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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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有點明白了君驚瀾為毛讓他們四個都跟著她一起。 她慢慢的又明白了,從這兩個男人的作風來看,原來君驚瀾當初那個爺看上你了,你不答應爺就強娶,強愛,強上,是一樣的風格調調,這種東西也是有傳染的。荷包,你不送,那我就自己搶了當成你送的好了! 這真是物以類聚…… 嘴角抽搐著看了半天,忽然眼前一花,一種熟悉的暈眩感傳來,她很快的伸出手,扶著柱子。皺了皺眉,最近暈眩的時候越發的多,上次在皇甫夜的軍營,第二次在崖底,第三次是今日。 幾次之間相隔的時間也變短了,澹臺凰隱隱覺得有點不對,但很快她又打消了念頭,估摸著是自己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不過上次為了救楚長歌,百里瑾宸耗損了不少內力和真元,出來之后已經回夜幕山莊去修養了,并不在她身邊。 過幾天回去讓南宮錦幫她看看好了,正想著,那暈眩感也慢慢的過去。倒是很想打哈欠,像睡覺。她疲累的伸手打了一個哈欠,然后飛快的往楚長歌的屋子的附近走,估計還是沒睡好,所以才頭暈。 她正走著,便見著了楚長歌的門口站著兩個人。 一個風流瀟灑,笑意玩世不恭。手上拿著銅錢又去找來的一把玉骨扇,輕輕的扇著,另外一個人一襲黑衣,站在他身邊,正是墨千翊。 她猶豫了一會兒,站在原地沒有動,然后相當猥瑣的站著偷聽。呸,不是,是光明正大的聽! 這兩人不會有什么jian情,讓楚長歌又重蹈覆轍吧? 正在她郁悶之間,楚長歌率先開口:“那日刺殺我的人,是你?若是本王沒料錯,澹臺凰也幫了你!” 呃……澹臺凰囧了!她這會兒還住在楚長歌的府邸,在人家家里住著,聯合了人去刺殺主人,還被主人知道了,這……真是慫??!她是繼續厚著臉皮住著,還是趕緊回去收拾東西,在主人開口趕人之前,趁早滾蛋? 她正在思索之間,墨千翊已經開口坦誠:“的確是我,王爺不必怪北冥太子妃,她與我商定不過是演一場戲。但是她沒想到我會動殺手,而真的像殺了王爺,也都只是那最后一刻,我有的想法!” “本王負過你!”楚長歌說這話,不是問句,而是陳述句。 墨千翊沉默,并不說話。 楚長歌偏頭看了他一眼,他比墨千翊高上半個頭,所以偏過頭,看著的是他額前的碎發,還有微微沉寂的眼波。他又道:“而且本王猜測,那一日王妃帶你進府,并不是你我第一次見面!” 墨千翊繼續沉默。 此刻的沉默,其實等于是一種默認,他懂,楚長歌也明白。最終,楚長歌悠悠笑了笑:“本王一生負過的人太多,已經想不起來你是哪一個。但這并不重要,你一定在奇怪,本王為什么會帶你回來!是為了……提醒本王,莫再負心,莫再做錯。也的確因為本王欠了你,所以本王愿意讓你留在府中,給你報仇的機會!” 那一次他手下留情,卻不知到下一次他還會不會手下留情。 墨千翊臉色發沉,他不可能再動手對眼前之人如何,因為到了那最后一步,他心中明白,他下不了手,也殺不了他!他愛上楚長歌,愛著他的自由灑脫,愛著他總如春風一般撩人心湖,卻漫不經心。 這種愛濃烈而深沉,因他太明白,這愛只能深沉,不能熱烈。否則會灼傷之身,因為他愛上的是無心之人!但,無心之人,也終于有心。再不可能如春風一般撩動一汪湖水之后,散漫而又自由離去,那么,眼前的人他還愛嗎? 他自己也理不清。 他不言不語,楚長歌又輕笑了一聲:“不論如何,這一次本王總歸是要謝謝你和澹臺凰!若不是你們,本王和王妃這一生恐怕只能錯過。那一刻本王以為自己要死,回顧著浪蕩一生,竟然不覺得有絲毫后悔,只清楚那就是我的報應,世間總該有因果循環,做錯事,辜負人,也必然該受罰。一生里從未有一刻,如當時一般坦蕩。這一次失而復得,該是上蒼眷顧,本王也慢慢發現,比起以前那樣的浪蕩生活,如今的平平淡淡,也未必不好!所以即便不需要你的存在來提醒,本王也不會重蹈覆轍!倘若你想走,可以離開。想要什么,本王都會為你安排!” 墨千翊點點頭,并不說自己,卻問起一人:“王爺,逍遙……” “逍遙他,本王會派人照拂,有任何事情,也都會幫他。也當是贖罪……”楚長歌輕嘆。 墨千翊卻搖頭:“王爺,我決定留下!做護衛也好,做雜役也罷。也許我哪天想開了,我會離開!而至于逍遙,還有其他人,我勸王爺都不要再管,任由他們自生自滅!紅塵之劫,所有乘舟來渡,都不過一個心甘情愿。所謂逃不開放不下,也都不過是作繭自縛!王爺既然已經無心,便不要再過多的關心,反而給人一些不該有的幻想,倒不如就此掐滅,他們在絕望之后,一定能獲得新生!會因為您的無情,而終于看開,不再對您有情!” 他這話說完,楚長歌先是愣了一下,隨后慢慢的搖晃了一下自己的扇子,容色似笑非笑,最終也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你說得對!既然想留下,你便留下,什么時候看開了想走,也隨時可以走!” 墨千翊點點頭,轉身而去。 于是那亭子里頭,就只剩下楚長歌一個人了。他站在原地沒有動,悠閑的揮動了一下扇子,道:“偷聽夠了,就出來吧!” 這聲音似笑非笑,頗為玩味。澹臺凰以為他在說她,正要出去,卻看見另一個方位,皇甫靈萱出來了。作為一個“偷聽者”,她的臉上沒有半分不自在,大步出來,飛快的解釋:“我沒有偷聽,只是有事情找你商量!正好聽見了而已!” 楚長歌也并不介意,無所謂的笑笑,頗為溫柔地道:“偷聽也是無妨,有何事?” 皇甫靈萱看著他笑,輕輕嘆了一口氣,初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笑,還幫著她擋刀,她便以為那就是愛了,卻沒想到……也就以為如此,那日在崖底他幫她擋劍,她一樣不敢相信,但最終卻是害怕失去,所以什么都不決定計較,只是到如今,她也不知道…… 她正想著,楚長歌攥住她的手,輕聲道:“從前的事情是我混賬,不必再想。我不會再負你!” 他眼神真摯,皇甫靈萱也終于心笑笑:“我是想找你商量,我腹中的孩子是你們楚國皇室的第一個孩子,所以宗族必定重視!不會讓我輕易更改什么,但是倘若我們以后再有了孩子,第二個兒子,就改姓皇甫,過繼到皇兄名下,為我皇甫家延續香火如何?” 這話說完,她自己也有點緊張,通常若不是入贅,夫家是不會答應這種要求的,尤其還是皇族。 沒想到楚長歌扇子一揮,十分干脆的點頭:“好!按你說的做!” “那如果宗族的人不答應……”她心情還有點忐忑,畢竟她已經不再是那個身份尊貴的公主,說話也不會再有什么份量。 楚長歌輕嗤一聲,那個玩世不恭的紈绔調調又回來了,搖著扇子吊兒郎當地道:“不答應,本王還不伺候他們了!帶著王府的財產我們走,以后兒子想姓什么姓什么,只要你高興,本王跟著你們姓皇甫都成!” “不正經!”皇甫靈萱被逗笑。 澹臺凰只深深的覺得,老皇帝知道這兒子……八成能氣活了下令再打死他一次! 她看了一會兒之后,終于抬步出去,那兩人看著她過來,也帶著笑,雖說她和墨千翊商量,差點搞出了人命,但是如果沒有這一出烏龍,最后也不會成為如今局面。 說起來,澹臺凰也還算是他們的恩人。 澹臺凰也不想在這里多留,以至于礙事,影響人家夫妻卿卿我我,于是飛快上前,飛快是把自己要說的話說完:“事情是這樣的,鐘離城還活著,并且沒有一天不在想著翻身,我答應過君驚瀾,不主動去見楚玉璃,所以這件事情就拜托你去跟楚玉璃說說,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嗯,就這些!” 楚長歌聽完,點點頭,表示自己會辦好這件事。 澹臺凰這會兒才算放心的回去睡覺了,而關于這件事情的消息,來得很快,楚玉璃在第二天,就已經將事情處理好,原來鐘離城的事情,他們一直都是注意著,也是最近才確定了具體所在的方位,所以嚴格說來,澹臺凰的這次提醒,有點多余了。 第二天,就傳來鐘離城被殺的消息。而鐘離蘇算是徹底安全了,跟曲席倪最近也越發甜蜜,笑無語和即墨離已經出發,去做他們的事情。用笑無語自己的話來說,那是贖罪。 他們兩個早上走的時候,澹臺凰還出去送了一送。 然而,他們前腳剛走,后腳就有消息傳來,君驚瀾帶兵突襲! 無數水軍,此刻已經跨過了南海!翸鄀大陸,防哨之人,還沒來得及上報軍情,就被不知從哪里飛來的箭羽,奪取了性命!這一戰跨越南海,對北冥來說,國力自然也有很大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