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綁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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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琁的手落在我唇上,“藏好自己?!?/br> 藏好自己??! 我…… 我一瞬間反應過來,用了隱息之鑰藏起了自己。 清琁打開了門,沖鐵柱調笑道:“小乖乖,想我了?” 真是作死??! 鐵柱已經不是以前的乖寶寶了,精神力超強的大魔王。 就算來十個將臣,也未必打得過她! “老板,我除了想你之外,還有件別的事?!辫F柱腳下踩著一個黃毛混混的腦袋,花園里站滿了五大三粗的漢子。 瓢潑大雨傾瀉而下,那些漢子卻好像有著什么特殊信仰一樣。 眼神無比堅定,一動不動的。 清琁明明聽見他在門外說是來討教丟了的東西的線索,卻還是雙手抱胸的裝蒜,“想把兒子還我了?” “我丟了一把黃金打制的鑰匙,思來想去應該是內鬼偷的,可是我這個保管鑰匙的馬仔啊什么都不肯說?!辫F柱還是用一切那樣帶著泰式發音的口音說話,可是卻無從前的溫柔,只有說不出的狠戾。 清琁順了順骷髏頭上的頭發,一副臭sao包骷髏的樣子,“東西丟了去找警察啊,找我做什么?!?/br> “本來也想去找陸子墨問問的,后來想到整個蘇城怕只有你最聰明,所以想來先問問你?!辫F柱的皮鞋底部突然就彈出了一把刀,刀尖刮擦著他腳下馬仔的臉。 清琁倒也不拒絕,瞄了一眼那個可憐的馬仔,“有什么線索可以提供的嗎?” “鑰匙放在我辦公室的一處暗格里,除了幾個核心教眾,其他人接觸不到?!辫F柱冷冷的睨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已經審問過他們了,可沒有一個人肯說實話?!?/br> 閃電的電光從天際劃過,照亮了他發藍的皮膚。 此刻,他更像是冥府中拔人舌頭的鬼怪。 清琁把雙開門的大門敞開了,讓鐵柱進去,“進來吧?!?/br> “不用,我站在門口聽你分析就好了?!辫F柱冷酷道。 清琁張開滿是白牙的嘴笑了,“我是讓你進去搜,如果不是懷疑我,也不會平白來我這里。我清者自清,你大可讓你那些手下進去找?!?/br> “聽說你家還有個密室?”鐵柱走進了房中,在沙發上坐下。 這是懷疑…… 鑰匙藏在密室里嗎? 清琁一樣是滿不在乎,“密室也隨你搜,但是你要是什么都沒找到,是不是就代表冤枉我了呢?” “搜?!辫F柱一聲令下。 他那些在雨里的教眾便一擁而上,闖了進來。 我愣住了,沒來得及躲閃。 這些人直接就從我的身體傳過去了,而我反倒是一點事都沒有。 這鑰匙…… 太神奇了??! 清琁沒有眼睛的空洞的眼窩冷冰的看著鐵柱,“如果什么都沒找到,你要老老實實的鞠躬,說一句老板我錯了。我可沒能力買通你的邪教部下……” “找不到并不代表不是你拿的?!辫F柱一副打死不愿低頭,要懷疑他到底的樣子。 清琁從口袋里摸出指甲刀,站著剪指甲,“你心里現在肯定在想,我也許把它存在了神道巷那間無名店里?!?/br> “潘蓮花他不敢收?!辫F柱自信道。 潘蓮花? 難道是那間店老板的名字! 還真是…… 別致??! 清琁剪完指甲,把指甲剪用酒精消毒干凈,才揣進口袋里,“那我還能藏在哪兒?你可以懷疑我,可是我根本就沒有得到那件東西的動機?!?/br> “救世!”鐵柱只說了兩個字。 清琁冷笑了出來,“我要是想救世,早就娶桑桑了。畢竟她現在還沒有表露出,到底是傾向你,還是我們?!?/br> “她是鮫人族的公主,我金烏族的公主?!辫F柱強調道。 似乎認定了,桑桑一定會幫他。 清琁伸了個懶腰,“可她還是冥云的侍女,也對冥云忠心。如果她真的傾向你們,苗王大祭司的讖語中就不會有那么一幅畫了,畫著我把她娶回家?!?/br> 這世界上總共就只剩兩只鮫魂,沒有桑桑的支持。 鐵柱縱是有姒教,也非他族類,他自己恐怕是要獨臂難支呢。 “那我是不是該現在就把你殺了,以絕后患呢?”鐵柱陰狠了一起來。 清琁不卑不亢的凝著他,“如果你忍心就殺吧?!?/br> 一句話就說到了鐵柱餓要害,他皺眉看著清琁,卻遲遲沒有動手。 “教主,沒有發現?!?/br> “教主,我也沒有發現?!?/br> …… 上去找的五個人接連下來,卻什么都沒找到。 “走,去找冥云問問看?!辫F柱果決的一甩長發,提步而走。 大雨澆濕了他的身體,他身上的“氣”沒有像普通人一樣被雨水沖淡。 反倒是更加磅礴洶涌的圍繞著他,甚至在他手在雨水中慢慢的長出了鴨子才有蹼。 清琁等他們走了以后,關上了門。 卻對我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仿佛在示意我不要輕易出來。 等了許久,都快要睡著了。 敏感的耳朵才聽到門外,傳來了幾聲雨鞋踩動的聲音。 他們…… 終于走了。 清琁不知道我在哪里,端起牛排,對著空氣道:“都怪那只魚,都涼了,我去熱給你吃吧?!?/br> “不用,當成西冷來吃吧?!蔽沂諗筷帤?,才顯出了形,抓住了他的衣袖。 剛才鐵柱進來搜查,真是驚心動魄, 我現在片刻…… 都不想跟他分開。 他嘲笑的摸了摸我的臉,“被嚇到了???” “我只是奇怪,他為什么沒有懷疑我是用了鑰匙把自己藏起來?!蔽覇柷瀣I。 清琁一聽,樂了,“問得好?!?/br> “?”我不解。 清琁道:“你沒發現他的周身沒有氣嗎?” 對??! 鐵柱是條魚,當然沒“氣”環繞周身。 不過他有很強大的精神力,能分分鐘殺人于無形。 “莫非這把鑰匙,只能用陰氣催動?”我想了想,才想出其中的關鍵。 清琁咧了咧嘴角,把刀叉遞到我手,“他還沒研究出來這鑰匙怎么用,就被我找人弄出來了,快點吃??!被臭魚一鬧,害了你這么晚了還沒吃飯?!?/br> “有點吃不下?!蔽椅锻老灥某灾?。 清琁坐在對面,托著下巴骨,看著食欲不振的我,“你在擔心我?” “能不擔心嗎?他都懷疑到你頭上了?!蔽腋杏X自己都快愁白了頭,他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清琁用餐巾擦了擦我的嘴角,寬慰道:“他懷疑的對象不止我一個,而且我是這些對象中對不值得懷疑的,沒什么可怕的?!?/br>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在他眼皮子地下……嗝……把那么重要的東西偷了?!蔽液攘艘豢诩t酒,壯了些膽氣。 張口問他,怎么把戒指弄來的。 清琁就好像玩橡皮泥一樣,揉了揉我一喝酒就紅的臉蛋,“他的手下都是被特殊洗腦過的,所以他無比信任,但還是難免被滲透?!?/br> “你……你派人滲透進他的教派了?什么時候的事?”我驚出了一身冷汗,一開始還怕清琁不是對手。 如今看來,是半斤對八兩。 他的手段也是厲害的緊??! 他的指尖眷戀一般的磨了幾下我的發梢,若有所思道:“大概是民國時候的事?!?/br> “你的前世?你那個時候就知道他要重振姒教了??”我心中一緊,大吃了一驚。 若不是早有準備,就憑這一年。 他的人怕是坐不到姒教核心的位置,把戒指偷出來。 他幫我又續了一些酒,“唔,上輩子的我知道的可不多,只是對信奉臭魚的教派覺得可疑,才安排了人滲透?!?/br> “你……你之前做過這么多,從來都不告訴我??!”我喝了紅酒之后,意識有些模糊,醉醺醺的控訴他。 他用臉骨磨了磨我的額頭,似在親我,卻親不到,“現下不是告訴了你嗎?不整死那頭魚,都對不起我曾經陰間戰神的封號?!?/br> “沒有銀月甲和月影麒麟帝皇劍,你還戰的起來?”我醉眼迷離之下,最想看他出糗,故意拆他臺。 他似乎對我喝醉了以后滿身戾氣的狀態很感興趣,一直一直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只是暫時不在身邊罷了,只要我想,分分鐘就能回到我身邊?!?/br> “那……我等著你找回來,成為……”陰間戰神。 我直接醉倒在了桌上,徹底不省人事。 第二天酒醒來,天才剛剛亮。 清琁還在沉沉的睡夢中,身上的氣通過休眠不斷的恢復著。 我閑來無聊,把玩著胸前的鑰匙。 此刻,我才有機會仔細看它。 那鑰匙和我夢見的一樣,是通體徹底金黃色的。 可是一旦用陰氣去刺激,卻能發現鑰匙身上有很多的線條。 那些線條似乎能夠組成特殊的陣法和特殊的咒語,讓它刺激到鑰匙的內核,得意爆發出一種力量。 把人最近一個神秘的境地,從而和這個世界隔絕。 不過,在那個世界不能呆太久。 久了之后,身體會有點虛。 身體里的陰氣會調動不來,我現在就是這個樣子。 很難想象??! 它竟然會是古代勞動人民的杰作,只能說以前的人恐怕真的會法術,否則也不會用陣法就能cao縱時間和空間。 清琁一覺醒來,震驚的看著我的臉,還上手摸了摸,“我去,一夜不見,怎么憔悴成這樣了?” “那……那被你折騰的?!蔽液裰樒と鲋e。 他使勁捏我的臉,懲罰我說謊,“怎么可能?本大爺才是被吸干的哪一個,你莫不是早晨醒來之后,偷偷研究過鑰匙了吧?” “我不試試看怎么用,哪里知道它的損益程度?!蔽冶凰鸫┝?,只好找借口掩飾自己的過失。 他是一種徹底將我看透的狀態,低首在我耳邊道:“損益程度我已經研究清楚了,不用你拿自己的身體做實驗了,你記好了……” 聽著他的耳語,我連連點頭。 根據清琁的研究,這鑰匙以我現在的水平,一天使用不能超過一次。 用多了身子虛,虛了不僅耗損元氣。 遇到危險的時候,還沒力氣跑。 還有就是處于隱息狀態不能超過兩個鐘頭,超過兩個小時就會和我剛才一樣有些憔悴。 超過的時間越長,反噬的越嚴重。 如此,我便基本掌握了這把隱息之鑰的用法。 吃過了早飯,清琁非?!皼]心眼”的披個紅蓋頭。 就坐我的車一起出門,絲毫也不怕自己這副樣子會惹來非議。 反正他只要不被人看到臉,就可以繼續掩耳盜鈴。 不過一路上他都躲在車里,確實沒幾個人注意到他這副樣子。 我怕他在拍賣會上嚇到其他人,把車開向了神道巷,“先去神道巷取面具吧,你這個紅蓋頭太別致了,嚇壞小朋友就不好了?!?/br> “你在神道巷做的面具?那個地方不太平,以后少去?!彼犝f我是在神道巷做的面具,明顯有些不悅。 那個地方魚龍混雜,說實話我也不想再去了。 我深以為意的點了點頭,“好,這是最后一次?!?/br> 車子開到了神道巷,已經是上午九十點鐘。 神道巷里已經到了比較熱鬧的時候,進進出出了許多燒香拜佛的信徒。 清琁不方便下車,留在車里等我。 我迅速的找到那家做面具的小鋪,驗收之后付了尾款。 拿了做工精致的狗頭面具,穿過人群往回走。 忽然,巷子里傳來了一股異香。 這種異香絕不是香料的異香,是人身上的氣被特殊作用之后發出來的。 有純陽命的人在附近??! 純陽命的人可是克我,和我靠近我就會有生命危險。 當初梧桐的教訓,我可吃的夠夠的。 我在那一瞬間,激發出陰氣打算要用“隱息之鑰”藏起自己。 可是突然,脖子上被人從后面套了個鐵環。 那環就跟狗鏈子一樣,還掙脫不開。 最可怕的是…… 那狗鏈子似乎是用什么特殊材質做的,專門克制我的體質。 陰氣…… 陰氣居然激發不出來了??! 我起了一身的白毛汗,不知道來者何人。 想要干什么! 卻還算保持鎮定,沉聲的問身后套住我的那個人:“你是誰?要對我做什么?” “你還是乖乖跟我們走吧,陰女子?!鄙砗竽侨司媪宋乙宦?,身子就被架起來了。 足足有四個壯漢,同時架著我就往巷子的深處快速的跑去。