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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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謠言傳出去之后,會造成的后果……他幾乎已經看到了風世子因為青樓產業之事,煩不勝煩,還要忍受無數官宦人家上門為自家閨女說親的場景!預計……兩三個月之內,他是沒有好日子過了! 小苗子分析完畢,趕緊點頭:“奴才馬上吩咐下去!”額頭冷汗漣漣,心下腹誹不止,這得罪誰也別得罪爺啊,這后果一般人能承擔的起嗎?爺這腹黑的程度,和老主子相比,當真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他這一聲應下,太子爺又懶懶開口:“你說,還要不要順便傳幾句楚玉璃吃了鎖清秋的菜,嫌棄太難吃,來找爺抱怨的謠言?” 呃,鎖清秋的菜是整個北冥公認最好吃的菜,也是無數達官貴人談生意,請客,必然要去的場地。要是把這種謠言傳出來了,鎖清秋便等于背負了國恥,以后這生意也該是不好做了!鎖清秋都不好做了,那其他客棧的生意……而且鎖清秋也是風世子的…… 他想了想,出于和廣陵王妃的交情,也出于這么多年以來對風世子的喜愛,開口建議道:“爺,風世子也不過是開個玩笑,他年紀還輕,尚不懂事,與您又是親表兄弟,您還是給他留條活路吧?!?/br> 這產業同時倒下去幾個,風世子就是有再厲害的經商手段,恐怕也保不住天下第一富的名頭了! “嗯,爺再想想……”太子爺不痛不癢的應了一聲,便繼續批閱奏折。 小苗子擦了一把額頭的汗水,起初說起這事兒,他還以為爺當真不不介意,畢竟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世子爺一定明白,爺也應當能夠放心???,沒想到爺的不介意,只是表面上的,即便世子爺不會真的對太子妃有什么綺念,爺還是……很不開心! 就在他抹汗的當口,門外有人進來稟報:“爺,丞相大人到了!” “傳!”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很快的,內斂沉穩,俊雅攜秀的獨孤城,便幾個大步踏了進來,恭敬彎腰開口:“臣拜見太子殿下!” “起來說話!”微微偏頭看向他,已然知道對方的來意。 “謝殿下!”獨孤城起身,很快切入正題,“殿下,臣收到線報,楚玉璃手下之人和朝中大臣,皇室宗親都交往慎密,看這樣子,對方是對聯姻之事,勢在必行!” 所以聯系各方勢力,想給太子殿下施壓! 君驚瀾懶懶笑了笑,懶洋洋的開口:“那,我的丞相大人,你便覺得,楚玉璃所為,只有這一個目的?” “恐怕也是在刺探北冥虛實,看看有多少人對您才是絕對的衷心!”獨孤城很快的說出了看法。 太子爺滿意點頭,閑閑問:“那丞相覺得本太子應當如何呢?” “殿下已經有決斷了不是么?”獨孤城不答反問。 太子爺好整以暇的笑笑,魅眸閃過半絲深色,“君子有成人之美,他想試探,便試探吧!爺還當真有些……求之不得!” …… 驛站之中。 納蘭止也在說著同一件事情:“主上,我們的動向,君驚瀾定當知道,但他卻不聞不問,裝聾作啞,當真當臣下心中忐忑!” 倘若對方出擊,或是警告,他心中都有底一些。偏偏什么反應都沒有,叫人心中發沭。 楚玉璃笑了笑,淺淡眸色微沉:“本宮此舉,除了為聯姻之事,也是在試探北冥。君驚瀾未必不知,可,他卻任由本宮試探……” “那,殿下的意思,是君驚瀾事實上,也想借您的手知道知道哪些人對他忠心,而哪些人不能留?”他也是有過這樣的猜想,卻始終覺得對方若是能思慮到這種地步,心機定然才深沉得可怕,故而始終不太愿意往這方面想。 楚玉璃先是笑,卻忽然面色一變,捂唇咳嗽了數聲。 納蘭止一驚,下人也當即送上一個瓷瓶,遞給楚玉璃。將藥吞下,臉色才稍稍緩和了下來。 閉目了一會兒之后,方才開口輕斥:“納蘭,不可輕敵!” 這話,說得納蘭止面色一怔!很快反應了過來,是的,他確實是輕敵了,沒想到君驚瀾能有這么深的城府,故而才會如此惴惴不安。沉默了一會兒之后,開口:“那,若真是這般,我們這不是在給君驚瀾做好事么?” 楚玉璃淺淺一笑,溫潤雅致:“雙贏罷了!想在君驚瀾身上占便宜,并不容易?!?/br> 納蘭止點頭,也是,君驚瀾畢竟也是跟殿下齊名的人物!這樣說著,他忽然想起一事,開口道:“對了,大皇子殿下最近有些反常!” 其實,以楚長歌那素來不喜參與朝政的性子,這次跟著他們來北冥,便已經是反常到了極致。但入了北冥皇城之后,更加反常了! 見楚玉璃淡看著他,等著下文,他又接著開口道:“到了北冥皇城之后,大皇子殿下沒有去過一次青樓,反而每天晚上拉著笑無語去城西橋下的一家小店鋪,吃一碗陽春面。吃到東晉國師受不了了,昨夜沒跟他混在一起,但他一個人卻還是去了,而且常常在那兒一坐就是一整夜!” 這樣的行為,完全和大皇子平日的舉止不符。一碗面,什么時候比美人還要吸引他了? 楚玉璃聽著,亦是覺得有些微詫:“倒沒聽說過大皇兄曾經來過北冥!”大皇兄長他兩歲,從小便生活在一起,這一次渡南海,也應當是大皇兄第一次來,為何卻…… “臣下查過了,那店鋪的老板是一對夫婦,今年已經快六十歲了,有過一個女兒,二十年多年前去世了。也有一個兒子,兒子外出征戰,也在前幾年死于戰場,就剩下他們二人孤苦無依!”但是換了個人身上,還能理解為是同情這對夫婦,但是大皇子這個人,像是會同情人家的樣子嗎? 他這話一說,楚玉璃不悅蹙眉,溫聲斥責:“大皇兄做任何事,是他自己自由,不得干涉,也不得調查!” “都查完了,還說什么?”楚長歌紫金冠束發,依舊俊美無儔,搖著一把玉骨扇,站在門口,笑得一派風流。舉步走到納蘭止的跟前,不痛不癢的開口,“納蘭啊,你就這么好奇本殿下的動向?” “臣……臣下……”畢竟是他理虧,納蘭止支支吾吾,也不敢再多說什么。 他這樣吞吞吐吐,楚長歌“啪”的一聲,收了手中的玉骨扇,用扇子挑起納蘭止的下顎,端看了一會兒,笑得眉眼彎彎:“如此關注本殿下,說,是不是愛上本殿下了?” “臣下沒有,殿下多慮了!”納蘭止趕緊開口,登時連背后的冷汗都冒了出來,要是給大皇子殿下盯上了,這輩子就直不了了! 他這樣一說,楚長歌當即收了折扇,輕佻開口:“沒有最好,姿色不夠,本殿下還看不上!” “……”納蘭止的臉色頓時漲紅! 楚長歌說罷,又看向楚玉璃,不痛不癢的接著笑道:“今夜本殿下還要去吃面,二皇弟要是不放心,可以派人監視跟隨,本殿下并不介意!” 楚玉璃溫聲開口:“大皇兄,是玉璃不是,請大皇兄不要放在心上!” 雖然他并不知道納蘭在調查大皇兄,但納蘭止畢竟是他的人,他有責任。 “二皇弟并無不是,調查得對!尤其你回去之后,最好趕緊向父皇參上一本,說本殿下近來更為不成體統,還看上了一對年近六十的夫婦。不僅僅如此,甚至禽獸到連一碗陽春面都不放過,最好把父皇氣得一個激動,突發重病,從此與世長辭,二皇弟就可以登上皇位了!到時候可一定要給大皇兄記上頭功!”楚長歌眉眼彎彎,語中笑意十足。 這話說完,不等楚玉璃回話,轉身大搖大擺的走了。 納蘭止冷汗漣漣,再不敢多說楚長歌一句話。 楚玉璃嘆了嘆,好看的眉頭微皺。其實,他是真的不懂,大皇兄與他們一母同胞,這太子之位,大皇兄也沒有興趣。卻為何獨獨不喜自己與長風,反而對七七卻還不錯…… …… 他們這邊,兄弟之情,國與國之間的算計不斷。 澹臺凰這邊倒是聽琴,喝酒,悠閑的很。而上官子風童鞋,也還尚且不知道自己的產業已經開始被人算計,更不知道自己的婚事也在被人推波助瀾。 故而,那個心情還是很好。 一曲落下,端著酒杯,走到澹臺凰的跟前。而澹臺凰,則一直注意著的他的手,沒怎么說話。 邪氣男子到了她跟前,又是一笑,那是桀驁囂張的笑意:“客官此來,不與在下喝一杯么?” “喝就喝么!”他話音一落,澹臺凰豪爽的端起酒杯,一飲而下。她早就看出來了,自己是個千杯不醉的體質,喝點小酒倒真的沒什么。 見她如此豪爽,上官子風大笑了聲,也將自己杯中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開口笑道:“客官,今夜,想怎么玩?” 這話,問的就是極為露骨了! 澹臺凰呆了一下:“你不是應該賣藝不賣身嗎?”小說里面的花魁、頭牌都應當是這樣啊,現代夜店里頭的高級鴨子貌似也不賣身……當然,這個是她聽穆紫菱告訴她的,不知是真是假。 在呆萌的模樣,成功的將上官子風逗笑,挑眉開口:“誰說我賣藝不賣身?我才色雙賣!” 呃…… 澹臺凰頓了一會兒,眼珠轉了轉,腐女精神終于控制不知,拔地而起,將自己的腦袋湊上去,十分好奇而虛心的求問:“問你個事兒,你們做這一行的,賣色的時候,菊花被那個啥,是不是真的很痛???” “……”上官子風忽然有點后悔了!臉色變得有點黑,沒想到太子表兄的口味這么重,看上的女人…… 見他表情僵直,澹臺凰“呃”了一聲,又十分親切而體貼的拍了幾下他的肩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問到你的痛處了!我只是單純好奇,沒有侮辱你的意思,你可千萬不要多想!” “……!”他原本是沒多想,但是被她這樣一說,已經情不自禁的多想了! 原本他以為她即便女扮男裝,也到底是個女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怎么也該有些局促不安。在聽見自己問她怎么玩兒,也至少該臉紅一下!卻沒想到居然問了自己這樣一句話……她這該不是穿著男裝穿久了,真把自己當成個男人了吧? 見他還是不說話,澹臺凰深深的認識到自己可能傷害到人家的自尊心了,是以又開口:“那個啥,其實沒什么的,我不是瞧不起你,也沒有別的意思,你萬萬不要多想!” 眼見她越扯越離譜,上官子風終于頂著一后腦勺的黑線,無語開口:“我并未多想,客官不必擔心!” “??!你這樣一說我就放心了,我就喜歡和豁達的人做朋友,對了,作為好朋友,我給你一個建議,下次你被人那個啥的時候,可以考慮買一瓶潤滑,可以緩解很多疼痛!你說你這樣一個美男子,好多愛惜自己知道嗎,要是被人瞎戳壞了,多可惜!”澹臺凰還在猥瑣的抖自己的節cao下限,表達對美男子的關切之意! 上官子風的表情幾乎已經趨于空白,她是女人嗎?她真的是個女人嗎?漢子也不過如此啊,難道她是女漢子屬性?嗯,女漢子這詞兒,挺好,挺合適。 強迫自己鎮定一些之后,微微咳嗽了一聲,開口道:“多謝客官關心,在下日后定當注意!”除了這個他還能說點別的啥嗎? 但,他這樣十分配合的回答之后,讓澹臺凰激動的狀態更加昂揚,將自己的腦袋再次飛快的湊到他面前,十分興奮的問:“啊,對了,經常被人戳菊花的話,對你出恭有沒有影響???” “……”他現在可以走人嗎?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看著女漢子澹臺凰殷切的眼神,還直勾勾的注目著他,他漂亮的薄唇微微抽了抽,在她無比盼望的眼神之下,咬著牙艱難開口:“并不影響!” 影響不影響,他怎么知道?他又沒被人戳過! 但是這種情況下,為了作為男人的面子,定然也只能說不影響。 “哦!”澹臺凰狀若了解,咂巴著大眼,十分認真的點頭,“原來不影響啊,我以為你們經常會出恭失禁呢……哦,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我……” 說到這兒,她的表情變得十分陰郁,一副“我說錯了話,我對不起你”的樣子。 上官子風聽到這兒,那張俊美到邪氣的臉上,已經完全空白,找不到任何表情了,隱隱還有點想作嘔的傾向,預計一段時間之內他都不會有吃飯的*了! 卻還要壓抑著即將涌出喉頭的那口鮮血,強撐著公式化的笑容,十分悲悸而痛苦的開口:“你真的多慮了!” 他這真是自作自受!冒著被太子表兄往死里報復的危險,甚至準備好了一切逃跑必備物品,就想來勾引調戲一下未來的表嫂,刺激刺激太子表兄。這倒好,他的勾引和調戲還沒來得及生產,她已經問的他屢屢啞口無言,想吐吐不出來! 這真是……報應??? 聽他這樣一說,澹臺凰笑瞇瞇的點了點頭:“呵呵,那就好!看來我以前是真的想太多了,啊,不過話說,你們接客一般都是接男人嗎?女人接不接?” 她這樣一問,上官子風終于找到了一點自尊與自信,原來她也還是有那方面意思的,這是擔心她是女人身份,自己不愿意呢? 既然是出來調戲的,既然是出來刺激太子表兄的,當然要敬業的將調戲與刺激進行到底!勾唇邪笑,囂張肆意:“自然也是接的,女人們來么,擔心被人看出來,大多都是女扮男裝!” 這個時代,也確實是有女人找小倌的,但很少,大多是那種有錢的寡婦,抑或是在家中為王,夫君不敢忤逆的兇狠女子。權貴之女除非名節已毀,否則不會如此。 他這樣一說,暗示意味也很足了,好似就是在告訴澹臺凰,你女扮男裝的事情已經被我看穿。而我也是接女客的! 估摸著說完這句話,她就是不臉紅,至少也要如有所思,面露驚慌擔心自己女扮男裝的事情已經暴露。 誰知,她徒然瞪大眼,站起來,頗為同情的看著他,并且十分激動而同情的拍了一下桌子:“我的天!那你這豈不是前面和后面都要奉獻,太辛苦了!” “……”世子爺險些被噎得吐血!就差沒歪在地上口吐白沫了…… 太子表兄,你這到底是找了一個什么太子妃??!為了避免她又說出什么讓人嘔血的話,上官子風站起身,開始扯自己的衣帶,貌似一副要獻身的樣子…… 裝的那叫一個似模似樣! 澹臺凰呆了一下,納悶的看著他:“你干什么?” “自然是伺候客官,事實上這是在下第一次接客,故而在下的后【和諧】庭尚且完好,客官可以一試!”上官子風墨藍色的眸含笑,眉眼挑起,看起來極為邪氣誘人。 “呃……”澹臺凰慌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你既然是第一次,我這樣不明不白的占了你,多可惜啊,你還是留著吧,我怕自己會良心不安!” 上官子風笑了笑:“一見客官便覺得投緣,你情我愿,何須良心不安!” “呃……”見他如此難纏,澹臺凰十分深沉的嘆了一口氣,輕輕的將手放到他的肩頭拍了拍,表情微妙,看起來十分痛苦自卑而隱忍,語氣悲涼道,“我也想成全了你的第一次,但是我今天真的不太舉,要不我們改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