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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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朕諒你也不敢,而且御兒是何等身份,朕沒同意,你竟然也敢亂碰他,甚至準備給他換尿布?簡直不知體統,如今他發怒,往你臉上噴點東西,也不過是些懲罰,當然……更是你自找的!”這句話,澹臺凰就說得極不客氣了。 蘇夏一下子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足足半晌回不過神來!最終只得深深俯跪在地,開口道:“臣女知罪,臣女一定謹遵女皇陛下教誨!” 澹臺凰這會兒看著她,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你說吧,好好的一個姑娘,待在家里繡繡花啊什么的不好,偏要去模仿君驚瀾,好吧,這是個人自由,只是她模仿就罷了,為啥還要上門來找唰?她們兩個人的身份,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自己就是下令殺了她,北冥的皇帝也不能怎樣,更何況是羞辱了! 人啊,勇于向不平的命運做斗爭是好的,但是因為過于不要臉而自不量力,那就不太好了! “嗯!沒什么事情了吧?你是清洗一下,還是堅持不洗,這都是你的事情,朕管不著!”澹臺凰說完,把君御小朋友交給墨初,讓墨初去給他清洗,她可不想再聽一遍君驚瀾的“其他男人論”,還有那些不知所謂,令人覺得喪心病狂的威脅恐嚇。 君御小朋友,從澹臺凰開始極為耐心的潺潺教導蘇夏的時候,就已經沒哭了,這會兒去洗屁屁了,但也還是有點不開心,他討厭洗澡。于是又不滿的啼哭了幾聲。 澹臺凰這話說完了,蘇夏鐵青著一張臉,看了一眼另外的一個尿盆!是洗還是不洗?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了咬牙,選擇了洗! 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找殿下?她這樣臉如何出現在殿下面前?回去再洗?且不說路上的人會如何評判她這張臉,明日之后整個北冥皇城的人又是如何嘲笑她,就單單她自己都會被惡心到吐出來! 那么此番,倒也只剩下用孩子們洗屁股的尿盆,把臉洗干凈這一條路了! 兩個尿盆,一個是君御小朋友在洗屁股,一個是彩云郡主蘇夏在洗臉,離得如此之近,又是在同時,這種視覺沖擊感,看得人對比之下,莫名的就覺得心情甚爽! 太子爺在屋頂,聽著屋內的動靜,狹長魅眸笑意盈盈,對他的女人很強大,不論是打架還是斗嘴,都永遠不吃虧的現象甚為滿意! 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能被噎得一句話都吐不出,氣得拖鞋扔來,大罵賤人了!這種特殊的唯一,令太子爺心中極為滿足,他心情頗好的撥了撥指甲,卻已經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不過是一個跳梁小丑般的女人罷了,早點收拾完了早點完事,讓他這做夫君的在屋頂等這么半天,她好意思么? 太子爺的怨念很深,但澹臺凰自然是感覺不到的,她只看見兒子在那里洗屁股,情敵在一旁洗臉,心情甚爽。 半晌之后,君御小朋友的屁股洗干凈了,蘇夏的臉也洗干凈了!只是她這臉洗干凈之后,涂在臉上的胭脂都沒了,眉間的嫣紅朱砂,拖著眼尾的長長眼線,全都沒了。甚至和君驚瀾唇色相若的櫻花色澤,也變成淡淡的粉。 澹臺凰看了一眼這女人不化妝的樣子,倒是很愣了一下!模仿君驚瀾的時候,這女人的容貌看起來妖異得很,但妝容全部卸掉之后,露出來是一張極為清純的臉,看起來像是誤落人間的仙子一般,干凈得仿若夢化,嚴格說來,比她那濃妝艷抹的時候,好看了不知道多少。 但是這個女人是有毛病嗎?還是喜歡君驚瀾到病態了?非得把自己化成那個鬼樣子!或者是品味有問題? 事實證明,蘇夏的品味,也許是真的有點問題!她洗完臉之后,對著那尿盆看了半天,看見自己的臉之后,竟然捂著自己的臉,瘋了一般的倒退數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有點神志不清地道:“好……好丑!好難看,我怎么會這么難看?” 這下,不僅僅是澹臺凰,就連墨初等人的臉上,也都透出了幾分古怪來!這蘇夏,怕是精神有點問題吧? 澹臺凰正準備讓人把她拖下去,看看神經,蘇夏這會兒也終于慢慢的清醒過來,許是因為離開了那尿盆,不能再那樣直觀的看著自己的容顏,所以終于是讓她淡定了下來,在地上愣了一會兒之后,方才恢復了常態,而那常態恢復得極為快速,幾乎就要讓人以為她剛剛那番模樣,只是人的幻覺。 她袖袍揮了揮,遠遠的看著自己潔面過的水,因為離得比較遠,角度的問題令她不能再看見自己的臉,可是卻可以清晰的看見浮在面上的黃色不明物體,她胃部一陣翻滾,一下子又吐了出來! 澹臺凰有點嫌惡的看了她一眼,雖然覺得這個女人似乎隱隱透著古怪,但是人哪,越是有精神病不越是應該好好待在家里嗎?她這在外頭發神經是怎么回事兒?還吐了人家一屋子,簡直不知所謂! 蘇夏吐完了之后,抬起頭,便看了一點澹臺凰,繼續如同君驚瀾一般,極為溫和的笑,還頗為優雅的掏出一方帕子,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又極為優雅的將帕子扔下,掉落在地,表示自己不要了。 澹臺凰臉色有點發黑,得,人家是根本就把她這里當成垃圾堆了,想怎樣就怎樣,想吐就吐,想丟垃圾就丟垃圾! 她這樣姿態優雅的丟垃圾,不僅僅澹臺凰是不愉快的,墨初等人也是極為反感的。卻礙于對方的身份不好說! 倒是澹臺凰不太耐煩的開了口:“我這寢殿,被郡主吐得這么臟,還請郡主親自處理干凈!還有那方帕子,看起來也惡心的很,請郡主一并清掃出去,待會兒君驚瀾沐浴完回來了,看見之后恐怕也會吐!” 蘇夏嘴角一抽!完全沒想到自己剛剛扔下去的東西,馬上就要撿起來,還要……打掃!然后她很悲傷的發現,她從進了這屋子之后,似乎就沒有達成自己的一個目的,想諷刺澹臺凰沒成功,想讓她覺得殿下并不在乎她,令她自己走人沒成功。想討好那個酷似太子殿下的孩子,同樣沒成功。 還有其他的目的,憋著沒有說,但是只這一會兒,她就被澹臺凰噎得險些吐血多次,臉上一炮屎,吐了之后還要給人做清潔工,剛剛才優雅的扔掉的絲帕,現下要自己清掃出去。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為什么和自己來之前,想象的劇本完全不一樣? 她正在憂愁之間,澹臺凰忽然不冷不熱的抬頭看著她,并更加不冷不熱地道:“怎么了?朕的話,郡主沒聽到嗎?郡主是想讓君驚瀾回來之后,看見你留下的這些好東西,還是只是單純的想對朕不敬?” 她這般一問,蘇夏心中縱然有再多不滿意,不甘心,不情愿,此刻也只得乖乖的收拾起來。她沒本事和澹臺凰這樣對抗,她雖然有免死金牌,但是免死金牌絕對不是用來這樣浪費的,用在無關痛癢的小事上。而且,她不能讓太子殿下回來之后,知道這屋里這么臟,而這好事全部都是她干的! 于是,她開始忙碌起來,認真且邁力的打掃,只是嬌生慣養的,一下子根本做不好這些事兒,不一會兒就滿頭大汗不說,想做的事情也沒什么進展。 而最令她生氣,氣到險些吐血的事情,是澹臺凰此刻正抱著剛剛洗完澡的君御小朋友,認真的教導:“御兒,通過這個大嬸,你能明白什么道理嗎?第一,為了不給人添麻煩,不影響其他人的心情,你若擔心你可能會吐,在公眾場合和別人的地盤,一定要帶上袋子,把你要吐的東西裝著,不要吐一地影響其他人,這樣很不衛生!第二,永遠不要亂扔垃圾,其他垃圾也好,擦過嘴巴的東西也罷,都要找對地方再扔,隨地亂扔,不管你扔的時候姿態有多么優雅,都改變不了你做事兒很沒素質的事實!” 這話一出,墨初等人直接噴笑。屋頂上的太子爺,也險些沒忍住笑出聲來,而蘇夏的一張臉,早已難看到好似包黑炭,令人不敢直視! 她這樣說完,還尤為不滿一樣,加上了一句:“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點,做任何事情都要多想想后果,丟了一地的東西,未必就不要你親自清掃干凈!” 這會兒蘇夏那張臉已經難看到完全不能看了,大嬸?!君御小朋友不知道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哇哇”了幾聲,張嘴打了一個哈欠,就扭頭睡覺去了。大抵是累了! 墨初等人看著蘇夏如同一只勤勞的小蜂蜜,乖乖的忙來忙去,盡管臉色難看到好像好吃人,但是該做事兒還是在做,這讓這些侍婢們今日很見識了澹臺凰的本事,不愧是做女皇的人,也不愧他們的太子妃,瞧瞧,隨便幾句話,就能把人壓迫成這樣,憋了一肚子火都只能忍著,還要接著做事,做事不說,過程中還要被奚落! 蘇夏這會兒整個人已經轉化為一顆火藥,極為努力的才克制住自己爆發的*,那生氣的樣子的的確確和君驚瀾如出一轍。鐵青著一張臉忙碌了半天,一抬起頭,還看見澹臺凰一副頗不滿的樣子看著她,這讓她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 澹臺凰的表情的確是頗不滿的,以至于她說出去的話,也不太好聽!聲線中帶著幾絲嫌棄:“看來郡主果真不是會做事的人,自己吐了一地,都要清掃這么半天!朕都快等到睡著了!” 蘇夏:“……”她發現自己從進了這個寢殿,能做的就只剩下兩件事,第一,憋。第二,忍!要是還有第三,那就是……受氣! 受完這些鳥氣之后,也在一邊掃地,一邊聽著澹臺凰在那里冷嘲熱諷之后,她才終于隨著事情做完,而淡定了下來。并且勸慰自己不要太在意澹臺凰的話,不能在這里潑婦一樣失了風度,若是太子殿下回來之后正好看見自己發瘋的樣子,那她這么久的修身養性,豈不是全部白費了? 她也不回答澹臺凰這話,因為她清楚說再多最后的結果也只是會令自己被眼前這個女人氣死,她勉強笑笑,算是接受了澹臺凰對她的斥責,隨后才忍著滿腔的怒火,極為直接的開口:“漠北女皇陛下,本郡主今日來,其實是有要事的!您身為北冥未來的太子妃,雖然是未來的,但蘇夏也明白,您為太子殿下誕下這么多子嗣,單單憑這個,和您的身份,這太子妃的位置,也絕對落不到第二個人頭上!” 澹臺凰聽了,扶額沉吟,足足半晌之后,終于點頭道:“你總算說了幾句大實話!” 墨初腳一滑……險些沒摔了! 蘇夏嘴角一抽,險些沒直接被澹臺凰的深度不要臉給氣瘋!她說這個,是為了讓這女人說自己講的是實話嗎? 而屋頂上的太子爺,早已禁不住閑閑笑起來,這小狐貍,當真是……賣關子,打迷蹤拳,用起來倒是手到擒來,不知道這蘇夏最終是安然的走出去,還是被氣到橫著離開! 蘇夏無語的忍耐了半天之后,又接著道:“但,作為北冥未來的當家主母,本郡主認為女皇陛下,應該有作為當家主母的氣度!” “所以你半夜三更的跑到朕這里來,說了一些沒有價值的話,還做了一些惡心人的事,朕都一直在忍耐著!這一切都是因為朕是一個有氣度的人,朕做公主時候的名聲,你不會沒有聽過吧?說明隨著年齡的推移,朕越發的有氣度了,啊,對了,方才你還想說什么來著?”澹臺凰很沒有禮貌的打斷,說出來的話是繼續的氣死人不償命! 蘇夏臉色又是一僵,尤其在聽見澹臺凰說起“做了一些惡心人的事”之時,那臉色難看得像泡菜!要不是這女人的兒子……她至于么她?這樣想著,她狠狠瞪了君御小朋友一眼,方才因為他和君驚瀾相似,而令她產生的好感,都在那一炮屎中徹底沒有了! 平靜了很半天自己的心情之后,她方才打落牙齒往肚子里吞,咬牙切齒的開口:“女皇陛下說得很是,但是這些都是您作為一國女皇的氣度,臣女斗膽,覺得您應該還有些身為當家主母,北冥未來太子妃的氣度!” “這一方面,君驚瀾覺得我一直做得很好!”澹臺凰很快的點頭,一副因為丈夫的肯定,而得到了自我滿足的模樣。 蘇夏嘴角和眼角齊齊一抽,終而無視了澹臺凰的話,十分堅強的厚著自己堅不可摧的臉皮,道:“女皇陛下,您身為太子殿下的第一個女人,難道還不明白么?如今您正在坐月子,為了您的身子著想,那是一定不能伺候殿下的!這般時候,便是您為殿下廣納后宮的時候,作為一個合格的太子妃,難道您不覺得您有義務為殿下打點好一切么?” 呵呵,終于是忍不住把自己的意圖說出來了。 在現代的時候,男人出軌很大一部分,都是在女人懷孕期間,或前或后,也或者就是那段時間。這蘇夏倒也是勇氣可嘉,送上門來要求做三兒。但現代和古代到底不同,嚴格說來,作為一個賢良淑德的古代女子,是應該聽從蘇夏的建議,給君驚瀾找幾個女人的,但是澹臺凰是那種賢良淑德的古代女子嗎?顯然不是!而且根本不沾邊! 她看了蘇夏一會兒,心里開始有點不耐煩起來,不耐煩了,表情自然也不會好看,冷冷笑了一聲,道:“郡主說得的確有道理,但是你們的太子殿下,不僅僅一次答應過朕此生唯一,朕才愿意下嫁!不然你以為朕為什么好好的一國女皇不當,偏要自降身份去當什么太子妃?” 嚴格說來,女皇才是至高無上的身份!莫說區區一個太子妃,就是如今登上了北冥的皇后之位,事實上也仍舊比不過女皇的尊崇,所以澹臺凰此刻提“自降身份”四個字,其實是很貼切的! 但是,屋頂上的太子殿下,就一點都不這樣覺得了。一線紅唇扯起,勾起極為幽深的弧度,嫁給他倒是她自降身份了,這女人,好得很! 澹臺凰也不知道為什么,無端端的覺得一陣發涼,于是也極輕微的顫抖了一下,顫抖完之后四下一看,也沒發現什么異樣,應該是想多了吧! 從澹臺凰話里的意思,大抵就可以翻譯成:我嫁給你們太子,已經是很降低自己的身份格調了,已經非常給他面子了,所以你就不要還有關于什么賢良淑德,不切實際的指望了! 結果,她這話說了,蘇夏當即冷笑了一聲:“前西武女皇嫁給東陵皇,結果怎樣呢?不足半年,東陵皇就又迎娶了一名女子入宮,以副后的儀仗,成就了一代妖妃劉玲玲!女皇陛下不覺得,這就是一個前車之鑒嗎?早些學著接受,真等到了那一天,才不會格外難忍!” “砰!”澹臺凰一巴掌拍在床沿上,已然是龍顏大怒,冷聲喝道,“好你個蘇夏,是誰給你的膽子,這樣對朕說話?” 這般一喝,蘇夏嚇了一大跳,腿一軟,飛快的跪了下去!額角也慢慢的出現了大滴的冷汗,是她大意了,忘了眼前之人是女皇,這并不是她區區一個郡主身份就能冒犯的!“臣女知罪,請女皇陛下恕罪!” “掌嘴!”有權力不用是白癡!澹臺凰皺著眉頭,冷聲吩咐。 墨初正要上前,門口的韞慧和軒轅夏暖就風風火火跑了進來,開口道:“女皇陛下,讓我們來!” 她們這兩個人,都是很有點武功底子的,幾巴掌能把蘇夏的臉抽腫! 蘇夏當即便道:“你們不能打我,我有免死金牌,我……” “哦?原來郡主也知道那是免死金牌,不是免打金牌!既然這樣的話,還愣著干什么?動手吧!”對于這種一天到晚就想做小三的女人,實在是不需要客氣,用力的教訓收拾一下,可以幫助她們端正三觀,順便調整一下社會風氣,讓她們知道知道想做三兒是不對的! 澹臺凰這話一出,墨初和另外一名侍婢,很快的上前將蘇夏按住—— “啪!” “啪!” “啪!” 軒轅夏暖和韞慧動起手來,毫不含糊!幾個巴掌下去,伴隨著蘇夏的呼痛聲,那張臉很快的就腫了!一張臉快被扇成豬頭之后,澹臺凰才終于開口吩咐:“好了,別打了,給個小小的教訓就夠了!” 小小的……教訓? 墨初等人看了一眼蘇夏的臉,嘴角禁不住抽搐了幾下!但是韞慧覺得澹臺凰今天真的格外留情了,當初的娜琪雅和炎玉,哪一個不是被棍子教訓過?幾巴掌也的確是輕了! 估摸著這女人也得到教訓了,澹臺凰便徑自笑著開口:“這位什么郡主,朕和慕容馥不一樣!慕容馥是得罪了皇甫軒,卻又打不過,家國存亡之際,只能用聯姻的方式保全自己!我漠北雖然人數不多,但鐵騎卻是縱橫天下,并不需要朕嫁給你們太子,來保存漠北王權!所以朕也不必在女人的方面有任何退讓。這是朕的態度,而君驚瀾,他也不會對其他女人感興趣,你就死心吧!” “女皇沒試過,怎么知道殿下不感興趣?若女皇夠膽量,不妨跟蘇夏賭一把!”蘇夏的一張臉已經腫成了豬頭,卻還是沒忘記接著辯駁。 澹臺凰冷笑:“朕跟你賭什么?不論朕如何跟你賭,那都是在質疑并懷疑君驚瀾的真心!而且跟你賭?你配嗎?”賭?前世那些贏了尊嚴,卻因為拿自己的男人賭博,不信任等各種因素充斥,最終輸了家的人,也不在少數吧?她有那么蠢么? 這番話一出,屋頂上的太子爺,才算是滿意了,這小狐貍倒是沒讓他失望,根本都不接受任何賭約。 太子爺心情甚好,此刻也不欲再聽,從屋頂上下來,徑自就往殿內走,懶洋洋的笑道:“這是在談什么?這么熱鬧?” 這一問,蘇夏登時眼前一亮,都忘了自己現下的豬頭臉不能見人,很快地看向君驚瀾道:“殿下!” “嗯?”太子爺挑眉,走進來之后,那表情變的嫌惡起來,狹長魅眸瞇起,充分的展露他的潔癖!看著蘇夏,眸中含著殺氣,極為陰冷的涼涼道,“爺怎么聞到一股屎臭味?” ☆、【056】賎人君你好,賎人君再見! 這話一出,那原本雙眸含春的蘇夏,一秒鐘面色僵直,還隱隱有些發白。 在地上跪著,也很快的回憶起來自己的臉此刻應當是不能見人的,因為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燒,看這痛感,這臉就算沒有青紫,至少也紅腫了。 因為不僅如此,她還能嘗到自己唇角的血腥味,極為嗆鼻。 這下子她也不敢見君驚瀾了,不僅僅不敢見君驚瀾,這個地方她也不敢再待了。她現下能想到唯一的事情,就是馬上離開,不能讓自己這張臉被殿下看見,否則……她這么多年苦心維持的形象,便真的是一朝盡毀! 她顧不得憤怒澹臺凰方才叫人打了她,顧不得自己還有目的沒達到,也顧不得其他,只飛快的低下頭,隨之開口:“彩云拜見太子殿下,彩云家中還有些私務,便不多留了!彩云告退,今日冒犯了漠北女皇,還請女皇陛下恕罪!” 說完之后,澹臺凰輕輕的“嗯”了一聲,十分拿腔拿調語氣,以一種領導在藐視人的姿態,將她放走了??粗碾x開的背影,澹臺凰的表情變得有點玩味,這女人,走的時候還不忘記說是得罪了自己,這目的么,自然就是為了讓君驚瀾知道,她那臉是自己讓人打的,既解釋了她的臉為何如此嚇人,又讓君驚瀾明白她澹臺凰是如何的蛇蝎毒婦。 如此有心又曲折的讓君驚瀾知道這種事情,她心中腸道的九轉十八彎,令澹臺凰深深的佩服。 就在她欽佩之間,蘇夏已然匆匆忙忙的起身,低著頭,已經不敢仰頭再看君驚瀾一眼,不敢以這張臉出現在殿下的面前,更加不敢讓殿下聞到自己身上可能有的“屎臭味”,提了裙擺往門外飛奔。 卻也因為走得太急,不小心絆了門檻,摔了一跤。 摔完之后,扭過頭看向屋內的君驚瀾,眸中有隱隱熱淚,似希望能有人扶她。準確的說,是希望君驚瀾能扶她起來。若是殿下愿意扶她起來,那她就有足夠的自信相信,太子殿下還可能會因為自己臉上的傷,而對心狠手辣,下令將她毒打成這樣的澹臺凰,有所成見。 她這一眼望過去,君驚瀾倒還真的動了,緩步往門口走,那一瞬令蘇夏幾乎看見了他身后霞光萬丈。心跳加快,像是要從嗓子眼里面跳出來,看著那個在千萬人心中,如同神祗一般的男人,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 當君驚瀾到了她眼前之后,她只感覺心跳驟停,整個人幾乎已經激動到透不過氣來,不能呼吸一般。 于是,竟情不自禁的微微伸出手向前,對著君驚瀾伸過去,殷切的等待眼前之人,對著自己伸出手,隨后將自己溫柔的扶起。 世界的發展觀告訴我們,想象通常而言,是一種非常美好而奇妙的東西,甚至能令人忘乎所以,不知今夕何夕。但現實不然,現實是非常殘酷的,很多時候,其實“骨感”兩個字,都并不足以形容“現實”這玩意兒。 這不,太子殿下的確是對著她一路走來了,但是呢,走到房間門口之后,站定。 如玉長指伸出,隨后……“砰”的一聲,將門關上,把彩云郡主,和她對著半空中伸出的手,關在了門外頭。由始至終,那雙狹長魅眸甚至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一秒,不,是根本沒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