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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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此刻,南宮錦也算是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以及尉遲風沒得到登基機會的原因!可她心里也還是有點不明白:“那既然這樣,尉遲風從十歲之后,從你師尊那里出來,到如今這么多年,這事情你為何也沒說?” 雖然慕容千秋已經不在了,但皇族的那些人卻也有本事探得這孩子是不是皇家的,洛念熙沒讓他回皇族,享受親王之尊,卻只讓他去做個將軍,這的確有點說不過去。 說到這里,洛念熙便笑了聲,似有嘲諷,抬頭看向南宮錦:“你還不知道慕容馥嗎?她像極了慕容千秋,為了皇權能屠謬自己所有的兄弟!她八歲之后,皇家宗族曾有人諫言,應當讓昭王世子登位,承襲慕容家的血統,可她當堂便殺了那世子,又下旨屠滅昭王滿門,言‘帝王之位,豈可輕易更替,分明是昭王有不臣之心,其罪當誅!’小小年紀便心狠手辣,尉遲風那時候,滿腦子也就只知道一些用兵之道,鳳憶雪見過他的畫像之后,也不太想見這個兒子,所以亦沒有母親支持,但憑他一人,哪是慕容馥的對手!” “所以為了他的安全,你就將事情隱瞞了下來,但也讓他回了西武,憑借自己的實力,一年一年的戰場打拼,最終登上西武元帥之位,其實你也是打算有朝一日,他能取慕容馥而代之?”這問題,是澹臺凰問的,人非草木,不可能無情,尉遲風雖然不是洛念熙的孩子,但多番為他籌謀,數十年教養,自然也令她偏愛這孩子多一些,所以有這樣的想法是正常的。 洛念熙并不遮掩的點頭,卻也開口:“起初我的確是這樣想的,但這孩子也不知是不是因為是由我和尉遲誠教養的緣故,最終竟沒有慕容千秋的半點狠辣之氣,獨獨沾了我的狂傲自負,尉遲誠的忠厚老實,一心一意的給女皇守天下,我看著他那樣子,自是怒其不爭!就當我準備將真相告訴他的時候,東陵和西武開戰,慕容馥為了能嫁給皇甫軒,竟然手刃生母,殺了那個連兒子都不要卻獨獨支持她的女人!那時候我便看見了皇族的可怕,忽然不想我養了這么多年的兒子,也變成那樣……” 于是,就一直隱瞞了下來。 她話說完,所有人的眼神都放到了君驚瀾的身上,等著他來定奪這件事情。 澹臺凰也覺得有點頭疼,洛念熙現下也是急了,這事兒她應該單獨對南宮錦講的,不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這么大的事,如今要是被爆出去尉遲風是慕容千秋的兒子,整個煌墷大陸的局勢又是一場動蕩! 西武的死灰也說不定能夠復燃,恐怕不僅僅對君驚瀾來說,對皇甫軒來說,尉遲風也不能留! 而炎昭這會兒,也算是聽明白了這些事,當即大聲開口諫言:“殿下,若尉遲風是西武的皇子,就更加不能留!此事若是傳出去,西武就有可能卷土重來,盡管他們已經只剩下殘兵之力,但對我北冥也是不利!” 司馬清也跪下,高聲道:“臣附議!” 這下,局面更僵了。而上官子風在一旁蹙眉,他看了一會兒,半晌之后,他作為北冥的世子,也單膝跪地,極理智地道:“太子哥,尉遲風的確不能留!” 上官子風很少過問朝政,但這并不代表他不知事兒,尉遲風的威脅有多大,不用多想他就能得出結論。而且他并不認識慕容千秋,和尉遲風也沒什么交情,故而沒有半分為人求情的理由! 也就在這會兒,獨孤城和凌燕,在夜鷹的帶領下進來了。 君驚瀾聽了這么多,卻始終坐在主位上沒說話,如玉長指輕輕的在桌案上敲打,凌燕進來之后,隱約聽見在談論尉遲風的事,臉色也有點發白。正在她心情忐忑之間,那主位上的君驚瀾,猛然將眼神放到她身上! 這令凌燕一驚,登時手就顫抖了起來,隱隱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而此刻,君驚瀾看向她的眼神,亦極為冷冽,眉間朱砂妖嬈,魅眸中瞇出冷光,如大海波濤,深沉如晦。語調極輕,卻帶著點冷意,道:“凌燕,對這件事情,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澹臺凰愣了一下,這事兒跟凌燕又有什么關系? 凌燕一看這情況,自知自己早就已經暴露,便也不再妄圖狡辯,徑自跪下,開口道:“凌燕,不,魏燕知罪!韋鳳和尉遲風的事情,屬下是知道的,當初知道殿下意圖設計尉遲風,所以屬下偷偷的混入了兵馬之中,而投向尉遲風的巨石,是魏燕扔的,然而第一塊是真的砸了,第二塊是假砸!” 所以,尉遲風的確重傷,但也沒死,尉遲風必須被砸到,否則蒙不過君驚瀾的眼。事后她也并沒有去救尉遲風,只等著看韋鳳會不會回來自己去救,這不過是她做jiejie的,為meimei的幸福冒死做的一件事。最終尉遲風是死是活,在韋鳳的抉擇和他的造化,卻沒想到,竟然被發現了! 她和韋鳳,既然是親姐妹,眼見尉遲風出這么大的事情,她自然不能袖手旁觀! 這便是那一日,君驚瀾眼角的余光,看見的那個嬌小的身影,原是猜到了什么,最終卻放過了。 這下澹臺凰算是明白了,原本尉遲風如今和韋鳳之間的關系,她就必須要求情,現下還搭上凌燕,便也更不能作壁上觀。倒是一邊的墨冠華,挑眉問了一句君驚瀾:“你小子不像是這么仁慈的人啊,知道有人在中間動手腳,卻還放了他一馬?” 君驚瀾此刻,便看向冷子寒,和獨孤城,十分平靜地道:“推恩令已經施行,我到底欠了獨孤的,凌燕和韋鳳的真實身份,是魏家姐妹,獨孤和尉遲風也算是連襟,這便是給獨孤一個面子!尉遲風之母,是冷子寒師父的師妹,也當是給師父一個面子!” 于是就這樣放過了!只是誰都沒想到,尉遲風的身份,竟然是慕容皇室留下的唯一香火! 這下,洛念熙完全傻了,君驚瀾的意思很明確的表達在眼前,即他原本就知道尉遲風活著,根本就打算放一馬,但是自己就這樣把他的身世給抖了出來,反而是害了尉遲風! 南宮錦這下也不好說話,因著慕容千秋的緣故,她多次幫助慕容馥,對慕容馥早已仁至義盡,如今又出了一個尉遲風,君臨淵和慕容千秋對她都有大恩,她如何一再要求驚瀾放棄自己作為王者的立場,來為自己當年欠下的恩情買單? 這時候獨孤城也終于反應過來,凌燕,不,魏燕做這件事情并沒有跟他商量,所以他并不知曉,卻已然是暗地里承了殿下的情,此刻自然要跪下謝恩,卻也與另外幾人一般,十分堅定地道:“臣多謝殿下憐憫,只是尉遲風若是慕容千秋的兒子,的確是不能留!” 君驚瀾抬眼,狹長魅眸看向南宮錦,似在詢問她的意思。 南宮錦想去求這個情,卻也實在不忍心讓君驚瀾為難,最終只得道:“干娘希望你留下他,但若覺得為難,便也不必顧忌干娘!” 她知道,君驚瀾不僅僅是自己的干兒子,更是北冥的統治者,他的言行和抉擇,甚至關系著整個北冥的走向,和千萬人的生死,她自然不會因為自己的私人恩怨,來迫他為自己做出讓步! 這時候,倒是冷子寒站了出來,狂傲的聲線緩緩響起:“驚瀾,為師希望你留下他!就是下藥毒傻了他都好,求你務必為我皇兄留下香火!” 這是冷子寒第一次對君驚瀾有所求! 他誤會皇兄半生,其實早已明白那些都是誤會,可直到那個人死,他也偏執的沒去跟他將誤會解開!說不得有多遺憾,但午夜夢回的時候,也時常覺得有愧。如今知道皇兄還有個兒子,曾經連眸色也跟皇兄一樣,這個情他必須求下來! 冷子寒的法子,無疑是最好的,毒傻了他,這樣便是兩全!安全,也全了這些人的心愿。 但,澹臺凰自然是幾百個不同意,當即就似模似樣的咋呼起來:“毒傻了你還不如殺了他,別連累了我家韋鳳照顧一個傻子一輩子!不管,尉遲風早已跟我發誓不再管西武的政局,君子一諾,絕不反悔!如今你們根本都是在杞人憂天,我覺得尉遲風不會是會違背誓言的人!” 澹臺凰才是真正的重量級人物,她說話在君驚瀾跟前,比一百個人求情都有用,所以一聽她開口,這會兒南宮錦居然已經悄悄的松了一口氣,還對著洛念熙比了一聲勝利的手勢! 但是,獨孤城、炎昭、司馬清,不認同的眼神就齊刷刷的放到了澹臺凰的身上!這顯然就是因為個人感情,無視國家大事,這種行為絕對不是身為一個太子妃的人應該有的! 澹臺凰連“不管”這樣貌似撒嬌的話都說出來了,太子爺自然也不敢不給這個面子,他懶洋洋的起了身,姿態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優雅,寬大的袖袍也帶起一陣清逸和風,淡淡的王者香在半空浮動,負手身手,閑閑道:“是生是死,讓他自己抉擇!” 這話一出,所有人齊齊看著他,不明其意。 他卻已然對著洛念熙開口:“請夫人修書一封給尉遲風,告知他自己的身世,隨后看他如何動作!”這語氣極為平靜,并不含太多其他的情愫,慵懶而散漫,似并沒太看在眼里。 的確,倘若尉遲風是像慕容千秋多一些,那的確應該防范,但忠厚如同尉遲誠,便也不再是他的對手。 這一點,澹臺凰和南宮錦都是很認同的,人的基因固然重要,但后天教育更加重要! 洛念熙此刻也明白,君驚瀾的意思,就是讓尉遲風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看他如何選擇,若是聽了就當沒這回事,那便能活,若是意圖回到西武慕容皇室,拿回屬于自己的尊榮,君驚瀾也能在最快的時機除了他! 這樣,也算是兩全,全了澹臺凰等人的請求,也全了他對北冥的責任。是生是死,全在尉遲風自己的選擇。 只是,也就在這會兒,蒼昊去后,他手中權利的承襲人凌羽,急急忙忙進來了,單膝跪地,開口道:“啟稟殿下,大事不好!慕容馥放出消息,說尉遲風是自己的親生兄長,此刻已經大張旗鼓的要迎他回西武登位!” 這下,整個場面都冷寂了下來。 西武如今已經名存實亡,但尉遲風若是回去,未必不能再掀起浪潮,看這樣子,慕容馥是已經知道尉遲風還活著,恐怕鳳憶雪臨死之前,也將她有兄長的事情告知了她! 這下事情就復雜了!凌羽劍眉微皺,接著開口道:“西武迎接的人馬已經到了祁連山,我們是否立即——” 除掉尉遲風! 這下澹臺凰已經完全不敢再開口了,她縱然心疼韋鳳,卻也不能完全不為君驚瀾想,要是尉遲風真被迎接回去,麻煩不小,所以即便是她,也不能再求情。 凌羽沒說完,君驚瀾打斷:“不!準備人馬,悄悄包圍祁連山,若尉遲風留下,便放過那些人,若尉遲風要走,一個不留!” 慕容馥倒是聰明,把事情弄得如此大張旗鼓,要是真能讓她迎回尉遲風,那么西武倒還能再堅持幾日,若是不能,甚至被君驚瀾下手殺了,就會激起西武人的仇恨!剩下的殘兵,也會往死里拼命,畢竟哀兵必勝! 君驚瀾這樣的命令放出去了,凌羽和夜鷹自然馬上領命而去!場內的一個人都不敢動,因為任何人出去,都會有去營救尉遲風的嫌疑,即便冷子寒是君驚瀾的師父,這時候也未曾駁君驚瀾的面子! 最終是澹臺凰評價了一句:“慕容馥當真是比尉遲風狠得多!” 這時候把尉遲風的身份公布出來,就等于是把尉遲風推到風尖浪口,不論皇甫軒還是君驚瀾,都有可能殺了他!九死一生,而慕容馥求的也就那九死之中的一“生”!同胞兄長的性命就給她這么玩兒,也真能頒個年度心狠手辣獎了!而對比一下尉遲風,當初他們假扮慰安婦,尉遲風雖然懷疑,也十分仁心的收留…… 咳咳,蓋過他喜歡過君驚瀾的事情不提! 君驚瀾既然已經做下決定,獨孤城等人自然也不再勸諫,上官子風站起身,就面對了楚七七的冷眼,雖然已經懷孕,但小丫頭依舊十分天真,于是很不悅地對他道:“你這個壞人,居然慫恿太子表兄殺人!” 上官子風嘴角一抽,一把將她拖到一邊,哄媳婦兒去了。 魏燕還跪著,獨孤城也因為她去做的那件事兒,同樣一起跪著,等著君驚瀾發落,畢竟凌燕的行為,等于是欺君大罪!甚至還有通敵嫌疑。 司馬清作為廷尉,原本應該往死里諫言,表示絕對不能原諒凌燕此番行為,但到底因著獨孤城的關系,猶豫了半天也沒開口。人非草木,再鐵面的判官,也并非完全無情,若是殿下決定法外施仁,他自然不會多話,現在就假裝沒聽到剛剛那些話好了,嗯,自己最近耳屎有點多,回家掏掏,一定能很快恢復聽力! 太子爺掃了他們一眼,涼涼開口警告道:“起來吧,只此一次!” “謝殿下!”兩人起身,魏燕的背后卻出了一身冷汗。她倒是不怕死,只是推恩令實施,獨孤城死期將近,她怕不能陪著他一起死。 這件事情告一段落,只等著夜鷹、凌羽回話。 太子爺的眼神,又放到了炎昭的身上,處理方才那一起茶水有毒的事件。 他語調涼涼,沒有半分溫度,也不再轉彎抹角,只閑散道:“炎昭,不論面子里子,爺已經給過你不少次了,這一次,你待如何解釋?” 澹臺凰皺眉,看君驚瀾這樣子,大抵也明白了這家伙,怕是也知道幕后動手的人是誰,難怪上次說起韞慧被人陷害的時候,他面上有些隱約的嘲諷。 然后,她腦子里的心思轉了幾下,一下子想起了被自己遺忘了很久的一個臭不要臉的人——炎玉! 那女人當初胡謅,說君驚瀾更加喜歡她,讓自己滾蛋的事情,都還歷歷在目,后來被拔了舌頭禁足在將軍府,卻還不老實? 若真是她的話……這樣想著,她又有點同情的看了君驚瀾一眼,調笑道:“太優秀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你看看,炎玉從此都只想殺我,如今連你也不想放過了!” 那茶水可是端給他們兩個人喝的! 太子爺聞言,魅眸一掃,眉間的朱砂隱隱變色,如玉長指輕輕敲打在桌面上,似乎是敲打澹臺凰的小心肝兒,唇邊笑意很有點危險:“太子妃,有你這樣說你夫君的么,怪爺昨夜不夠疼你?” “賤人!”澹臺凰老臉一紅,嘴角抽了抽,坐在一旁不吭聲了。當眾*,這個人也做得出來! 南宮錦等人,這時候自然也各自落座,唯獨韞慧一人,臉色青白!她能成為漠北第一軍師,除了有澹臺凰的刻意造勢,自己也是有絕對實力的,此刻聽見他們這樣在說話,登時就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她猛然憶起自己是真的得罪過炎玉的,比如上次炎玉犯錯被拔舌之時,她就幫著女皇揍人了。加上自己是女皇的人,這女人對自己心懷怨恨,那是必然的,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陷害!而最讓她生氣的是,炎昭顯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可…… 這般一想,她登時大怒,低頭吼道:“炎昭!你知道這事情是你meimei做的是不是?” “是!”炎昭也并未隱瞞,因為玉兒之前犯的那些大錯,家族早已不容她,要是讓家族的人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她做的,玉兒早已是死路一條!而韞慧年紀小,受不得氣,若是讓她知道真相怕是早已和玉兒捅破,鬧得更不可開交! 韞慧冷笑一聲:“好!你很好!” 這下,炎昭才知道韞慧生氣了,但他并不明白她為何生氣,所以還有點懵。 澹臺凰卻明白得很,不少男人其實是一種特別愚蠢的生物,他們很不明白女人的心思,所以也不會明白韞慧生氣的緣由!這不是很顯然的,炎昭把meimei看得比較重要,所以容忍其一直陷害自個兒媳婦嗎?韞慧不生氣那才怪了! 大抵也可以模擬為媳婦和婆婆吵架,老公偏幫婆婆。而且這會兒還不是婆婆,而是小姑子! 他們之間的事兒,自然是讓他們自己處理,澹臺凰沒有多嘴多舌。然而不一會兒,炎玉就被帶上來了,她眼神癡狂,似早已瘋了,進來之后眼神便狂熱的放在君驚瀾的身上,仍舊是那般尊貴無匹的男人,仍舊是自己瘋了也夠不上的男人,此番望著,她不知不覺就紅了眼眶,卻被拔了舌,說不出話。 君驚瀾的眼神根本沒往她身上去,只斂了眸,涼涼道:“處死吧!” 不必審問,也不問炎昭的意見,只說了這么三個字,定下了炎玉的生死! 此刻她卻沒哭,反而長大嘴巴笑了起來,她曾以為一生都沒有機會再見的男人,最后一次相見,卻并不是上天給她的憐憫,因他對她只有一句話,處死! 也許她從一開始就錯了,沒有必要去苛求自己一生無法得到的東西,最終才落到這步田地!但她并不后悔,至少她這一生努力過,不管有沒有用對方式! 炎玉就這樣被帶下去處死了,沒有一個人開口求情。犯了錯就要承擔責任,就連炎昭也不敢再開口。 …… 靜靜等候,最終夜鷹傳回來消息,尉遲風拒絕回西武,并拒絕承認自己的身份,言自己只是“墨風”,并不是尉遲風,也跟西武皇室沒有任何關聯。西武的人原本準備強制性帶他走,最終被北冥潛伏在祁連山脈附近的人殺了,韋鳳也帶著尉遲風逃了,易容術用起來,當真逃起命極難抓住。 但尉遲風的選擇也已經明朗,所以夜鷹問是不是將他們抓回來的時候,君驚瀾只閑閑道了一句:“隨他們去吧!” …… 南海一渡,眾人心情都算是不錯,陰郁了半年,也總算是要即將發生一件愉快的事情,令大家開心開心! 但是南宮錦的臉色一直不太好看的靠在船邊,澹臺凰瞅著她,心里很納悶,于是趁著君驚瀾被冷子寒拉著說事兒,跑到甲板上,站在她身邊,問了一句:“你腫么了?”女兒出嫁不是一件喜事嗎?她這是什么表情? 南宮錦的表情甚悲傷,瞅著澹臺凰,實話實說道:“其實我非常不看好這樁婚事,因為百里驚鴻的脾氣你知道的,就是個悶sao!但是如煙找的這個男人,更加悶sao。瑾宸那已經是悶sao到沒有救了,可以預見,等如煙嫁給楚長風,我們一家五口,就有三個悶*,這日子根本就無聊到沒法過了!” 對于南宮錦憂傷的事情,澹臺凰表示十分郁悶,也實話實說道:“你之所以如此痛苦,是因為你不知道我有多希望君驚瀾也是個悶sao!” 那家伙嘴賤到沒有救,這一路上不知道把她氣到跳腳多少次,她無比希望那丫就是個啞巴!現下看見南宮錦“身在福中不知?!?,表示甚不能理解! 這話正好給剛剛從船艙出來的太子爺聽見了,他狹長魅眸眨了眨,眸中閃過一道幽光,看那樣子是已經準備好從明天,不,下一秒鐘就要開始“悶sao”了! 南宮錦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并沒有被澹臺凰的話安慰到,反而表情更加憂傷了一些!“我前半生已經足夠無聊,下半生還要看小輩無聊,這日子可怎么過呦!” 這下澹臺凰就更加不能理解她了,非常不解的詢問:“既然這樣,那你為什么要答應楚長風的來你們家求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