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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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這種事情,是可以稍后再議的,但是澹臺凰的話卻必須說清楚:“沒人想嫁給皇甫軒,你別一天到晚瞎猜!我怎么就不猜你上次讓我留下聶倩兒一命,不是因為想傳遞假消息,而是憐香惜玉?” “因為爺給了你足夠的安全感,爺甚至從來不和除你之外的女人說任何一句多余的話,但是你很不同!”這句話充滿了指責和委屈!他自然是知道她的心是在自己身上的,這不僅僅是對她的信任,也是對自己的相信。但是,看她和旁人說話的時候,他還是不開心! 得,人家都說女人善妒,這貨比女人還善妒!他也許是因為從小失去的太多,所以抓住了溫暖,就會擔心流失,所以才這般沒有安全感!她伸出手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高傲的抬起下頜看向他:“那你要怎樣才能信我?要身還是要心,我都給!” 他淺淺勾唇,懶懶笑了聲。這女人,倒是會一招釜底抽薪!生怕自己禁了她的自由,不讓她再有如笑無語那樣的朋友,便趕緊跳過那問題,直接迫他給她絕對的信任! 笑容無奈卻寵溺,當真是敗給這只小狐貍了!低頭吻住她,看著她的鳳眸道:“身和心,爺都要!愿給么?” 她面色一紅,微微偏過頭:“說了愿意了!” “沒聽清,再說一遍,嗯?”他語調魅惑,期待十足,魅眸看向她,滿含笑意,人間艷色,極為動人。 澹臺凰不好意思的往被子里面縮了一下,只露出半個頭:“我說我愿意!”這是害羞哇! “愿意爺就不忍了!嗯?”即便到了這一步,卻還是得問問她的意見,他可不想背上一個欺負她的罪名。 然后,然后,澹臺凰很不好意思的把被子扯起來,整個臉都蓋住了,臉上火云一樣的燒。 見她難得如此……害羞?他好心情的笑了起來,正要扯開被子,得償心愿,忽然,“咚咚咚!”重重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澹臺凰趕緊探出頭看向門口,呃,誰來了,是不是有什么要緊的大事啊,有最好,她現下很緊張,要不他們還是改天,咳咳,改天吧! 但是太子爺就極為不高興了,他好看的眉頭微皺,不豫的看向門口:“有事?” “爺,出大事了!”東籬急躁的聲線在門口響起,他素來很少這樣急躁是,君驚瀾低頭看了澹臺凰一眼,頃刻便憋著滿肚子的火氣起身,穿衣! 絕美的面上寫著四個明顯的大字——欲求不滿! 那表情看得澹臺凰的小心肝兒也不斷的發顫,她也顫巍巍的抓起衣服穿好,畢竟這種事兒給人家看見了不好。穿好衣服之后,她開始坐在床上做無事狀,表情正常,玩著自己的頭發。 但那素來風華絕代,點塵不驚的太子爺,今兒個算是被逼到怒氣沖天了! “轟!”的一掌揚起,門打開! 印出了東籬那張慘白慘白的臉! “爺!”東籬成功的腳軟,一下就跪了下去,他也很不想這樣來刺激爺啊,他也不想在這種時候出來煞風景啊,但是這件事情是真的很重要! 見他面色微微發白,但是太子爺的容色并沒有絲毫好轉,涼涼看著他道:“你最好是真的有什么要緊的事,不然爺剝了你的皮!” 東籬一顫,很快的將自己手上的密報遞給他。 如玉長指接過,展開一看,緊接著,他眸中的薄薄怒意開始變得暗沉。澹臺凰倒很少看見他這個樣子,當即心下便是微驚,起身上前:“可是出了什么事?” 東籬的額頭上都是潺潺的冷汗,這件事情太嚴重了,就連他跟了爺這么多年,都不知道爺會不會饒了炎昭將軍! 君驚瀾深呼吸了一口氣,伸出如玉長指揉了揉眉心。也于同時,將手上的密報遞給澹臺凰…… “兵布圖失竊,請太子速回!” 這東西一看,澹臺凰當即便倒吸了一口冷氣!兵馬布防這種東西,并不是出了問題就可以馬上換掉的,重新確定防守點,修筑工事,至少都需要一年的時間!而兵布圖若是落到了東陵這邊,后果不堪設想!只是兵布圖這樣重要的東西,怎么會失竊? 東籬在一旁稟報:“爺,兵布圖是在炎昭將軍手上丟的,他現下已然自己除了官帽,跪在軍營門前,等著您回去!按照傳來的時間來看,他已經跪了兩天了!” 君驚瀾聽罷,雙手負在身后,聲線冰寒,問:“可查出了是誰做的?” “炎將軍似乎是知道,但是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想說!只說所有的罪責他一力承擔!廷尉大人已經派兵包圍了將軍府,等您回去定奪!”廷尉司馬清,鐵面無私!即便和炎昭是極為要好的兄弟關系,這種時候也不會出來包庇徇私。 東籬這話一出,君驚瀾便冷哼了一聲:“他承擔,他承擔的起么?” 東籬的呼吸也凝滯了一瞬,兵布圖這種東西,各國都是兵部的人或是大將軍執掌。也有的國家是皇帝親自掌管。而北冥,素來都是大將軍掌管,這么多年從來沒有出過什么事,如今卻…… 澹臺凰看他表情冷凝,輕聲問:“你是要回去一趟的吧?”這么大的事,若是不回去,不知道會出什么亂子! 她這一問,他輕輕點頭,慵懶的聲線還是那般輕松愜意,但怒意也很是明顯,看著她緩緩道:“北冥的兵馬布防,不比別國,爺在鋪設的之后,早已預防過兵布圖被盜的事情發生,故而布防脈絡,看似零散,實則息息相關,若是要調動起來重新布防,也不過是一個月的事情,但是……” 但是無論如何,他現下都必須回去主持大局!否則北冥會亂! 澹臺凰很快的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點了點頭:“那你回去吧,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心下對他倒也是贊嘆,她原本以為重新布防最少是一年,沒想到他心思如此縝密,若是這樣的話,他處理得當,皇甫軒也占不到太大的便宜! 他懶懶笑了聲,對她的理解很是愉悅。旋而,偏頭看向東籬,涼涼吩咐:“傳爺口諭,炎昭掌管兵布圖不利,限期三日,捉拿兇手,若是抓不到,炎家所有帶官階之人,一律貶為庶民!沒收所有財產地契,逐出京城三千里!” “爺,那若是查不到,炎將軍如何處理?”這樣的罪責并不算是重,因為炎將軍這等同于是有通敵叛國之嫌,就是滿門抄斬都不為過,爺這已經算是法外施仁了! “查不到,就貶為馬前卒!”這一聲,鏗鏘有力,不容置喙。 “是!”東籬很快的退出去傳信,并去準備離開的馬匹。 澹臺凰是知道炎昭和君驚瀾的交情的,此刻見他這樣處置,也知道他心中定然不舒服。輕嘆了一聲:“你相信炎昭,但是卻不得不處置他?” “他太恃寵而驕!”太子爺的聲線比往常多了一分冷厲。 澹臺凰皺眉:“你的意思是,他想包庇兇手,自己一力承擔罪責?”因為君驚瀾的寵信,所以膽子也變大了么? “嗯!”君驚瀾點頭,炎昭的能力他是知道的,若是守不住兵布圖,或者是一時大意,但沒守住兵布圖,最后還連兇手是誰都沒有半分頭緒!偏頭看了澹臺凰一眼,見她表情嚴肅,禁不住笑了聲:“好了!這是爺的事情,你就先別管了!爺自然會處理好!” “嗯!”他的能力,她自然是相信的,上前一步環住他的腰,淡淡的君子蘭香味很快溢滿了周身,“我會想你的!” 他亦伸手環住她,輕笑:“記住你今日答應過爺什么,下次見面,爺是要來索的!” “知道了!”澹臺凰的臉又紅了,熟透了蝦一般。 見她面色已然紅了,他也不再逗弄了,如玉長指在她唇上輕輕一劃,輕聲警告:“爺不在這幾日,要聽話,知道么?不然……” “知道了!你快走吧!”說著就將他往門外推,真是尷尬! 他被她推到門口,偏過頭看了她一眼,犯賤道:“既然這般,爺就先走了!太子妃近日閑來無事,一定要多看看春宮圖之類的好書,也免了下次見面,你我在榻上尷尬……” “滾!”一腳飛之! 自然是沒踹到的,卻靜靜看著他這般大步走了。目送了一會兒,又跑到自己的窗口去看著,見他策馬而去,也似乎能感受到她的視線,他回頭笑看了她一眼。月色中,他神色曖昧,像又是在暗示什么,澹臺凰的表情當即變得很嫌惡! “砰!”的一聲,把窗戶關上。 似乎聽到了那人好心情的笑,旋而,便是馬蹄遠去的聲音。然后……然后,澹臺凰開心了!噢耶!可以出去玩了,再和楚玉璃他們說話,也不用再看君驚瀾的臉色了,說不定還能拉著楚長歌,再去干點壞事兒,比如把皇甫軒的兵布圖也給偷出來。再說不定今晚還能去東陵的青樓看看,反正閑著也是閑著!太特么的開心了,噢耶! 那妖孽在身邊的時候,安心舒服自然不必說。不在身邊的時候,自由歡騰也不必說呀不必說! 她還沒高興完,忽然聽見了東籬的聲音:“太子妃,爺把屬下留下了,他讓您不要高興得太早,否則下次見面,他會讓您死得很慘!” 然后,澹臺凰那剛剛要踩上板凳,好好歡欣鼓舞一番的腿,悲傷的收住了……!擦!那妖孽居然留了后手! 見她終于不再盲目歡樂了,東籬才隱回了暗處。 ……老子是君子江山,山哥很君子的分割線…… 翌日。 澹臺凰還在驛站里面睡大覺,成雅便進來將她吵醒!“公主,快點起來,楚國迎親的人已經到了,您趕緊的!” “???哦!”澹臺凰閉著眼睛起身,任由成雅給她穿衣服,朦朦朧朧的問,“來了多久了?” “已經進了皇城了,您要趕緊到皇宮門口去,不然會失了禮數!”成雅也習慣了她的德行,自顧的伺候她穿衣服。 良久之后,一切收拾妥當,澹臺凰也終于清醒了,匆匆忙忙的出去了,侍衛們原本是要送的,但是澹臺凰很嫌棄的的揮了揮手,讓凌燕韋鳳等人跟著,就大步走了。侍衛們無法,只得遠遠的跟著,沒有離得太近! 澹臺凰走到半路上,忽然想起來今天楚長歌和皇甫靈萱成親,她都沒準備禮物,送上去的,也都是漠北的國禮。于是,走半路蹙了一下眉:“等等,先去給他們買個禮物!” 現下不管買什么,自然都是來不及挑選了,但是隨便買一件也比不買好不是? 匆匆忙忙的饒過巷子,步入街道,走得太急,又回頭問了凌燕一句話:“你們說買點什么好?” 話一說完,便回過頭看路…… “砰!”的一聲,撞了人! 對方手上的東西被她撞了一地,她低頭一看,原來是些棋子,那棋子質地極好,就這般一摔,卻是摔碎了幾片!澹臺凰當即一僵,仰頭看了被自己撞到的人一眼。 這人,身型頎長,頗有晉魏名士之風,一張臉長得很平凡,半點都不出奇,可那雙眼卻出奇的冷銳。 他微微低下頭,看著那些棋子,又看了一眼澹臺凰這一身的華服,和頭上的發釵,登時便明白了什么。他冷冷一笑,不悅道:“姑娘,你撞壞了我的東西!” “呃,我賠!”澹臺凰很爽快! 但是這人卻不是那么好說話,眸色暗沉,冰冷如晦,像是含著翻滾的波濤一般:“姑娘,這白玉暖棋,天下間獨這一副,你用什么賠?” 澹臺凰當即表情變得十分悲苦,上前一步,十分親切的開口:“這位帥哥,你不要生氣??!棋,啊,棋,我想起來了!等會兒聽說即墨離要來,即墨離你知道嗎?就是南齊的攝政王,聽說他愛棋成癡,手上肯定有各種好棋,待會兒我厚著臉皮去求求他,求求笑無語,求求楚長歌,給你討一副來成嗎?你晚上到驛館去找我!” 一看這個人的臉色,就知道這棋對于他來說很重要,必須得想辦法賠,少不得又要找楚長歌幫忙。 她這話一出,那人眸中忽然閃現出半點詭譎波光,竟然十分好說話的道:“好!”話音一落,竟然地上的棋子也不撿了,徑自走了。 倒讓澹臺凰愣了一下,這是……怎么忽然這樣好說話,都不問她的身份? 而那人,繞過了街道,將臉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來。露出一張霧中花一般的面孔,看了看澹臺凰的背影,似笑非笑:“有點意思!” 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厚著臉皮來求棋! ☆、【031】要棋?讓本王擁佳人一晚如何? 他身后侍從納悶的偏頭看向他:“王爺,您這次可就是聽說這幅白玉暖棋在東陵,才肯答應了東晉國師的邀請前來,現下白玉暖棋就這般被人莫名其妙的人撞壞了,您就不生氣嗎?” 若不是聽東晉國師說了,王爺尋覓了多年的棋就在東陵,他們此番也不會來。故而,楚皇子的迎親隊伍才剛剛進入皇城,王爺就喬裝打扮了過來買,最終是恩威并施,花了不少功夫才買到,現下就這樣沒了,王爺就一點都不生氣嗎? 這般一問,即墨離笑了聲,霧中花一般朦朧艷絕的面孔之上,滿是暗沉之色,開口道:“那女人,是漠北的傾凰公主,本王還能為了一副棋殺了她不成?” 說著,看向澹臺凰身后不遠處,那些遠遠跟隨著的官兵。住在驛站,有那么多人保護,頭上插著九尾鳳簪,除了那個據說能讓皇甫軒和君驚瀾爭奪一場的澹臺凰,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公主?侍從一愣,這才明白了過來。難怪王爺一開始也就只問了幾句,若是往常,以王爺的性子,恐怕就直接命人動手殺人了! 見他終于是明白,即墨離方才笑了聲,往皇宮的方向而去。 侍從看他那廣袖浮動,墨染流云般的背影,又大著膽子問出一個挺不知死活的問題:“王爺,怎么那白玉暖棋就這樣沒了,您好似一點都不傷心??!” 因為對方是公主,不能動手殺人,所以斂下怒氣不再生氣,但是不生氣,卻不代表不傷心啊。到底是王爺求了那么久才找到的棋。 這話一出,那人朦朧的聲線傳來,就如同他的面容一般叫人捉摸不透,卻極是好聽:“這世間得失,不過一瞬之間的事,難道本王應該為了已經失去無法挽救的東西,去尋死覓活不成?” 尋死覓活?侍從不禁莞爾,他實在不能想象王爺尋死覓活的樣子。 見侍從不再開口,即墨離冷銳的眸中瞇出淡淡冷厲,看似溫潤中,帶出幾絲陰霾和不可逼視的味道。好心情的抬起手,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戒指,勾唇笑了笑。 有那傷心的功夫,還不若…… ……俺是君子江山,山哥很君子的分割線…… 跟著澹臺凰一起走的凌燕韋鳳等人,十分納悶,尤其韞慧年紀小些,很憋不住話,上前一步就道:“公主,屬下覺得那個人好奇怪,起初好像很生氣,但是最后又變得怪怪的!” 成雅很快的開始想當然:“也許是因為公主說自己去求即墨離,求楚長歌和笑無語,他們可都是泛大陸響當當的人物,加上公主也說了自己住在驛館,對方應當能由此知道公主的身份是不一般的,所以也就不敢隨便發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