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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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原本看著奏折的眼望向門口,心情頗好的笑了笑,復又低下頭去…… …… 這件事情之后的第三天,北冥和漠北的聯軍,便已經到了千騎古城,也就是東陵的國門口?;矢幖热幌铝藨饡?,他們并沒有不接的道理! 只是這戰書是皇甫軒下的,但東陵的士兵,卻并沒有出來迎戰,反而城門緊閉,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昭和城,是東陵最為堅固的一道城墻!幾乎是幾百年來,都從未被人攻破過,唯獨那一次,十幾年前,險些被君驚瀾領軍攻占,最終是皇甫軒親自來了,才堪堪守??! 對于這一道城墻,即便是戰神澹臺戟,給出的建議,也是不可輕舉妄動,準備好之后再戰。 因為如今的形式極為奇怪,皇甫軒求的這一戰,但凡他還有點腦子,他此刻也該在城門之內防守,但是偏偏,他不在!他在東陵的皇宮,離昭和城,雖然只隔了兩個城池,但也還是相當的遠。 一種強大的陰謀氣息,鋪天蓋地。很明顯的皇甫軒是在醞釀著什么,但是這種行為的古怪,整個大陸沒有一個人能猜透。 君驚瀾和澹臺戟下棋的時候,也是借此看過天下之局,皇甫軒如今的舉動,不來邊城,就等于是將整個昭和城拱手相讓!因為如今的守城將領,魏建軍,是絕對不可能攔住君驚瀾的腳步,一點可能都沒有。 所以皇甫軒這番舉動,尤其令人捉摸不透,并且引人深思。 最終故事的結果,是這兩個人,都沒能看出什么東西來。倒是相視而笑,頗為玩味。若說皇甫軒是在一心求敗,似乎沒有緣由,若是說旁的,更會令人舉得離譜,若說一定要找到一個突破口,似只有兩種可能。 其一,是皇甫軒在求敗,但卻找不到他求敗的理由,尤其他的性格,并不像是為了任何緣由認輸的性格。 其二,是他刻意讓出昭和城,準備著什么陰謀。但不論他是在醞釀什么陰謀,他心里因為該知道,不可能輕易算計到君驚瀾。卻為了這個不知道能不能實施成功的陰謀,放棄到東陵最堅固的一道防守,這似乎非常離譜。 于是很快的,這兩個男人,都想起了不日之前的那些戰爭,幾乎都是西武在跟他們打斗,而皇甫軒卻沉寂得厲害,完全不插手,就好像是不關他的事一樣。這一切,都預示著皇甫軒在盤算著什么,也許是一場陰謀,也許是其他…… 而這個問題的答案,恐怕只有皇甫軒自己一個人清楚。 同樣的,在大海的彼岸,紈绔風流不成器的旭王殿下,此刻竟然在和楚玉璃下棋,最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兩人竟然能平分秋色。 若說楚玉璃是整個翸鄀大陸最聰明的人,那么楚長歌就該是整個翸鄀大陸看得最通透的人。所以這兩人真的下起來,倒還是能打成一個平手! 楚長歌抬眸,星眸看向楚玉璃,俊美無儔的面上掛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滿不在乎的問道:“你說,皇甫軒是在打什么主意?” 楚玉璃淺淡朗眸一凝,笑容溫雅而從容,亦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溫聲道:“如果朕說自己也看不透,大皇兄信么?” “信!”楚長歌收了自己的扇子,那絲漫不經心的笑,也更為玩味了一些,倒是頗為幸災樂禍地道,“本王倒是希望,皇甫軒這一次是真的在準備這一個驚天的陰謀,把君驚瀾好好的教訓一頓!” 若非是為了看君驚瀾的笑話,他也沒這閑工夫關注這些事。 這話倒讓楚玉璃微微挑眉,從容而又淺淡的笑道:“大皇兄對君驚瀾似頗有微詞!” “那是自然!”楚長歌倒也不瞞著他,不待楚玉璃再問,他便自己開口道,“本王一生獵艷無數,唯一一次心動的女子,最終卻獵艷失敗,讓君驚瀾得了去,本王能不厭惡他么?” 雖然那時候是他自己決定放棄,而且再沒想過回頭。但他心里也明白,他自己不退,最終也不會贏。這不是明顯的在說他泡妞不如君驚瀾么?旭王殿下一生里唯一的優點,恐怕也就在勾引佳人從無敗績上了,這個神話最終卻被人破解,他豈會開心? 楚玉璃聽了這話,便也只是淺淺的笑,叫人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但說實話,皇甫軒的心思,他的確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人生如戲,他們已經演繹了不少生死之愛,悲歡離合,只希望最后這一場,也能如斯精彩,不要讓他們所有人失望才是。 就在他沉思之間,門口有下人進來稟報:“啟稟旭王殿下,外頭下雪了。旭王妃親自送了狐裘和雨傘來!” 這話一出,便是等著楚長歌的回應。 楚長歌看了一眼還沒下完的棋局,最終“啪”的一聲,收了折扇起身:“既然這樣,本王就先回去了!女人么,就是煩人的緊,改日再下!” 楚玉璃淺淺勾唇,含笑道:“大皇兄,請!” 楚長歌還是邁著那般風流不羈的步子出去了,但楚玉璃在他身后看了一會兒,卻極為會心的笑了起來。他這大皇兄……不,也是皇弟的性子,他自然是清楚得很。若是完全不在意,皇甫靈萱送東西來了,他的話必然是:“來了?那就在外頭等著!” 憐香惜玉一些,也該是“讓她找個暖和些的地方等著!” 這會兒卻是起了身,直接走了。只是看他漫不經心的神情,恐怕這在意,他自己都沒有發現?;矢`萱,終歸是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一天的,只看楚長歌什么時候能發現。 楚長歌和皇甫靈萱。 楚長風和百里如煙。 對比一下,似乎也就他一個人孤寂了一些。但這孤寂,竟也如同面前這一杯苦茶,帶著淡淡的苦澀,卻別有一番味道,令人甘之如飴。 他靜思之間,門口的下人,來傳話:“啟稟皇上,繆太醫求見!” “傳!”楚玉璃頭也未抬,淺淺應了一聲。 “是!”下人領命,飛快的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那繆太醫就進來了。他行禮之后,跪在地上開口:“啟稟皇上,夢姑娘的病,老臣已經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實在沒有半分起色,還請陛下恕老臣之罪!” 又是這樣的結果,不知道聽了多少次。 他輕嘆一聲,最終道:“起來吧,恕你無罪!” 繆太醫起身,又悄悄的抬頭看了楚玉璃一眼,最終大著膽子道:“陛下,也請您注意些自己的身子,您原本身子底子就虛,如今幾番積勞,毫不在意自己的身子,老臣擔心……” “朕的身子,朕自己知道。退下吧!”楚玉璃淡淡應了一聲,便不欲再開口。 繆太醫嘆息了一聲,最終只得退下了。 溫雅的帝王起身,站在窗前看了一眼窗外的雪。這個冬天似很長,但明天春暖花開的時候,一定能再見到她…… …… 就在這大陸上所有的王者,人中龍鳳,都在猜測皇甫軒心思的時候,蒼山之上,無憂老人卻摸著自己的胡子輕輕一嘆。 腦中回憶起那一日,在澹臺凰的船艙之中,自己和皇甫軒的那番對話。 那個孩子,終究是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而他,君無憂,這時候卻開始自醒,自己當初的引導,是對是錯。 最后他看向天空中的云,眸中有嘆。但愿這結局,所有人都心甘情愿,無人后悔…… ☆、【060】太子妃,把皇甫軒的情書交出來 同樣的,在蒼山之巔,一黑一白兩道身影站立。卻也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看起來關系還很有些微妙。 白衣男子不說話,只是伸出手掐指算了算,最終將手放下,謫仙般的面容頗為復雜。而即墨離,早已決定離開俗世,自然也并不在意這些,所以也問。 笑無語將手攏入袖中,打了一個哈欠,喃喃自語了一句:“老子真的閑的蛋疼,才跑來算這種有的沒的,誰當皇帝關老子毛事!” 說完之后,搖搖晃晃的轉身走了。 走了幾步之后,又從袖袋里面摸出瓜子一包,大著哈欠一邊走,一邊吃,一邊隨地亂扔垃圾。沒走幾步之后,不小心絆了石頭,險些摔了,即墨離伸手扶了他,神秘而具磁性的聲線帶了點微薄笑意:“別亂扔瓜子殼,是會遭天譴的,這不,沒走幾步就險些摔了!” “老子怕什么天譴?老子又不是什么好人,做得遭天譴的事情還少嗎?”身為東晉的國師,他做的事情雖然順應了天道,但卻也對不起自己的良心,對不起東晉的那些百姓,他還有啥怕遭天譴的?他又不是什么圣人! 他所做的一切可能要遭天譴的事情,說白了全部都是為了即墨離,這些即墨離心里自然清楚。但是他默了一會兒之后,還是道:“不怕天譴,但顯得素質很低,非常影響你在世人心中美好的形象!” 神棍大人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把自己的胳膊從即墨離的手中解放出來,然后飛快的蹦跶起來,到一旁找了幾棵長得很有代表性的草,用繩子捆綁好,隨后飛快的將地上的瓜子殼清掃干凈。 國師大人的行為告訴我們,做好人神馬的都是浮云,遭天譴也是騙一下世人的無聊玩意兒,但是形象和素質偶爾還是要維持一下的,這樣才能利于更好的樹立自己高大的形象,利于自己繼續招搖撞騙,假裝自己很無私,自己甚偉大,達到蠱惑世人的目的。 他在那里飛快的清掃,一把掃帚揮舞得虎虎生風,暗處的夜星辰狠狠的一巴掌拍上了自己的額頭,他今日才知道自家主子有如此高超做家務天賦,掃帚都不用買,幾秒鐘就編制好了,真是居家好男人!話說這項天賦,他以前怎么完全不知道? 即墨離也看得好笑,這家伙,人生中一大半的功夫,似乎就在努力的維護自己的形象,私下里說話就跟個流氓地痞相若,若真要找個貼切的詞匯去形容他,那恐怕就是個“雅痞子”! 笑無語把地面掃干凈之后,也沒看即墨離一眼,就如同這些日子的冷漠和視而不見,把“掃把”往旁邊一扔,拍了拍手,接著嗑瓜子往前走,這會兒沒忘記吩咐夜星辰,遠遠的拿著個東西接著他老人家的瓜子殼,有素質有形象的吃著。 即墨離搖頭笑了笑,慢慢跟上他的步伐。過著一種他說話,笑無語愛搭不搭的狀態,倘若澹臺凰在這里,一定會感嘆一句:“這真是風水輪流轉!” 但是澹臺凰并不在這里,她在千騎古城,坐完月子之后,她又成功的從一只病貓,變成了舉世無雙的英勇母老虎!昂首看著高高的城墻,想的卻是和君驚瀾他們一樣的心事,她同樣覺得,皇甫軒是在醞釀著什么陰謀,于是也很認真的猶豫著,是攻還是不攻。 夜色如洗,她站在帳篷之外,看著前方一片漆黑的夜色。士兵們此刻大多在睡覺,自然也有不少在巡邏,火把倒是舉得通明。 澹臺凰覺得在人如此多的地方,想清楚一件事情實在是太過困難,便抬步往軍營的外圍走。準備去散散心! 她武功極高,所以走出軍營,也沒人擔憂她的生命健康。其實在他們的心目中,以澹臺凰那高深的武功和舉世聞名的殘暴,她不威脅別人的生命健康就很不錯了! 她當然不曉得這群侍衛都在這樣惡意的揣度她,她要是知道,一定會十分耐心的教育他們一頓,告訴他們不要把女漢子不當女子,她其實很多時候都是一個非常溫柔的人!什么?不能理解她的溫柔?那就“教育”到理解為止! 她還十分沾沾自喜的認為這群士兵十分懂事,不該問的問題不多問,就這樣安然的將自己放出來,這都是一群十分可愛有教養的好士兵! 出了軍營之后,外面的確是安靜了很多。昭和城外有一條護城河,離他們所在的距離不近也不遠,遠遠望去,是一片冰封,上面還有些白色的雪花,看起來孤冷的很。整個昭和城,看起來就像是一座孤城,蒼涼得很。 的確是蒼涼,澹臺凰并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感覺,但這樣的感覺來得很是猛烈,直戳眼簾,不能忽視。 君驚瀾這會兒,和那群將軍們一起商討政務去了,這些日子倒也是新奇得很,漠北的連云十八騎,那些高傲到極點的漢子們,如今竟也都被君驚瀾收拾的服服帖帖,唯命是從。她沒問君驚瀾是如何調教的,但默默的就對他的手段極為敬佩! 已過年關,她當時和南宮錦,歡欣鼓舞的準備的燈籠什么的,也沒派上什么用場,因為過年那幾個天她是被人關在屋子里,要死不活的渡過的!等她出來之后,才知道大年初一,初二,初三全過了! 臨近三月,天還很冷。澹臺凰記得自己穿越來的時候,是去年的三月,那時候都已經是春天了,是因為今年格外冷吧。 夜晚,是抒情的好時候,非常利于引出人心中柔軟的情感,并滿足人偶爾文藝和傷春悲秋的夙愿!澹臺凰就這樣文藝的回憶來,思考去,把正事忘記了思索,反而透過歲月的長線,沿著繩索的軌跡,看到了一些關于人生,關于變遷的東西,就在她再多思考一會兒,就有很大的幾率成為哲學家、老學究的當口! 眼底寒光一閃,看見一個黑影,從護城河對岸的冰面,極為迅敏的飛閃過來! 那黑影輕功極高,偌大的護城河,他一路上就在冰面上點了一下,只借了一道力,就能飛躍過來,而且飛得極高!要不是澹臺凰的鳳御九天,此刻已經到了第九重,恐怕根本都看不見他躍到空中之后,人影停留在何處! 很明顯的,這是昭和城出來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他們這邊的人,那這人的居心呢? 澹臺凰原本準備去攔截,最后卻頓住,斂了自己的氣息,隱藏在暗處,等著看那人半夜三更的潛伏過來,到底是想做什么!如果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透過這個黑衣人的舉動,知道皇甫軒的意圖! 她存心要躲,那人影也是剛剛過來,自然也是看不見她。 那人如同一道光影,飛快的從暗處,人的眼神視角不能觸及之處,閃入了軍營!澹臺凰在軍營的外頭,饒有興味的看著,一雙鳳眸微微瞇起,等著看那人接下里的舉動。 而那人,到了她的帳篷附近,極為神速的敲暈了門口的士兵,又以手中的暗器,擊暈了不少暗處隱藏之人!但,凌羽的武功卻不弱,沒被那黑衣人打到,甚至都沒被發現。他抱著劍,正準備從夜幕中出來,將那個不速之客,極有可能目的不好,思想不端正,行為很猥瑣的黑衣人大俠拿下! 卻看見軍營之外,澹臺凰很高調的對著他揮了揮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凌羽看了一眼,這會兒也明白了澹臺凰應該是有打算,所以很是沉靜的點點頭,待在暗處沒有出來!一雙眼和澹臺凰一眼,放在那黑衣人身上,準備看他想來干什么。 那黑衣人悄悄的掀開了澹臺凰的帳篷,沒有用迷香在外頭吹一吹,也沒有拿出長刀一把,但看他的武功雖然很是不錯,和澹臺凰卻是完全沒有絲毫可比性,所以按這情況來看,應該不是來刺殺澹臺凰的,否則以他這水平,那根本就是進去找死! 不是來刺殺澹臺凰的,那又是來干嘛的?探討感情,還是交流人生?澹臺凰看得有點玩味。 那人進去了一會兒,凌羽在帳篷上輕輕戳了個窟窿,往里面看,看樣子是在監視那個人,擔心他在澹臺凰的屋子里面做什么不好的事! 但是那人進去了一會兒之后,直接就出來了,又在門口四面看了一會兒,就算澹臺凰離他很遠,也不難看出他眼中的焦灼。 看這個人的樣子,似乎是在找人!自然也不難推斷出,他這樣長途飛躍而來,是為了找澹臺凰!但是找她干嘛?澹臺凰表示自己有點不太明白。 那黑衣人在帳篷的門口看了很久之后,還是沒見到澹臺凰,最后似很是頭疼,一躍而起,從軍營里面出來了。 澹臺凰飛快的看了凌羽一眼,凌羽對著她輕輕搖搖頭,示意方才自己監視之間,那黑衣人進了她的帳篷,并沒有做任何對不起人道主義,對不起社會主義,違背道德法律與良心的壞事。 那么,這黑衣人的目的,就應該只有一個了!找自己! 找自己干嘛? 澹臺凰覺得很是玩味,也來了點興致!對著凌羽點點頭,示意他不必再管,便安心的等著那黑衣人出來!然后,跟上去,再然后,問問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