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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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娜琪雅就跪在地上,捂著嘴巴凄凄哀哀的哭,說昨晚是自己經過澹臺滅的帳篷門口之時,被他強行拉進去的施暴的。 而澹臺滅聽著她這話,根本是氣得面色通紅,分明昨夜是黑燈瞎火之下,她喬裝打扮了進了自己的帳篷,說自己只是仰慕他的一個漠北姑娘,只想渡一夜露水情緣而已。隨之抓著他的手就放上了她的胸口,他是個正常的男人,沒有把持住,所以就…… 沒想到一大早醒來,竟然發現是這個賤人! 而自己顯然是被算計了,但是不論他如何解釋,父王都不肯相信。其實他心里明白,這種時候父王不管相信還是不相信,都必須給天下人一個交代。所以,很有可能,他不得不擔下迎娶這個女人的命運! 而澹臺凰進門之后,原本是想說話,澹臺明月卻若笑無語所料一般,果真率先開口:“凰兒,這件事情你不必管,做好你答應父王的事情便可!原本是打算讓你大王兄送你,但是你二王兄這個不成器的又惹出事,漠北需要你大王兄留下來主持大局!這一路就只能你自己去了,父王會派人暗中保護你,你也最好是喬裝打扮一番,路上便多注意安全!” 這話一出,一旁的拓跋旭當即開口:“啟稟王上,臣下愿意隨行保護公主!” 他話音一落,澹臺凰狐疑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就他那腿,現下能行嗎?然而看了一會兒,發現也沒什么問題,倒是赟隱部落的首領聽了這話似乎不太高興,但是兒子都這樣當著王上的面,大刺刺的請命了,他也不能讓他收回去。 澹臺明月一聽這話,當即開口:“準!” 王命一下,他們自然也只能頃刻出發,澹臺凰縱然對澹臺滅的事情還有些不放心,但也只得擔心的看了澹臺戟一眼,遵命走人。澹臺戟笑了笑,回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這下,澹臺凰的心中方才安定了一些。 幾人出了門之后,國師大人已經騎著駱駝等著他們了,一看見澹臺凰出來,就是一副“我就知道一定如此”的表情。而拓跋旭倒也是個奇葩,包袱竟然昨夜就已經收拾好,現下只等出發了。 小星星童鞋跟著他們的后頭,一齊橫穿沙漠,出漠北而去。 這一次,離開漠北,運氣也還不錯,風和日麗,并無風沙。 然而,出了漠北國境,便到了東陵的邊上,卻看見盤查十分嚴格,所有士兵都是一副警戒的狀態,看樣子是發生了什么大事。 澹臺凰微微皺眉,偏頭看想笑無語,問:“國師大人可能看出來,現下是發生了何事?”難道是和西武…… 笑無語聞言,靜靜的坐著看了一會兒,看明白了之后,偏頭對著澹臺凰開口回話:“看這樣子,除了東陵和西武已經開戰,便沒有別的解釋了!” ☆、【021】半城魁大哥,你認錯人了! 笑無語這話音一落,澹臺凰便微微的嘆了一口氣,終于還是到了這一步。她并未見識過真正意義上的古代戰場,但是看看這樣子,就連東陵和漠北的邊境上都被盤查得這樣厲害,想必東陵和西武的邊境上都不能走人了。 “皇甫懷寒四十九天還沒過!”笑無語輕聲開口,語帶嘆息。 理論上,不論是有再大的仇怨,也應該等東陵太上皇和皇太后的四十九天喪期過了再揮劍南下,可這二十天不到,戰爭便打響,足見……“你是說,皇甫軒期待這一戰,其實已經很久了?” 這一問,拓跋旭都是一怔,沒想到公主會有這樣的政治敏銳度。 笑無語先是笑著點頭,又是笑著搖頭:“皇甫軒想吞并西武,自然已經不是一天兩天,只是苦于一直沒有適合的發兵緣由。這一次,理由是有了,但是你想想看,一場戰爭從預備糧草,到整合軍隊,要萬無一失的準備好,需要花多少時間?而現下才幾天?” 他這樣一說,澹臺凰才算是明白了!皇甫軒雄才大略,從來都是志在天下,對西武,他需要一個發動戰爭的理由,但卻絕對不是一個這樣的理由,絕對不是這樣一個足夠讓他瘋狂的理由! 瘋狂到,就連前續后續工作都沒有準備好,便這樣貿然開戰了!她嘆了一口氣,開口:“他心中恨意很深,所以才會這般不瞻前,不顧后。而相對的,西武謀劃了很久,刺殺之前定然就已經準備好了防御,這一戰,東陵或者會吃虧!而這個道理皇甫軒的心中其實明白,但即便明白,他還是開戰了,因為恨意太深,甚至于迫不及待!” 國師大人對著澹臺凰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贊譽! 這下子,澹臺凰就有點高興不起來了,她還記得自己走的時候,對方相送的情誼。包括那日在山洞,他說有他在的地方,不會丟下她一個人。 人家對自己以真心,她就算是不幫他,現下也絕對不能幸災樂禍不是?沉默了好一會兒,靜靜的看著那高高的城樓,動也不動,他這樣鬧騰,該不會出什么事兒吧? 見她不言不語,瞬息之間,笑無語已然是明白了她的想法,飄逸出塵的聲線緩緩響起:“你不必擔心,東陵實力強盛,即便皇甫軒這樣貿然開戰,只要漠北和北冥不插手,他也吃不到虧。漠北你那兩位王兄接二連三的出事兒,你父王是顧忌不到這邊的,而北冥,君驚瀾那只黑心的狐貍,呵呵……” 他說到這兒,竟然笑了幾聲,那笑,很有點狡猾。 澹臺凰一聽這話,腦后就劃過了一滴冷汗,是的,這件事情君驚瀾是有參與,參與了刺殺東陵皇,還說了什么是“她”的意思,但是“她”是誰,她并不知曉。包括他是為什么參與,她也都是半點不知。而事后竟然也沒問! 就這樣想著,她充滿試探之感的對著笑無語開口:“那個啥,這個事兒,你覺得和君驚瀾有啥關系?” 見她一副賊兮兮的打探模樣,笑無語無奈的翻了一個白眼,方才開口:“具體有什么關系,本國師自然是不知,但是單單憑借慕容馥的實力,不可能在東陵皇宮殺了皇甫懷寒?;矢幬幢夭幻靼走@個道理,可是同時與兩個國家開戰,饒是東陵再強盛,也未必能一舉拿下,反而有可能將自己拖下水,以至于萬劫不復。所以皇甫軒也只能假裝不知,先把罪魁禍首除掉再說!” 說到這兒,他微微頓了一下,又道:“倒是君驚瀾搞出這檔子的事兒的意圖,本國師這么久了都未能想明白,是想坐收漁人之利,還是想在中途進去橫插一杠子,抑或是還有什么潛藏在地底下的緣由,那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哦!”澹臺凰狀若了解的點頭,但是他們在這里廢話了這么久,一行人坐在馬背上一動不動,已經引起了防守城門長官的高度重視,基本上已經把他們當成作jian犯科這一類別了! 手一揮,幾十個守門的士兵就把他們圍了一個圈兒! 這一幕如此熟悉,很快的讓澹臺凰聯想到了自己當初在潛龍殿的門口,和一群殺手被人包圍,最后投入死牢的那一幕!想著,苦兮兮的轉頭看向笑無語:“我們不會蹲大獄吧?” 這一問,笑無語嘴角一抽,根本懶得看她。國師大人會蹲大獄?開玩笑! “下來,你們這些人是做什么的?”看守城門的長官高聲呵斥。 這一次笑無語是暗訪漠北,不可為外人知曉,澹臺凰和拓跋旭這一行人,往北冥的事情,自然也是屬于國家機密,不可就這樣大刺刺的說出去,故而…… 笑無語開口回話:“我們是商人,往漠北運送了絲綢!” “商人?”那長官挑眉看向笑無語,顯然并不相信,因為面前這個人怎么看都不像是商人的樣子。 見他不相信,笑無語翻身下馬,狀若不小心的往那長官身上一撞,也飛快的往對方的袖子里頭塞了一錠銀子,份量很足,又大聲道:“當然是商人,剛剛從漠北回來,那是賤內,那是在下的妾室和丫頭!” 國師大人近日總是吃虧,這次終于找到了機會占便宜! 這下,作為賤內的澹臺凰,作為妾室的凌燕和韋鳳,還有作為丫頭的成雅,臉色齊刷刷的全黑了! 那長官掂量了一下銀子的重量,面上已經開始慢慢露出和藹的笑意,拍了一把笑無語的肩膀,開口道:“你小子真有福氣!” 說著,又狐疑的看了拓跋旭一眼:“那這個是?” 說是小廝,看那氣場和穿著不像,笑無語正想說那是自個兒的護衛,澹臺凰、韋鳳等人一齊開口:“那是他的男寵!” “……”笑無語沉默。 “……!”拓跋旭高度沉默,表情還隱隱有點發黑。 但是,澹臺凰一句話,很快的找回了拓跋旭的正常面色,只見她狀若不好意思的揮手,用袖子遮著臉,害羞道:“這位官爺,您不知道,我們家賤外喜歡壓女人,也喜歡被男人壓,所以他的男寵體型都比較健碩!矮油,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真是不好意思!” 然后,拓跋旭的臉色緩和了,如果他是上面的那個,當男寵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但是笑無語仁兄在風中石化了,沒想到這些女人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就在言語間占了這么一點小小的便宜,竟然馬上就要面臨她們的瘋狂還擊。一瞬間就變成了男女通吃,還是喜歡被人爆菊的那個! 這下,包圍著他們的侍衛們表情開始變得十分詭譎,似乎是要笑不笑??粗o語的眼光滿是同情,這男人長得挺英俊,沒想到娶了這么個蠢婆娘,在外頭什么話都敢瞎說,自個兒夫君有這種癖好,她也好意思往外說,真是…… 那長官咳嗽了一聲,開口道:“雖然是這樣,但還是要例行公事,檢查一番!” 收了錢是不假,但是這么多人都看著,肯定不能明目張膽的放過去。笑無語當即開口:“那是當然!長官請!” 侍衛們將她們草草的檢查了一番,就放行了。他們一直走了老遠,笑無語還能感覺到背后有針扎一般的視線,看著自己的方位不斷的發出竊笑之聲,國師大人長這么大,就沒有丟過如此巨大的臉面,是以整張臉都有點變了色。 澹臺凰撇下了這件事,興致很好的感嘆:“我還以為輕易進不來呢,沒想到這么簡單就進來了!” 韋鳳也覺得有點奇怪:“是呀!通常情況下,都只是看見一點點破綻,對方就不應該放我們進來的啊,甚至還會拘留,這群人怎么這樣好說話!” 笑無語終于開始磨牙:“不是他們好說話,是老子的銀子好說話!” “呃……你給錢了?”澹臺凰沒有注意到,但要是這么說的話,似乎就通了。錢財通鬼神的道理,在現代和古代其實都是通用的! “呵呵呵……”笑無語開始皮笑rou不笑,“是啊,本國師給了錢,破了財,耍了嘴皮子,最后你們還讓我丟了這么大的臉!” 澹臺凰聞言,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十分認真的教導道:“國師大人,你可千萬不要這樣說。這件事情告訴我們,即便是權宜之計,你也不要總是輕易想著占女士的便宜。您這是花錢買教訓,這一切都是值得的,知道嗎?” 笑無語正要反駁,澹臺凰卻已經翻身下馬,走進了一家成衣店,看這樣子,不喬裝打扮一番是不行了,不然這一路上,笑無語這混蛋不知道還要胡說八道多少次!她可不希望自己好好一個黃花大閨女,一而再再而三的變成人家的“賤內”。 澹臺凰進了成衣店,門口的其他姑娘們都瞪著笑無語!于是,國師大人也是終于明白了自己胡扯,說這都是他的妻妾,其實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犯了眾怒,這下他也不好再生氣了。 等了好一會兒,英俊瀟灑的澹臺凰,拿著一把水墨折扇,慢慢的晃著出來了。白衣出塵,玉冠束發,腰間佩玉,乃是一副翩翩濁世佳公子的模樣。她穿男裝,笑無語是看見過的,但是青天白日的看,倒還沒有體會過,是以還愣了一下。 沒想到,還挺帥氣! 等到澹臺凰笑意盈盈的到了他們跟前,翻身上馬,笑無語終于看出了一點點不對,瞪大了眼睛看著她平坦的胸口,納悶問:“澹臺凰,你的胸呢?”雖然進去之前看著沒多少,但是也不至于這么小??! 于是,澹臺凰又被人戳了痛處! 一張“英俊瀟灑,男生女相”的臉色瞬間別他一句話攪得鐵青,咬牙切齒的小聲開口:“裹胸布,裹胸布你有沒有聽過?” 國師大人聞言,上上下下認真的打量了她一會兒,點頭嘆息,狀若了解:“原來是裹胸布,雖然之前之后都沒有太大的差別,但是你尚可以自我安慰!” “滾!”一腳踹上他的馬! 馬兒吃痛,當真是帶著國師大人滾了!前方眾人險些慘遭馬踩,拼命尖叫…… 澹臺凰終于滿足,笑得春光燦爛,看著笑無語的馬奔逃的方向,笑了一會兒,卻忽然僵住了笑意。她右側的街道之上,無數侍衛們帶著儀仗隊而來,六扇孔雀掌扇在舉在高空,華貴異常,而前頭是一輛十六人抬著的轎子,通身黃金打造。 轎子的周圍鏤空,能夠清楚的看見轎內之人。 這一看,澹臺凰完全愣住了!燦金色的雙眸,冰冷中不乏高貴的氣場,還有那俊美如同太陽神阿波羅般的容顏,那是……皇甫軒?他怎么會在這里? 而且看這架勢,不是私下而來,而是光明正大來的。難怪門口盤查的這么嚴! 想著,她詫異的偏過頭問韋鳳:“韋鳳,你們有沒有查到皇甫軒來這里是做什么?” 韋鳳無語:“太子妃,您不知道這兒是東陵和西武的交界,也是東陵和漠北的交界嗎?皇甫軒來了,自然是為了打仗的事情,還用查嗎?原本這里十八年前還是千騎古城,但是后來歸了南岳,南岳又歸了東陵……” 所以,澹臺凰剛才懷疑皇甫軒也許有意對漠北開戰,完全是想多了!她抹了一把尷尬的汗水,看了一下皇甫軒的方向,終于覺得自己還是不能上去打招呼。畢竟他這樣光明正大的來,西武肯定有人盯著他,自己這樣大刺刺的奔出去,要是被慕容馥的人看見了,自己接下來又要面臨無止境的追殺! 看了一會兒之后,偏頭看向成雅等人,嘆息道:“我們走吧!”這渾水她是參與不了了。 話音一落,沒等這些人回話,她就策馬而去! 而金鑾轎內的皇甫軒,此刻卻往澹臺凰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只是一剎之間,眸色就深了幾許。那個馭馬而去的白衣背影,是她嗎? 一旁內侍監見他容色冷寂,看著街道的另一邊,問:“皇上,可是看見了什么人?” 皇甫軒沒答話,手微微在空中揚起,這一揮手,便有一道黑影掠過,往澹臺凰等人離開的方向追去…… …… 已然中午,澹臺凰等人一齊在客棧之中吃午飯。 笑無語的臉色非常難看,原本以為澹臺凰那一腳是對著自己來的,所以他很認真的避開了自己的身體,沒想到她這一腳的目的是他胯下的馬。于是,一個不察,不幸中標,要不是他騎術高超,一定會整出幾樁血案! “擺張死人臉做什么?影響食欲!”澹臺凰毫不留情的開口打擊。 他們分了兩桌吃飯,女扮男裝的澹臺凰、笑無語、拓跋旭一桌。凌燕、韋鳳、成雅一桌。嚴格遵循了這古代,非江湖兒女男女不同席的禮制! 國師大人氣結:“少給老子裝傻,你不知道老子為什么擺一張死人臉嗎?”一腳差點將他飛到天邊,還不讓他擺臉色? 拓跋旭皺眉,正要幫澹臺凰說話,澹臺凰怒道:“那你不知道老子為什么踹你嗎?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 于是,原本這幾個人進來,所有人看見是幾個美男子,都瞪大了雙眼翹首盼望,想著是不是弄回去一個人當女婿,但是最后聽著他們一個挨著一個爆粗口,最終各自低下了頭,吃自己的飯。果然人無完人,再英俊的人都有爆粗口的可能。 兩人就這樣互相罵著,而卻都不知他們對面的客棧,高樓之上,窗口之中,一雙燦金色的眼眸,此刻正靜靜的注視著他們。 內侍監在他身邊看了一會兒,開口道:“皇上,您若是想去見,就去吧!再猶豫,怕就沒有機會了!” 這些日子皇上心里不好受,他是知道的,太上皇和皇太后的事情,便幾乎是逼的皇上近乎崩潰。而他也慢慢的看出來,皇上的心中一直放著一個人,在東陵的時候,他便懷疑是澹臺凰,沒想到,果然是! 皇甫軒沉默了一會兒,冰冷的聲線緩緩響起:“朕若出去見了,慕容馥的人,很快就會盯上她!” 他不能去見,去見了,他便不能再保證她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