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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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魅眸悠然,笑著應答。 而這會兒,身上的那股經脈割裂般的劇痛,也慢慢消弭了下來,蠱蟲終于是老實了。 但是如此好的機會,堪稱機不可失,于是太子爺趕緊借著機會談條件,“爺不磨!” 明顯指澹臺凰讓他去找磨刀石的事! 澹臺凰臉色一黑,微有猶豫??傻皖^,卻見他面色浮白,抱著她的腰,似是沒了人氣,他卻還是十分堅定道:“爺不磨,磨了會壞。即便不壞,生出來的孩子也會基因不好!” “不磨!”再次重復,埋在她腰際的唇角微微勾起。 看他這小樣兒實在是太慘了,于是澹臺凰終于點頭:“好!” 她“好”字話音一落,遠遠的凌燕就飛奔而來,看著他們道:“女皇,北冥太子,可算是找到你們了!有客人來了,韋鳳說這些客人,對女皇會有很大的幫助,我們就分頭找你們了!” 君驚瀾聽了,略一思索,輕笑了聲:“的確算是貴客,走吧!” 說著便起身,腳步依舊有點虛浮,澹臺凰趕緊扶著,但是已經沒有大礙。澹臺凰一看這貨剛剛還慘兮兮的求她答應要求,現下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一點疼痛跡象都沒了! 于是嘴角一抽,和他一起往營帳走,去見所謂的貴客,但也在問:“君驚瀾,你是啥時候好的?” “好了一會兒了……”太子爺開始懶懶笑著應答。 澹臺凰皺眉:“一會兒是多久?” “就在太子妃說要給爺生一堆孩子的時候……”賤人誠實得欠抽! “我擦!”又坑了她!一巴掌,打—— ☆、【056】收服坑爹的魔教! 太子爺因為太犯賤,所以被揍了一頓,澹臺凰下手雖然不是很重,但是也絕對不輕。 回了自己的營帳,掀開簾帳,澹臺凰就看到四個男人吊兒郎當的坐著,人人都是黑衣,看起來都是四十歲左右的模樣,她進門之前那幾個人在說話。 “你們說,教主隱退了這么多年,怎么還是沒被正道中人砍死?他們不是應該看著教主和我們久久不聯絡,趕緊把教主暗殺掉嗎?”一人問。 又一人接話:“誰知道呢?我等正道的人暗殺他,然后我們里應外合將他除掉,最后當上教主等了二十年,到如今我們取而代之的夢想還沒有實現,人生就是如此滄桑!可憐我都愁白了頭……” 澹臺凰嘴角一抽,站在門口沒敢再進去。這就是冷子寒手下的魔教?如此特立獨行,盼望教主一命歸西盼了二十年?這會不會太有毅力了? 她沒進去,但這會兒那四個中年男人,竟然齊齊轉過頭,微微有些詫異的看著門口的澹臺凰,一見她頭頂的王冠,當即便愣了一下,這個就是最近盛傳的漠北女王?少主的未婚妻? 面容絕寰美艷,眉心微皺,不怒而威,鳳眸看似散漫,卻自有一股不容忽視的氣勢,睥睨浩廣!不錯,配少主還是配得上! 這會兒,君驚瀾也進來了,簾帳一掀開,這幾人起身行禮:“少主!” 是少主,而不是北冥太子。他們行事,從來是以江湖上的調調為準則的! 君驚瀾笑著點頭,拉著澹臺凰一起進了帳篷,閑閑道:“幾位叔叔不必多禮,爺讓你們幫忙查的事情,有結果了嗎?” 查的事情?什么事情?澹臺凰側目…… 四人起身,青龍道:“有結果了,慕容馥手下不僅僅有一個殷家,血樓也是她的人!” “血樓”,一聽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澹臺凰挑眉看向君驚瀾,等著他解說。 君驚瀾眉心微微皺了皺,顯然對慕容馥的這個實力背景不太愉悅,看她詫異的眸光掃過,他緩聲開口道:“血樓是江湖第一的殺手組織,半城魁是血樓的第一殺手!” 這話一出,澹臺凰身剎那愕然:“你的意思,是半城魁起初就是慕容馥的人,被派到我這里來……”可絕櫻說了那么些話,她已經相信了半城魁是有苦衷,現下又要推翻這個論調嗎? “不!”君驚瀾笑著搖頭,懶懶道,“倘若半城魁不是血樓的人,才需要猜測他的動機,但如果他是,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因為血樓這么多年以來,都是以具有牽制性的毒藥控制手下的殺手,甚至還有傳言,血樓的那種蠱,一旦吞下,就會忘記之前所有關于塵世的記憶。但爺也問過瑾宸,天下間并沒有這種蠱,所以這件事情是否真實,還是一個謎!” 于是,澹臺凰猛然想起了絕櫻的話,半城魁來中原找人,最后忘記了自己回去迎娶她的承諾,而且……相見不相識。但,百里瑾宸又說沒有這種蠱……“血樓是慕容馥的,這事情你事先知道嗎?” “不知,爺是在半城魁突然出手救她的時候,才決定下手去查的。只是心中也知道個大概,不少與她為敵太激烈的政敵,都被暗殺。爺原本以為她與我們這些皇族一樣,養了自己的血衛和親衛,沒想到她的手竟然伸到了江湖!”太子爺在這般說著,悠然的抬手,端起了茶杯輕飲。 澹臺凰依舊蹙眉:“上次在戰場上,慕容馥告訴我,她之前蠢笨的一切全部都是偽裝,這一點你事先也知道?”要是不知道,她就趕緊借著機會提醒一下好了! 君驚瀾輕笑,笑中有種淡淡的嘲諷:“這天下掌位者,沒有一個是簡單的!慕容馥能坐上王位,或許干娘的幫忙起了決定性的作用,但是她卻能在那把龍椅上坐了這么多年,單單這一點,便決定了她不可能像她表現出來的那么愚蠢,身后也定然有力量,只是爺一直懶得去查!” 若非這一次半城魁莫名其妙的營救了慕容馥,讓這小狐貍似乎受了不小的打擊,他也不會去查。 “這樣的話,或者我們會有點麻煩!如果她下令,讓她手下的殺手,對我們兩國的朝臣下手,到時候后果不堪設想!”那就等于是整個政治機構摧毀! 她這般擔憂的說著,君驚瀾悠然放下茶杯,而茶杯的蓋子卻重重的落了上去。一股凌厲的氣勢隨之散出,魅眸中也瞇出狠辣的波光:“那就毀了它!” 澹臺凰一愣,倒是極少看見君驚瀾這樣狠辣的模樣,原本是他的脾性該是這樣不容違逆,只要有威脅便出手除掉,那般的狂傲狠辣,只是在她面前似乎收起了凌厲的利爪。 魔教的幾個人,眉頭有些微皺,因為血樓并不是那么好除掉的,里面高手眾多,這一點他們并不看在眼中,可是血樓之下有無數條密道,對方若是打不過逃命,直接逃了,要到哪里去找? 他們以前閑來無事的時候,去挑釁過血樓,當年是教主親自坐鎮,但當對方開始逃跑的時候,教主掉頭就走了!說這樣的縮頭烏龜,沒有讓他出手的價值。而那時候半城魁還沒有來,現下的血樓已經日益強大,可逃命的方式卻也越發高深,對方要是逃,如何去抓? 見他們有些沉默,太子爺緩聲笑了笑:“幾位叔叔不必掛心,這件事情,爺自有論斷。而且,現下也還不急,還沒有到除掉它的最好時機!” 見他笑得神秘莫測,澹臺凰果斷的選擇了相信他,反正這妖孽的判斷是從來沒有失誤過的,讓他來處理也好。只是:“半城魁的話,這次他救了慕容馥,除了自己的性命牽扯,也許還有其他苦衷,無論如何,哪怕只是看在絕櫻的面子上,不要傷他性命!” 半城魁幫過她,而這一次選擇了幫慕容馥與她為敵。那么當彼此之前的恩怨,情義都扯平了吧,半城魁的曾經欠了她一個條件,殺一人!現下她也沒心思再去提了??墒窍率謿⑺?,她也做不出來,畢竟曾經是朋友。 “你放心,半城魁不是甘心受制于人的人!他是屬于夜的色彩,而夜,從來都是波蕩詭譎,暗藏殺機的……”太子殿下笑得更加神秘莫測,又閑閑補充道,“慕容馥知道半城魁是一把利刃,但是這刃是雙面的,可以殺敵,也可以殺自己人。即便如此危險,她還是下手牽制了半城魁為她做事……” 澹臺凰喃喃:“所以慕容馥早晚會為自己抓了一頭猛獸付出代價……” 若是半城魁找到半點機會,都一定是會回擊的。不知道為毛,想起半城魁的那把新月彎刀,她忽然為慕容馥抖了一下…… “好了,少主想知道的事情,我等已經上稟!教主說傳位的令牌已經給出去了,魔教的新教主也有了,不知那個人是……”玄武睜眼看著他們,等答案。 魔教中人向來信奉強者為尊,原本他們都是看好少主的,可少主當年為了速成武功,自斷經脈,最終與教主的麒麟訣相沖,所以沒有得到教主的真傳。教主就把這門武功教主傳給了百里瑾宸,而百里驚鴻的御龍歸就傳給了少主!因為御龍歸和麒麟訣的修習理念也是相沖,所以他們一人都只能練一個。 教主是一個很糾結的人,他為了心愛的女人,毫不私藏的將自己的絕世神功,傳給了她的兒子百里瑾宸。但是傳位的時候,他拒絕把教主之位傳給少主,也拒絕傳給公子宸! 原因……因為少主最高層的武功是跟情敵學的,因為公子宸是情敵的兒子!而公子宸之父,雖然清冷,卻幾十年不改孤傲的德行,拒絕自己的兒子有任何繼承情敵衣缽的可能! 于是……因為上一輩這種莫名其妙的糾葛,導致他們的魔教到現下都沒有一個像樣的繼承人!他們看著少主和公子宸已經流了好多年口水了好嗎?這么顯而易見的優秀繼承人,教主也不要,不知道他是想鬧哪樣! 比較看好君驚瀾青龍開口:“教主是把位置傳給您了,還是傳給百里瑾宸了?” 其實所有人的目光也都定格在君驚瀾和百里瑾宸身上,他們都認為教主是終于想通了,決定還是傳給他們其中一個! 白虎也開口道:“選了少主或是公子,都是不錯的,我魔教定然更能稱霸天下。就是怕教主因為年老,而日漸老眼昏花,選了一個不起眼的,沒什么本事的,性子也跟我們不合,偶爾還心懷天下的教主,我寧愿魔教從此關門大吉,也不接受這樣的教主!” 不起眼的……澹臺凰發現自己好像是不太起眼,至少這些人進來之后,基本上眼神都很少放在她的身上,所以她是不起眼的。 沒什么本事的……本事這個她雖然不想吹牛逼,說自己有多么*炸天,但勉強應該是可以的!至少在蒼狼圣劍的沖擊之下,她的武功已經到了鳳舞九天第九重,天下間沒有幾個對手。 性格么……她覺得應該是沒太大問題的,應該能合。 偶爾還心懷天下……這一點戳了澹臺凰的軟肋,她大多數時候還是蠻正常的,就是,比如那天在戰場能跑卻沒跑,拔出了蒼狼圣劍……好吧,她偶爾還真的有點心懷蒼生。 在她開始盤算自己的特質,和白虎的描述是否有沖突的時候,青龍、玄武、朱雀三人都認真的點頭:“白虎,你從來沒有什么腦子,沒想到這次說話竟然如此有見地!” 白虎也不生氣,冷笑一聲道:“覺得我這樣沒腦子的人,說話有見地。難道不是因為你們更加沒腦子嗎?” “嘖,真不可愛……”朱雀白了他一眼,然后又把眼神放到了君驚瀾的身上,等著答案。 太子爺偏過頭,把眼神放在澹臺凰的身上,唇角有笑,似是等著看她將如何應對。 他的眼神看向澹臺凰,其他人才開始重新正視被他們忽視了半天的澹臺凰,她正低著腦袋研究自己是左腳比較大,還是右腳比較大以掩飾郁悶和尷尬,這會兒也只能抬起頭,然后在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啊掏啊,掏出來一個令牌放在桌上! 郁悶的開口:“哪,你們自己看吧!”白虎說的幾個要求,她只達到了一半!從魔教和殷家對上的事情來看,說明魔教真的能有很大的價值,如果可以,她還是想收服的……但是,會不會有點難啊。 “那是什么?”有人問。 然后,澹臺凰聽到了坐在自己桌子旁邊,太子殿下貌似磨牙切齒的聲音:“太子妃!” “呃,咋了?”澹臺凰扭過頭一看,然后非??啾频陌l現,自己掏啊掏啊掏,掏了幾下之后,拿出來的是皇甫軒硬塞在她馬鞍下的那個代表東陵皇后的鳳令! “呃……” 她也想過還的呀,但是她用這東西救了韞慧,所以皇甫軒以她用過了為由,不讓她還,加上怕丟失的有心人拿著它做點啥,所以就一直隨身帶著比較保險,沒想到今兒個…… 眼見君驚瀾的眼神幾乎要噴火,她趕緊伸出手,一點一點的把令牌往回拖,十分諂媚的勸解:“你不要生氣,嘿嘿,我只是拿錯了,拿錯了!作為一個有擔當的男人,你千萬不能小肚雞腸……” 太子爺沒再說話,但是切齒的聲音越發明顯。偏過頭沒再看她,皇甫軒硬將這東西送給了她,他是知道的,但是她居然隨身帶著,簡直豈有此理! 但是太子爺從來越是生氣,笑得便越是開心,但到底壓抑住了現下便收拾她的沖動,低下頭飲茶。 澹臺凰覺得自己完了……但是她又掏啊掏啊,為了避免又不小心掏出了什么不該掏出來的東西,所以在又抓到令牌的時候,悄悄往里面看了一眼,確定了是冷子寒給的那塊令牌,她才松了一口氣,放心的拿了出來! 然后她嘴角一抽,忽然想起來貌似她手上一共就兩個令牌,怎么可能又掏錯? 但是她的偷瞄之后再拿出來的行為,引起了太子殿下的高度重視,眸色又冷了幾分,莫非她還收了誰的信物他不知道?這樣一想,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眼角的余光看見某人的眼神越發陰沉,澹臺凰先為自己的*在心中煽了自己兩個耳刮子,才硬著頭皮抬起頭,看向魔教眾人! 那四個人倒也很有意思,瞅著澹臺凰的令牌,又看了她一眼,然后各自嘴角抽搐,一句話不說,幾個大步直接從營帳外面奔出去。接著澹臺凰耳尖的聽到那幾人在門口討論冷子寒,為什么要把教主之位傳給一個女人,聲音飚得很大,似乎是故意要讓他們聽見。其中種種大不敬的猜測讓澹臺凰咂舌…… “之前聽南宮錦說,教主和墨冠華怎么多年一直在一起,很有可能早已經走上了斷袖的不歸路。你們說教主有沒有可能因為漸漸把自己當成女人,所以……傳位也選了個女人?那教主是受……天哪……” “不排除教主想老牛吃嫩草,喜歡上那個小姑娘了,聽說那個小姑娘也潑辣的很,跟南宮錦年輕的時候是一個德行,所以這也很有可能!” “天哪,師父喜歡上徒弟的女人,教主真是太偉大了!果真不愧是我們魔教中人,不僅要橫刀奪愛,就算是徒弟的女人,也都一樣不放過!” 然后,澹臺凰聽見四人開心的齊奏:“有這樣的教主,真是我們魔教之幸!” 澹臺凰僵硬著脖子扭過頭,看向君驚瀾,她知道這是四大護法對她的一種試探,只是這…… 太子爺雖然依舊還在為令牌的事情生氣,但是看著她那慘兮兮的神情,如玉長指伸出,湛了水,在桌子上寫了幾個字。 “只為惡!” 澹臺凰一愣,當即便明白了過來!是了,每一個地方的都有其行事的準則,魔教一不外如是,他們也是擔心新的教主和他們的思維模式難以契合,最終改變了魔教的性質! 于是,看著桌上的字跡漸漸消了,她方才大聲“對著君驚瀾”道:“魔教這樣的教派,我覺得應該是除了好事之外,什么事情都做,你說呢?” 君驚瀾點頭配合:“爺也這么想!” 門口幾人聽了,滿意點頭。他們可不希望新的教主帶著他們四處樂善好施,他們囂張狂妄壞事做慣了,實在沒有“改邪歸正”的念頭!這種莫名其妙的念頭,也并不適合他們擁有。 幾人回了營帳,兩人的表情都較為滿意,玄武沒怎么吭聲。青龍臉色微微沉寂,他進門之后,眼神直接看向君驚瀾和澹臺凰之間的那個桌子,上面水漬已經干了,什么都沒有。但這并不能完全消除他的疑心,魔教中人雖然不做好事,但素來行為坦蕩,倘若這話是君驚瀾教她說的,未免就有點欺騙他們的意思了。 澹臺凰倒是沒管青龍的臉色,只是十分坦率的笑道:“‘只為惡’,是君驚瀾告訴我的!我亦覺得本來就應該如此,不然魔教和所謂正道有什么不同?魔教處事隨性了一些,在江湖中很多人看來就是捉摸不透,不可接受,所以當成‘惡’來看待!但我以為,隨性就該隨性,管他是善是惡,求一個開心快樂無愧就罷了!” 她如此坦蕩的承認這個是君驚瀾告訴她的,讓四大護法的心中又多了一絲贊賞。君驚瀾眸中也慢慢暈起了贊嘆的笑意。 眾人面色越發和善,但玄武看了澹臺凰一眼,皺眉不屑道:“光有一張嘴皮子有什么用?我們魔教不可能接受一個無能的教主!” 魔教,強者為尊。 這話,已經有了些侮辱性!澹臺凰起身,冷然道:“是不是無能,比劃比劃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