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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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籬帶人找了冰水來,到門口也看了澹臺凰一眼,爺那一聲暴喝,他當然也聽到了,這當真是爺第一次對太子妃發脾氣,而且是發這么大的脾氣!這是不是說明,太子妃在爺心中,已經不復昔日地位了? 連他都這樣想,門口的其他侍婢,那就完全不用說了!一個一個,面色極其古怪,似同情澹臺凰,又不敢看她,開玩笑,女皇是能隨便的同情的嗎?又不是不想活了! 而門口,雪地之中嵌入了一個身影,在白雪之上映照,形成一個人形!那正是蘇夏,她被君驚瀾一把揮出去,此刻還鑲嵌在皚皚白雪了里面,半晌都爬不出來! 澹臺凰看了她一眼,又想想自己似乎只是被吼了出來,這樣對比一下,心里平衡了很多!但她仍舊很惱火! 蘇夏此刻受傷不輕,被君驚瀾打了一掌,不致命卻已經傷及肺腑,被澹臺凰打了一掌,又煽了好幾巴掌,最后這樣狠狠的從屋子里掀出來,當真是還能活著,已經是個難得的奇跡! 她艱難的從那坑里挪出來,但整個身子,卻在輕微的蠕動,似感覺不到身上的疼痛,也因為什么緣由,極為難耐!門口的侍婢,看著蘇夏身上幾乎沒穿什么衣服,就在大冬天的被砸在雪地里,心中沒有任何同情的情緒,只覺得這女人猶為活該,真真的一切都是報應! 看爺出來之后,能留這賤女人一條賤命不! 澹臺凰心情不太好,一時間也不太想理會其他事,要不是心里相信那家伙不會無緣無故沖她發脾氣,她現下一定能一怒之下,帶著兒子們一起回漠北,再也不見那個混蛋! 居然吼她!居然敢吼她! 她越想心里越委屈,而也就在這會兒,百里瑾宸從屋子里頭出來了,到了門口之后,他淡薄道:“已經吃了解藥,但卻要泡一夜冰水才能好,明早讓他喝下姜湯,若是發燒了,就再來找我?!?/br> “嗯!”澹臺凰不情不愿的應了一聲。 百里瑾宸淡淡掃了她一眼,最終淡淡道:“他讓你進去?!?/br> 這話一出,澹臺凰就上了火,對著百里瑾宸劈頭蓋臉的一陣吼:“憑什么他讓我出來,我就出來,他讓我進去我就進去!他*得很哪,比我這個正派皇帝還要*,你告訴他,我現在還不想進去了,我……” “自己去說?!卑倮镨犯緫械每此?,轉身便走,只覺得女人是一種非常莫名其妙的生物,她跟君驚瀾的事情,對著他吼什么? 他不過出于兄弟之情來幫他看看,他又不是……娘親怎么說的來著?他又不是婦聯主任,負責調停人家的家庭關系,順便維護女性權益。 他說完這四個字之后,轉身就走,聲音飄渺,淡薄如月,清冷孤傲得很。 澹臺凰看著他的背影,嘴角無語的抽了抽,又抽了抽,她也真是瘋了才對著百里瑾宸吼,這下子好了吧,一口氣被他噎得不上不下,真是活生生的能被人氣死! 然后她非常小人的對著百里瑾宸的背影,比了一個中指!像這種淡薄到沒有救,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就讓人八輩子不想理他的人,誰嫁給他誰注定一輩子無聊透頂!好吧,這是因為她被噎得太狠,所以十分沒有風度的詛咒一番。 這會被百里瑾宸這一噎,反而對君驚瀾這貨稍微消了點氣,因為有個更能噎人的,給君驚瀾擋了一槍! 她懷著一肚子的怨氣,進了他的書房,門很快被人關上。 而冰水之中,他如玉顏色微微發白,唇色也有些發青。雙手都纏著繃帶,擱在浴桶上,見她進來,狹長魅眸微微睜開,虛弱的聲音卻帶著點慵懶笑意:“生氣了?” 應當是生氣了,見她那會兒被自己一吼,眼眶都紅了,若說不是生氣,怕是騙傻子都騙不過。 澹臺凰當然是生氣了,邁著八字步,十分兇狠的走到他面前,容色頗為難看地道:“你就那樣把我轟出去,你覺得我不應該生氣,反而應該高興是嗎?” 他聞言笑了笑,輕聲道:“不吼你不會出去,你忘了,你還在坐月子!” 這話一出,澹臺凰臉色一變,一下子竟然覺得她無理取鬧得很,他們幾乎都脫光了,他在如此強大的藥性之下,寧可自己將手在墻壁上砸得鮮血淋漓,也不肯碰她,她竟然還因為他的一吼,認真的在門口委屈生氣去了。 她一身的火氣一秒鐘沒有了,上前幾步,看他健碩卻過分夸張的肌rou,一下子又有點不好意思起來,瞅了一眼他的手,她進來的時候,右手已經鮮血淋漓,此刻那左手竟也被包裹著。還有被他自己咬破的唇畔,讓澹臺凰又是心疼,又是感動,又是愧疚。 搬著板凳,坐到他浴桶旁邊,輕聲問:“不疼嗎?不難耐嗎?不……”不冷嗎? 要是那會兒要了她,這會兒也就不至于在這里泡冰水了。 他聽了,悠悠的笑,看她的腦袋就在自己跟前,便伸出已經被繃帶包裹住的手,撫過她的發頂,輕聲笑道:“愛是克制,不是發泄!” 愛是克制,因為愛,所以拼了命的克制自己。 非是發泄,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該暴戾的待她。 看她脖子上被他咬出的青紫痕跡,他眸中含了些歉意,低聲問:“疼么?” 澹臺凰眼眶又紅了,臉部肌rou變得鼓鼓的,不知道這家伙為啥總能不經意讓人感動,讓人覺得能成為他的女人,是她畢生之幸!紅著眼眶搖了搖頭,回話:“不疼!” 肯定是有點疼的,但是跟他此刻承受的相比,她這點事兒算什么? 聽出她的口是心非,他也沒一定要她承認,掃了一眼桌上的藥,這會兒他泡在冰水里,自是沒辦法幫她擦了,便笑道:“讓墨初給你擦吧!” “嗯!那個小賤人還在門口,你說要怎么處置她好?”這會兒澹臺凰心情好了,所以又有心思教訓賤人了! 她這般一問,他原本柔和的眼神,很快的冷冽了下來,眸中或有殺氣閃過,最終涼涼道:“東籬,今日看守府邸不利之人,全部杖斃!” “是!”門口的東籬應了一聲,他心里也惱火得很,他不過一會兒不在,就出了這種事情,對他來說也是嚴重打臉! 門口沒有聽見任何人的求饒聲,因為還沒來得及張口,就被捂著嘴帶下去了。 澹臺凰倒是想起來一個人:“等等,剛剛記得去通知我的那個丫頭留下,倒也是個機靈的,知道去通知我!不錯!” 她這樣一說,東籬就開口請示:“爺?” 太子爺不甚在意的點頭,涼涼道:“按太子妃的意思辦!” “是!”東籬應了一聲,隨后門口一陣響動。 澹臺凰沒給其他人求情,因為她曾經聽他說過,他所處的壞境是不允許身邊之人犯錯,也不允許自己犯錯的環境,今日虧得來的是居心不良的蘇夏,要是來的是刺客,那該怎么辦? 隨著腳步聲臨近,澹臺凰便也知道,新的侍婢換上來了。 她在屋子里頭沉默了一會兒,等著他說如何處置那個蘇夏,而他閉著眼眸想了一會兒,最終對澹臺凰道:“如何處置她都好,總之爺不想再看見這女人出現在爺的面前!” 澹臺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起身道:“你先泡著吧,我出去收拾她!” 趁著自己坐月子之期,便想來抓緊機會做三兒,自己那條道走不通,這會兒倒好,直接不要臉的下藥犯賤來了,這樣的女人,呵呵! 她起身要去收拾人,他自然也不攔著,由著她出門去。 而澹臺凰出去之后,在聽到太子殿下的那句“按太子妃的意思辦”之后,門口的下人們包括東籬,也終于明白自己是想多了,太子妃在爺心中還是有著舉足輕重,能改變爺決定的地位的! 澹臺凰出門之后,侍婢們趕緊將門關上,避免冷風灌進去,如今君驚瀾原本就在泡冰水,要是還吹了風,明日不風寒才是有鬼了。 澹臺凰對著那個去通知她來的侍婢揮揮手:“你過來,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夏卷!”那丫頭低頭回話。 澹臺凰眉頭一挑,頗為無語的問:“你為什么不叫春卷?”春卷,是前世一種相當有名的食物,要是她沒記錯,古代也是有的。 夏卷嘴角一抽,兩根面條淚蜿蜒而下:“啟稟太子妃,本來是叫春卷的,但是為了爺叫著不反感,奴婢就只有按照小琛子公公的意思,勉強改名叫夏卷了!” 澹臺凰嘴角也是一抽,君驚瀾的侍婢也挺逗逼,點了點頭:“嗯!秋卷,你去給我搬一把椅子來!” 夏卷:“……”她很想對太子妃強調一下她的名字是夏卷,不是秋卷,但是……算了,知道太子妃叫的人是她就好了,這種微末的問題就不要糾結了,免得太子妃對她有所成見,嫌棄她大不敬或者啰嗦。 于是,夏卷童鞋就去搬椅子了,澹臺凰看著雪地里面,因為藥效而面色酡紅,卻也因為這冰雪,而凍清醒了幾分的蘇夏,挑眉對著她招手,十分殷切的呼喚:“來,快過來,我保證不打死你!” 門口的侍婢們聽完她這話,一下子只感覺渾身上下都陰測測的,保證不打死?為什么越聽感覺越像……一定打死你? 蘇夏也不是什么蠢人,那會兒被澹臺凰煽得臉到現下都還沒有知覺,口腔里面也全部都是血腥的味道,地上還有澹臺凰猛抽之下,給硬生生抽掉的一顆牙齒,額頭上的傷原本火辣辣的痛,這會兒在冰雪里埋了半天,就連痛感都沒有了! 這一切種種,全部都表明澹臺凰是一個恐怖至極的女人,她就這樣過去,不死才怪! 然而即便如此,她體內此刻也還有一種極深的躁動,那是一種極致的空虛,極為需要填補!這便是所謂的自作自受,她自己下得藥,自然也就要自己承擔后果! 這會兒,那春夏秋冬不知道了什么卷的侍婢,也將椅子搬了過來,放在澹臺凰的跟前,澹臺凰大爺一樣的坐下,侍婢們又十分體貼的送上一個湯婆子,給她拿著暖手。 對待這賤人么,澹臺凰今天是真的沒準備客氣,就是不弄死她,她也要去了她一層皮! 墨初跟了她不少日子,也漸漸明白了澹臺凰其實是個相當好面子的人,所以這會兒也趕緊搬了桌子,放在她旁邊,能讓她的一只手,在上頭十分有壓迫感的敲啊敲,嚇得那蘇夏臉色慘白慘白的。 隨后,就在這萬籟俱靜的場合一下,澹臺凰她老人家終于再次開口:“蘇夏啊,我上次好像忘記了告訴你!我是一個脾氣非常不好的人,誰要是跟我搶男人,我就跟她玩命!我一個人玩不過,就用漠北的幾十萬鐵騎踩過。聶倩兒的事情,你應該有所耳聞吧?” 這話一出,蘇夏的臉色登時更加難看,她輕輕的在雪地里動了一下,平靜了一番自己因為那藥而引出的躁動,方才慘綠著一張臉道:“女皇陛下,蘇夏已經知錯了!蘇夏也已經得到該有的懲罰了,還請陛下饒過蘇夏一命!” 呵呵,求饒倒是很快,而且不假思索。 澹臺凰冷笑:“難道郡主就沒有聽說過,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嗎?不知道彩云郡主有沒有吃過烤乳豬,就是剝皮,拆骨,烘烤,那味道好得很!郡主你冷嗎?要不要朕將你好好的烘烤一番?唉,看你那樣子也挺冷的,穿了那么一點,幾乎是脫光了去勾引別人的男人,意圖指染人家孩子的父親。你也是辛苦了,我也是服了!來人,點火,好好給郡主暖暖身子!” 嗯,君驚瀾用來收拾人的法子,倒很是不錯嘛,但是打死她也不會承認,自己那時候就是差點被那妖孽這樣收拾了!這種不可說的事情,還是永遠都不要說的好。 蘇夏的臉色一白再白,因為坐在雪地里面,也沒有君驚瀾那樣高深的內功,所以那藥性至今還壓制著,她不敢想象,要是她周圍的氣溫開始熱起來,她還受不受得??!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很快的告訴她,她是真的想太多了!因為她要感覺的,并不是燥熱和溫熱,而是…… 小琛子將太子爺沐浴的一切東西打點好,才準備回來,因為爺沐浴從來是重中之重,所以往往一準備,甚至需要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結果剛剛弄完,就有人告訴他出事了,這會兒自然是急急忙忙的趕來了。 遠遠的,就看見澹臺凰坐在門口,似乎是在收拾那女人,他也飛快的上前,開口道:“太子妃,可是要處置這賤人?何必臟了您的手,讓奴才來就行了!” 他這般說著,陰冷的眼神,很快的看向蘇夏,那眼神極為恐怖。師父臨走之前,吩咐他要好好照看殿下,他是師父當年從雪地里撿回來的,師父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他的話,自然是要奉為宗旨! 可這該死的女人,自己不過去給殿下準備東西,沒一會兒就出了這么大的事,讓他深感對不起自己的師父!也頗有一種自己畢生守護的東西,被人家破壞了的感覺!太監們心中總是陰暗的,所以折磨人的法子,也的確是多得出奇! 澹臺凰倒是無所謂,誰收拾這女人都是一樣,只要能達到狠狠教訓她,或者干脆弄死她的目的就行了!小琛子是跟了君驚瀾很久的人,對他那狠辣的習性,自然頗為了解,很多手段比自己也要專業,于是她輕輕點頭:“那好,你來!” 小琛子出馬,這下蘇夏嚇得更加厲害!誰都知道小苗子和小琛子,是天底下折磨人手段最陰狠的太監,但凡殿下交給他們的人,基本都是生不如死,最后連自盡的機會都沒有! 她……這! 她驚恐之下,很快的伸手在雪地中一陣亂摸,終于找到了自己的免死金牌,亮出來給澹臺凰一看:“我有免死金牌,你們不能殺我,你們要是殺了我,就等于抗旨!就等于違抗皇上的旨意,你們不能殺我!” 澹臺凰還沒說話,小琛子就尖著嗓子笑了一聲:“哎呦喂,我的郡主!您就放心吧,奴才一定把您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根本不用死,讓您好好的體會一下生不如死的滋味兒!” 他這話一出,蘇夏的臉色又刷了一層白粉,把求救的眼神看向澹臺凰。澹臺凰看得有點好笑,她還真的不太明白對于險些指染了自己的丈夫的女人,她需要什么仁慈可言,她能忍著沒沖上去將這女人剁成八段,就已經非常艱辛了!這女人竟然還指望自己給她求情,真是好笑! 她斜睨了一眼,沒說話。 小琛子當即尖著嗓子道:“來人,先給咱家伺候郡主把下巴卸了,省的待會兒驚叫,驚擾了爺和太子妃的清凈!” 他這個話一出,澹臺凰當即贊賞的點頭,這小琛子當著不愧是專業人士,你瞧瞧,從這第一個步驟不是別的,而是先把下巴弄脫臼,不能尖叫不能咬舌自盡,就能看出來專業性! 他這樣一說,幾個公公上前,蘇夏原本是要反抗的,但奈何自己受了太重的傷,根本反抗不了!于是,就只能驚恐的看著那些人靠近,“卡擦”一聲,將她的下巴卸了! 她一下子就疼得眼淚流了出來,然而在場沒有一個人憐惜她,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人必自賤,而后人賤之!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不同情,只是太賤了不值得同情! “來人,給郡主上點火,暖暖身子!”小琛子這話一出,兩個太監拿來一根鐵棒,將蘇夏從地上拉起來。 她原本身上中了迷迭香,這會兒被人一碰,一下子身子就軟了一般,往那太監的身上偎去!雖然不少太監沒事兒喜歡玩玩對食的游戲,但是他們在大庭廣眾之下,卻不喜歡發生這種事,因為這蘇夏往他們身上一靠,很快就會讓人聯想到他們是太監,靠了也是沒用的! 這是一種令人極為痛恨的提醒,和對他們的嚴重侮辱! 于是那小太監竟然在極度惱火之下,諷刺了一句:“郡主,奴才知道您sao氣,不然也不會厚著臉皮來勾引殿下!但奴才沒那玩意兒,怕是滿足不了您,您還是放開奴才吧!” 這話一出,四面一陣哄笑,自然都是笑蘇夏臭不要臉。 蘇夏在這么多嘲笑聲之中,也慢慢的體會到了一種她本來沒有的羞恥感!可她沒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就被人用鐵鏈,捆在棍子上,火早已燒好,火光頗為驚人! 支架支起,蘇夏就這般被人綁著,架到了支架上! 下面是火,火舌一點一點的向上舔舐,燒到蘇夏白嫩的肌膚上,她痛得在半空中拼命掙扎,也隨著這熱,她那藥性導致的空虛感和求滿足感,也更加強烈了一些! 下巴已經脫臼,所以也不能尖叫,只能不斷的扭動,痛到眼淚橫飄! 她只覺得要被這火燒死了,一陣劇痛之后,一陣焦味傳來,她背部已經被燒焦了一塊,一下子痛到淚如雨下!但偏偏的下巴被卸掉了,就連慘叫聲都發不出來。 小琛子在一旁看著,忽然冷笑了一聲:“哎呦喂,你們這群沒用的東西!咱家只是讓你們把郡主架上來取暖,你們就烤糊了呢?還不趕緊給郡主轉轉,全身都暖和一下!” 他這話音落下,一眾小太監們很快的領命,把支架之上,捆著蘇夏的鐵棒,就這樣轉了幾圈,保證她的火能烤得很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