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震碎的氣脈
書迷正在閱讀:雪滿庭、跪求一腔熱血、等我為皇、重生之帶著系統生包子、卿本兇悍之逃嫁太子妃、胡善祥、魔改大唐、撿了本天書、無盡超維入侵、白金農民麻煩哥
“僵尸是不會發燒的,除非陽氣入侵身體,將尸氣耗盡?!鼻瀣I摸著面具上下巴的位置,饒有興趣的觀察著楊憐。 我急忙握住楊憐的脈門給他診脈,“那豈不是很嚴重?” 尸氣那是僵尸的根本,一旦散去的話。 就跟人身上的陰陽之氣散去一樣,就意味著徹底的消亡。 “急什么,他又不是一般的僵尸?!鼻瀣I握住他另外一只手的脈門,坐在了楊憐前面的課桌上。 我心中一喜,“你的意思是說,他沒事?” 我雖然師承外祖父,學習了醫鬼經。 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庸醫,站在我有限淺薄的經驗中。 從來沒有摸過楊憐這樣的脈象,尸氣被陽氣入侵之后并沒有完全消散。 時隱時現,若即若離。 小臉像人一樣通紅紅潤,呼吸也十分的均勻。 “我可沒這么說?!鼻瀣I否認道。 我急得滿頭大汗,對清琁輕慢的態度有些惱了,“那他到底是怎么一個情況,他現在到底是好是壞?為什么好端端的身體會突然高熱呢?” “雖然他有一半的活人血統,可是活人體溫這么燙,怕也是會活活高燒致死?!鼻瀣I見我急紅了眼,才頗有耐心的對我詳盡的解釋。 忽然,他的身子猛地彈開了。 就見楊憐居然醒來了,從椅子上猛然彈起來。 身子靈活的跳上桌子,抬手就將清琁的面具摘下。 當他看到清琁臉的一瞬,整個人都僵住了。 那張陰陽臉似然有半張臉生的極為清俊好看,卻偏偏和另外半張骷髏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傷的這么重,還有功夫偷襲我嗎?”清琁一把就抓住了他的后衣領,拎著一個輕飄的塑料袋一樣把他提著。 楊憐眼睛變成了血紅色,對清琁狠狠的齜牙,“吼~” “吼??!”清琁的眼瞳染上了一絲詭秘的藍色,顏色雖然不是很深,卻帶著一種攝人心魄的力量。 楊憐氣勢上看起來很是剛猛,卻生生被清琁這一聲低吼喝退。 他退后了幾步,摔進了長條板凳和課桌之間。 五臟被震懾之后,一口尸血便噴了出來。 我見清琁對一個只有一歲多的孩子下了這么重的手,急忙沖過去護住他,往他身體里輸送陰氣,“你怎么可以對一個孩子下這么重的手??!臭僵尸,你還有沒有帝王風范了?!?/br> “沒有?!背艚┦翄傻碾p手抱胸,全然不覺得自己小肚雞腸。 楊憐推了我一下,道:“走開,我不要你這個蠢得掉渣的采生人可憐我?!?/br> “被嫌棄了吧,蠢得掉渣的小妞?!鼻瀣I毫不留情的嘲諷我。 我一時間顏面掃地,卻松不開這個渾身guntang的孩子,“我是成年人,不跟你們這兩個幼稚鬼一般見識?!?/br> 他本來體內的尸氣便散的若有若無,又被清琁狠狠的重創。 必須不停的給他度陰氣,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哼!我才不幼稚,幼稚的是你男人?!睏顟z性子比驢還要倔,明明在我懷中沒有絲毫氣力動彈了,還要死鴨子嘴硬招惹清琁。 清琁斜靠在課桌上,手插插在口袋里看著窗外頭,“你的身體有跟結界碰撞過的跡象,小屁孩,是不是閑著沒事干要跑進河中去游泳了?” “不關你的事?!睏顟z冷冷的反駁清琁。 我立刻就想到了村子里那條河中,曾經把我擋在水下的結界。 這個結界在我印象中,只出現過一次。 就是故意把我困在水下的時候,為了防止下次下水再被結界困住。 清琁實際上已經動用自己的力量把結界打碎,再去下河的話,應該就不會碰上這個結界了。 我們要下河是要找彝龍古城秘密,這個小屁孩下河做什么? 清琁從地上撿起了被楊憐摔倒時失手掉落的面具,“看來你這個小朋友,不為人知的小秘密挺多的嘛?!?/br> “劉清琁??!我討厭你,以后不要都管我的閑事,聽到沒?!睏顟z明明傷的極重,依舊是倔著性子。 狠狠的踩了一腳清琁的腳背,拔腿就跑了 清琁沒有追上去抓他,冷不防提醒了他一句,“你身體里的氣脈在碰撞的時候,都被震碎了幾根。如果不及時醫治的話,不出十天就會氣脈全絕而亡?!?/br> “救我?!睏顟z給人的感覺是性子很倔,喜歡鉆牛角尖。 聽到自己會死的時候,竟義無反顧的回頭讓清琁救他。 我大吃了一驚,沒搞懂這小孩心里想什么。 清琁也有些意外,道:“喲,你這奶娃兒還挺惜命的?!?/br> “如果我死了,光棍楊沒人照顧,怕是活不了多長時間?!彼f這句話的時候,展現出了超人的才能。 我覺得有些可笑,低語了一句,“你么點大的孩子照顧光棍楊?他照顧你還差不多……” “……”清琁低眸略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才緩緩的戴上了面具。 我心中明了,這話說的太想當然了。 眼前這個孩子并不是普通的孩子,他一出生就帶著超乎常人的智慧和力量。 清琁問他:“你憑什么讓我救你,救你又沒有任何的好處?!?/br> “我受傷,是因為你女人?!彼?。 因為我? 這…… 這怎么可能? 在給他上課之間,我只見過楊憐一面。 他身上的傷…… 不應該和我有關系??! 清琁觀察了幾眼楊憐,道:“那天晚上你在?!?/br> “我當然在,你女人被河下陣眼里的女鬼誘惑下去了??丛鬯俏也缮说姆萆?,我才跳下去救她的,只是沒想到……”楊憐說了一半,有些說不下去了,眼神閃爍不定。 清琁好像明白了楊憐受傷的原因,緩緩道:“只是沒想到那結界硬的像烏龜殼子一樣?!?/br> “我也沒想到,那結界那么難搞?!睏顟z道。 清琁狠狠的揉了揉楊憐的頭發,似是責怪又似不是,“那么硬的結界,撞一次就好了,干嘛撞那么多次?!?/br> “你管我?!睏顟z不耐煩的把清琁的手從自己的腦袋上拍掉,似乎很不喜歡被一個人這么親近的接觸。 清琁雙手抱胸,傲嬌道:“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給你治傷?!?/br> “我以為我能撞開的?!睏顟z蹙緊了眉頭,臉上是一副掛不住的表情。 我張了張嘴,心中有一種溫暖,而又愧疚的感覺,“你是為了救我,才受這么重的傷。如果不是多次碰撞,你身上的傷不會嚴重到這個地步?!?/br> “不要隨便煽情,我……我實際上還是很討厭你的,討厭你的蠢?!睏顟z一口一個的說我蠢,把我都給說囧了。 我雙手叉腰,“既然我蠢,你干嘛救我?!?/br> “我媽……我媽生我的時候,交代過我,要保護你?!睏顟z猶豫了一下,竟然把靳靈臨走的遺言說出來了。 靳靈自投胎以后,就成了我生命中的過客。 可能此生此世都不會再和她有交集了,可是此刻我竟有一種她永遠都在我們身邊的感覺。 楊憐是她的血脈,是她一切的延續。 我對楊憐道,“好了,不說這些了,你快跟我們回去,我們幫你療傷?!?/br> “現在不行?!蹦呛⒆用髅骱芟牖?,眼下居然拒絕了。 我不明白,“為什么???” “光棍楊還沒吃飯,我要是不回去做飯,他要餓肚子了?!睏顟z身上傷的特別重,隨時都有性命之虞。 卻沒事人一樣的提起自己的書包,搖搖晃晃的往外面走。 我追了出去,“可是……你的傷……” “不是說我還有十天好活嗎?等我有空了,自會去找你們?!彼竺鏀[了擺手,表現出了無比的豁達。 我一陣氣餒,在長條板凳上坐下,“他這個孩子心地和靳靈一樣善良,性子卻一樣倔,決定的事情不會改變?!?/br> “你沒覺得他有些奇怪嗎?他那天晚上已經回去了,卻又跑到河邊來,難道不是也是知道一些河里的秘密?!鼻瀣I把玩了一會兒人皮鼓,直接把人皮鼓的鼓面揭下來。 折成了四方形,塞進口袋里。 那面鼓只剩下一個空架子,他便塞進了自己腳底。 我有些失神的盯著他的動作看,“對哦,剛才有提過河底的陣法,說的就是棺群組成的陣法吧??墒恰莻€陣法在我下河之前,不是被河泥給掩蓋了嗎?” “所以這小子肯定知道些什么,還真是令人防不勝防,連這么個小屁孩都發現了蛛絲馬跡了?!鼻瀣I抬腳就把腳底下的鼓的架子踩碎,一時間那面鼓上所纏繞的陰詭之氣全部都散去了。 他拉著我的手,單手抱了桌子上那堆教材帶我離開。 剛走到了樓下,就見光棍楊手里拿著胳膊粗的木棍在揍楊憐,嘴里一邊罵著粗話,“我日你馬匹的,別個家的娃兒三點多就放學了,你怎么這么晚才從學校里出來。你告訴我,你又想干啥子去了?” “沒干啥子?!睏顟z被連打了幾下,連哼都沒哼一聲。 光棍楊變本加厲的揍他,還擰他的耳朵,“是不是又要偷偷躲在哪個角落里偷偷練劍,我不是告訴你不許你練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