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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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凰咽了一下口水,雖然蒼昊是情敵,但也很為他捏了一把冷汗:“君驚瀾沒對你怎么樣吧?”嗯,那時候十三歲的小正太,已經成長到十七歲的男人了,估計殺人更加不留情!不過蒼昊好歹還活著不是? “自然沒有,他只看了我們一會兒,便去了書房!于是從那天之后,為了證明我是個斷袖,并且要是個不令他反感的斷袖,我開始追求東籬!”蒼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就這樣交代了清楚。 世事如此可笑,從故事的開始,他絕對沒有猜到過結尾。人生如戲,人身后的幕布很多,那幕布也隨著上蒼的意思不斷更迭,于是人就只能在戲臺上可笑的沉浮。接受一些預料之外的結果,承擔一些不愿承擔的承擔。 而蒼昊對東籬的追求和喜歡,到頭來,居然是這么回事! 澹臺凰也覺得這事兒的確出乎意料,誰能蒼昊知道原本以為君驚瀾是仇人,可最終卻發展成這樣…… 而事實上,在知道蒼昊是情敵之后,其實澹臺凰并不反感,大抵是因為他雖然也喜歡君驚瀾,但卻不似其他女人一樣,爭風吃醋,面容扭曲,還想要自己的命,也不像其他女人一樣,其實根本不了解他,只是因為他的身份、容貌、成就、威名,心里生出了崇拜,所以要接近他。而只是,因為想保護,因為心疼。 因為蒼昊那是真正的感情,所以到如今,蒼昊保護她也都算是盡心盡職,十分妥帖。他其實也知道自己和君驚瀾不可能,也沒指望過,只是想保護他而已。 澹臺凰聽完之后,不勝唏噓,也對這段感情十分的感動,但是這感動并不代表她會在愛情上做出什么因為同情而產生的退讓,反而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其實你有一件事情做的很不對,甚至有點缺德!就是追求東籬這件事情,倘若東籬一個不小心,也喜歡上你了呢?” 她說這話的時候,東籬正好過來,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摔了。 好不容易艱難的爬了起來,便見蒼昊的嘴角抽了抽,似乎有點無語的道:“東籬喜歡的從來是女人,他是不可能喜歡上我的!” 于是澹臺凰又接著道:“這個很說不定,如果他立場不堅定,無法經受你的猛烈攻勢,對你心生愛慕,屆時你當如何?你又讓他如何?你這是對別人的人生很不負責任你知道嗎?” 東籬嘴角一抽,十分艱難道:“太子妃,我一直很正常!我的人生一直掌握在自己和爺的手里,并不需要蒼昊負責!” 澹臺凰扭過頭,指著東籬那已經扭曲的面孔,對著蒼昊道:“你看看,他說這話的時候,面露痛苦之色,表情甚是糾結,臉部肌rou還有點微微的抽搐,很顯然是話不對心的違心之言,而事實上,他心中對你已經產生了濃重的愛意,和深深的怨恨!你一定想辦法撫慰他受傷的心!” 東籬聽著,嘴角又抽了幾抽,但是他之所以表情痛苦,其實是因為他覺得太子妃的鬼話,太過不著調好嗎?但是澹臺凰說完這話之后,蒼昊有點審視的眼神,就放到了東籬的身上,瞬間讓東籬甚為頭大,這不會是當真了吧? 澹臺凰見蒼昊眼神掃過去,自己目的達到,起身道:“蒼昊,你好好安撫他一下,或者他的心靈和身體,都需要你由內而外的安撫!我先走了,你們愉快,再見!” 蒼昊的回答也讓澹臺凰甚為滿意,他道:“嗯!我一定會好好疼惜他的!” 什么?東籬腳下一個顛簸,險些摔了,轉過身正準備逃命去,卻被蒼昊抓住了胳膊,邪笑道:“跑什么,我還沒安撫你呢!” 然后澹臺凰肩膀笑得一聳一聳,猥瑣的走了。 她走遠,東籬方才道:“你搞什么鬼,你……” “先前因為告密的事情,你得罪了她,我不這么說,她能饒了你?”蒼昊放了手,沒再桎梏東籬,卻看了一眼澹臺凰的背影,眼神帶笑,道,“她很豁達,并未因為我的坦誠而生出敵意!東籬,或許你說得對,我應該回家族去,因為他們兩個的確很合適,而我,從來很多余!” 東籬聽他這樣一說,倒是笑了,拍著他的肩膀道:“我等你回家族,那時候你又是王孫公子了,沒事兒可以去敲詐你一番,說不定多年以后你還能繼了王爺的位,我跟王爺是兄弟,多有面子!” “好,等漠北之戰結束了,我回去!你我一起去喝酒!”那個家族,雖然無情,只是到底根在那里,他偶爾也會想念。 東籬笑著點頭:“好!” 但是,他們并不知道,今日之話,最終成功永不可兌現的諾言,如同一只斷了線的風箏,只能隨著風無盡的飄遠,飄到再也看不見的那一邊。 …… 澹臺凰聽了這么多事兒,一路回自己的帳篷,心情還很有點復雜,也猛然想起獨孤渺,說是去偷鳳令,可到如今還是沒有回來。不知道有沒有出什么事兒,是得讓人去探查一番! 就這般想著,卻看到王兄在不遠處,不知道是在處理什么事。 她也急急忙忙過去看了一眼,擔心又發生什么不好的事情。索性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娜琪雅,如今已經懷孕半年左右,但神智仍然不清醒,此刻正在發瘋,惹了點不大不小的事情,被人拉住了。 看著娜琪雅,澹臺凰便想起了澹臺滅,還有……成雅。以及當初在漠北草原,和娜琪雅對戰,十分憋屈,卻也極為肆意的過去。 娜琪雅最終被人綁走,澹臺凰卻笑笑:“王兄對二王兄交托的事情,倒很是認真的對待著!” 澹臺戟薄唇勾起,帶著點微微笑意,只是那笑意只有嘆息,并沒什么溫度,看著娜琪雅的肚子,開口道:“凰兒,你似乎忘記了,她肚子里的,是我們澹臺家的根!” 他不打算娶妻,所以就只剩下娜琪雅肚子里的孩子,能延續澹臺家的香火了。 這讓澹臺凰有點感傷,當然這感傷只是因為王兄決定一人終老,但她也有點開心,當初沒弄死娜琪雅,這女人也終于是發光發熱了一次,好歹給澹臺家延續了一下香火,這說明偶爾對人留一手……嗯,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其實是正確的! 就在這說話之間,天上忽然有紅色的焰火炸開! 澹臺凰扭頭看了一眼,隨后幽幽的笑起來,看樣子,韋鳳已經成功的進入敵軍陣法的啟動點,而且一切也都已經準備就緒!只是,她畢竟不是君驚瀾影部的人,看見那個焰火,也只知道是得手了,具體如何,卻并不知曉。 隨后暗處,跳出來一個從來保護著她的黑衣人,開口稟報:“韋鳳已經得手,他們的陣法啟動點在東南面十里處??礃幼?,應當是明天啟動!” 澹臺凰點頭,隨后看向澹臺戟:“陣法的事情交給我,敵人為了聲東擊西,明日一定會來攻打我們,軍營的事情,就交給王兄了!” 澹臺戟點頭,囑咐道:“萬事小心!” 澹臺凰笑著點了頭,策馬而去,特戰隊的人悄悄跟上。去給殷嫣歌和慕容馥一個毀滅性的打擊……五萬人馬換的陣法,最終就這樣吹了,不知道她們會不會心痛到心臟病突發! 而安撫東籬的蒼昊,和被蒼昊安撫的東籬,也趕緊跟了上去…… ☆、【036】你這瘋女一一人! 東陵皇宮,巍峨宮殿之中,龍影衛正在稟報近日出奇之事。 “啟稟皇上,近日出了一件極為奇怪的事情,屬下并不知此事件發生的緣由,所以一直未敢稟報,但屬下越想越是覺得不對……”龍影衛之首,跪在地上唧唧歪歪的稟報。 高坐于龍椅上,提著御筆的帝王,卻沒有那么好的耐心聽他說,抬起頭,一雙燦金色的寒眸掃向他:“說重點!” 語氣很冷,顯然是對他今日的啰嗦,極不滿意。 說重點,龍影衛之首咽了一下口水,頓了頓,最終開口道:“是皇后娘娘下的命令,找了不少懷孕不足一月的孕婦,還說什么懷孕的女子,要多出去走走,于是便組合了軍隊,送這百名孕婦出去領略塞外風光!” 這話一出,皇甫軒手一頓,面上閃過微微遲疑,看著那龍影衛,略微驚詫的問:“什么時候發生的事?” “約莫十天前!這事情一開始屬下就覺得有點奇怪,但到底沒查到皇后娘娘是想做什么,這幾日越想越是不放心,所以就來稟報您了!”龍影衛俯跪在地上,認真開口。 嚴格說來,他的行為并沒有錯,在發生奇怪,但又不很大的事情的時候,他們應該做的是,把事情查清楚之后,再去稟報給皇甫軒。但最后沒查清楚,又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再來稟報皇甫軒,其實是正確的行為。所以他的處事手段,其實是正確的! 但這一次,皇甫軒聽了他這話,面色卻隱隱有點難看,或者說是十足冰寒。 他靜默片刻之后,又冷冰冰的問跪在大殿中央之人:“那目前,是否有孕婦被剖腹?” 這一問,龍影衛先是愣了一愣,隨后才開口:“的確是有的,只是這些案件都發生在漠北,跟我們中原并無太大的關系!而澹臺戟早已命人將漠北所有的孕婦都保護起來,那之后漠北沒有孕婦再出事!” 所以他才覺得更加奇怪,尤其完全想不懂皇后娘娘找這個多孕婦,到底是想做什么!反正按照皇后處事的手段,是不可能真的有那么好的興致,讓人帶著孕婦去領略什么風光的。 他這話一說完,皇甫軒募然站起身,一言不發的從他身側走過。雙手負在身后,寒冰著一張臉往殿外走,去的正是慕容馥寢宮的方向。 “擺駕,鳳儀宮!”冷冷的開口吩咐。 總管太監趕伴駕跟隨,下人們也都極快的跟上。 皇甫軒一路前行,冰冷的氣壓也隨著他前行的腳步散開,冷沉得很!來來往往的宮人,看著面色冰冷的皇帝,以及那表情,都嚇得不住的顫抖,跪在地上行完禮之后,一動也不動。 冰冷高貴的帝王,就算不說話,也足以令人被他一身王者之氣所懾?,F下沒說話,卻足以令所有人明白,他們的皇帝在生氣,而且生著很大的氣,是沉怒! 他一路到了慕容馥的寢宮門口,門口的下人們正要行禮,他卻微微抬手,示意他們噤聲,下人們沉默著不敢再動。卻將十分擔憂的眼神,往寢宮內看了一眼,不知道皇上此刻是因為什么生氣,但是一旦主子失勢,他們這些做下人,也決計沒什么好下場,所以他們心里都十分憂慮。 看皇上的這樣,來意不善??! 鳳儀宮的宮門口一片寂靜,皇甫軒也收斂了氣息,站在門前。于是寢宮之中,慕容馥那不太大也不太小的聲音,便也格外清晰的從里頭傳了出來:“哦?你的意思是,這次澹臺凰也難逃一死?” 這話,令皇甫軒的眸色又沉了幾分,他是知道澹臺凰此刻在漠北的,否則他也不會在意這件閑事。 慕容馥這一問,她的心腹很快的回答:“啟稟皇后娘娘,的確如此,饕餮大陣啟動,莫說是一個小小的澹臺凰,就是十個百個,也都一樣難逃一死!” 這會兒,慕容馥倒是沉默了,沉默之后,有點微微嘆息:“如果澹臺凰真的死了,他會恨本宮吧?” 心腹聽了,有點怯怯的看了她一眼,他是知道皇后口中的這個“他”是指誰的,無非是指皇上!只是他實在不知道這話該如何回答?;噬虾突屎笾g的事情,他大抵是全部都知道的,皇后娘娘有此番擔憂,那也是應該的,可是自己能說出自己的看法嗎?說了不過令皇后娘娘覺得不快罷了。 這話,以及語中的幽幽嘆息,還有令人一絲擔憂和害怕的意思在里頭,讓門外的皇甫軒,冷峻的眉頭也微微皺了皺。慕容馥對他的感情,他的確是知道,但是他只覺得不可理喻,明明西武并非真心歸順東陵,他們彼此之間還有殺父之仇,他們兩人更應該是敵人,互相算計才對,她這感情,當真來的莫名其妙! 他沉默之間,那侍從在慕容馥的堅持詢問之下,終究還是大著膽子回了話:“應當是會恨的,但是您做的一切,還不都是為了皇上嗎?或者他會體諒您的!” 體諒? 慕容馥忽然冷笑了一聲,心中再明白不過皇甫軒不可能體諒她,于是冷笑了一聲,開口道:“他體諒也好,不體諒也罷!既然那女人已經撞到本宮手中,只能埋怨她時運不濟!皇上即便要責怪本宮又能如何?那時候,澹臺凰已經死了,連渣都不剩,他還能為了那女人殺了本宮報仇?” 這話一出,“砰!”的一聲巨響! 寢宮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映入眼底的,是皇甫軒那張龍章鳳姿卻含著沉怒,俊美如同太陽神阿波羅的臉。慕容馥一見他,當即然倒吸了一口冷氣,心中也頓生了不好的預感,看他那樣子,自己方才的那番話,已經被他聽到了! “你真的打算用饕餮大陣?”皇甫軒凝眸鎖著她,問這話時,那冰冷的聲線,找不到任何的溫度,一雙燦金色的眼眸也如同冰山的雪,凍到人心底發涼。 除了饕餮大陣,慕容馥如今的言行根本沒有辦法解釋! 慕容馥先是平定了一下心緒,隨后看著他冰寒的表情,忽然心里也生出了怒意,看著他冷峻的容顏,一字一句的冷聲道:“沒錯,皇上不是聽見了嗎?若非饕餮大陣,區區一個殷家,豈可讓我舍棄五萬大軍?本宮雖聰慧謀略不及皇上,但也絕對不會做賠本的買賣,皇上您說是嗎?” 她話音落下,皇甫軒已經上前一步,強大的威壓,壓得人喘不過氣!這是獨屬于帝王的氣場,只要靠近,就會令人忍不住從心底開始臣服!他伸出手,一把扣住了的手腕,寒眸凝鎖著她,寒如冰山上萬年的積雪,冷聲道:“鳳令交出來!” 慕容馥的手腕被他攥住,因為痛感,而微微咬了唇畔!感覺在他這般大力之下,自己的手腕有種將要斷掉的感覺!但這也激發了她心中的怒火,也不再怕他什么,猛然仰頭看他,冷笑道:“鳳令是我的東西,憑什么交給你?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用鳳令做什么,你想下令讓殷嫣歌放棄這個陣法是不是?我告訴你,你休想!澹臺凰必須死,誰都救不了她!” 倘若前一瞬,她還有一瞬間猶豫,那現下便是半分猶豫都沒有了。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可是他眼中只有澹臺凰那個該死的女人,這讓她如何容忍?這鳳令無論如何她不會交,她定要澹臺凰死!更何況,已經到了現下,她交了對皇甫軒來說,也沒有用! 她這話一出,顯然也激怒了皇甫軒,揚手一扯,一把將她掀翻在地,俊美的面容上已然滿是怒氣,怒喝一聲:“你這瘋女人!” 這一掀,慕容馥的額角被磕在桌案上,這一磕,就磕破了頭!艷紅艷紅的血,沿著她的臉龐滑了下來,她伸手擦過,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血跡,卻沒露出任何自憐自哀的表情,反而卻像是被這血刺激了一般,高聲笑了起來:“我就是瘋了!我就是瘋了又怎么樣?皇甫軒,你以為你沒瘋?倘若你肯早日跟我聯手,這一戰絕不會到如今還毫無進展,甚至節節敗退?你既然沒瘋,那你告訴我,你心里在想什么?為何如此簡單擺在明面上的局勢,你也跟瞎了眼一樣看不見?” 她這話一出,皇甫軒并未回話,只冷冷盯著她重復:“鳳令交出來,這一次你動她的事情,朕可以不跟你計較!” 他根本不理會她,只重復著自己的要求,慕容馥終于也明白自己的話,他一句都不可能聽進去,于是也不再跟他爭論,靠在桌角上,冷冰冰的開口:“晚了!” “你說什么?”皇甫軒面色一寒,上前一步,聲線冰涼,眸中或有殺意閃過。似下一秒,就要將慕容馥千刀萬剮! 慕容馥一見他這般模樣,當即心情頗好的“咯咯”的笑起來,看著他俊美的臉,十分好心情的重復:“我說晚了!啟動陣法的命令,半個時辰之前,我便已經用海東青送出去了!一旦下令啟動,就不可能再收回!我的皇上,你來晚了,現下即便我將鳳令給你,你也一樣救不了那女人的命!” 皇甫軒聽了,極為惱怒,冰寒的眸中烈焰熊熊,似乎能燒死眼前的女人!最終他深呼吸一口氣,平定了一下心緒之后,不再理會慕容馥,轉身便走,只是這方向,不是對著御書房,也不是對著養心殿,而似乎是對著宮內養了御馬的馬廄! 慕容馥一見他走的方向不對,眉心一蹙,看著他的背影,高聲道:“你做什么去?你莫不是想去漠北救她?饕餮大陣啟動,所有站在敵方陣營的人都要死!你以為你去了能改變什么?你去也不過陪著她死罷了!” 她這番話,在她看來的確該是一片好心,皇甫軒聽了這話,卻并不為所動,依舊往殿外走。 到這會兒,慕容馥也算是明白了自己不可能說動他了,卻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去送死,她飛快的爬起來,沖到門口,對著他背影嘶吼:“皇甫軒,你給我站住,你不許去!你說清楚,我到底哪里不如她?你寧可去漠北陪著她死,也不愿意接受我?” 皇甫軒聽她這一聲嘶吼,腳步頓住,頭也不回的冷聲道:“慕容馥,朕是去救她,不是陪她去死!朕是皇帝,九五之尊,便是天命選定的真龍天子,區區一個饕餮大陣,還能要了朕的命不成?至于你……從你刺殺父皇的伊始,就為你我畫上了休止的印符,你跟我,永遠都不可能!” 慕容馥聽完這話,瞳孔猛然瞪大,從墻壁上滑了下來,跌坐在門口。 原來如此,他根本未曾原諒過她,哪怕她對皇甫懷寒下手,是因為自己的父皇被皇甫懷寒誤殺在先!哪怕她親手毒死了自己的母后,就是為了賠他母后一命,但他依舊沒有原諒過她。也是,殺父之仇,哪有那么容易原諒的呢? “慕容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這誠然是一種絕決而有用的處事手段!但你的行為,卻并非每個人都能接受得了,能手刃自己親生母親的人,朕以為……你很可怕!”他說完,不再理會慕容馥,大步而去。 當真是不贊同慕容馥的處事手段么?皇甫軒心中太清楚,不是!身為帝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慕容馥做的一切沒什么錯,甚至都是正確的,都是以天下為先! 但,她今日行為實在令他動怒,尤其澹臺凰那個不知深淺、輕重,任何危險的地方都敢去的女人,如今也全然不知能否扛過這一劫,這番惱怒之下,自然說出不少氣話,目的只是為了刺傷慕容馥! 果然,“很可怕”三個字一出,慕容馥徹底沉默了,沉默之后便是一陣冷笑,卻沒再對著他的背影多說一句是什么。只是冷笑的聲音越來越大,很可怕,她可怕?她能比這個無情的男人更可怕么? 可這冷笑過后,甚至是一陣徹骨悲涼,她坐在原地,開始發愣,一動不動。 下人們在旁邊看了半天,也全然不敢說話,有點怯生生的走到她跟前,終于還是道:“皇后娘娘,您額頭的傷口,要不要請御醫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