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糖人張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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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純陽命的人是純陰命的人天生的克星,我在這方面便比從前更有危機感,此刻就見從他的身上帶出來一條紅線。 這條紅線直接就連上了我的身,仿佛連我命運的咽喉被扼住了一樣難受。 一開始他好像沒看見,低著頭一直在做糖人。 他的手指很粗,技術卻是很嫻熟。 做出來的糖人精巧美觀,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在那塊做糖的石板上,他勾勒出來的好像是一副簡筆畫。 是讖語??! 沒想到他也見過苗王大祭司的讖語,這一副正是我在走廊上撿到止蟲鏡的那一幕。 之前他做的糖,不過是龍鳳之類的瑞獸。 眼下想必是見到了我,才故意做了這樣別有深意的一幅畫。 緩緩的他抬起了頭,眼神似是在看我。 又似乎在看向別的地方,眼中的那道神就好像利箭一樣的犀利。 “你怎么了?臉色這么難看?!泵魑醯脑谖已矍盎瘟藥紫?,有些奇怪的問我。 我的冷汗出了一身,莫名的對這個人產生恐懼,更不知道為什么我們之間會有紅線相連,“我們……們先回去,喊上清琁一起,再買糖葫蘆好嗎?” “走?!彼悄欠N很聰明的女生,完全不會無理取鬧,肅了神色拉著我就往回走。 一邊走,明熙一邊問我,“是不是前面那個做糖的人有問題?他好像一直都在看著你?!?/br> “他身上有一根紅線連著我,我……”我有點喘不過氣。 我捂著自己的心口,覺得很是難受。 可是這樣的話說出來難免是有幾分矯情的,我才會說了一半就戛然而止。 明熙捂住了唇,“我外婆說過,命硬之人會成為一些人的克星,會有紅線從這些命硬的人身上長出,連到對方的身上?!?/br> “我大概就是被那個人克了,他是純陽命的人,我是陰女子?!蔽掖蟾攀翘o張了,走路的時候還絆了一下。 明熙表現的就比我冷靜多了,“月兒,我們不能走?!?/br> “哈?”我有些疑惑。 她把我拉到了街邊的一家傳統飾品店,買了一只老式的鐵剪刀,“必須把這條紅線剪斷,不然你會被他克死的?!?/br> “用普通的剪刀,能剪斷嗎?”我話還沒說完,明熙就把剪刀往紅線的地方剪了過去。 那紅線脆弱的很,一剪就斷。 可剛剛一段,馬上就會長出更多的紅線,死死的連接在一起。 剛才的紅線還跟縫衣服的線一樣粗細,眼下居然跟毛線一樣的粗了。 明熙又去剪,線雖然斷了。 但還是會重新連接在一起,并且更粗了,直到完全剪不斷,“這人好厲害,他肯定是故意守在街口要害死你的?!?/br> 自從我跟臭僵尸在一起之后,想害死我的人多不勝數。 真正能害死我的,還是一個沒有。 “沒事,不就是一根線嗎?又不是詛咒?!蔽疫@句大話一說,就閃了舌頭。 腳下邁出去一步,腿部就莫名的發軟。 我直接軟倒在地,冷汗一下就冒了出來。 手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衣料,身體上不痛也不癢,就是沒有氣力。 覺得自己像海綿一樣,失去骨頭支撐不住了。 可惡??! 好歹還是同門呢,怎么下這么重的手。 我死了,對他有什么好處? 明熙一狠心,用剪刀劃破了自己的手,“回去肯定是來不及了,你都要被他克死了?!?/br> “你做什么?”我問她。 她皺眉用剪刀把自己傷的更深了,“既然清琁說我們是有無數羈絆的人,那我的血說不定能幫你破開這紅線?!?/br> “克死人的事情,不是來日方長嗎?為什么……為什么會這么嚴重……”我雖然不忍她受傷,卻知道她說的是有幾分道理的,并沒有阻止她。 認識清琁以后,是信那些曾經覺得迷信的事情。 克死人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只是都是慢慢的一點點被克死。 當初梧桐在我身邊,我也就是比較倒霉罷了。 可是實際上,她沒法對我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 明熙停止了自殘,拿著剪刀去剪紅線。 紅線剪斷了之后可以看出,再生的能力幾乎是沒有了。 可是,竟然還是生出了一個細絲長在了一起。 我渾身都發了冷汗了,“別剪了,這人……是個厲害人,憑我們的能力……是不能……” “你們兩個小姑娘在我店里做什么,弄了那么多血,我這個剪刀不是給你們自殘用的,是拿來當裝飾品……的……”店老板是個清閑人,剛才一直在看電視,此刻才注意到我們兩個人的狼狽。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就盯著門口戛然而止了。 就見清琁頂著狗頭面具就直接進來了,接過明熙的剪子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手掌心,“加上我的血試試?!?/br> “靠??!你們到底是什么人啊,來我店里搗亂的吧,居然玩起自殘游戲?!钡昀习逡娗瀣I也流血了,已經氣得要破口大罵了。 畢竟烏柳鎮算是半個旅游區,現在還是旅游旺季。 游客進來看到這一幕,肯定是要嚇跑的。 明熙根本來不及搭理他,直接把和我相連的紅線剪斷。 見到上有了清琁的血液之后,帶著一股陰氣十足的煞氣,克制著紅線完全沒有辦法再生。 斷了之后,便消失無蹤了。 我身上慢慢的恢復一些氣力,費了好大勁才爬起來,“你出現的真及時,你不會早就知道他來鎮上了吧?” “我只是來送這個的?!鼻瀣I從口袋來掏出了我的荷包。 這個荷包我用了兩年,還是以前從劉家村帶回來的。 上面是黑底的黑布,黑布上繡滿了精致的紋樣。 我握住了荷包,有些尷尬的笑道:“在蘇城習慣不帶錢了,這個荷包差點就成了裝飾了?!?/br> “這里不比蘇城,移動支付那么發達?!鼻瀣I把荷包塞進我手里。 一旁的店老板不樂意了,道:“誰說這里手機支付不發達的,你們要想手機支付,可以掃我微信二維碼,店里還有wifi呢?!?/br> “這把剪刀多少錢,我買了?!鼻瀣I拿出手機,要手機支付。 老板道:“剪刀不貴,就五塊錢,可是你們弄臟了我的店面,你們得賠我?!?/br> “賠多少?”清琁問道。 老板伸出五根手指,“至少這個數?!?/br> “我知道了,五百,我給你轉了五百零五?!鼻瀣I很干脆道。 老板一臉看傻子的表情一樣,看著清琁,“我說的是五十,你這個年輕人,腦殼是不是有毛病???不過是弄臟了一下哈哈,你給我那么多錢干啥子?!?/br> 大概是他被狗頭面具誤導了,加上清琁的確給剁了。 他真的覺得清琁傻,都涌上方言了。 “我高興給多少就給多少,你管我做啥子?!鼻瀣I也用方言跟他說。 他愣了一下,眉開眼笑,拍了拍清琁的肩膀,“原來是老鄉啊?!?/br> “我是劉家村的?!鼻瀣I道。 老板更加高興了,“我是白村的,咱們兩個村子貌似還挺近的哦?” “白村最近咋樣?”清琁問道。 老板臉色一沉,搖頭,“聽說不好啊,我好些年沒回去了,以前鬧鼠災的時候有個高人帶來的蛇仙不見了,最近這些日子有好多老鼠鬧事?!?/br> 聽老板說起這事,我才想起來我被蘇城商會的人抓去拍賣的時候。 在地下倉庫里看到過那只蛇仙,似乎還是一只母的蛇仙。 “老板!你們白村的灰仙兒鬧事,肯定是因為你們在鼠疫的時候得罪過仙家,人家仙家才會來報復的嘛?!钡昀锏幕镉嬍菛|北的, 滿嘴的大碴子味。 而且對保家仙這種東西,是有一種到了骨子里的敬畏。 老板不屑一顧,道:“屁家仙,要不是有毒,老子一個叉子穿一串,做串串吃?!?/br> “哎,老板啊,你們這里不信保家仙我知道,它們的厲害你們也是嘗過的?!蹦莻€東北的伙計嘆了口氣,還想勸他老板。 老板瞪了他一眼,“哪里有你的事,干活去?!?/br> “白村的家仙,很快就會回去的?!鼻瀣I淡淡道。 老板愣了一下, 才問他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那只蛇仙只是出去旅游了,我在路上還看到過它?!鼻瀣I回答的特別皮。 那老板被他說的沒脾氣了,無奈的搖了幾下頭,才道:“你給我轉的這個錢,我還你,就顯得我太客氣了,我這個店里有啥子玩意你能看上的,你就拿?!?/br> “超過五百的,你也準我拿嗎?”清琁忽然像狐貍一樣的狡猾了起來。 老板這才發現自己說了大話,一下警惕起來,“你……你要啥子玩意?” “那尊觀音?!鼻瀣I抬頭看著高高的貨架上,擺放著的一尊七色觀音像,那材質一看就是塑脂做的西貝貨。 不過大概也值個幾百吧,和店里那些五塊十塊的小玩意比起來好多了。 這時候,店外面忽然熱鬧起來。 有人喊了一句,“死人了死人了,剛來的糖人張死了??!” 糖人張…… 外頭死的人,也是做糖人的。 我下意識的走出店外看了一眼,就見好些人一起圍著剛才司馬端那個師兄做糖人的攤位,一時間把那里圍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