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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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臺凰馬上就意識到了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開口解釋:“人艱不拆,就是活著已經如此辛苦,有些事情便不要拆穿!”現代語言,丫聽不懂是正常的! “呵……”他頓時失笑,笑容也是淡淡的,襯得他如畫而單薄眉眼更好看了一些,白皙而修長的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輕輕舉起,“請!” “請!”澹臺凰仰頭喝下,看著他美玉般的容貌,心中開始贊嘆! 世上已經有君驚瀾那樣艷麗張揚到極致的日月之輝,竟然還有楚玉璃這般溫潤淡雅到頂端的美玉之澤。兩個極端,同樣出色,都能給她遇見,她是該贊嘆自己運氣不錯,還是該贊嘆造物主的奇思妙想? 一杯酒下肚,原本因為澹臺凰之前的不敬而十分尷尬的壞境,也慢慢的緩和了下來。但氣氛卻一直沒有趨向活絡,因為事實上,澹臺凰雖然欣賞這樣的美男子,也欣賞他不跟自己計較的氣度,更欣賞他的能耐,對他卻還是有所不滿的! 因為他讓人散布出去的謠言! 故而,她只是低著頭,拿著筷子,十分淡定的吃菜??催@樣子,也不再有任何攀談的*。 楚玉璃是何等聰明之人,只見她這模樣,很快便知道她是為何疏離自己。淡淡笑了笑,溫潤聲線似乎天籟:“傾凰公主,可是因為謠言之事生氣?” “生氣談不上,只是本公主若是誤信了謠言,或是心理稍稍脆弱一些,就不會出現在北冥。大楚太子自然也能成功的得償心愿,而本公主卻也想問上一問,好歹太子也是做大事的人了,也毫無疑問的是個男人,搞出這種事情,不覺得自己很卑鄙嗎?”澹臺凰這話,問的語氣是十分溫和的,但是內容卻絕對談不上是友好。 或者說,還有點針鋒暗藏,咄咄逼人! 然,楚玉璃聽著她這話,卻也沒覺得生氣,輕笑了聲,緩聲開口:“公主,這并非卑鄙,而是兵家之策。兵行軌招,兵不厭詐而已。公主棋高一著,勝了,這一局,本太子自然是甘拜下風!” 澹臺凰不冷不熱的笑,開口道:“不戰而屈人之兵,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楚太子果真好計謀,要是本公主稍稍蠢笨一些,可就真的上當了!” 她自然沒有忽視他所言的這一局,他甘拜下風,其實潛臺詞就是這一局完了之后,還有下一局。但是人艱不拆,這個問題她說出來,或著是為之糾結,根本都沒有任何意義,他該跟自己為敵,還是照樣為敵!那便干脆不說,說了,反而顯得她小家子氣。 她這樣一說,楚玉璃淺淡雙眸忽然亮了半瞬,唇際笑意也濃了幾分,開口問:“公主也懂兵法?” “略知一二!”她倒是想說自己不懂,可是被家族那群老家伙逼著學了十幾年,想說不懂都不行。于是,她很謙虛的回了一句,略知一二。當然,謙虛只是表象,事實上她的表情還是很得意的! 楚玉璃笑笑,倒也不再問了,卻察覺到自己是真的發現了一個驚喜,她竟然連兵法都懂。 也許……這么多年的夢境,并不是偶然,而是上天給他的指引。 他白皙修長的手指伸出,拿起筷子,吃菜,動作姿態十分雅致,不同于君驚瀾的慵懶閑散,是另一種風格的美好,一眼看去,只會叫人覺得心曠神怡。 只是澹臺凰這個看多了美色,又對他頗有成見的人,所以已經很難產生什么特別的反應,埋頭吃菜,吃完趕緊走人,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就當彼此從來沒有見過?;蛘?,走出了這個門,因為聯姻的事情,他們兩個還會成為仇人,成為對立的兩方。 整個屋內的氣氛幾乎是安靜的可怕,也詭異的可怕,只有兩人吃菜的聲音。 澹臺凰想著的是早點吃完,早點走人,但是楚玉璃卻并不這樣想,他一邊吃著,忽然抬頭,笑著開口提議:“公主可會下棋?” 這一問,澹臺凰原本是想說不會,但是看著對方那帶笑的眼,便知道在他面前扯謊,不過是徒添笑話,點頭開口:“會!” “吃完飯,公主與本宮下一盤棋如何?”他開口邀請,笑意淡然,十分紳士,美玉一般溫潤,看起來很好說話。 但澹臺凰心里清楚的很,所謂溫潤如玉,不過是面前這個人的表象,這貨骨子里其實和君驚瀾一樣,黑心霸道的很。都說了會下棋了,想推卻基本上是沒戲,說不準激怒了對方還不能活著離開。故而她點了點頭:“恭敬不如從命!” …… 北冥太子府。 今兒個嚇壞了未婚妻的太子爺,此刻,正十分悠閑的靠在軟榻上,吃著下人遞過來的葡萄。一線紅唇張合之間,是邪肆魅惑的風采,淺淺望去,猶覺懾人心魂。 太子爺悠閑吃著葡萄,想著那女人瞪大了雙眼看完,那驚慌失措,仿佛深受打擊,又十分害怕的模樣。他便有點想笑,又有點……得意。原還只是想娶她,其他的倒還沒多想,透過今日,他倒是忽然開始期待起他們的新婚之夜了! 預計,她會相當害怕…… 這樣想著,竟然禁不住笑出了聲。這可是太子爺第一次如此失態,直直的讓一旁的小苗子看的擦了擦自個兒的眼睛,深恐自己是看錯了! 也就在這會兒,一道清亮的女聲大刺刺的傳來:“呦呵,幾個月不見,我家驚瀾倒是學會傻笑了,是誰家的姑娘叫你如此魂不守舍??!”說話間,一個約莫三十多歲,姿容絕美的女子,摸著自己的下巴,相當猥瑣的走了進來。 這戲謔一問,君驚瀾凝眸一掃,懶散笑意頓時綻于唇邊,微微翻身,便坐了起來,幾個大步迎了上去。開口笑道:“干娘來了,竟然也不讓人通傳一聲!” 他這一說,南宮錦幾個大步走了過去,隨便找了個椅子往上頭一靠,抓起一邊的水果就往自個兒嘴里塞:“老娘要是讓人通傳了,能看見你這貌似思春的傻樣兒?好了,廢話不多說,你媳婦兒呢?帶出來見見!” 南宮錦說話,從來就是這個模樣,用詞也屬于完全不顧忌人家感受的類型,“思春”這樣的詞,她是可以隨意脫口而出的!百里驚鴻聞言,寡薄的唇畔微勾,月色般醉人的眸中滿是寵溺,看了南宮錦一眼,走到一邊落坐。 其實不通傳,是他的意思。告訴她的,是給驚瀾一個突然襲擊,事實上是不欲讓冷子寒知道,讓冷子寒知道了,又要跑來見面。但是這樣的理由,他會說么? 南宮錦的說話作風,君驚瀾自然也是早已習慣。 懶洋洋的笑了笑,往對面的華椅上一靠,閑閑開口:“干娘,您這是為了她來的?” “廢話!難不成還是為了你來的?小兔崽子,說了多少次了,媳婦兒不管是丑是美,都總是要見公婆的,你不肯帶她來見,老娘自然只有自個兒來了。人呢?”南宮錦這樣一問,眼神便是四處一掃! 這個干兒子的性子,她了解的很。雖是承襲了君臨淵的狠辣、風度,但為人處事卻與君臨淵大不相同,狠辣之下還極為霸道,所以她斷定,要是那小姑娘到了北冥,他讓她出了太子府才怪! 但是,這次南宮錦顯然是料錯了。 太子爺聞言,狹長魅眸微挑,不甚在意的笑笑,開口道:“干娘,這次您恐怕要失望了,她剛走沒多久,說是明日會來!” “啥?!”南宮錦不敢置信的坐直了身子,將君驚瀾渾身上下好好的打量了一番,像是今天才認識他一眼,看了好一會兒,她方才遲疑著開口,“兒子,你轉性了?” “她想走,我哪里舍得攔!”他笑,半真半假的說著。 干娘了解他,知道他的性子,不會如此輕易就說成婚,更不會為了不喜歡的女子如此大費周章。而他喜歡對方,對方也喜歡自己,卻沒有將她留在太子府,留在自己身邊,分分秒秒都要看見。自然是和自己往日的處事手段相悖了!但是,具體發生了何事,他才沒有攔,這樣的事兒對著長輩,也不太好意思說吧? 他這話一出,南宮錦的表情開始變得十分感嘆,連連點頭:“就是應該這樣!要給你自個兒的娘子足夠的自由,不要總是讓她活得如同籠中之鳥,這樣才能讓你們夫妻的生活真正的愉悅……” 她就這樣充滿了影射含義的說著,眼角的余光不斷的掃向百里驚鴻,好像就是在說,看見沒,我干兒子多有與夫人相處的智慧,你丫的嚴重應該學著點!以后不要隨便干涉的我的自由…… 百里驚鴻聞言,也看著她充滿了暗示的目光,寡薄的唇畔微勾,清冷如月的聲線響起:“出來半天了,回家吧?!?/br> “啊哈哈哈……這么著急做什么,我們都還沒見到兒媳婦呢!”南宮錦開始干笑,并且深深的意識到自己是弄巧成拙了,爭取“自由”的企圖也失敗了,而且看情況,要是再刺激下去,就真的連來北冥看一下干兒子的自由都沒有了!所以趕緊退了一步! 君驚瀾也早已對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習慣,懶懶笑了笑,開口提議:“干娘可要見見如煙,她現下正在皇宮!” “見她做什么,那個死丫頭,從來不把老娘的話放在心上,見了生氣!”南宮錦開口輕啐,顯然是對百里如煙不聽自己的話,死活硬要跟著冷子寒四處跑的事情,幾百個幾千個不滿! 她這樣一說,君驚瀾倒也沒有再堅持,只是微微抬了抬手示意,很快的,小苗子便將一個托盤端了上來。 托盤上頭,放著一個袋子,看起來極為老舊,好似是已經被人珍藏了多年。而布袋之上,還繡著龍型的圖案,更是象征著王權的明黃色,南宮錦看著看著,微微皺了皺眉,不太清楚是什么東西。 托盤到了他們跟前之后,君驚瀾緩聲開口:“原是打算去看干娘的時候,親自將這東西送過去的,但是干娘既然來了,現下便直接給您吧!” 南宮錦聽著,是越發狐疑,伸手將那布袋拿過,扯開一看,里頭全是自己最愛的銀子,心下一喜,很快的,也看見里面一張薄薄的紙,拿出來,打開一看。 雖然已經是二十年前的信件,墨已冷,紙張已經泛黃。簪花小楷游于其上,筆墨卻清晰依舊,仿若當年: “渣寒,老娘警告你,你馬上把老娘的工錢還來!圣人有云,奪人錢財著,禽獸也!有錢而奪人錢財者,禽獸不如也! 你竟然搶奪我的錢財,你說是你不如禽獸呢,還是禽獸比你強呢?好了,我也不再跟你說這些大道理了,反正你那豬腦袋也不可能理解,跟你說這個等于對牛彈琴,總之,你最好馬上把我的錢還來,不然我就咒詛你國破家亡,萬年不舉! 不過那你那樣子,也不像是舉的模樣,難怪這么大一把年紀,也沒哪個妃子給你下個崽,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你若是識相,就乖乖的把老娘的錢交出來,老娘還可以留你一個全尸!” 落款,是幾個清晰的大字:“你蘇大爺字!” 堪堪看完,眸中落下淚一滴,輕輕的砸到信件之上。她倒還記得,這并不是她的字跡,那時候她還不會寫古文,是她口述,讓淺憶替她寫的。 她更記得,當年自己是如何意氣風發,讓那丫頭在信件上寫上“狗寒!”,淺憶又是如何跟自己討價還價,嚇破了膽也不肯寫。最終改成了“渣寒”。 如今,物是人非,人走茶涼。 淺憶不在了,皇甫懷寒也不在了。她都說不清自己心中是喜是悲,皇甫懷寒一死,她終于是為慕容千秋報了仇,也是為當年百里驚鴻為她舍棄南岳討回了一個公道。 但是這樣一張充滿侮辱意味的信件,他卻留了這么多年,叫她心中是何感想? 而,若是讓他知道,這信上的字其實根本都不是她寫的,他是否會覺得諷刺? 當年發生了什么事情,君驚瀾也只模模糊糊的知道一個大概,因為所有的知情者,在事后幾乎全部失蹤,而知道事情經過的上位者,也很一致的選擇了保持沉默,根本無跡可尋。只知道,西武先皇,似乎是死在了皇甫懷寒的手上,當時是為了一個女子。 而那個女子,就是干娘! 她落淚,自然也輪不上自己這個做干兒子的安慰,百里驚鴻已經很快的起身,攬住了她的腰,淡薄的聲線響起:“好了,都過去了?!?/br> 南宮錦閉上眼,將眸中最后一點水光逼了出來。十八年的恨意,也終于是有了終結,但她卻也并不覺得特別開心??粗且话賰摄y子,總還記得當年在北冥皇宮的門口,君臨淵還在,那個如蘭一般高貴君子,卻慘遭命運不公對待的人還在。 他們在皇宮門口,送皇甫懷寒離開,為了這一百兩銀子,她當時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以宮女身份飛了皇甫懷寒一腳!正中菊花……還險些被下令宰殺。 如今,他倒也還記得,將這一百兩銀子還給她。 沉默了片刻,她問:“是皇甫懷寒讓你轉交的吧?” 君驚瀾點頭,容色冷寂,閑閑回話:“臨死之前的囑托。他還讓我告訴您,不論時光如何變遷,在他心中,您仍舊是當年那個蘇錦屏。而將這銀子還給您之后,他便再也不欠您什么了。至于您讓我問他的問題,他也給了答案。他說,自己并不后悔,倘若時光重來一次,他仍舊會有相同的選擇!” 這樣的回答,其實已經在南宮錦的意料之中。她點了點頭,表示了解,卻也忍不住嘲諷:“傷害了那么多人,最終也賠上了自己的命,卻還說不后悔。最后他又得到了什么?不過幾尺棺木,一抔黃土罷了!” 只是,到了今日,既然人已經沒了,她心中也不再有恨了。 這話,說得君驚瀾低笑,卻沒有開口多做評價,畢竟皇甫懷寒是絕對值得敬重的王者,已然身死,他不會在人死后妄議,這是一種風度。 南宮錦將東西收好,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算是平靜了下來。開口說起另一件事:“驚瀾,說起皇甫懷寒,干娘倒是想起一件事,你和慕容馥,是當真不可能嗎?” 慕容馥,是慕容千秋唯一的血脈,對這個孩子,她也是有虧欠的。若不是她,這個孩子應當是西武的長公主,如何也不會平白沒了父親。 她這樣一問,君驚瀾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聲線依舊尊敬,但也不難看出他有些不豫:“干娘這是明知故問?” 這話一出,南宮錦也知道他不高興,當即笑了笑,開口安撫道:“你也不要多想,我只是隨口問問!慕容馥當年是我一手扶上皇位的,扶她登位,一來是因為對慕容千秋的虧欠,二來是為你著想!我的干兒子有多出色,我是知道的,只要你愿意,慕容馥定然能為你心動。雖然我已經不再西武朝堂多年,但余威猶在。若能娶得慕容馥,便等于擁有了整個西武,和娶澹臺凰必然不同。但,干娘也明白感情這回事兒,是不能用這些東西來衡量的,所以你若是真的喜歡漠北的那個丫頭,干娘也還是支持你的!” 南宮錦,便是當年西武朝堂之上,權掌天下的燕相。退出朝堂數年之后,又以雷霆之勢而歸,扶了慕容馥上位,隨后又消失無蹤,在西武史上乃是傳奇人物。 對于干娘當年女扮男裝,在西武的史書上留下濃墨重彩之筆的一事,君驚瀾自然是知曉的,當然也知道對方是為自己著想。 然,他狹長魅眸微微瞇起,折射出一種極為凌厲寒芒,涼涼開口,語帶輕蔑:“區區一個西武罷了,兒子若想要,還需委屈自己去娶慕容馥?” 這樣一問,南宮錦當即不開口了。她當然知道君驚瀾的實力,只是覺著直接娶了慕容馥,會省去很多麻煩。但她畢竟不是只知道權勢的老古董,只是將自己的考量提出來,怎么做那都是年輕人自己的事,是以笑道:“也罷!你們的事兒,干娘就不多管了,比起這些個身外之物,干娘自然更希望你幸??鞓?!只是干娘也希望,即便有朝一日,你要吞并西武,你能盡量留下慕容馥一命!” 他聞言,薄唇微勾,笑意很涼:“若她不找死的話……” 不找死,就留。找死,便死。 南宮錦也清楚,他肯回這樣一句話,已經很給自己面子了,她素來也沒有倚老賣老得寸進尺的習慣,點了點頭:“那就先這樣吧,我先去北冥的街上逛逛,明日你一定要將那小丫頭帶來見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樣的姑娘,能讓你這小子都動心,還弄得魂不守舍的!” “謹遵干娘之命,干娘見了,一定會喜歡的!”君驚瀾笑得肆意懶散。因為干娘和她,他總覺得她們之間有某些聯系,也有很多相似之處,但具體是哪里相似,他又說不太上來。 南宮錦猥瑣點頭,囑咐道:“記得讓她給你干娘多準備點見面禮!” 這話一出,即便睿智淡定冷靜如同君驚瀾,嘴角也禁不住微微抽了抽。百里驚鴻更是扶額,一把拉住南宮錦便出門,遠遠的,聽見他淡漠的聲線傳來:“初見公婆,該是我們給見面禮!” “什么?那我不見了!”南宮錦十分激動! 君驚瀾頓時失笑,在他們身后笑著搖頭,見了干娘,心情也更是好了不少。但是小苗子公公很傷心,老主子進來之后,都沒往史上最俊俏的公公小苗子身上看一眼,這實在是太叫人傷心了…… 就在這會兒,門口進來一個人,正是前不久去西武刺探了一下消息的東籬,他可以說是風塵仆仆的趕回來的。進來之后,便單膝跪地:“爺,皇甫軒已經攻占了西武邊城,而西武大將尉遲風也已經趕到戰場,兩軍對峙,現下是僵持局面!” 東陵南宮烈,西武尉遲風,北冥炎昭,都是當世大將。有尉遲風在,東陵想要吞并西武,絕對不會是一朝一夕。 君驚瀾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然而他點頭之后,東籬卻并沒有走,反而表情變得十分遲疑。 微微挑眉,懶洋洋的開口詢問:“還有何事?” “還有,屬下在回來的路上,經過鎖清秋的時候,看見太子妃進了那家客棧,還看見了納蘭止,應當是楚玉璃相邀!”東籬很誠實的將自己的見聞稟報了上去。 然后,太子爺那滿心的好心情,頓時是半點都沒了。容色冷寂的厲害,唇際的笑意也溫和得驚人,眉間朱砂更是血色一般艷麗刺目。涼涼開口,聲線很冷:“楚玉璃,在爺的地盤上,也學不會安分。也許是在北冥這幾日,他是過得太愜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