子一疼,鳳娣哎呦一聲:“你,你別碰我的腿?!?/br> 周少卿冷聲道:“如果不想當個跛子,就忍著,你不是挺厲害的嗎,堂堂余家的大公子,慶福堂的當家人,這點兒疼都忍不了?!?/br> 鳳娣瞪著他:“誰說我忍不了了,我就是不習慣你碰?!闭f完又覺這話有歧義,急忙加了一句:“呃,我的腿?!敝苌偾涞溃骸安涣晳T也得習慣?!?/br> 說著,手順著鳳娣的大腿捏了下去,一寸一寸的捏,鳳娣疼的直冒汗,周少卿捏到腳腕子的時候,鳳娣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周少卿抬頭看著她,仿佛也松了一口氣:“還好,只是腳脖子錯位?!兵P娣剛松了口氣,忽聽周少卿喊了一句:“余鳳娣?!?/br> 鳳娣一楞,就覺腳腕子一陣劇痛,周少卿已經放開了她的腳,撕了他自己的袍子下擺,把她的腳踝一層層纏住,跟她道:“至少十天不能走路?!?/br> 鳳娣這才知道他給自己復位呢,忽想起什么:“那個,不會跛腳吧?!?/br> 周少卿哼一聲:“原來你還怕跛腳,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br> 鳳娣嘟囔了一句:“遇上這種事兒誰不怕,更何況……”說著閉了嘴,周少卿卻接了下去:“更何況你還是個丫頭?!?/br> 鳳娣沉默半晌:“你,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周少卿把手里的布條打了結:“自己想?!?/br> 鳳娣就知道這廝不會痛快的告訴她,索性也不問了,反正現在問了也沒什么意義:“你怎么下來的,我怎么沒發現 ?” 周少卿好笑的看著她:“你哭的那么傷心,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能發現什么?”鳳娣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 “下雨了,我們得找地方避避,等天亮就會有人來了?!币粋€冰涼的雨點落在臉上,鳳娣抬頭看了看,剛才還懸在天上的月亮,這會兒連點兒影兒都沒了:“什么鬼天氣,剛還有月亮呢?!?/br> 周少卿道:“這是山里,又入了秋,隨時可能下雨,怎么,無所不能的余大公子,連這個都不知道,上來我背你?!?/br> 鳳娣一愣,看著他蹲在自己身前,有種古怪的違和感,她幾乎都不能把這個蹲在自己身前的男人,跟高高在上的周少卿聯系在一起:“上來啊,還是你想自己走?!?/br> 鳳娣撇撇嘴,趴在他背上:“手,我們得從那邊兒山壁上去,你不抓著我,一會兒摔下去我可不管?!?/br> 鳳娣只能把手臂圈在他的脖子上:“小點兒力氣,你是想勒死我嗎?” 鳳娣氣不過,握拳捶了他一下:“周少卿,你想背就背,不想背,把我放下來,自己滾蛋,哪這么多事兒?!?/br> 鳳娣話音一落,感覺周少卿真要把她丟下去,急忙圈住他的脖子,軟著聲兒道:“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嗎,周少卿你別丟下我好不好,我,我,我怕,嗚嗚……真的怕,我怕我死在這兒,我怕我成了狼的口糧,嗚嗚……” 周少卿心里一軟,終究是個小丫頭,別管多聰明,有多少手段,依舊只是個小丫頭罷了,周少卿嘆了口氣:“哭什么,要是能把你丟下,我還下來做什么,別哭了,再哭,一會兒真把狼招來了,到時候我就把你丟過去,你這細皮嫩rou的,給那些狼當一頓美餐?!?/br> 鳳娣氣的不行,報復的把眼淚鼻涕一股腦擦在他的背上,周少卿搖頭失笑,感覺雨點落得密了不少,腳下加快。 鳳娣發現,自己真錯看了周少卿,就算背著自己這么個累贅,又是夜里,周少卿依舊走的很快,鳳娣覺得,他肯定練過,或許還是個高手,就看他手腳并用爬山的這個利落勁兒,一般人絕難做到。 在雨下的更大之前,他們終于到了周少卿說的山洞,山洞不算太大,但也足夠兩人避雨了,而且,有不少砍下來堆在這里枯樹枝,想來以前有人來過。 周少卿尋出火鐮打著點起火,開始脫衣服,鳳娣急忙道:“你,做什么?” 周少卿面目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你這個余家的大公子難道不知道,穿著濕衣服,會寒邪入體?” 鳳娣當然知道,可問題是,這里孤男寡女的,萬一他……想到此,鳳娣不禁搖搖頭,怎么可能嗎,他可是周少卿,越王府的小王爺,干這樣的事兒,也太跌份了,而且,自己怎么忘了,自己是個現代人,他想脫自己就看,怕什么。 想著真睜大眼看了過去,周少卿也這沒客氣,袍子、中衣都脫了,就留著里頭一條褲子,擰了衣服上的水,搭在火邊兒上,看著鳳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