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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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凰又上前一步,又問了一聲:“喂!小星星童鞋?” 小星星還是沒理會,埋頭繼續走。 澹臺凰干脆幾個大步過去,擋在它前面。而這會兒星爺低著自己的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于是走到澹臺凰的腳邊,也就這么頭也不抬的直接錯身而過了! 但是它往那邊走,澹臺凰就往哪邊擋。走了半天也沒成功的走過去,終于惱火的抬頭:“嗷嗚!”一只斧頭高高舉起,再不讓開星爺砍死你!好狗都不擋道你造嗎? “別激動,我只是想問問你這是想干嘛!”這貨從來都是養尊處優,啥時候還有了這樣偉大高尚的情cao,搬著這么多東西決定砍柴,為社會做貢獻?!真是不可思議! 小星星跟她對峙的半晌,偏生的她是主人的女人,星爺也不好真的動手,不動手她又不讓開,于是只得妥協。 充滿了人間滄桑的嘆息了一句:“嗷嗚!”澹臺凰,你不知道,星爺現在是要當爹的人了,所以不能再像一起一樣渾渾噩噩了,作為一只有出息,能養家糊口的公狼,星爺應該從現在開始,就養家賺錢,這樣才能養活星爺的龍種,還有星爺的婆娘!其他太高端的事情星爺做不了,但是看看柴火還是沒有問題的! 相處了這么久,它的“嗷嗚”澹臺凰雖然聽不懂,但是從它那長吁短嘆,十分悲傷,似乎它弱小的肩膀,重重的承擔了社會生存競爭所面臨壓力的模樣。于是,從它這形態之間,澹臺凰終于勉強明白了它是什么意思! 嘴角抽搐了幾下,瞥向君驚瀾:“你們北冥太子府的財力,已經養不起翠花的崽了嗎?”以至于還要小星星來砍柴,養家糊口? 她這一問,君驚瀾嘴角微抽,還沒來得及回答。 星爺就憤怒的對著她發出一聲狼嚎,并叉著腰對著她一陣噼里啪啦的大罵:“嗷嗚!嗷嗚嗚嗷嗚……”這跟主人沒有關系,星爺作為一只即將有家室的狼,就要扛起作為男性的責任,要有自己的本事和生存能力!只有星爺一個人渾渾噩噩吃主人的、喝主人的、用主人的也就罷了,怎么能帶著全家一起吃主人的、喝主人的、用主人的?這顯得星爺多么無能,將來星爺的龍種,會多么瞧不起星爺!你一個女人,怎么可能明白男人的壓力,和扛在肩上的責任! 小星星童鞋講的義憤填膺,眼角的余光不斷的偷瞄一旁沒吭聲的主人。只見那人冷艷尊貴的面容上,含著淡淡深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問題。星爺的眼珠子轉了幾下,唉,也不知道自己這樣邁力的表達,主人明白自己的意思沒有。 澹臺凰今天深深的被小星星教育看一頓,從此明白了一只有責任感的狼是什么樣子的!還明白了一些關于女人不懂的男人的壓力和責任,嘴角抽搐了很半天之后,終于給小星星童鞋讓了個路! “您請,您請自由自在的去砍柴,展現您作為男人的責任!” “嗷嗚!”星爺鼻孔噴氣,扛著木柴走了。 澹臺凰遠遠瞅著,還是有種整個人都活在夢里的感覺,一只這么有“責任感”的狼,真是叫人感嘆??!話說這世上這么有責任感的男人,都沒有多少。 看了半天之后,回頭瞄了君驚瀾一眼:“要是有一天,你也有了孩子,能有小星星這樣反常的責任感嗎?” 太子爺其實很想說,即便自己現下沒有孩子,他也從來都是很有責任感的,但是為了占些便宜,所以他是不會這樣子說的。劍眉一挑,似笑非笑的道:“那是自然,若是有了孩子,爺定當如小星星一般,充滿了責任感!” 這般說著,狹長魅眸卻掃向那只貌似很有責任感的狼,眸色頗為冷冽,成功的將小星星童鞋嚇得一抖,趕緊撒開四只蹄子跑了! 它以為他不知道,這時候刻意從他們的營帳門口經過,又反復強調什么吃自己的,喝自己的,用自己的,說白了就是在暗示自己答應,等翠花肚子里面的崽出來,也讓他來養,同樣吃太子府的,喝太子府的,用太子府的?想問題倒還很深遠! 呵……膽大包天,想設計自己主人的狼,很好。 但現下它的行為,對自己到底也有些用處,如果能夠得償心愿,也沒有什么不好。 “這責任感是不是也包括,比如我問你澹臺滅那邊那個人應當是誰,你也能知道一個大概?”澹臺凰斜眼瞄他。 太子爺好看的眉心微皺,然而也終于含笑點頭:“不錯!有了責任感的男人,是完全不同的!” “所以我覺得我們應該盡快有一個孩子!”她想的可不是這些,而是這賤人總是沒事兒就整她,明明知道的事情也總是假裝不知道,還多方刁難,想盡辦法的談條件! 要是有了孩子,自己以后就多了一個威脅他的籌碼! 按照生理來分析,他們曾經有過兩次,一次是月事剛剛結束之后,一次是結束沒幾天的時候。從生物學的科學角度來說,那都不是受孕期,尤其他們的第一次,還屬于月事之后第一天,是絕對不會受孕之期! 而算算日子,貌似這幾天真正的受孕期應該差不多,可惜她傷了,所以這兩天什么都不宜做,真是蛋疼! 于是,太子爺從自己的袖口里面,掏出了一個瓷瓶,這才是他今日去找百里瑾宸求的東西,給他診脈,其實不過是順便為之,去要這東西,才是他的主要目的!“瑾宸說,涂上這藥,可以好得快些!” “怎么涂?”澹臺凰的嘴角抽搐了幾下,不會是……那樣涂好惡心啊,她會有種砍手的沖動! “爺來給你涂!”太子爺笑得曖昧。 澹臺凰雙眸瞪大,看著他不說話,他來涂。豈不是……這樣一想,她成功的臉紅了! “澹臺滅那邊的那個人……”太子爺見她不說話,似乎有點不想答應的意思,微微抬起頭,看向星空。 澹臺凰嘴角一抽:“那……好吧,你涂就你涂!”這混蛋,如果答案就是白蓮,她宰了他! …… “喂,你好了沒有?”澹臺凰一張臉憋得青紫,看著賤人給她涂藥。而這賤人涂藥也不好好涂,一只手亂動,攪得她心慌意亂。 他揚唇淺笑,笑得極是邪魅,慢條斯理的涂藥,慢條斯理的道:“太子妃那么心急做什么,涂藥么,自然是要涂仔細,要是有什么地方沒涂到,以后又不小心傷了太子妃,爺可是會心疼的!” 澹臺凰咬牙看著這“會心疼”的賤人,哪里是在涂什么藥,根本就是在撩撥她。 看她面色越發熏紅,他終于笑道:“太子妃,閉上眼,過一會兒就好了!” 澹臺凰黑著一張臉,聽話的閉上眼,不是因為她相信什么過一會兒就好了,而是閉上眼最少可以化解一下自己現下的尷尬。 過了一會兒之后,他的藥終于涂完了,俯身在她頸間,灼熱的呼吸噴灑,笑問:“這藥效果如何?還痛么?” “呃……有種清涼的感覺!”澹臺凰很誠實的點頭,藥涂完了,自然睜開眼,一看就嚇傻了,支支吾吾結結巴巴的道,“你的衣服啥時候脫了?” “剛剛!”賤人笑得肆意。 夏日漫漫,帳暖*。一人笑得邪魅性感,一人表情尷尬郁悶而驚悚。 澹臺凰咽了一下口水:“你想干嘛?” “你說呢?”太子爺挑眉,并開始熱心的給她寬衣解帶,“嗯,如此良宵,正宜創造兒童!” “那個啥,涂了藥,也不會現下就好吧!”澹臺凰按住他的手,眼神左右漂移,說要孩子什么的,話是這么說,但是想起這家伙的兇猛,她還是不可抑制的感到忐忑! 他埋首低笑,十足魅惑:“但是這藥,可以保證再不傷到!放心,爺會輕點的……” 輕點?澹臺凰的腦袋一直是懵的,身體也隨著他的動作輕顫,極致難言的愉悅。過了很久很久很久之后,她才終于明白,自己又被賤人坑了!不是上藥嗎?不是上藥嗎?現在是在搞什么飛機?! “那個,唔,呃……那個人是不是白蓮?”澹臺凰咬牙,瞪大眼眸看著他。 太子爺雖然對某人的不專心的行為很生氣,但也明白自己若是不回答,她根本不可能專心。于是點頭:“的確!” “我擦!那我問你,你說不知道!”澹臺凰的臉色變成一片菜綠! 太子爺頷首低笑,封住她的唇,緩聲道:“爺那會兒心情不佳,的確不知,現下心情好了,所以知道了……” “混賬!” ……紅燭帳暖,良宵一度。 而東陵皇宮,此刻正展開了一場惡戰。 “賤人,竟敢趁本宮不在宮中,勾引皇上!”慕容馥面色鐵青,指著眼前的女子破口大罵! 劉玲玲今日的妝容,并不若當初一般舒雅如仙,淡然如夢。而是著了一身紅,艷麗張揚至極,眼角處用胭脂勾起,一雙清靈眼眸,如同狐貍精一般勾人,十分符合現下外面盛傳她的形象—— 皇貴妃劉氏,喜紅衣,性張揚。魅惑天成,一代妖姬! 她眼波流轉,淡淡掃向慕容馥,笑得肆意散漫,甚至是一種扎眼的狐媚!這般媚態,氣得慕容馥的胸口又是一陣劇烈起伏,狠狠瞪著她,咬牙怒道:“賤人,你就是這么勾引皇上的?” 劉玲玲斂了容色,掩唇輕笑一聲,妖艷而動聽,看著慕容馥,輕聲道:“jiejie,你說的這是什么話,你身為皇后,不在宮中好好侍奉皇上,卻偏要在外面亂跑!我的好jiejie,皇上也是正常的男人,你把這樣機會留給meimei,meimei豈有不受之禮呢?” 這話,說得極為張狂,根本就是在挑釁慕容馥! 慕容馥也的確生氣,但她心中也明白,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更匡侖她嫁的人還是皇帝!如果這賤人乖順也就罷了,她就當視而不見,可這賤人竟然如此囂張! “好你個劉玲玲,是誰給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這樣與本宮講話!你莫要忘了,本宮是皇后,是東陵的當朝國母,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在本宮面前囂張!”慕容馥一身華服,往日帝王威嚴,就這般展露而出,一雙妙目似要殺人,惡狠狠的瞪著眼前的人。 劉玲玲起身,那身上穿著的是皇上費盡了心思,用盡了東陵最珍貴的布匹華緞,來為她所制,天下間獨此一件。拖著曳地的長裙,嬌笑著從慕容馥的面前走過,笑容帶著一種淡淡的得意:“誰給本宮的膽子,自然是皇上給本宮的膽子!” 她說著,微微偏過頭,似乎都懶得看慕容馥,舉起自己的袖袍,輕輕撫摸,并嬌聲道:“皇上說了,meimei蹙一下眉頭,他也是會心疼的!meimei勸jiejie還是有些自知之明,這東陵的皇后是你,可又有誰不知道,皇上根本就沒有碰過你?” “你——”慕容馥咬牙,伸手便想取了面前女子的性命,可還沒出手,暗處就有人道:“皇后娘娘,屬下是龍魂衛!奉命保護貴妃娘娘,皇后娘娘若是執意出手,屬下便只能不敬了!” 慕容馥眸中閃過極為濃烈的陰沉之光,龍魂衛是皇帝親衛,皇甫軒竟然也派來保護這個賤人!若是硬要打起來,最后不好看的是她慕容馥的臉面。 這下,劉玲玲又是掩唇嬌笑出聲:“jiejie是女中豪杰,武功高強!meimei從來身子弱,皇上是舍不得meimei受到半點損傷的,自然會派人來保護meimei,天色已經不早了,jiejie還是回去吧!一會兒皇上來看meimei,無意看見了jiejie,恐怕會不開心呢!” 這一下,已然是極致的挑釁,甚至是嘲諷。 慕容馥徒然伸出手,狠狠扣住劉玲玲的下頜,尖細的指甲幾乎要掐進她面上的rou里,咬著牙,冷笑道:“那meimei也聽好了,凡事不要高興得太早,笑到最后的,才是贏家!” 話音一落,放下自己的手,冷哼一聲,一甩袖離開了劉玲玲的寢宮。 她走后,劉玲玲伸手擦了一下下頜,的確很痛,方才那囂張的氣焰,也瞬間不存。跌落在板凳上坐著,久久不言! 侍婢上前侍奉,沒忍住勸解:“娘娘,奴婢覺得您沒有必要跟皇后這樣針鋒相對,得罪了皇后對您沒有好處!” “本宮自然不想和她針鋒相對!”青蔥玉指劃過琴弦,妖美的容顏笑得凄艷。只是,她若不和慕容馥針鋒相對,引起對方的仇恨之心,又如何能達到皇上的目的? 她的使命,不過是幫皇上絆住這個女人罷了。 侍婢見她不說話,也不懂。終究選擇了閉嘴。 而慕容馥,出了劉玲玲的寢宮,走出了百丈遠,終于狼狽的跌坐在地,整個人幾乎是有些失魂落魄,淚水也順著雙頰流了出來。 侍婢慌忙扶著她:“娘娘,您……您身份高貴,沒有必要和皇貴妃計較!” “和那個賤人計較?那個賤人還沒有這樣的能耐!”慕容馥高聲怒喝! 旁人看不出來那圣寵是假,她慕容馥還能看不出來?她傷心落魄,不過因為皇甫軒,竟然演了這樣一場戲來給她看,找來這么一個女人來氣自己,偏生的她的尊嚴又讓她無法無視這種挑釁,只能跟那個賤人斗到底! “皇上!”眼見面前明黃色的身影走來,宮婢們一齊跪下行禮。 皇甫軒眼神一掃,所有人會意,趕緊退下。 旋而,他半蹲下身子,伸手抬起慕容馥的下頜,見她已然梨花帶雨,而他冰冷酷寒的面上卻未曾有絲毫動容,冷冰冰的道:“后悔么?” 慕容馥愕然與他迎視,含淚的眼,看向他毫無感情的燦金色寒眸,咬唇不語。 “慕容馥,你傷了她,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他說著,手上力道加重,幾乎要將她的下巴捏碎! 慕容馥伸出手,扣住他的手腕,下頜劇痛,卻還是傲然道:“皇甫軒,你不要忘了!我是慕容千秋的女兒,我是西武的女皇,你若殺了我,你能控制住西武的勢力?” 皇甫軒冰冷的唇角勾起,語調仿若寒潭冰刃:“的確,你是西武的女皇,慕容千秋也是一代梟雄,所以朕從來愿意給你留些尊嚴!可偏偏,你不要!那就怪不得朕。劉玲玲只是一個開始,倘若你執意要忤逆朕,你會付出違背君王旨意的代價!這代價,朕怕你承擔不起!” 冰冷高貴的帝王,從來都是不容人忤逆違背的存在!哪怕是面對心愛之人……那日在城樓之下,他執意要攔住澹臺凰,若是她一定要走,他的箭也不會手下留情! 這便是帝王,永遠說一不二,違抗者死! “皇甫軒,你瘋了嗎?”這男人一定是瘋了,東陵皇室的男人,從來都是將國家利益放在第一位,如果皇甫軒長了腦子,絕對不會這樣對待她,只有對自己好,他才能拿到西武的王權,讓東陵和西武完成真正的一統!她不信他不懂! 皇甫軒聞言,放下扣住她的手,卻也狠狠的往前面扯了一下,以至于慕容馥摔倒在地。 隨后,他驟然起身,傲然身姿從她身邊走過:“朕瘋了也好,沒瘋也罷!你,記住朕今日說的話,若再敢傷她,朕要你死!” 慕容馥通身一顫,她忽然想起,半城魁帶著她逃走之后的第三天,那個男人也出現過,將她已然重傷之軀再次重創!最終,給她的是一句同樣的話:“看在干娘的面上,這次饒你一命。若再敢傷她,爺便將你的心硬生生的挖出來,當著你的面剖開,烤熟了喂給你自己吃,嘗嘗味道!” 同樣的狂傲霸道,同樣的不容人違逆。但,不同的是……“皇甫軒,你為了什么?那個賤人已經和君驚瀾行了茍且之事,你這般維護她,又有何價值?” 這話一出,皇甫軒腳步頓住,燦金色的眸中閃過幾縷幾不可見的刺痛。卻依舊冷聲道:“慕容馥,朕與你不同!對江山,朕有自己的責任。對摯愛,朕懂得守護,和成全!” 他曾經為自己努力過,一次,兩次,還是三次,最終她都拒絕了。所以現下他能做的,只剩下守護和成全,還有……實在想念的時候,可以遠遠的去看看她。 他說完,斂眸,舉步離開,不再停留。 慕容馥跪坐的原地,笑得淚流滿面:“是!是!你皇甫軒懂得守護和成全,我慕容馥自私,可你自己呢?你以為你自己不自私么?我入局,劉玲玲入局,將一生相斗,來成全你對那個女人的私心!將兩個女人的一生,為你的私心陪葬,你不自私么?最自私的人,其實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