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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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前方的澹臺凰腳下一滑,成功的摔了一個狗吃屎!楚玉璃原本想拉她,都沒來得及,跌得太突然,摔得太猛!所以…… 澹臺凰趴在地上,無語的扭過頭,腦門上還沾著一根雜草,抽搐著嘴角看著東籬:“你說什么?” 東籬的兩根面條淚自臉上蜿蜒而下,重復道:“爺懷了你的孩子!”這種鬼話,爺也扯得出來,還要他來傳話,真是哭瞎!其實爺還有一句,他還沒敢說,爺還說了,太子妃要是不回去,不趕緊和楚玉璃那個“丑男人”保持距離,他和太子妃,總有一個得真懷孕! 然后,澹臺凰慫了…… 這年頭,母豬會爬樹了,狐貍會泡狼了,公雞會下蛋了,君驚瀾也懷孕了…… ☆、【027】你在漠北好好養胎! 聽說太子爺懷孕了之后,澹臺凰不知道是因為太驚恐,還是太不以為然,所以沒有親自去探望,只派了御醫們去瞅幾眼,并且還吩咐了下去,一定要多開幾幅安胎藥,千萬不能讓漠北和北冥皇室共同的血統出了問題,這樣她會非常傷心! 而等到太醫們頂著滿頭的冷汗,懷著無語的心情到了太子爺的營帳之后,又全部被那“孕夫”轟了出來!據說一時間場面轟動無兩,整個漠北營帳四處都能聽到太子爺那聲兇狠的…… “澹臺凰!” 那被太子爺“親切”叫著閨名的澹臺凰童鞋,聽了那聲陰涼的叫聲,也沒那閑工夫去理會他,掏了掏耳朵之后,假裝沒聽到。就去吩咐了下人防守,又從北冥的長官們那里把十萬大軍接了過來,然后就開始大張旗鼓的布防,修筑工事。 原本一片好心的楚太子殿下,是想給澹臺凰幫幫忙打把下手的,但是澹臺凰考慮到不久之前和君驚瀾稍微親密了一些,整個軍營就都是亂七八糟的流言,為了避免自己又莫名其妙的和楚玉璃有了一腿,所以選擇了跟他們全部都保持距離。 而也就在這一天,她和楚玉璃,都收到了信件,一個是通知,一個是請柬。 ——楚長歌和皇甫靈萱大婚! 無疑,楚皇是態度非常不好的命令楚玉璃快點滾回去,語氣嚴苛,言語間大概是能看出來要是他不速度的滾回去,就會廢了他的太子之位。 楚玉璃看了,也只是淺淺淡淡的一笑,讓納蘭止燒了。太子之位,楚長歌沒有在乎過,楚長風沒有期待過,他楚玉璃,也沒有喜歡過。 但,若是他不想讓,誰也沒辦法從他手里把太子印信收回。 而澹臺凰收到的,是來自皇甫靈萱的請柬,那個曾經被她一腳飛入河中的公主,被她踹了一腳之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要跟她做朋友,所以往這邊傳了信件。 而東陵那邊知道的消息,是自己傷了腿,正在漠北的邊陲小鎮上養傷,所以這信件,是傳到那邊,不久之前被獨孤渺轉送到自己這里的。 大紅色的請柬在自己手上拿著,澹臺凰拿著它翻來覆去看了很久,終而在請柬的最后頭看見了幾個凌厲而霸氣,卻小的幾乎看不見的字——朕想見你! 在東陵,能自稱朕的,能在皇甫靈萱的請柬上動手腳寫上這樣一行字的,除了皇甫軒,便不會再有第二個人。 所以,并不是要她去參加什么婚禮,而只單純是皇甫軒想見她。 這請柬她展開的時候,楚玉璃正好也在,他偏頭看了一眼之后,便微微笑了笑,山水墨畫一般雅致的面容顯得有些朦朧:“這大概是東陵大軍已經壓境三日,但皇甫軒卻還沒有下令動手的原因!” 一旦兩國交戰,澹臺凰身為漠北的公主,是絕對不能也不會去東陵參加這場婚禮的。 澹臺凰將它擱在桌子上,一只手在桌面上敲打了良久,不知道自己該去還是不該去。此番和東陵動武,若是去一趟,說不定會知道不少自己在漠北不知曉的消息,甚至還有機會遇見楚長歌和笑無語,知道關于紫羅珠和迦葉砜的事情。 但是,漠北,她如果走了,誰來主持大局? 澹臺滅隨時有可能反口發難,而尉遲風的大軍何時攻擊也未可知。去,還是不去,確實是個難題。 楚玉璃見她為難,便笑了笑,開口建議道:“若是想去,你可以說自己在研究作戰方略,需要十二天,任何人都不得打擾!然后便派人在門口防守,不許任何人入內,若是這般,澹臺滅便不知道你已經不在漠北,所以問題并不會大!而在你到達東陵皇宮之前,尉遲風的人,也不會有動作?!?/br> 不愧是享譽天下的楚太子,便只是這一會兒,便想到了若是要去的應對之策,也推算到了她離開漠北之后,東陵的兵馬若是真的要動,約莫是什么時候。 澹臺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但畢竟不能貿然便動身,于是便道了一句:“我先考慮考慮,你要不要去?” “本宮是要去的,不回楚國,但大皇兄的婚禮也總是要參加,既然這般,就去東陵皇宮參加好了,雖然不合禮制,但皇甫軒也總不會將本 宮拒之門外!”楚玉璃淺淺笑著,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兩人又隨口聊了幾句,楚玉璃便回去了。 天色已經晚了,澹臺凰沐浴完畢,就躺在床上開始想這個事兒。想起皇甫軒那雙燦金色的眼眸,她便覺得自己心頭有點沉重,上次在北冥,那個人千里迢迢為她而來,最后卻招呼都沒打一個就走了,她原本以為,是自己做了點什么讓他有了成見,這次卻借了皇甫靈萱的手,說想見她。 去不去是個問題,若是去了,見不見那個人,又是個問題。本來就很心煩,這五月份還有蠢蚊子,一直在她耳朵旁邊嗡嗡嗡的鬼叫,毀了幾下都沒捉到,更添了一肚子火,她總不能用內力和蚊子在帳篷里面干起來吧?煩躁! 正在她十分心煩萬分蛋疼之間,忽然聽見一陣風聲。將她的簾帳門微微掀開,她睜眼看著一只蚊子,在她的眼睛上方飛來飛去,她瘋了一樣憤怒的伸出兩只手和該蚊子打架,但是揮了半天,那只蚊子還是沒被她弄死,反而嗡嗡的更加鍥而不舍了! 她一怒,正準備起來非弄死它不可,然后一只忽然伸過來,將那蚊子……夾住了! 那是一雙帶著金絲手套的手,白色的手套上面有著金色的圖案,即便隔著手套,也不難看出那人完美的手形。 偏頭一看,然后便看見了君驚瀾,他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著,看著自己指間那只蚊子的樣子,似乎是有點想吐,于是整張臉都白了幾分。將手套扯下來,一把扔出了帳篷之外。 于是,這么一雙價值連城的手套,就這樣浪費了。 澹臺凰知道他的潔癖,看了一下他的面孔,似乎是因為“懷孕”的事情還不太高興,于是諂媚的笑了一聲:“多謝!” 他漫不經心的掃了她一眼,狹長魅眸中都是不高興的成分,懶懶勾唇輕哼了聲,然后將一旁她屏風上的衣服扯下來給她:“穿上!” 澹臺凰一愣,這貨素來是喜歡脫的,這還是第一次讓穿吶!她雖然納悶,但還是乖乖的穿上了,正準備去戴上人皮面具,他便已經一把將她扯進了懷中:“不必戴!” 旋即,風一吹,兩人便從帳篷里面出去了,門口守門的侍衛絲毫不覺。 他是輕功,她是見識過的。幾乎是踏雪無痕,能入無人之境,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兩人前進的速度極快,她忽然想起百里瑾宸曾經告訴她,他的輕功,是從萬丈懸崖上掉落,才速成的。 正在恍神之間,他們兩人已經到了一棵大樹之上,草原上書不多,但也并不是沒有,茂密的枝葉將他們兩人微微遮了起來,可以看見地上的景象。 這下方,便是韋鳳她們的帳篷附近。 澹臺凰微微一愣,很快的開口道:“我們來這里做什么?”樹上蚊蟲很多好嗎? “抓蚊子!”太子爺似是而非的說了一句,語氣有些戲謔,也有點詭譎。 然后澹臺凰想起了那只被他夾死了的蚊子,心中一陣無語和惡寒,大半夜的跑到路上來抓蚊子,不是閑的蛋疼么?正準備走人并把他推一邊去,他忽然看著前方的夜色,道了一句:“別動!” 這語氣,有些警示的意味。 澹臺凰皺眉,很快的偏過頭,隨著他的眼神看了過去,便看到夜空之中黑影一閃,而隱藏在暗處的絕櫻也很快的看見了,也跟著身型一閃,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她微微皺眉,看著絕櫻大鵬一般飛離的背影,還有她臨走之前面上的一分凝重,偏頭開口:“你是說,軍營里面有內jian?” 捉蚊子,其實是抓內jian? “嗯!”他輕輕點了點頭,卻也沒拿正眼看她,顯然還是為自己已經“懷孕”了,但是她竟然都不曾親自探望,侍奉于床前而生氣。就派了幾個太醫,也未免太不將他放在心上了! 絕櫻現下走了,那么要么是調虎離山,要么絕櫻就是那個內jian!但,澹臺凰很快的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是絕櫻,如果是絕櫻的話,在發現王兄下落的時候,以她的身手,早就將王兄和陳軒畫一起殺了,何須這么麻煩,那就是說,內jian還在這里了。 韋鳳帳篷的旁邊是凌燕,凌燕的邊上是韞慧,接著便是成雅,然后是……白蓮?! 那么絕櫻應該是被人引走了,而敵方的人也似乎是十分謹慎,絕櫻走了好一會兒,都還沒出來。 倒是澹臺凰奇怪的偏頭看了一眼君驚瀾:“你怎么知道軍營里面會有內jian,而且知道他們正巧今日異動?” 太子爺仍舊很為自己沒有得到重視而生氣,所以還是沒看她,那雙狹長的魅眸微微瞇了瞇,看著前方解說道:“日前,和談那日,爺替你去阻攔耶律倍的援軍。起初是沒有什么問題,在爺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可能有人能活著回去報信。到后來,對方來了一萬援軍相助,耶律倍才得以帶著兵馬退回去,否則那一日,豈止是區區扯了他一條褲子那么簡單,爺要他全軍覆沒!這幾日澹臺滅那邊都正在氣頭上,消了氣,他們才有心思再來接頭!” 想要給澹臺滅的人馬一定的威懾,可以扯了耶律倍的褲子,也可以在那個的前提下還讓對方全軍覆沒,這樣便能讓他們知道,自己這一邊是不可戰勝的!但是,中途出了問題,顯然就是有人告密! 澹臺凰微微皺眉,還有疑惑:“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內jian為什么不早早的就將消息傳出去,而還拖了那么久呢?”雖然君驚瀾是秘密出兵,十分隱蔽,但是畢竟幾萬大軍的開拔,不可能神不知鬼覺不覺,只能兵貴神速,所以被內jian知道并不奇怪,但是內jian知道了卻為何不快點去稟報呢? 君驚瀾眸色微沉,閑閑笑了聲:“應當是被人看住了,行動根本就不自由!”所以無法在第一時間將消息傳出去,但畢竟還是傳出去了,所以很大程度上挽回了那邊的敗局! “但你又如何斷定,內jian就在這里?”兩方人馬交戰,彼此之間互相派臥底,其實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是君驚瀾卻定位在這里,是否稍稍武斷了一些? 她這話一出,他便閑閑道了一句:“你要相信你王兄練軍的本事!” 澹臺戟是當世不出的戰神,天下間能與他比肩的,恐怕也就只有楚國的楚長風,他的手下,是不可能有叛兵的!也不可能有內jian能混進來,士兵們也都是一群人一群人的居住,即便是殺了人用易容術都不可能混進來!因為人皮面具每天都要換,如果是普通士兵就一定會被發現!所以內jian在普通士兵之中,那是不可能的。 那么內jian便該是單獨居住的人。韋鳳也并未發現連云十八騎的將領中有人用易容術,所以也不會是他們! 那么,也就只剩下這幾個人了。 澹臺凰聽他對王兄的評判,覺得有道理的同時,也很快的分析出了其他,接著便覺得心中一陣發沭,直覺告訴她,韞慧和凌燕都不可能是內jian!韋鳳是他的人,也不會有問題,那么應該就只有那個白蓮! 看來,是她錯信了陳軒畫的話,不該收留那個女人! 見澹臺凰的眼神都放到了白蓮的帳篷上,君驚瀾忽然低笑了聲:“陳軒畫沒有問題,只是你有沒有發現,白蓮的身型,很像一個人?” 他一問,澹臺凰就想起白蓮第一天出現在他們面前,君驚瀾似乎多看了她一眼,眼神有點奇怪,她想了想,也似乎是在心中有了些印象:“你是說……聶倩兒?” 她忽然想起來,白蓮的身型和聶倩兒是有點像,但畢竟長相完全不同,所以她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 “當日看見她,爺便覺得熟悉,而瑾宸走之前說他救了聶倩兒,找了一個姑娘換了臉,若是這樣的話,一切就都該明朗了!”得來全不費工夫,若是在聶倩兒在別處,他還要多cao些心,擔心她什么時候會突然從何處下手,也就在眼前,便沒什么好擔心的了。 今日此來,不過是猜測都已經有了,要來做最后的求證。 他這話音一落,暗處隱藏了半天的黑衣人,這才終于是小心翼翼的出來了,他四處看了看,確定絕櫻是真的走遠了之后,方才輕手輕腳的進了帳篷。 而他一進去,君驚瀾便抱著澹臺凰飛躍而過,落到了帳篷頂端。 兩人武功都高,落地無聲,也未將帳篷踩扁。 接著,便聽得里面的聲音傳來出來,是一個男子,聲線很是暗啞低沉:“上次的消息,你傳出來的太慢了,險些壞了我們的大事!” “我有什么辦法,澹臺戟和君驚瀾并不相信我,派了高手守著我,你剛剛不是也看見了嗎?”白蓮的聲音此刻沒有遮掩,聽起來,還真的很像是聶倩兒的聲線! 那男子冷冷哼了一聲:“最好是這樣,要是讓我知道你因為對君驚瀾的心思背叛我們,有你好受的!” “你可別忘了,我好歹個公主,你敢這樣對我講話!”白蓮當即冷冷哼了一聲。 那人一聲冷笑:“公主?你還真當你是公主?若不是我,你能知道你自己是公主么?也不怕告訴你,那個人看見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被人換了臉,不然你以為二王子會讓你來做jian細?你一定不知道吧,那個人是從南海來的,和無憂老人、笑無語一樣,通曉天命,知星辰異變,也能看穿很多詭譎之事,他只一眼,就知道你不是白蓮!” 畢竟白蓮公主,是二王子的心上人,他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涉險的!而自己在撿到這個女人的那天,一眼就認出來了,帶去找二王子殿下邀功,最后這女人被看出已經被人換了臉! 說起那個人,白蓮忍不住顫抖了一下,那個人有一雙古井一般幽深恐怖的眼眸,在看見自己第一眼的時候,便發出了一聲嗤笑,在澹臺滅的耳邊說了幾句話,澹臺滅先是將信將疑,而在試探了自己幾句話之后,似乎失望,并派了人去據說找到自己的地方搜尋,最后就將自己派來了,這么說起來…… 澹臺凰在外面聽著,也忍不住看了君驚瀾一眼,又是一個通曉天命的人,甚至能和笑無語那個神棍比肩?!是當真如此,還是那個黑衣人在危言聳聽?她這一看過去,君驚瀾只淡淡掃了她一眼,示意她接著看。 淡淡一掃,幾乎都沒有正眼看她,于是澹臺凰知道了,這貨還在為那件懷孕了自己卻沒有親自看望的事情生氣。她嘴角抽了抽,便只得接著聽下去! 而帳篷之內,見白蓮老實了不說話,那人又陰涼的笑了一聲,從懷中掏出一個藥粉包,放到桌面上:“二王子有命,等到尉遲風的人都被打回去之后,你就將這包毒藥想辦法放到連云十八騎的水源之中,大事一成,二王子會好好獎賞你的!” 白蓮看了一眼那藥粉,眉梢一皺,不甚在意道:“獎賞我不在乎,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真的如你們所說,只要澹臺戟敗了,澹臺凰沒了后盾,君驚瀾便不會迎娶她做什么太子妃?” 說起自己的心上人,她既是愛又是恨,可是這恨在愛意面前,卻顯得那樣微不足道。上一次在雪山看見他,只有天知道她忍得多辛苦,才沒有投過去癡戀的目光。 她這話一出,那人聞言便又是一聲嗤笑:“君驚瀾是一國太子,想要迎娶一個民女就已經極難!更何況二王子已經說了,既然澹臺凰一心站在澹臺戟那邊,那么他奪得勝利之日,便會以叛國之名通緝澹臺凰,君驚瀾即便再喜歡她,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和漠北為敵!” “那好,這件事情我做!”白蓮一把將藥粉抓到自己的手上,然后藏好,便冷聲道,“你可以走了,那個看守我的女人要是回來了就麻煩了!” 這話一出,黑衣人點了點頭,便出門,他走到門口,又冷哼一聲:“你最好記住了,別想玩什么花樣!二王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你若是敢背叛,必然叫你生不如死!而且,要是讓白蓮公主的父皇知道自己的女兒下落不明,還好端端的遭人換了臉,你知道自己會有什么下場!” 白蓮咬了咬牙,不耐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 那黑衣人出了門,轉身便住,澹臺凰猶豫了一下,原本是準備出手宰了他,君驚瀾卻忽然拉住了她,微微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輕舉妄動。 澹臺凰見他神情堅定,皺了皺眉,沒有出手,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走了。 那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之后,君驚瀾便用密室傳音涼涼道了一句:“楚長歌給的藥還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